第698章(2 / 2)

紀惜惜以為他要在這里對自己用強,心中羞怒至無以復加的地步:你這臭小子也太真得寸進尺是吧,居然想在這種地方對我霸王硬上弓?

就在紀惜惜終於狠下心腸要責罵韓星的時候,便見韓星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噓」的一聲,然後指了指房外,示意外面有人。

紀惜惜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然後忙靜心偷聽起來,由於她一直勤加修煉凌波微步,這使她的輕功有了長足的進步外,連聽力也了相當的提升,能很清楚的聽到房外的聲音。

這里稍為解析一下,凡是輕功高明的人,耳朵都特別靈敏,這是因為輕功關鍵處在平衡,而平衡則關乎耳內的耳鼓流穴。范良極那對靈敏度無人能及的盜耳,跟他那身稱雄天下的輕功不無關系。

房外女子嬌笑倏止。

她「咦!」了一聲後,便沒有說下去,使人知她雖為某一突然發現訝異,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紀惜惜瞅了韓星一眼,心里盤算著這女人跟韓星的關系。然後又從步聲輕重分辨出外面共有一女三男,暗自奇怪為何這種聚會,這個時候一女三男走在一起,恐怕關系不太簡單。

房外此女當不會是一般武林世家的女兒,想到這里,不由瞪了韓星一眼,暗忖這小子不知會不會和此女有上一手。

韓星亦在留心她的動靜反應,忙手搖頭,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紀惜惜容色變得有點冷漠,使人不知她是喜是怒,但那種教人不敢冒瀆的優雅氣質,又再重現,顯示她對韓星的風流行徑,生出不滿的反應。

房外四人停了下來。

其中一名男子道:「盈姑娘為了何事,忽然動心至此呢?」

紀惜惜雖然面色冷漠,但實際上非常關注外面的情況,一絲不漏的偷聽著房外所發生的一切。她早年曾在青樓中打滾,雖然一直賣藝不賣身,但受盡男人的追捧,對男人討好女人的手段非常清楚。聽這人不說「驚奇」或「訝異」偏要說帶點禪味的「動心」知道此人借說話顯露自己的辭鋒才華,由此推之。房外這不知和韓星有何關系的女子,當是美麗動人之極,使這人費盡心力追求,連一句說話亦不放過表現自己,咬文嚼字。

這時韓星伸手過來,要摸因吃醋而故意不望向他的紀惜惜的香肩,而另一只手卻摸向她的大腿。

紀惜惜毫不客氣的打掉他摸向自己大腿的壞手,卻任由他按住自己的香肩,淡然地看了韓星一眼,眼中傳出的意思是:別得寸進尺。

韓星訕訕一笑,沒再摸她的大腿,不過卻輕撫起她圓潤的香肩。

紀惜惜又好氣又好笑,暗怨韓星明明很關注著外面那個女人,卻又不忘抓緊占自己的便宜。

房外另一男子道:「散花小姐似不願說出訝異的原因,不若我們先進房內,喝杯小酒再說。」

紀惜惜心中更加奇怪,這女人果然哦是要陪三個男人出來吃酒,這作風也太大膽了吧。

盈散花再次出言,帶著笑意地欣喜道:「三位請先進房內,假若散花猜對的話,隔鄰定有位認識散花,但又不太想見我的朋友,我要和他打個招呼才成。」

韓星暗叫麻煩,要是被盈散花認出紀惜惜,那就等於給了她要挾自己的借口。以盈散花的情報網絡,要知道朱元璋迷戀紀惜惜實在是件非常簡單的事,要是她把紀惜惜就在專使團的情報散發出去,那必定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外面尚未出言的男子大感不解道:「盈小姐為何不用看已知房內有位不想見著小姐你的朋友呢?他是否開罪了小姐,那我們定會為小姐出頭,不放過他。」

最早發言的男子哂道:「我尤璞敢說房內必有另一位小姐,嘿!這世上除了初生的嬰兒,又或行將就木的老叟,只要是正常男人,就不會不想見到盈姑娘。」

三男中,始終以他最口甜舌滑,不放過任何討心上人歡喜的機會。

盈散花像給他奉承得很開心,放浪地嬌笑起來,意態風流,銀鈴般的悅耳笑聲,只是聽聽已教人心醉傾倒。

房內的韓星聽到盈散花那放浪的笑聲,又看了看旁邊的紀惜惜,苦笑搖頭,嘆了一口氣。心中卻在暗忖著女人還真是天生的演員哩,只看她這種放浪的意態,誰能想到她還是個處女呢。

紀惜惜看得芳心一顫,知道韓星決定了正面與盈散花交手,所以立時顯露出一種灑脫不羈的神韻,形成非常獨特引人的氣質,比之浪翻雲的瀟灑亦不遑多讓。最重要的還是,他擁有浪翻雲難以企及的外貌條件,再加上這股動人的既天真又成熟的味兒,確實要遠比浪翻雲更能吸引女人,也教情根漸種的紀惜惜也不能自已。

這時韓星的長笑震天而起,打破了房內的寂靜,分外惹人注目。只聽他以不死不活的無賴聲音道:「尤兄說得對了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