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象在部隊,新兵三個月,那才叫個……可一下到連隊里,頭一年還隔三差五的,第二年就帶干不干了。當老兵了,如果你想,新兵會連你的褲頭都洗!民間有個說法好象是:新婚頭年,拿屄當飯,一年之後,帶干不干,三年一過,躲屄(避)逃難……哈哈……』
「你會殺羊嗎?」金花叫著心里竊笑的男人。
「啊……殺羊啊。會!」男人肯定了自己的技能。
「那你跟我去拿羊吧。」金花說著站了起來。
「這……」男人看了看母親。
「快點去吧。一會兒還有人來呢。」母親催促著。
活羊是金花她們單位分的,每人一只。金花是領導,多了一只。兩只羊被男人利落的捆住四只蹄子,一左、一右的掛在自行車的後架上。
「走吧。」在一邊看著男人表演,卻什麽忙也不幫的女人,這會兒說話了。
「哎。」應著的男人推著車子跟在後面。
「這!……」左繞右拐了幾次之後,男人站在了自家的樓下。「你把羊放下來吧,我先上去說一聲。」女人說完就上去了。
男人把松開蹄子的羊栓好了,母親和金花也從樓上下來了。
「這羊……」母親看了後……
「它倆能出七十斤肉!」男人滿自信的說道。
「是嗎——?」兩個女人的話音拉的很長。
「現在殺嗎?」好象沒聽出什麽的男人,在兩個女人的身後問道。
「是。就……」兩個女人轉過身來,男人已經上了樓。
一把四寸長的刀子,上身只穿毛衣的男人,袖口已經卷起。
「你行嗎?」盡管看男人的樣子有些象個……可女人總是不太放心。
「家里有熱水嗎?」朝兩只羊走去的男人所答非所問。
「有。」女人下意識的應著。
「要多一點。」男人又吩咐道。
「啊……是?」女人應了就要轉身上樓。
「還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就……」女人停下了邁出的腿,很不平的轉了回來。
男人抓住一只羊的後腿,向上一拎,一只腳在羊的兩只前腿上利落的一拌,「啪」的一聲,羊四蹄朝天了。
男人用自己的左膝輕輕的壓住羊腹,在羊的胸窩下摸了摸,四寸的刀在羊的胸窩下劃開了一條四寸長的口子。羊隨著男人刀的劃動擺動著頭,四蹄輕輕的蹬著……
羊皮被劃開了,嫩嫩的腹肉漏了出來。男人先用刀把羊腹部的肉挑開一點,另一只手的兩個手指在挑開的地方配合的一撐,隨後的刀把腹肉沿著剛劃開的部位挑開,白白的腹油翻了出來,隱隱可見的里面的腸肚。
男人的一只手從剛劃開的部位伸了進去,另一只手順勢抓住了羊的嘴,伸進腹腔里的猛的一用力,「砰」的一聲,羊的天盆(即羊的胸膜)應聲而破。剛才一直很安靜的羊也跟著猛的一震,四蹄蹬直,頭向後仰。
男人捅進羊胸腔里的手稍一摸索,那條緊貼在胸椎上、烈烈跳動的動脈,就被男人用中指勾住。「嘣——」動脈應聲而斷。羊四蹄狂蹬幾下,然後猙獰的直伸,羊的頭也強烈的擺動,嘴里也悶悶的發出音來……
男人伸進羊胸膛里的手拿了出來,而抓住羊嘴的手卻用力捏緊,猛的向上提起,當羊頭被高高的提起後,男人的手猛的向回一摔,「嘭——」羊的後腦重重的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羊的垂死掙扎也隨之弱了,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