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春初冬末(1)(1 / 2)

昨天晚上穆文無意中跟男人提起有個女人在這幾天要找他的麻煩,這個女人是小月和芳婷的姑姑,也是在小月和芳婷與本家女人之間制造了巨大裂痕的女人。這個氣勢洶洶要找男人算賬的女人的理由只有一個,她說男人把芳婷和小月給帶壞了!

顯然,車里現在坐著的這個女人似乎和那個要找自己算賬的女人沒有什么關系,她也許只是對自己和怡文之間,那段歷經了坎坷而又延續了的感情發生了興趣才來的,而不是給什么人來探聽虛實的。

先冷後熱的弄亂了這個女人的心,男人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里告訴她:對一個自己還不了解的男人太好奇的時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這樣做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女人的身份非常的敏感,她來自於這個國家總是站在游戲最前沿的幾個人中的某一個家庭,因此男人只想對她敬而遠之。

可是這個女人是脫離了被怡文她們定義為大小姐那樣的范疇,可以獨擋一面她的如果真成為一個朋友的話,那對男人和他的家族來說是非常有幫助的。既不能裝做不認識,又不能靠的太近了,這樣尺度的把握男人還真是在心里很沒個底兒。

西山的馬場,在兩個各懷心事的人的沉默里很快就到了。很有風度的為女人打開車門,並用一只手護在車門的上沿,男人請女人下車。

贊許的,很自信了的女人優雅的從車上下來,深深的吸了吸郊外新鮮的空氣,女人對男人說道:「穆文跟你說了吧,這幾天有人在找你。一會兒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就是幫你們聯絡一下。」

看著說了莫名其妙的話就施施然進了馬場休息區的女人,男人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麻煩來了,而且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麻煩,男人知道它遲早是要來的,那既然來了就沒有什么可回避的了。不過這樣讓一個女人給擺了一道,男人還是有點郁悶:本來以為家里的事情會和這個女人扯不上關系,那現在看來這個女人還是不深不淺的插了一腳!是不是給這個不知道深淺就插手自己家務事的女人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呢?轉了一下這樣念頭的男人,也隨在女人的身後朝馬場的休息區走了過去。

薄薄的嘴唇,有些尖的下頜,一般來說這是一個因為刻薄而造成命運不好的女人專有的一種面相。可是再仔細一看,這樣的嘴唇長在這樣的臉上,那應該不能說薄了,稍稍尖了一點的下頜是因為清瘦的原因,而給人造成的視覺誤差。

這樣面相的一個女人,不是刻薄的,但是這樣的女人骨子里是執著的。執著了的女人比刻薄了女人更讓人頭疼!還沒有聽女人要找自己什么麻煩的男人才看清楚了女人面相,就已經感到自己的頭開始疼了。

「你是李平?」長著執著面孔的女人看著男人說了第一句話。

「是我。那請問您是……」謙和的帶著似有似無微笑的男人還沒有把話說完,執著面孔的女人就接著男人話回答了:「我是小月的姑姑,西門九茹」

茹者,可解為忍耐之意。那九茹,可以納受世間多少無奈之事?心里雖然這樣地轉著,不過男人還是臉色不變的連連打著幸會的哈哈。

「你不用這么客氣。」執著女人也許可以納受無奈,但是對於客套卻很是免疫。在終止了男人的客氣以後,女人接著說道:「芳婷和小月喜歡去你那里我不反對,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插手她們和那個不要臉女人之間的事情!否則,我會再來找你的!」

能讓蔚文麗這樣的人來替她傳話的人,男人知道這樣一個看起來是在故宮博物院從事瓷器鑒定的女人,一定是有她不尋常的一面。可是女人這樣的警告男人卻非常的不以為然,古語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只要小月和芳婷不離開家里,水滴石穿的事情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更何況,親情里的糾葛只有時間能悄悄地將它抹平,其他人只要做好了順水推舟的事情就可以了,因為有些事情太急了會適得其反的。

男人看著執著的女人,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致意了一下後男人站起身來告辭了。

「你別走!你剛才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男人才轉身走了一步,身後的剛剛還坐著的現在已經呼地站到了男人面前的女人,執著的看著男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