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江月年年只相似(已修)(1 / 2)

張豹最近過得很不痛快。

自打他們從a市來到這里,各種要守的規矩真是變得忒多!

房間不能亂進,說話不能大聲,坐著不能蹺二郎腿,想把槍拿出來擦擦,都得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別人,說是怕嚇著佣人和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二少爺。

張豹抹一把辛酸淚,這個破宅子,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徐章這個王八蛋面癱就知道用頭兒來壓他,憑啥!憑啥虎子能去外頭給頭兒辦事,他這么能干,卻要在這兒守著宅子?

這豈不是大材小用,豹刀割雞?!

不行,等今天宴會結束,他必須要跟頭兒申請換班!

張豹掃了一眼被自己手下按在地上,吸了「軟骨劑」還在妄圖掙脫,用令人不爽的語氣質問他們是誰的程澤,火大地往他身上補了兩腳,「亂爬什么!」

要不是這小子瞎跟,他用得著分身來這一趟嗎?

程澤是吧,前夫是吧,哼哼,怪就怪自己不長眼非要跑到這兒來,婚都離了還想著跟他們嫂子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張豹特地吩咐了手下葯量下少點,別把人弄暈,今天撞到他手上,看他親手來給他們頭兒出口惡氣。

張豹左看右看,從牆邊拎了根稱手的棒球棍,踩著程澤的肩膀,眯眼對准他的後腦勺,抬手就要揮過去,邊上的人見了趕緊沖過來攔著,擦汗勸道:「豹爺,豹爺,您這一棒子下去人都死了,這里不是咱們地盤,沒法解決干凈啊。」

徐章可是特地提醒過別在欒家搞出事,這萬一死了人,豹爺沒事,但賬肯定算在他們幾個頭上。

「嘖,麻煩!」

張豹不爽地罵了兩句,放下棍子,指著程澤道:「打,給我把嘴堵上狠狠地打,做得干凈點,別把人弄死臟了地方就行。」

要說打人也有技巧,這些打手都是陳虎徐章他們專門挑選訓練出來的,對人體的弱點相當清楚,也很有一套折磨人的手段,弄出來的傷有些看著嚇人,實際上沒傷筋動骨,隔兩天就能好,而有些傷表面上沒什么,不打臉也不見血,但就是能活活把你疼死,除非去醫院拍片子驗傷,不然肉眼根本看不出門道。

張豹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程澤勉強縮著身體,護著自己脆弱的頭腹,一邊欣賞拳腳打在他身上的悶響。

聽說這小子跟江一寒那條陰狗一樣是個律師,他最煩這些罵人不帶臟字兒的,把嘴堵了正好。

想到現在還沒找到人的江一寒,張豹撇撇嘴,看了眼渾身無力還企圖從袋子里出來的程澤,直接抬腳隔著麻袋踩到他腦袋上,不客氣地碾了碾,「省點力氣吧大律師,你跑不掉的,要怪就怪你自不量力總惦記著別人的東西,聽你豹爺一句話,老老實實地挨頓揍,下次——」

「……是這邊嗎?」

門外忽然傳來模糊的人聲。

張豹頓了頓,擰眉看向站在門邊的年輕侍者惱火道:「怎么回事,誰他媽把人放進來了?!」說完又指著聽到聲音便開始拼命掙扎,企圖弄出動靜的程澤,「把他給我摁住了。」

「唔、唔……」

程澤嘴里塞著塊不知道哪里來的破布,咬牙往門的方向撞,後頸卻被人死死摁住。

那個葯劑他其實沒吸多少,但對方的力氣實在太大,明顯是練過的,幾拳下來專挑看不見的暗處打,哪里都在疼。

這些人不知道是誰派來針對他的,根本是要把他往死里弄,敢這么囂張地在欒家動手,絕對是有什么依仗在,現在不抓住機會求救,他怕是要在這里丟掉半條命。

程澤努力張開嘴,用舌頭頂了半天,才狼狽地把嘴里塞著的東西推了出來,也顧不上惡心和自己亂七八糟的樣子,喘息著剛想開口呼救,就聽到旁邊有人突然道:「走廊上的是那位段小姐。」

程澤聞言倏地一頓,神色有點僵。

張豹皺眉,撓頭咕噥道:「怎么偏偏往這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