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暗香 ken525 6001 字 2020-12-28

這樣的僵持足足持續了有一分鍾。我深覺辛苦,只因龜頭尖時而磨蹭妻的穴兒,舒舒癢癢,又不能直捅進去,大快朵頤。見妻子一直看著我,面無表情,又無言語,我心情一直往下跌,想發泄欲望,恐難成事。

「不要。」兒子突然發出稚嫩的童音,正好解了我與妻曖昧的僵局。

我和妻馬上轉過頭去看愛兒。

原來這只是愛兒夢里的囈語,這小家伙在發出「不要」之後,卻還是熟睡依然,「吱……」的啜牙聲也繼而發出。幾聲之後,戛然而止,整個屋里就變得靜靜悄悄,只余我與妻並不平穩的呼吸聲。

兒的夢語正好讓我找到台階。我咽了一口唾液,對著妻子,傻笑一聲,准備翻身下馬,放棄這一次不成功的偷香竊玉之旅。雖然陰莖依然挺立,但卻是靈台清醒不少,欲望已沒之前強烈。

「你怎么不動了?」我聞之一愣,下意識地打住了撤身的動作。

這讓我感覺太意外了,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我看著妻,確定她是否真的願意繼續下去。只見妻似笑非笑地望著我,眼里竟然流露出一絲期待。

我心中一喜,暗道有戲,壞笑一聲,欲念頓復如初,手伸下扶著微彎的陰莖用龜頭在妻的陰道上下滑動。

人常說陰毛濃密的女人好淫、水多。妻淫萬萬說不上,很多時候我欲火中燒時,想大快朵頤,妻就是不從,令我好不難受,懷疑她是否有性冷淡;但水多用在她身上那的確是恰如其分,只要她願與我做愛的時候,那淫水就猶如山泉淚淚而出。

此時亦不能例外,在她熟睡時,我的一番舌功,恐已激起她的欲望了,淫水本是不少了,我再用龜頭上下摩擦,很快的,她整張穴兒已是泛濫成災,泥濘不堪。

而她那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吐氣如蘭,呼吸越發凝重,雙眼一閉一合,直視著我的臉。

我壞笑著一邊繼續下體的挑逗,一邊卻觀察著妻子的表情。心里雖是欲念勃發,但始終有些擔心妻會突然推我下去。只見她滿臉潮紅,不能自已,隨著我的摩擦,不斷露出難耐的表情。嘴里斷斷續續地嗯嗯啊啊兩聲,卻是刻意壓制,仿似怕吵醒了旁邊熟睡的愛兒。

突然妻兩手抓住我手臂,輕聲而又急促地說道:「別磨了,好難受,快日我吧。」

其實我也早已磨得極為難耐,恐馬眼里冒出的水都快一杯了。聞言再也不願擔心猜忌,順著水勢,輕而易舉地找到了那個極為熟悉的無底洞口,一插到底!

這一下可是真苦了妻子,我的陰莖本粗長於常人,一下子全插進去,直沒桿底,只差沒把陰囊塞入其中,女性妙處本就嬌嫩,恐難一下子承受這樣的沖撞及粗大。並且我們上次做愛可追溯到一月之前,只因上月中旬,因兒子的教育問題我們吵了一架,冷戰半月,半月之後雖能說上話了,但性事休提。

妻對我的大肉棒雖是熟悉,但這么久沒做且這樣一股腦的插到底,難免會一時難以適應,發出「嘶」的一聲痛呼。接著我兩只手臂就遭殃了,妻兩手發狠揪著我,只把我痛得差點罵爹罵娘。

但我只能忍著,咬牙切齒,口中輕聲討饒:「別,別,別,輕點,輕點。」

妻足揪了我差不多一分鍾,可能逐漸適應了我的粗大,見我那忍痛的滑稽樣子,忍俊不住,輕聲一笑,道:「讓你這么捉弄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手上松了力氣,重新穩穩抓住我的手臂。

我見她那可愛嬌羞模樣,心中頓起疼愛之意,感覺仿佛我們回到那戀愛的時光,那樣溫馨自然。

「敏敏寶貝兒,大雞巴哥哥會溫柔的日你的小騷穴啊,別怕啊。」

這樣淫穢的語句,在那濃情蜜意的年代每次肏她之前我都會說起。但這幾年里,我再也未曾說過,每次做愛都是兩人默不作聲,只是喘息。

或許那只是解決彼此的生理問題,或許這幾年我們用性交代替了做愛。

然而就在今夜,本該各自安睡的今夜,在她那略帶俏皮的嗔怪之後,我不由自主的冒出這句淫穢的話語,完全脫口而出!

妻聞言之後,全身一震。「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一雙大眼睛望著我,好像快滴出水來。下身居然也開始主動磨起我的陰莖,我感覺她的膣內淫水浸漬得越發嚴重。兩手也越發使勁地抓緊我,口中嬌喘道:「快!老公狠狠操敏敏!敏敏要到了!」

敏敏是我對妻的愛稱,妻很久都沒有自稱敏敏了。這讓我也興趣勃發,加之妻下面不停地的套磨,我亦感精蟲上腦,居然還未抽添就感欲射之意。但妻如此情動,讓我又歡嘗那種甜蜜、興奮,並且我只是剛插進去,只磨了一陣,還未真正的開干,她就已快要到了,這讓我特有成就感。那么我如何能自在行事,去控制自己的射意,而不舍身相就?

於是我開始大開大闔的猛插妻的穴兒。因是采取的最平常的男上女下體位,只聞那「濮滋……」的水聲,我略微發福的小腹拍打她小腹的「啪、啪」聲,還有兩人性器官不斷交合,恥骨相撞的聲音,無比悅耳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美麗而淫穢的樂章,令人愈發地按捺不住。

那一瞬間,我們忘記了一切,忘了是否會影響愛兒的睡眠,忘了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些格格不入。妻不顧一切地挺起身子迎合我的猛插,我亦不顧一切在妻的腔膣內奔馳,下下將肉棒肏至沒柄。

那情形好似只恨不得把妻穴兒刺穿,將我整個肉棒連同子孫袋塞入其中!而妻亦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面對如此激烈的交媾貌似極為不堪忍受,口中嬌喘越來越急,呻吟也越來越大聲,如歌如泣,下身的迎合愈來愈急;我亦氣喘如牛,噴發在即!

我眼觀妻被睡裙蓋住的雙乳在下身的挺撞下,不住上下甩動。妻夜里睡覺,從不喜戴胸罩,今夜亦然。我動作狂亂,右手從妻睡裙下擺撂起,卻因單手操作不便,撂了幾次都不能將之推上。稍帶孩子氣的改為把她的睡裙從領口處拉下,令妻胸部美乳暴露於空氣之中。

妻的兩團白乳甩動正烈,乳頭雖未經挑逗,但早已豎立,此時亦隨著胸部的顫抖,伴著勾人的呻吟,富有節奏的上下其事。

我看得口干舌燥,右手隨之伸至,抓捏住妻的左乳。她的乳房在生產之後,一直都未怎么減瘦,軟綿綿的有些脹大,極富彈性,我一個大手必用力張開才能全握。

我抓住奶子的根部,一松一緊的揉捏著,使乳之上部及乳頭不斷向上突起又松懈下來;下身亦毫不減速,任憑彼此攀升情欲巔峰!在這樣狂野的性愛之下,妻已是大氣不接下氣,口中毫無意義的呻吟一下比一下急,完全就像是在哭泣。

下身驟然一陣熱流突襲。

「啊……」妻子一聲高亢的嘶鳴,卻已是攀上高峰。妻的肉穴不住伸縮,一松一緊地夾裹著我的肉棒,太他娘的爽了。

「我要射了,全都給你,我的寶貝兒!」我叫道,下面毫不消停,愈發感覺精蟲已上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低吼著最後猛烈沖刺了三下,然後將肉棒抵到妻穴兒的最深處,任陰道壁夾得嚴實,准備射予妻子。

此時,兒突然哇哇的哭起來,讓我一驚。

精關卻是仿佛得到命令,陰莖一跳一跳地狂噴精液,這可射得我酣暢淋漓,爽得我咬緊牙關,歪著嘴巴,低吼不止!妻在我的熱湯澆灌下,本在跳動的陰道更是松夾加速,也隨著我的低吼「啊……啊……」叫個痛快。

兒可能是被剛才妻子高潮時那聲高亢的嘶鳴吵醒,又被我們情不自禁發出的叫床之聲騷擾。小家伙不滿地嚎啕大哭,愈來愈急,在這夜里格外應聲。只於他哭泣換氣之際方能聽到我與妻完事之後的粗重喘息。

我大射之後,整個身子趴在妻的身上喘氣。妻亦閉著眼睛,摟著我的背氣喘吁吁。對於兒子的哭鬧,我們想去撫慰,卻都是四肢無力,手都抬不起來。

大概休息了有一分鍾,妻順了一口氣,急道:「還不快下來!」

我如奉聖旨,立馬翻身下來。

她馬上抱過愛兒,輕拍其背,「兒子乖,快睡,快睡。別怕啊,對不起,吵著乖乖了啊。」我也逐漸緩過氣來,隔著妻子,與她一起輕拍兒子的背部。

這小家伙無非就是想討一點安慰、疼愛,本就是閉著雙眼吵鬧,我們只撫拍了一陣就已停止哭泣,只是還有些抽泣。再過了一小會,就完全又進入了夢鄉。

妻子將兒子輕放下去,順手拉過毛毯給他蓋好。然後轉過頭來,與我四目相對。

妻臉上紅潮已然褪去不少,卻還是有些許微紅,煞是可愛。不知是否都想到了剛才酣暢淋漓的性愛,竟相視一笑,然後雙唇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然後皆伸出舌頭輕攪一陣,發出「漬漬」的親嘴聲。

良久,唇分。我略抬起妻子的頭,讓其擱在我的右手臂上,妻子遂轉過身子面朝於我,手抱住了我的腰。我們就以一個緊緊擁抱的姿勢靜靜地享受性愛之後的溫馨。

剛才的激情其實只有一盞茶的工夫,最多不過十分鍾。卻是因身心投入,雙方皆獲得了至樂快感。這是我們很久沒有過的感覺了。好像這幾年我們做愛都是匆匆了事,雖偶爾能彼此都身心皆舒,但總感覺少了點什么。今晚我們卻是好不痛快,仿佛找回了戀愛、新婚時的融洽、和諧、激情。

「我們是不是好久都沒這樣了?」妻輕柔地問,手在我背上畫著圈兒。

「嗯,是啊。」我舒爽地眯著眼答道。

接著,我們默然片刻。妻把頭深深地埋入了我的臂彎。就像一只討人愛的小狗狗只往主人懷里轉。

一陣後,我突然感覺妻子的肩在抽搐,耳中也聽到她好似故意壓低哭泣的聲音。

這是怎么了?不是溫情一片,情正濃時嗎?

「敏敏寶貝兒,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慌道,急忙用左手輕抬起她的下巴,想看個究竟。

只見妻已淚流滿面,正好一滴淚水順著她的娃娃臉龐落在我的右手臂上,也仿佛落在我的心上。

我無比愛憐地用手去擦拭她的淚水,妻卻躲開,又埋進了我的臂彎。

也不告訴我為什么會哭。

我追問一陣,妻都不答,只是抽泣。無可奈何,只能輕拍其背,給其安慰。

感覺莫名其妙之極。

一陣後,妻子突然輕呼一聲:「糟。」

脫開我的手臂交纏,坐起身來,直往床下滑去。

我一愣,不知妻子這一連串反常舉動所謂為何。妻子很快下了床,並對我低聲嗔罵道:「陳文軒,你個混蛋,又射到里面了,想有個妹妹哇?」說完,直往洗手間奔去。

哦,原來如此。妻生育之後,並未結扎,所以特別擔心我的精液會給她又制造一個生命。這幾年性愛時,若未讓她達到高潮,神魂顛倒,她肯定都不會讓我內射,要不性交之前必須戴套,要不就得體外射精。

他娘的,這甭提讓我多郁悶,戴套,外射我都不喜,感覺那快感被硬生生掐住似的。呵呵,今夜,不僅得償所願,而且又內射一回,怎一個爽字了得。至於會不會懷孕,我倒無所謂,一點也不擔心。反正現在家庭條件與四年前是天淵之別,再養個孩子應該沒什么問題。

她哭泣就是因為怕懷上孩子嗎?呵呵,至於這么擔心嗎?

我大大咧咧地一笑,索性不去管了。只去回味剛才久違的激情滋味。

妻在洗手間搗鼓了半天才出來,也真難為她,我剛才最後射得時候把陰莖肏到穴兒的最深處,估計得流上一陣,並且還要用手伸入穴中摳挖才行。

因剛才我射得腳耙手軟,這么一陣,我竟是快沉沉睡去。妻子上得床來,揪住了我的耳朵,「喂,你都不去洗洗?一身真汗,下身也臭,快去!」

我有點暈暈沉沉,極不情願地去沖了個涼,然後上床抱著妻入睡。

當然睡前不忘吻了下妻的臉,我太喜歡今晚的激情了。我感覺我們重新找回了幸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和妻的關系確實改善了不少。我每天下班回家,妻都會給我削上一個蘋果,問一聲累是不累。這讓我心中倍感暖和,在我一天辛勤工作結束之後,有此待遇,夫復何求!

這樣的溫馨對比起從前真是天淵之別。

從前我每次回到家來,妻與我兩人很多時候都形同陌路。我進家門,妻一般看著電視,頭都不回,甚至連一句:「回來啦?」都沒有,只是四歲多的小家伙蹦蹦跳跳直往我懷里轉,叫囔著爸爸抱抱。

我將兒子抱在懷中,眼卻看著妻子的背,心里酸痛,卻是什么也說不出口。

那樣的情況從我去cq到我們激情重現的第二天止,整整的四年零七十二天!我從最初的心痛刀絞到後來的毫無感覺,卻只是心里麻木,早已習慣。現在回想起來,原來並不是麻木,只是無奈與妥協那樣的生活方式。還有些害怕,害怕我與妻再回到那樣的日子,再沉淪苦海。

所以我特別欣慰妻的改變,妻對我的體貼讓我受寵若驚。我亦對妻子關懷倍至,妻愛吃辛辣的食物,每隔兩三天晚上不管回家再晚都會買上一點干拌牛肉和兒子愛吃的巧克力,讓她們都眉開眼笑。

母親也在幾天後從老家回來,發現我們關系的變化,老懷欣慰,心里笑開了花。給老父的電話里,常說我和妻完全和好了,誇妻懂事孝順不少,稱我長大不少,老父也極為我們開心。或許對於父母來說,後輩們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就是他們最大的心願。

這就是我的幸福人生!一個平凡人家的簡單幸福家庭生活。我無限的沉迷其中,享受這簡單的快樂,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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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結局,這幾年彼此的心酸、辛苦都不再算什么;如果這是結局,那么我在cq的一切,只是一場寶貴的經歷,於人生道路上不可或缺,但只是過去了;如果這是結局,那么她只是一場記憶,只是人生道路上的美麗風景……

有人說,生活就是柴米醬醋鹽,日復一日的重復。對於這個說法,我不太滿意,但是卻無法否認它的確是說的有道理的,因為生活本來就是一種細水長流的狀態。

我想說的是,生活,是一種態度,一種任何對任何事物的態度。若是你的心情放晴,你就會覺得生活充滿了樂趣。若是你的心情刮風下雨,那么發生什么都不會讓你覺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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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日下班就騎著自己的破電瓶車回家。

回家之前順便在門口一家叫「鹽府人家」的小店子里買上十元錢的牛肉,再到旁邊的小超市買上一支兩元錢的小塊巧克力。

回家後交到妻和兒子手中,看她們笑眯眯地吃在嘴里,然後自己去吃妻專為我削的蘋果。這是種簡單的幸福,簡單到我快忘了曾經的傷痛、心酸,覺得本該如此,仿佛我們從來都沒有過不和諧。

兩個月後的一天,部門內的一個小伙子向我提出辭呈。這個高高瘦瘦的帥氣小伙子很像到cq之前的我,本很看好他,現在卻是因為一直沒有業績堅持不下去了,提出要走,讓我很是失望。

「小歐啊,你確定要把這個辭職信交給我?」我扶了扶眼鏡,沒有看小歐,卻是望向天花板。天花板上中央空調出風口,一根紙帶子隨風一直擺個不停,我覺得心煩,卻不知為何來公司快半年了,一直不叫清潔工給清理掉。

「陳總,我實在有負您的栽培啊,只是我覺得自己實在不適合這一行,對不起。」小歐低頭小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