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求援(2 / 2)

不放心,還是掏出傳訊玉符,傳訊給鍾師兄:「鍾師兄,是我。有事問你。」

沒過多久就收到了鍾廣南的回訊:「壽兒啊,何事?」

「鍾師兄,你哪位唐師妹是不是又從你哪里借靈石了?」

鍾廣南:「是啊,奇怪,你是怎麽知道的?她還專門叮囑我一定不要告訴你呢。可你卻已經知道了?看來是她自己說的吧?」

「哎呀,鍾師兄,讓我說你什麽好呢?你怎麽又借給她了?你在她身上吃的虧還少嗎?」

鍾廣南:「什麽吃虧不吃虧的?唉,壽兒你還小,還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女人,所以你還不懂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愫。等有朝一日你也有了心愛的女人,你就明白我此時的所作所爲了。」

「鍾師兄,你……」

鍾廣南:「好了好了,壽兒,我知道你也是爲我好。可我了解唐師妹,所以你也就別試圖勸我了。雖然我也知道她嫌我資質差修爲低,有點看不起我。但無論如何她遇到難處我總不能看著不管吧?只要是她的事我都會鼎力相助的……」

……

「唉!這個鍾師兄簡直是被唐靈兒迷了心竅了。明明知道唐靈兒心里根本就沒有他,還這樣無謂付出,真是太傻了。」壽兒跟鍾師兄傳訊完就開始不汀他搖頭嘆息。

夜色下柳壽兒騎坐在三角麋鹿背身上沿著山間小路飛速奔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腰間傳訊玉符又開始「嗡嗡」作響,壽兒趕緊取下輸入真氣接聽:「柳壽兒,怎麽這麽晚了還不把小淫猴送來?」

一聽就知道是紫雪的聲音,聽了她頤指氣使的口氣壽兒心里就有氣:明明是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靈寵,怎麽現在反倒是像她紫雪的靈寵似的?雖心中有氣,可紫雪他惹不起,只好表面上假裝客氣回訊道:「紫雪師姐,我出遠門歷練去了,馬上就回去了,只要一到宗門我就放小淫猴去找你。」

紫雪:「哦?你們靈獸谷很閑嗎?你不在靈獸谷里喂養靈獸怎麽還有時間出去歷練?」

「很忙,不過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吧?我們有辦法的,我跟鍾師兄輪換著喂養靈獸的。」

「你的事我不關心,但是以後不許再這麽晚送小淫猴了,你都領它整整一白天了,能早點放它回來就早點兒。」紫雪淡淡道。

「不許?」壽兒聽了心里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是自己的靈寵,她憑什麽命令自己?真是太霸道了。

終於在亥時回到了道神宗,壽兒匆忙把小淫猴放出了靈獸袋,眼看著它頭也不回,帶起一道淡藍色身影就急縱向了主峰之巔。壽兒迷茫地望著小淫猴漸漸消逝的那道小小藍色身影口中喃喃:「真搞不懂紫雪那里有什麽好去的?小淫猴怎麽天天像著了迷似的往她哪里跑。」

壽兒回到了靈獸谷,把三角麋鹿放回了它的飼養符陣里,自己則回到了自己的石屋內。

夜色漸深,鍾師兄和石娃都早已在各自的石屋內打坐入定了,而身具『欲體』的柳壽兒卻腦袋里全是赤裸的羅羚、施鏡花的誘人酮體,根本無法打坐入定,今日只顧討債去了,沒顧上琢磨爐鼎之事,現如今只好獨自忍受煎熬了。

不過壽兒很快就想起了妙空大師送給他的那一罐冰淩花茶。沒有現成的茶壺,不過沒關系,隨便在儲物戒指中找了個盛丹葯的大瓷瓶,加了水用火燒開再泡入冰淩花茶。還沒入口,那清涼花香就已經四溢,只一聞就頓感心神清靈。泯一口頓時清涼之意遍徹四肢百骸,欲望、雜念盡除,一揚脖把整瓶茶水喝下,然後趕緊一手握住一顆靈石開始打坐吐納吸收起來,這次果然心平氣靜了,於是壽兒很快就進入了心思空靈的入定修煉狀態。

次日直到腰間傳訊玉符『嗡嗡』作響才把壽兒喚醒,他坐起身來見手中的兩塊靈石早就已經被吸收一空,化爲了齏粉。原來昨夜打坐修行到了不知不覺沉沉睡去,看來這冰淩花茶的靜心效果真是不錯,壽兒還從未如此安心地睡眠過。

輸入真氣接聽傳訊玉符:「柳壽兒,來領小淫猴吧。今天之所以這麽晚才給你都是因爲你昨晚送它太晚了。」

「晚?」壽兒聞言連忙起床推開石屋房門一看,白日已快到頭頂,原來已經快到午時了。

「哎呀,都這麽晚了?今天可是跟羚姨約好去坊市看望她的。」想及此壽兒趕緊一溜煙往主峰半山腰的符籙閣飛馳而去。

等從紫雪手里接過了睡得香甜的小淫猴把它收入靈獸袋中,柳壽兒就往坊市急馳而去。「轉眼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羚姨了,也不知她現在怎樣了?說起來都怪那個唐靈兒拆散……」漸近佳人情更怯,壽兒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羅羚一面了。

等到了坊市散修擺攤區,遠遠向羅羚夫婦所在的那個攤位望去,卻只見表姨夫唐忠一個人在哪里正跟旁邊一位攤主聊天聊得神采飛揚,卻是不見朝思暮想的羅羚身影。

「咦?羚姨呢?怎麽不在?難道真的和靈兒姐去接獵殺妖獸的任務去了?」

看到羅羚不在,壽兒這才想起昨天傍晚時羅羚跟他說起過:爲了盡快攢夠租商鋪的靈石打算去坊市公告任務處接取任務的計劃。

壽兒取出傳訊玉符本打算傳訊問問羅羚,可一想到唐靈兒可能就在她身邊,那樣豈不是又被唐靈兒抓到他的把柄?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聯絡。他也飛馳到了坊市西頭那處任務發布之地,可仔仔細細在人群中找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羅羚母女的身影,看來是早就接了任務出發了。

「都怪我今天起床太晚了,都快午飯時間了,要是再早來一個多時辰也許能碰到她們。」壽兒搖頭自責。

滿懷期待而來失落而歸,壽兒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又慢悠悠往回走。頭腦里回想起了跟羅羚從相遇第一次交易到第一次跟羅羚去那個山洞獵殺風刃鼠,再到第一次得到羅羚的身子,再到後來兩人雙修纏綿,難分難舍的一幕幕情景不停地在他腦袋里回想著,越回想就越想念已經一個多月未曾謀面的俏羅羚。壽兒也搞不懂自己爲什麽會如此想念羅羚,他好像不僅僅是把羅玲當做是自己的雙修爐鼎,更多的時候他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情人?還是親人?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坊市距離道神宗十里左右,壽兒就這麽不急不緩地邊想著心事邊慢慢踱步而回。就這樣慢慢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腰間傳訊玉符突然震動起來,壽兒這才從回憶中醒過神兒來。

剛一輸入真氣就傳來鍾廣南急促的聲音:「壽兒,你在哪里?快過來救急。我們在宗門東北方向四十多里的三松山。」

「怎麽回事?」壽兒被鍾廣南這沒頭沒腦的求助傳訊搞得摸不著頭腦。

「你先趕緊往這里趕,我簡單跟你說一下:半個多時辰前我接到唐師妹的求助傳訊,說是她們母女在坊市接了個獵殺妖獸的高懸賞任務,結果她們二人趕到三松山後她娘親發覺那名發布任務的低階女散修眼神有異,於是她擔心被算計,就拒絕了再跟對方深入山谷的要求,可不想對方很快就傳訊她哥哥要截住了唐師妹母女的退路,唐師妹這才心知上當,急傳訊我去幫忙。我出發時本想叫上你的,可你當時不在屋中,我又急著趕去,又一想我們三個人外加一只二級攻擊靈獸金絲靈兔怎麽也能應付的了,就自己先出發過來了。可到了這里看到了那名男修才知道低估了對方,那名男修的修爲很高,我估計最少也是凝氣七層以上,我們現在三人一獸斗他一人都很被動,幸虧唐師妹娘親的中階冰盾符很好用……」

「等等,鍾師兄,那名男修是不是滿臉被妖獸咬傷的疤痕?」壽兒聽鍾師兄一描述,就想到了一對兒慣犯兄妹:曉妮兄妹。

「正是,壽兒你別問那麽多了,快快來,我們越來越吃力了……金絲靈兔已經被他打傷了。」

「鍾師兄,你們一定要小心,她們兄妹還會投擲一種讓修士渾身無力的迷霧球,千萬不要吸入那粉色迷霧……」壽兒一邊提起本源真氣催動御風術往東北方向飛馳,一邊提醒道。

「在我趕來之前,那名該死的低階女修已經投擲過那迷霧球了,不過還好唐師妹的娘親有所防備,早早開啓了靈氣護罩,所以她們二人並沒有吸入多少,要不然我們早就被他們擒住了。壽兒,你快點兒來吧。我們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你來……啊!……卑鄙的賤女人敢偷襲我……」傳訊到最後傳來鍾廣南的一聲慘呼。

「鍾師兄!」壽兒的心猛然一沉,疾呼一聲,傳訊玉符對面已經沒有了絲毫動靜。壽兒拼了命地用本源真氣催動御風術,他是吃過曉妮兄妹的虧的,他最了解這兩人的手段。一旦靈兒姐、羚姨落入那名毀容男修手里……壽兒不敢再往下想了。

萬萬沒想到這對兒作惡多端的兄妹一個多月後居然又把魔爪伸向了自己最在乎的羚姨母女。

「羚姨,靈兒姐,鍾師兄你們一定要多堅持一會兒,一定要等我……」壽兒眼睛充血不顧一切地用本源真氣催動御風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