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弱者(1 / 2)

</br>末廣鐵腸在回到鬼殺隊總部的時候遇到了芥川龍之介。

和身體強悍的末廣鐵腸不同,芥川龍之介的身體雖然近些年在沈悅歡的調養下好了很多,但終究是因為他幼年的經歷而虧了底子。

芥川龍之介如今能夠以異能力[羅生門]支撐著長時間戰斗,還是多虧他在種花異能特務科那段時間的調養。

總之,無論從什么方面來說,芥川龍之介都相當討厭末廣鐵腸……不過看在兩人在這大正年間都還算得上是同一陣營的份兒上,芥川龍之介也只是冷哼一聲,就轉頭走人了。

末廣鐵腸見狀有點懵逼。

末廣鐵腸(心情復雜.jpg):明明他才是窮凶極惡之徒吧?!為什么看起來像我才是那種惡人啊?我沒對他做什么啊,我都還沒有逮捕他呢他在這兒給我哼什么啊?該哼的是我才對吧?

但芥川龍之介已經走遠了。

末廣鐵腸當然也不會願意去面對芥川龍之介的冷臉。

他轉過身,提著自己的刀去了炎柱和霞柱所在的道場。

道場中灶門炭治郎一行人也在。

這段時間里,柱們大多滯留在總部附近的山中,因此外面的那些鬼舞辻無慘不會在意食人鬼大多交給了實力足夠的隊員們。

其中就包括了作為前任鳴柱留下的唯一弟子的我妻善逸、現任炎柱的繼子灶門炭治郎,以及無師自通開發出了獸之呼吸的嘴平伊之助。

就連原本常駐蝶屋的花柱繼子栗花落香奈乎也在這段時間里多次出門斬殺食人鬼,跟灶門炭治郎他們也混熟了……只不過看到不熟悉的人的時候還是不太願意說話。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只要劍術和身體素質過關,只要能夠斬殺鬼,就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但凡在這緊要關頭留下,並願意一同向鬼舞辻無慘發起進攻的,就都是同袍。

末廣鐵腸是,芥川龍之介是,沈悅歡和中原中也同樣也是。

只是誰都沒想到,跟鬼舞辻無慘的決戰居然發生在誰都沒想到的時間點。

*

沈悅歡坐在廊下,產屋敷耀哉正坐在他旁邊,兩人的手中都捧著一盞清茶。

「上次談話的時候好像也是一樣的場景啊。」沈悅歡抿了口茶水。

「是啊。」產屋敷耀哉感慨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晃就好幾個月過去了。」

「鬼舞辻無慘的耐心不多了。」沈悅歡說,「他手下不止上弦一。」

「如果上弦一確實曾是武士的話,鬼舞辻無慘手下確實還有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存在。」產屋敷耀哉點頭認同了沈悅歡的想法。

「他應該已經發現這里了吧?」沈悅歡笑了,「不過他還在遲疑。」

「無論是誰,在意識到自己千年來達成夙願的契機就在眼前的時候,都會遲疑的吧。」產屋敷耀哉嘆氣般說道,「畢竟我也是這樣啊。」

「當初父親去世前叮囑我的場景尚且還歷歷在目,如今我才二十三歲就已經即將面臨決戰……這一切就仿若在夢中一般。」

「所以鬼舞辻無慘也是一樣。」沈悅歡微笑了起來,「但是當這樣的人下定決心要去達成夙願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攔不住,他自己也不行。」

他手中捧著的茶杯中,有數枚茶梗立起,漂浮在清澈透亮的水面上。

「看,茶梗立起來了。」他將杯子擺在了兩人中間的小幾上,「放心好了,實在不行,我和中也完全能夠作為最後一道防線。」

「那就……拜托你們了。」產屋敷耀哉最後說道。

遠處庭院里的草叢中,有什么東西發出了沙沙的輕響。

那聲音實在夠輕,也夠細微,但打一開始就用[邊城]薄薄地覆蓋了這一片地區的沈悅歡敏銳地察覺到了那一道細微的聲音。

他微微垂頭,在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沉下了臉色。

[邊城]仿佛像是盼著誇獎的小孩兒一般地告訴他,發出響動的是一只虹膜上刻印著[叄]的眼球,眼球的下方滿是經脈虯曲的肉塊,瞧著像是能夠支撐著眼球移動的「腳」。

沈悅歡輕輕撫掌,[邊城]立刻就不引對方注意地由白晝換成了月上中天的景象。

產屋敷耀哉敏銳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如今是夏日……」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他們找過來了?」

「是。」沈悅歡點了點頭,「不過只是探路的先鋒,是新上任的上弦三。」

「看來這位上弦三偏重情報,想來應該比原來的那位好對付。」產屋敷耀哉思索了一下,「鬼舞辻無慘還沒來,還不到發難的時候。」

「總得等大魚親自咬鉤。」沈悅歡點點頭,但他毫不猶豫地從[邊城]里摸出了對講機。

芥川龍之介和末廣鐵腸同時收到了消息,他們按著沈悅歡從回來後就給他們安排好的計劃,帶著產屋敷耀哉的兒女們撤離了產屋敷宅。

只有中原中也留了下來。

他跟著產屋敷耀哉的夫人產屋敷天音穿過走廊,站在了沈悅歡的身邊。

「准備好了嗎?」沈悅歡低聲問中原中也。

「區區鬼舞辻無慘。」中原中也輕嗤一聲。

產屋敷耀哉整理了一下衣服,扶著產屋敷天音的手站了起來。

這兩個並排坐在廊下飲茶賞景的男人看著突兀地出現在面前的鬼之始祖,露出了十分相似的微笑。

*

「你們的能力很有趣啊……有趣到就像血鬼術一樣。」鬼舞辻無慘到來後第一句話並不是對著產屋敷耀哉說的。

他看著站在一旁的沈悅歡和中原中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那還真是可惜。」沈悅歡好整以暇地說道,「這可不是依托於你的細胞的血鬼術。而且和你這個疑心病重得仿佛全世界都想害你的家伙不同,總有那么些人樂意將信任交付於別人的。」

「也就是說,我的挑撥失敗了啊。」鬼舞辻無慘居然毫不在意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不過無所謂,我來也並不是為了挑撥你們的關系——說吧,灶門禰豆子,那個克服了陽光的威脅的鬼女孩兒在哪里?」

「這可不能告訴你啊。」產屋敷耀哉笑了,「鬼舞辻無慘。」

「你倒看著像是產屋敷家中難得長壽的家伙。」鬼舞辻無慘終於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產屋敷耀哉,「不過即便如此,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可多虧了沈先生的幫助。」產屋敷耀哉看著鬼舞辻無慘,「不過如今你就站在這里,又有能力出眾的協力者在旁,想來我應該還是能夠繼續活下去……倒是鬼舞辻無慘你,躲避鬼殺隊的搜尋躲了上千年,也差不多是時候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不知天高地厚。」鬼舞辻無慘嗤笑一聲,「就憑你那孱弱到連刀都揮不動的身體,和這兩個完全不會呼吸法的家伙嗎?」

話音剛落,一道墨綠色的光芒就從沈悅歡指尖的煙斗射出,沒入了鬼舞辻無慘的肩頭。

下一刻鬼舞辻無慘只覺得自己手臂上的肌肉骨骼突兀地失去了控制,半點動彈不得。

這一點著實出乎了鬼舞辻無慘的意料。他的聲音再也沒有剛出現時來得成竹在胸,也再沒有原本的勝券在握。

「你做了什么?!」他且驚且怒,一雙玫紅色的雙眼中滿是愕然。

「你不是很擅長控制身體,甚至精確得到每一個細胞么?」沈悅歡笑眯眯地說道,「那就來吧,看是你操縱得了細胞再生快,還是我的混元內力破壞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