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有多少不一樣(4)(1 / 2)

柳姨和姨夫見到賓館的奢華最先想到的是住一個晚上要花多少錢,香秀和春妮在這里就情不自禁地想著,要是一輩子都住在這里有多好啊!

給柳姨和姨夫安排好了房間,香秀和春妮就拉著莉雅要住一個房間,沒有辦法玉蓮,孩子和男人就住了一個房間。

玉蓮和男人的孩子已經快四周歲了,小丫頭和別的同齡孩子不一樣的是,越到晚上她就會越精神。當然要讓她晚上不那么精神,就讓她多坐上一會兒車就可以了。也許,什么東西用多了都會有失靈的時候,就比如說現在還在男人懷里又跳又笑的小丫頭,可能是這里天來坐車坐的有些多,以前一坐車時間長了就睡覺的她,今天已經讓這個規律徹底的失效了。

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都非常有耐心的,而他在對自己的孩子在這份耐心里更多上了許多的溺愛(只是他自己不覺得吧)。這不,和小丫頭都鬧騰到了快午夜了,這爺倆還是一點要睡的意思的也沒有。

自家的男人在孩子面前好像就會唱紅臉的,看到已經這么晚的時候,玉蓮就出面來給小丫頭唱白臉的啦。

強令:你們爺倆趕緊收拾收拾給我睡覺!

女兒跟爸爸小聲嘀咕媽媽的霸道,爸爸就吐著舌頭做著鬼臉的笑呵呵的抱著女兒去睡覺了。

哄睡了的女兒還抱著爸爸的脖子,而爸爸覺得這些年來自己虧欠女兒很多了,在這樣的時候就更不肯離開自己的女兒,於是,摟著抱著自己脖子的女兒,男人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臨近中午,男人他們這一行人從賓館中出來了。姨夫催著柳姨快走,好像走慢了賓館就要多收錢的,香秀和春妮邊走著,邊一步一回頭看著剛走出來的賓館。

奢華,總會在第一次見到它的人心里留下也許一輩子都要有的記憶。這樣的留下一輩子的記憶,所帶給每個人的心情也是不一樣的。

有人會在奢華的影子下自卑,有人會被奢華的渲染而產生恐懼,有人會去向往,有人會立下誓言要去擁有……也有人是平淡的?

住慣了黃土崗上冬暖夏涼的窯洞,生活在綠樹掩映下的鄉村農舍,當都市的繁華,當擁擠的人流,當鋼筋水泥披上了奢華的外衣擺在了眼前,我,我們,還能在自己的心里為以前的生活留下多少的位置?

飛機呼嘯著略上雲天,姨夫在閉目養神,柳姨就好奇地又看看走來的空姐,也跟著姨夫的後面閉上了眼睛。奢華讓他們恐懼過,但是當奢華過去後,已經走過半生滄桑的他們也就找回了自己原來的心境。

香秀和春妮一人坐一個臨窗的座位,靜靜地看著在機翼下翻卷的雲海,她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人要帶著香秀和春妮出來,就是想讓她們見見這世界上多彩的變化。少年的心是激動多於理智的,能在激動過了還找回原來的自己,是少年必須要有的經歷。

給她們這樣經歷,讓她們在找回自己時學會長大和理智,是男人的一個希望。不過男人也知道,奢華留給人的記憶與誘惑也許對兩個孩子來說更難抗拒一些,可是以後這樣的記憶和誘惑會更多,你能讓她們一輩子都不見這樣的記憶和誘惑嗎?

在記憶和誘惑里,給自己定下個位置,說難,是自己被迷失了,說不難,是自己還能看見自己。

下午,飛機在京城機場降落。男人他們這一行人才做出安全通道,虹梅給聯系好的軍區總院已經派人來接姨夫了。

到吃晚飯的時間,姨夫住院的所有事宜都安排妥當,並在醫院里做了初步的檢查。肝硬化引發的腹水,是醫院給的初步結論,明天再詳細檢查了,由專家會診以後,再制定具體的治療方案,得到了這樣的信息,男人就留下柳姨在醫院照顧姨夫,讓玉蓮帶著香秀和春妮去事先安排好的住處,他和莉雅就開車去了二哥家。

是呀,有人伸著巴掌過來要挨竹板子抽,而平生第一次要用竹板子抽著伸過來巴掌的男人,在新奇的時候也難免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了。

只是有人沒有體會男人現在有些迫切的心情,她們在男人的車才離開醫院不到十米的時候,就把男人的車攔了下來。

攔下男人車的兩個人男人認識,她們是男人在葉楣京城的家里見面後認識的。

在葉楣以前的介紹里男人知道了這兩個女人雖然都不姓葉,但是她們是現在葉家里不可或缺的兩個人。她們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會跟自己說些什么?

男人一邊從車上下來,一邊在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