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雙喜(2 / 2)

風月江湖路 太陽雨 4197 字 2020-12-28

初荷圓溜溜的眼珠子在母親的身上轉了一圈,道:「就我們兩個?」

方學漸站起來,拉過小昭的手,說道:「小昭陪我們一起去,讓小杏她們守在這里。」初荷點了點頭,走到書桌前,把那張折疊的宣紙塞進抽屜,回身和他相挽,輕手輕腳地出去。

方學漸向閔管家說了老麻與秦凌霜的事,要了一輛寬敞的馬車,往玉山城而來。趕車的是神龍山庄的男仆牛福,二十五、六年紀,長得人高馬大,扁鼻子,牛眼睛,一臉的青春痘,觀賞性不高,趕車的技術倒不差,又快又穩,不多時便來到城中最熱鬧的「長樂街」。

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陪一個女人逛街。比陪伴一個女人逛街還要痛苦的事,那就是陪兩個女人逛街。方學漸明知是自討苦吃,但為了討兩個絕色佳人的歡心,只得打腫臉充胖子,跑前跑後地殷勤相陪,口袋里的銀子流水一般「嘩嘩」而去。

等六千兩的銀票只剩了不到三百兩,他才徹底明白過來,相比女人極其可怕的嫉妒心理,女人的攀比心理絲毫不見遜色。初荷買了一枚八百六十兩的藍寶石白金戒指,小昭很快看中了一串價值一千七百二十兩的黑珍珠項鏈,初荷見自己買的東西便宜,眼睛一斜,撒嬌要那對羊脂玉的龍須手鐲,上面標著二千三百八十兩。

小昭的臉色難看起來,一定要那枚三千八百兩的夜明珠,言辭鑿鑿地論證如果買下這顆珠子,每年可以為山庄省下多少蠟燭香油錢,可是方學漸摸來摸去,口袋里的銀子像突然長了腳,跑得只剩下那么幾兩,只得委屈作罷。

在「素芳居」挑選化妝品的時候,方學漸偷偷給她多買了兩盒上等胭脂,小昭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過來。

三人沿著長街一路游逛過去,在「百色坊」量了幾匹時新的綢緞布料,在「奇珍閣」挑了幾個可愛的狗熊、布娃娃玩具,把「甜心齋」三十八樣的糕餅小吃依次打了包,再到「老李鐵鋪」買了兩柄長劍,半個太陽落進了西山,天色已經向晚。

撲棱棱地一聲響,幾只白翎水鳥自密密叢叢的茅草里竄了出來,欻欻地叫了幾聲,繞著金光閃耀的水面轉上一圈,又低飛回去。河邊的茅草長滿了白茫茫的花穗子,秋霜浸梁之後,被江風一吹,簌簌作響,飄搖勝雪。

從「冰溪樓」的窗口望出去,晚霞一點點褪去絢麗的衣裳,玫瑰色的天空慢慢成了肅穆的銀灰色,遠處乳白的炊煙和灰色的暮靄和諧地交融在一起,黑暗緩緩拉上帷幕,天與地的界線就此模糊不清。

方學漸舊地重游,衣著光鮮,雙美相伴,人生得意,才短短四十幾天,昔日一文不名、戰戰兢兢的窮小子成了腰纏萬貫、頤指氣使的闊老爺,其間的變化也算翻天覆地了。

他倚紅偎翠,左環右抱,吃著「烤乳豬」,喝著「三鞭湯」,突然想起龍紅靈來,心頭一酸,急忙轉過頭去,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水。

初荷不勝酒力,喝了兩口十年陳的「十月女兒紅」,一張小臉蛋變得紅撲撲的,眼眸之中水波盪漾,嬌艷欲滴,開合之際,如花美容更顯得嫵媚動人。

她看見方學漸奇怪的動作,問道:「學漸哥哥,你的眼睛紅紅的,有沙子吹進去了么?」聲音脆嫩得仿佛能擠出水來。

方學漸哈哈一笑,把一杯酒水全都倒進了自己的喉嚨,喝得急了,被酒水一嗆,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鼻涕一個勁地涌出,「咻咻」喘氣道:「一不小心讓一粒沙子揉進了眼睛,你想不想幫相公吹吹?」

三天的時光一晃而過。這一日天高氣爽,月明星稠,秋風習習,真是難得的良辰美景,酉初二刻是新人進門的吉時,「龍昭學院」的大廳外張燈結彩,鼓樂喧天,爆竹轟鳴,廳里廳外進出的賓客絡繹不絕。

忽聽門廊下「咯啦啦」一片聲音,兩掛千頭百子鞭炮放得驚天動地的響,大門洞開,花燈鼓樂一隊隊進來,前面銅鑼和鼓簫開道,後面跟著八對彩燈照明,兩頂花轎緩緩抬入前院天井。

儐相高聲唱道:「吉地上起,旺地上行,喜地上來,福地上住。時辰已到,請兩位新娘下轎。」幾個老媽子便過去拔了蔥管子,掀開了轎簾子,去了扶手攔板,披著紅衣的喜娘上前扶了兩個新娘下轎。

方學漸喜氣洋洋,早已候在門口,一身華冠鮮服,更顯得他容光煥發,精神百倍,放眼望去,只見兩個新娘穿著同樣的服飾,外面是一件大紅並蒂百花的披風,下身穿一條綠色喜相逢百蝶的裙子,披著四合如意的雲肩,瓔珞項圈,金鐲玉釧,如果不是前妻後妾,幾乎分不出誰是誰了。

他迎上去,左右開弓,手牽彩綢,把兩個新娘子慢慢牽了進來。儐相贊禮,三人在居中的大堂前三跪九磕,行完結拜之禮。方學漸因為在「夫妻對拜」的時候要拜兩次,磕頭便多了三個。一時行禮完畢,新娘子在丫鬟、喜娘的攙扶下步入內院洞房。

方學漸勉強陪了幾杯酒,好不容易脫身出來,急匆匆就往後院跑去,庄園內到處懸掛燈籠、紗幕,一派濃郁的喜慶景象,「四芳閣」的垂花門前站了兩個丫鬟,見他過來急忙行禮。

方學漸分別賞了三兩銀子,鄭重吩咐道:「內院重地,必須嚴防死守,一律不准那些鬧洞房的客人進來!」

兩個丫鬟接過銀子,笑吟吟地道:「謹尊老爺吩咐,今天晚上就算縣太爺過來,奴婢們也要讓他吃一回閉門羹了。」

方學漸滿意地點點頭,過後院圓洞門時少不了又是一番叮囑。洞房在望湖樓上,初荷的住處,方學漸快步上樓,房內紅燭高燒,燈光璀璨,氣象萬千,房門緊閉,兩個頗有姿色的喜娘笑盈盈地守在門口。

接過方學漸遞過來的紅包,一個喜娘推開房門,另一個喜娘卻張開手臂攔住他,笑道:「老爺,兩個奶奶事先吩咐過,讓你在揭開蓋頭前,分辨出哪一個是大奶奶,哪一個是少奶奶?」

方學漸伸手在她的嫩臉上掐了一下,嘻嘻一笑,道:「你再擋著,小心老爺先拿你來消火。」邁步走進洞房,身後吱呀一聲,喜娘把房門關了。

新房中陳設華麗,花團錦簇,油亮的化妝台上放著一桿銀挑子,床對面是一方長條桌幾,上面擺了八對金銀蠟燭,燈火明亮,燭花已長。旁邊是一張形狀古拙的紅木小圓桌,蓋了一塊紅色的絲緞,桌上放著一壺十八年陳的越鄉女兒紅,三副白銀杯筷,幾樣精致的小菜。

獅子形的青銅香爐里檀香繚繞,搖曳的燭光與濃郁的香氣交織在一起,讓整個屋子變得朦朧迷離,仿佛處身瑤池仙境一般。八尺寬的紫檀雕花大床上翡翠絲帛被子輕柔如水,雪白的鴛鴦合歡紗帳高高掛起,一對新娘子靜靜地坐在床沿,雙手籠在袖中,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穿著,連頭上的龍鳳蓋頭都是一模一樣。

方學漸剪短燈花,拈起那個銀挑子走到床前,一屁股在兩人中間坐了下來,雙臂張開,摟住了她們的細腰,伸長鼻子在兩人的身上嗅來嗅去,居然連香料用的都是一樣,伸手在兩人的腰肢上搔了一下癢,問道:「這個鬼主意是誰出的?作弄相公,罪該五百皮鞭。」

兩人忍不住癢,吃吃地笑出來,一下就露了底,初荷也去抓他的腰,笑道:「相公撒無賴,娶了老婆過門,卻連哪個老婆也分不清,害不害臊?」

方學漸嬉笑道:「胡說,相公怎么會分不出你們兩個,小昭的腰身比你細一寸,你的胸部比小昭的高半寸,相公用手一摸就知道了。」挑起紅蓋頭,露出兩張嬌艷如花的絕世容顏,亦喜亦瞋,光潔的肌膚猶如冰雪,房中的燭火都為之一暗。

如果說龍紅靈是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嬌艷如火,小昭便是一朵清雅芬芳的蘭花,淡泊如雲,初荷就是一朵出自淤泥而不染的白蓮,純潔如水。在方學漸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兩個新娘低頭含羞,春花秋月,各擅其長。

三人喝了交杯酒,方學漸噘起嘴唇在兩人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一般的香,一般的滑,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等這一天幾乎連頭發都白了。」拉著她們的手回到床沿,脫去兩人的鳳冠霞帔。

小昭上床把枕頭放好,錦被鋪開,初荷的身上只留了一個粉白花邊的紡綢小衫,臉頰羞紅,被他抱起來放到床上。方學漸脫下自己的衣服,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絲綢短褲,露出一身結實光滑的肌肉,爬到床上,脫了小昭的衣服。

燭光搖曳,床前的短案和地上丟滿了紅色嫁衣、花綢裙子、月白中衣、雪白襪子和大紅綉鞋,金鉤盪漾,芙蓉紗帳垂落下來,遮住灼人眼目的粉膩膚光,一床的脂香粉氣,春色濃烈。

絲被之上,方學漸懷抱初荷的身子,火熱的雙掌上下滑動,逡巡在她高低起伏的白山碧水間。美人賽如雪藕的兩條手臂摟住他的脖頸,主動送上丁香小舌,柔軟的身子輕輕地顫抖,香嫩的肌膚泛起微紅,高聳的雙峰在薄薄的紡綢內衣下變幻著各種奇怪的模樣。

小昭滑膩的身軀緊貼方學漸的身後,兩座挺拔的雪峰頂在背上,身子蠕動,軟中帶硬的蓓蕾摩擦著他的肌膚,一只綿軟的手掌滑過去,隔著褲子熟練又羞澀地撫慰他的下體,口中呢喃道:「相公,夫君,漸郎……」

方學漸用力地吸吮初荷的舌頭,手掌從她的後背滑向圓潤的玉臀,臀部的肌膚豐滿而柔軟,著手幾如凝脂一般滑膩。他只覺小腹中有團火在燃燒,胯下的陽根一點點膨大開來,慢慢支起一個巍峨的帳篷。

小昭濕熱的舌頭不住親吻他肩頭的肌膚,靈巧的手掌鑽進帳篷,溫柔地握住了雄壯的旗桿,上下撫摩,帶起男子一陣又一陣的驚悸和顫栗。

方學漸周身血氣翻騰,心癢難耐,伸手替她脫去小衫。初荷柔美粉嫩的身子徹底裸露,顏面如火,泛出層層紅霞,雪白的乳峰上兩支小豆蔻高高挺立,含苞欲放,光暈浮動。

初荷嬌羞難抑,迷蒙的眸子仿佛一彎碧水,嬌嫩鮮紅的櫻桃小嘴輕輕開啟,膩聲道:「學漸哥哥……」

方學漸伸手握住兩座高聳堅實的雪峰,輕輕揉捏,觸手溫柔軟滑,說不出的舒服,右手慢慢伸到她的下腹,雙腿閉合,修長的中指滑入了一片茂密的草地,笑道:「親親寶貝,相公疼你。」

小昭沿著他的脊背,一路親吻下來,雙手拉扯,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男子的雙腿中間,一桿血紅的鐵棒挺拔而起,怒目圓睜,輕輕抖動,十二分的威武雄壯。小昭手握他的分身根端,把火熱的棒頭頂在初荷雪白嫩滑的大腿上,上下滑動,像一根烙鐵炙烤一團冰雪。

方學漸舒服地哼一聲,張嘴含住大半座豐滿的雪峰,處子的乳房又滑膩又堅挺,質地嫩滑,如同絲緞,雙唇吸吮,彈性良好,一條舌頭更是不住地舔弄玉峰上的那顆羞赧櫻桃,兩排鋒利的牙齒落力很輕,慢慢咬嚙。

初荷胸前原本已經發硬的蓓蕾在方學漸的逗弄下更加脹大起來,傲然屹立,殷紅如血,如同兩粒吐魯番特產的粉皮葡萄。美女的一雙藕臂摟住他的脖頸,不住地扭動著嬌軀,躲閃他的舌頭和嘴唇,輕快的呼吸噴吐出來,芬芳的氣息如蘭似麝,帳內呻吟連串,中人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