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即臨2(2 / 2)

紀還彬看看他,再看看縮到一邊的那人。朱開旭長得本就不高,膚色又白,站在戴興寧這小子身後,更顯瘦弱。

有那么一個瞬間,紀還彬心生感慨。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啊,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龐,剛來越城時連粵語都不會說,躲避他的目光躲了五年。

紀還彬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淡淡地問:「朱隊長,你躲我干什么?」

戴興寧聽了這話頓覺異樣。自他知道紀還彬和那家財務公司老板的關系後,對這個二大隊的隊長有些不屑。他趕緊把身子一讓,心想可不能讓自家隊長在外人面前輸了氣勢。

於是朱開旭又被推到紀還彬身前。剛好電梯門正要關上,合上的門把紀還彬的臉框住,縫隙里露出一個無望的表情。

北京的人小脾氣一旦上來,朱開旭也不是吃素的人。他伸出一只胳膊擋住電梯門,挺直了腰桿沖紀還彬道:「我、我、我,我沒躲啊。」

那神情倔強得不行,為了不落於下風,故意掂起了腳。

紀還彬用眼睛臨摹著朱開旭的臉孔,怎么都覺得,這個人的容貌上和五年前實在看不出任何變化。

容顏未改,話語卻變。紀還彬很想問,朱教官,你可記得五年前我問你為什么總躲我,你說,我怕自己也會喜歡上你。

現在不怕了吧,旭旭。一見鍾情,再而衰,三而竭啊。

紀還彬不再盯著朱開旭,握緊手中的檔案,轉身走向二大隊的辦公室。他轉身前最後留下一句話,語氣既悲傷又沉重。

他說:「朱隊長,驟雨計劃,我們12月17號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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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越城禁毒支隊上上下下,緊密監視千風地下賭場開業情況時,北去夜總會也忙碌起來。

單秋易的工作尤為瑣碎。一方面他要安排開業慶典、預定酒席、發邀請函,一方面還要接洽運貨,接頭人、船只、儲貨倉庫都得齊備,每天忙到半夜兩三點才回北去夜總會。

付南風自然也不輕松。只是對於他,或者說對於付千城來說,北去夜總會是初探越城的小試牛刀,千風地下賭場賭場是入駐越城的起步,真正的大生意還是擴展越城的販毒業務。

因此付南風的重心都在馬來西亞運進的毒品上,千風地下賭場開業慶典的事全全委托給單秋易。而在他身邊跟進跟出的那個人,變成了高修暘。

除了司機、保鏢、隨從等等身份不定、功能不齊的職務外,高修暘另一個重要的功能,是讓付南風看著安心。

和高修暘默認關系後,他決定買房,時刻把人帶在身邊等舉動可以看出,付南風還和從前一樣,表面上孤高傲慢,內心卻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而高修暘也盡職地在這段時間內,扮演一個合格戀人的角色。

如果回溯高修暘的前半生會發現,長到現在這個年紀,他還沒正經談過一場戀愛。

上學時忙於學習,收到女生示好無數卻從未有過實質交往,唯一一次「同床共枕」的親密體驗,也來自不翻白眼會死的付南風。

後來他以為付南風死了,在禁毒支隊混日子,警隊里的人都知道一大隊有個廢物,哪有女孩會傾心於他。

他既沒親人又少有好友,身邊算得上朋友的只有朱開旭,可朱開旭鼓勵他重新振作還忙不過來,又哪有心思在感情的事上催促他。

所以到目前為止,高修暘真正算得上確認關系的,竟只有付南風一個。

每每想到這,高修暘內心都涌動一股莫名的心緒。歲月如梭,悲悲喜喜,一路坎坷走到現在,高修暘還有付南風在身邊陪伴。

只是高修暘不知道這場陪伴,最後會不會變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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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只是這么寫,結尾是he,不會死人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