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因禍得福,徑入香閨(1 / 2)

話說這蔣月琴在知道父親為她定了吳門才子唐伯虎的親事,於是決定不與這冒牌「柯仁」的小白臉再有任何瓜田李下之舉動,然而經過近十來天的時間,那白面書生每天幾乎都很准時的,呆呆的出現在籬笆外,她早已習慣看到他那痴迷模樣,雖然最近幾日假意不理會他,但還是不時斜眼偷覷,看到他一臉慌亂無奈之表情,心內情傷不已。

這天早上,過了平常見到他人的時間,怎的這令人心動的小白臉,怎的還沒出現,不由自主的走到門邊向外張望,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令這蔣月琴是七竅生煙,原來她遠遠的看到伯虎,與兩位極為秀麗的白衣女子談話,沒多久又看到他和那些女子摟抱在一起,於是吃醋起來,即然你與別的女子要好,為何仍然天天跑到我面前幌來幌去,惹得我心煩意亂,割舍不下!

一時氣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月琴便走回去取了那要澆花的水桶,等著那呆頭呆腦低著頭,八成心里還在想別的女子的「柯仁」走過來,當頭就給他潑了下去!

這水才潑下去,蔣月琴心里就後悔了,人家與自己也沒有婚約,也沒有真正向自己表白喜愛自己,或許他只是每天「恰巧」就出現在這里,或是喜歡咱們家里種的花,怎的自己就自做多情起來,居然吃起干醋倒了人家一盆冷水。

伯虎像只落湯雞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抬起頭來瞪著站在圍籬門口,羞紅著一張臉,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蔣月琴,那副嬌羞模樣出現在一向爽直的俏姑娘身上,還挺有趣的。看到她手里拿著一只空水桶,這才恍然大悟水從何來,於是歉然一笑道:「失禮失禮,沒看到月琴小娘子往外潑水,擋到你了,請勿見怪。」

月琴一聽到這位小白臉不但不責怪自己,反而怪自己擋住潑水,這也太過溫柔,太過體貼,一時心里百味雜陳,幾天來心中的不平與委屈都發作出來,突然就撲入伯虎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伯虎覺得十分莫明其妙,怎的今日是美女愛哭日么,怎的每見到女子都在哭呢?不過這不重要,小娘子胸前雙丸的彈性真好,壓在自己身上還真有感覺。不禁想到前些日子為了討好老丈人,在攬月亭寫那「攬月」「撫琴」想要討個好采頭,如今果然攬了月琴的腰,又撫了月琴身子,好耶!

正在享受美人在懷,鼻子嗅著比別位處女都要特別濃郁之處子體香,這或許與月琴姑娘正在整理園圃出了身香汗有關。只是月琴將頭埋在伯虎肩上,鬢角幾根發絲一直搔著伯虎的鼻頭,要忍住!這樣才能繼續享受美人在懷,忍、忍、忍不住啦,「啊……啾」,終究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將那月琴一驚而起,連忙說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將你涼到了!」

說罷拉著伯虎的手就進了久久想進,卻無緣進入的竹圍籬,見門內白石砌路,夾道紅花,片片隨風墮於階上;曲折向西之處,又啟有一門,其中豆棚花架滿庭中。急急一路拉到房中,只見到粉壁光潔;窗外海棠枝枝花朵探入室中;裀藉幾榻,無不整潔光澤。

月琴令伯虎坐下,取來一條巾子忙著替伯虎擦干頭臉,再看伯虎衣裳,嘿,那桶水還真滿哩,衣裳都濕透了。於是便要伯虎脫去濕衣,如拿去晾干。

伯虎此時倒有些害臊,月琴看了抿嘴一笑道:「幼時看慣了父兄裸著上身在田中干活兒,柯公子又何必害臊,還是身子要緊,別著涼了。」

然而當伯虎果真將外衣及里衣皆脫去,只留了件褲子時,見著伯虎光潔如玉的肌膚時,這月琴的臉兒卻羞紅了起來,這白面書生還真的白到里子了,真是可愛呢。匆匆拿起巾子,但一碰上他潔白裸軀,雖又是一陣羞怯,但仍為他擦干了身子。

伯虎進了房里好一會兒,還任月琴替自己擦身體,這家里好像都沒有其它人,不禁問道:「不知令尊令堂在否?小生如此狼狽,只怕要告個失禮無法拜見。」

「我父母及哥哥都去掃墓了,先去祖父母那墳上,之後還要去外祖父母那墳上,一趟路只怕要一整天,到下午才會回來呢,現在只留著奴家看家。」月琴直言相告。

伯虎心中不禁冒起了一段童謠:「小孩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門,我要進來……不開、不開、不能開,你是大野狼,不讓你進來!」

呵呵,不必唱歌我就已經進門了,怎得沒看到月琴頭上扎著紅巾呢?心中也有了些計較。

月琴又到房里找了條父親的長衫給伯虎披上,兩人在等衣衫晾干之際,開始閑話家常,就賺那蔣月琴心直口快、毫不忌諱,也讓伯虎知道了月琴的香閨要往那兒走。

說著說著,月琴不免就要問到,先前看到路旁與伯虎在一起的兩位女子是誰,伯虎此時才是後知後覺,原來一桶水潑下來是有原因的,不過倒也無妨,能賺進房里也是值得。

於是很小心的回道,說那是自己居住在南京城的表妹,年前她們的父母才去逝,這會兒正要去掃墓,在路上偶然相遇,卻勾起對至親之人思念,就抱頭痛哭不已。月琴聽到他說完,不自覺的說了一句:「哦,真是可憐,我還真誤會你了……」

說到這里才驚覺到說錯話了,臉漲得通紅。

伯虎卻故意咳嗽兩聲,裝作沒聽見,讓月琴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