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運輸非常關鍵。只有用自己的船放心,別人的船不但要掏錢,還得分清誰是『自己人』,誰的『船』用著安心?」
付南風臉上浮現出特有的冷淡神情,最後說:「虎豹不堪騎,人心隔肚皮。」
等游輪快開回碼頭時,單秋易喝得有點多,高修暘扶他去了船艙,返回甲板時,望著孤身一人的付南風。
付南風背對著他,穿著白色的襯衫,被海浪吹起的衣角,隱約看得見瘦削的身形。
有浪花拍打游輪,有海鷗飛過頭頂,付南風忽然轉過身,望著高修暘道:「怎么高警官,有話要說?」
高修暘默默一笑,走近他說:「風少,我在禁毒支隊被除名前,看過一段視頻,是在北去夜總會里偷拍的。數據太過模糊,技術組的人沒法恢復,最後不了了之。可那天我在私人診所,你一出現,我就認定視頻里的人是你。」
「……哦,為什么?」付南風偏頭問他。
高修暘抿著唇,用一種完全不同的,懇切又柔和的聲調說:「因為你,跟我一個老朋友長得很像。」
甲板上吹著帶水腥的微風,有什么攪動了高修暘內心的寧靜,而付南風卻不知道。
那人笑得開懷:「高警官,這種套近乎的方式,是不是有點out了。」
「是嗎?」高修暘半自嘲地回問,真誠地看著付南風說,「那現代人,都是怎么套近乎的?」
「哈哈,什么方法都有,送票子的,送房子的,送女人的,應有盡有。」
付南風也直視高修暘的眼睛,繼續道:「高警官之前在夜總會里說,想做除秋易外的第二個『自己人』,如果光靠套近乎,可做不成『自己人』啊。」
高修暘點點頭:「好,那我來說個別的。風少難道不想知道,那視頻是怎么拍的,是誰拍的?」
北去夜總會內部的視頻被傳回禁毒支隊,劫款時明明是刑偵隊部署行動,禁毒支隊的人又突然趕來。
高修暘摸著新傷剛好的腹部說:「北去夜總會里有內鬼,我幫風少除掉,怎么樣?」
他出神地盯著付南風的臉,表情堅定而認真。驀然間,付南風覺得這神色中有什么東西是自己以前忽視的,並且現在也不甚明白。
「高警官,你還真是上趕著要『立功』,心思很急切啊。」付南風輕佻地說。
「當然了,因為風少你有一句話說錯了。」
高修暘往甲板上的餐桌走去,拿起兩個高腳杯,遞了一支給付南風。
「我不是要做除單秋易外的第二個『自己人』,我是要做唯一的,第一個。」
很久很久以前,在越城警察學院的實戰演習時,高修暘和付南風組成了一只小分隊,當時高師哥想拉攏其他人結盟,付南風說了一句話,高修暘一直記著。
當時付南風說,高修暘你記住了,你的團隊,從始至終,只有我。
高修暘捧杯望著對面的人,他好想把這句話,送給現在的付南風。
這亂世的摧拉枯朽,這人心的爾虞我詐,這暗途的流火彈屑,只要你在,我就有歸途,就可以放下一切,為你赴湯蹈火。
付南風目光穿過高腳杯,對上高修暘如火般的鋒銳眼光,終是掩了疑忌和不解,淺淺一笑。
「cheers!」
「ch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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