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施巧計,三人同樂(1 / 2)

昭容小姐午睡初醒,又急著到書房這里觀看那幅上午才繪好,正在桌上晾干的「美人翫花圖」,左看看、右瞧瞧,怎么看就是怎么的喜歡,怎樣瞧就是怎樣的滿意。接著又將先前伯虎所繪那幅「玉女嬉春圖」放在一旁,前看看、後瞧瞧,果然是春花秋月各擅其場,各有各的個性、各有各的風韻,那玉女嬉春雖則將那青春活潑勾畫出來,然而嬌俏中似嫌淺薄;總歸還是自已那幅美人翫花圖要後來居上,到底是在描繪飽讀詩書的千金小姐,畫中人物還滿是書卷氣呢。

昭容小姐一面看一面點頭,一旁的伯虎則是一邊看一邊兒皺眉,最後卻是長嘆了一聲「唉」。

昭容小姐聽到伯虎的突然嘆息,又看到他愁眉不展,不禁十分關心的問道:「這畫兒看起來都很好啊,不知相公為何嘆息?」

「啊!若是說畫兒本身,不是小生誇口,當今之世若是講這兩幅美人畫排名第二,就沒人敢說繪出了第一,只是……」

「只是怎么了?」

「這兩幅畫分開來放,都應是絕世名作,只是將這兩幅畫放在一塊兒,同用在那元陰八卦陣之中,卻是不太相宜。」伯虎一面說,一面微微搖著頭。

「妾身看這畫兒都很好哇,怎會不宜?」

「要說那元陰八卦陣,講究的是八卦之象等量齊重,如此才能發動相生相克,生生不息的陣勢。小生在取小姐及春桃元陰之時,只道是你兩人情同姐妹,應可等量齊觀,然而將元陰入畫之後,方才感應到那一主一仆之氣味太過強烈,若是置入八卦之中,將會使其中之一氣勢不足,無力支撐八卦之一角,唉!這真是始料未及啊,遺憾啊!遺憾!」說罷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春桃假意驚慌道:「聽公子爺這么一說,婢子的元陰竟是無用的啰?」

說完一副就急著要哭的表情。

那昭容小姐心中也是駭然,原本以為主仆兩人已順利成為八美之二,將來同侍伯虎時可以有個照應,如今卻發生這番變故,將來自己在唐府中恐會孤立無援,少掉了心腹,於是慌忙問道:「怎會有這等事,妾身一向視春桃為姐妹的啊……」

話還沒說完,就想到自己方才含沙射影的奚落兩人白晝宣淫,張了張那櫻桃小口,也沒再接得下去。

斗室中一陣沉寂,氣氛十分落漠,似乎還可以聽到春桃忍著要抽泣的聲音。

昭容小姐怔怔然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這該如何是好?」

伯虎等了半天,就在等這一句話,於是就順水推舟,以頗為勉強的語氣說道:「這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只是……」說到這里又開始沉吟下來,繼續賣關子。

「只是如何?」昭容急急問道。

「若要補救另一幅畫的底氣不足,還是要正本清源,從小姐及春桃你們兩位的源頭開始做法,只是如此一來,怕是對小姐太過於褻瀆了。」

「到底是何方法,你可也要說清楚啊!若是能對春桃有所幫助,妾身也會盡一己之所能。」

伯虎煞有介事、故弄玄虛的說道:「這主仆之氣,小生倒可借由龍虎山轉氣秘法,協助運化成姐妹之氣,只是這個法兒只能極親極密之人方可施行,我看小姐與春桃姐姐……」

昭容小姐急急接道:「妾身與春桃的確是極親極密的親如姐妹,你說是不是,春桃?」說完一臉企盼的望著春桃。

春桃則是望著小姐,滿臉憂容的用力點點頭,伯虎看看昭容後又瞧瞧春桃,審視著春桃後又打量著小姐,來來回回的看了一回兒,於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既然小姐與春桃姐姐皆如此肯定,你倆確實是親如姐妹,那好,小生就將這個法子說與你們聽吧。」

於是伯虎先請小姐及春桃坐下,然後將這可以轉氣卻又極為褻瀆小姐的法子細說分明:這個陰元轉化的法子,是要用到八卦陣法,配以洞玄子十三經第十五式鸞雙舞的式子。開始時就是如昨夜一般,伯虎依方位在樓板四周布置好八卦燭火,小姐與春桃也要雙雙沐浴焚香,於午夜時分,讓小姐衣衫盡除的躺在榻上,春桃也是全身赤裸的伏在小姐身上,兩人要嘴對嘴、陰對陰,相互度氣;之後伯虎來到兩人身後,陽具在兩人陰戶間插弄,以調和並傳送陰元之氣。

簡而言之,就是要小姐和春桃先來一場磨鏡大戲,然後再由伯虎進行一箭雙雕的三人行。

昭容小姐和春桃聽到了這轉氣大法,兩人皆滿面通紅,反倒是伯虎正坐危襟、一本正經,臉不紅、氣不喘,若無其事的將這法兒說完。同時還詳細解釋,由於昭容為主、高高在上,春桃為仆,時時處下,因此在轉氣之時,就要顛倒過來昭容在下,春桃在上。轉氣時機放在午夜,當然是此時陰氣最重,適於女子行氣。

而伯虎在兩人之後的一番動作,就是要以陽氣攪動兩人陰氣,再加以調合。

機伶的看倌這會就會問啦,這化主仆之氣為姐妹之氣,若是真正可行,到底也僅於人身,那畫兒既已畫定,難道還可以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