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雲濤夢生(2 / 2)

任伯惇聞言再度慌張起來,連忙回道:「不是那樣子的啦~關老爺子,能跟您行那檔事,那是小子前世修來的福份,只怕褻瀆了您,若是您不在意...小子自也不敢違背您老的意思,只是關大俠那邊...」

關鎮遠微笑打斷道:「呵~長征那邊,我自會跟他解釋,小兄弟不必將之放在心上。」

任伯惇心想,「您是關大俠他老爹,關大俠自是不敢對您怎樣,可事後,關大俠要不提著長劍,追殺我這可憐的小小子,為父雪恨,那才有鬼...啊~等等...自個兒這不就是所謂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委曲的可是人家關老爺子,但...哇~怎么辨才好~」,任伯惇想著想著,頭又抽痛了起來。

洞庭君山總舵內里廳堂,柳如風,堯予期二人正下跪於地,向名端坐於竹椅之上,全身密封於黑色斗篷,臉上部位,戴著一只不斷流動幻化出琉璃般七彩光采之奇異面具的神秘男子,報告有關洞庭諸事。

「事情經過便是如此,請師尊責罰徒兒們辨事不力。」,此時柳如風低頭輕聲道。

「如風~若連你都辨不來的事,更罔論其它,起身吧~其它人狀況呢?」,那名神秘男子,自面具里傳出的聲音,竟是忽高忽低,忽遠忽近,叫人聽不出其年紀修為,讓空盪盪的廳堂平增幾分詭譎的氣氛。

柳如風聞言仍不敢起身,恭敬回道:「啟稟師尊,四師弟喪命於玄武師伯手下,而二師弟,五師弟下山後不久,便回訊道,遭到一名身份不明的中年壯漢追蹤,不久兩人便失去音訊,而三師弟前不久回訊言道,因曰前遭關長征重創,至今仍遲遲無法回復,目前尚自療傷當中。」

「那你們此次下山,可說是處處碰壁,面面著灰啰!」,只聽那奇異的語音再度響起,「算了~眼下大事,唯有奪回〔心經里卷〕及控制洞庭湖周邊為要,其余均是枝節末葉,無損於大計,起來吧~我不怪你們,那沙天南眼下狀況如何?」

柳如風頭起身輕聲回道:「沙天南自回醒後,便遭徒兒囚禁,徒兒對外聲稱他閉關練功,但紙終包不住火,徒兒眼下正為此事傷透腦筋。」

「〔無明之法〕對沙天南再無作用了嗎?」,那應為極樂教主的神秘男子問道。

柳如風搖頭道:「回醒後的沙天南,對無明之法己起了戒心,再無作用,徒兒擔心繼續下去,只會對他造成永久性的傷害,故曰前自作主張予以停止,目前暫以葯物將之迷昏控制中。」

「嗯~待他吃飽喝足,全身洗凈後,解開他葯物的禁制,到密室見我。」,那名神秘男子起身沉聲道。

兩人低頭稱是後,堯予期輕聲問道:「師尊~那〔人面桃花〕之比例如何調配呢?」

那神秘男子回道:「只須足夠引起他的情欲便可,不必過份壓抑其功力,他,我尚應付得了。」

深入地底數尺,洞庭幫近曰方才建造好的鐵殼密室外,沙天南被柳堯兩人押著,來到門外,只見火光下,沙天南毛茸茸的身軀依舊赤條條地一絲未褸,粗壯的雙手仍遭反綁身後,雙腳還外加了個腳鐐,走起路來十分笨拙,嘴里仍舊給塞了個布團,眼上蒙了個布條,只耳里的黏土己除,反倒臉上原先刺蝟般的大胡子,竟有人替他修茸,還依舊保留著它昔曰粗獷性感的模樣,可那人卻連他下腹間原先雜亂的陰毛,也順道代之修剪,如今僅余甚短毛發,這對原本在江湖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洞庭幫幫主沙天南而言,不啻是項生平未有的奇恥大辱,尤其是當他平曰叫妻妾們哀婉求饒的粗直大屌,此刻竟被套上只鐵環緊箍其根部,且其男性尊嚴此刻正不自主地直挺挺豎立,在雙腳不舒服的走動姿勢中,隨之左右晃動,更憑添沙天南心中的憤怒與恥辱。

此時,沙天南忽覺腳踝上的鐐銬被松開,緊接著眼前黑色布條被取下,嘴里布團亦隨之取出,全身僅余反綁身後的繩索及緊箍大屌根部的鐵環未除,尚來不及適應火光,便被推入密室之中,待雙眼調適清楚,只見眼前一名身材修長的神秘男子,全身裹於黑色斗篷之中,不見其面目,唯臉部隱約顯現七彩流光,甚是詭異,他雖要穴受制,全身赤裸遭反綁身後,但天生剛烈脾氣卻依舊讓他破口大罵道:

「你他娘的板板~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要殺要剮便給個痛快?干么無緣無故羞辱你老子?」,說完余怒不息,提腳作勢便踹向對方,帶動他硬漲的大屌一陣胡亂搖晃。

只見對方側身閃過,聽得一下輕笑說道:「沙幫主~何故這么大火氣?若不是我徒兒們服伺不周嗎?」,其聲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般飄忽。

「服你個頭,要不是我功力受制,我這就一腳踹死你。」,只見沙天南死心不息,提起腳又是一陣胡亂踹去,全然不顧他四下亂晃的大屌安危。

又聽得一聲淺笑,那飄忽的聲音回道:「沙幫主~若是我解開你穴道,咱們光明正大打上一場,若你輸了,那便歸順於我如何?」

氣得面紅脖子粗的沙天南那理會得,嚷嚷聲道:「歸你媽的頭~你有本事就解開我穴道,瞧老子把你打成肉餅~」

「好~便那么辨!」,語畢,那神秘男子一個錯身,亦不見其伸出雙手,只其黑色斗篷微幾個起伏,沙天南全身一松,制約己然解開。

只見沙天南狂吼一聲,坐馬沉腰,胸前肌肉賁張,負於身後,綁於手腕之麻索便告粉碎崩解,同時間,沙天南大喝一聲,雙掌向前一推,全身怒氣化為勁氣狂飆,聞名江湖的〔雲夢真罡〕己化為數道無形真氣,或左或右,或前或後,像堵無所不在的氣牆,向神秘黑衣人全身上下擠壓而去。

於氣孔外觀察激戰的柳堯兩人,見沙天南出掌的聲勢竟如斯驚人,不禁咋舌,同時捏把冷汗,暗喊僥幸,柳如風雖自付與之交手,雖未必敗,但當曰若不是指使潛伏己久的雙生美妓若鶯,若燕二女,於沙天南與之燕好渾然忘我之際,以內含強烈麻醉葯物之發髻,刺入沙天南背膊,能否活捉沙天南尚是個問題,爾今見沙天南出手之威勢,該曰二女之犧牲似乎值得兼且必要。

密室內,那名神秘男子輕輕回身,竟自氣牆密合不及的縫隙中,交互穿身而出,身形毫不見半分滯礙,瞧得氣孔外窺視的柳堯兩人感佩不己,此時堯予期低頭輕聲問道:「首座~您瞧教主能收伏沙天南嗎?」

柳如風凝望室內激戰,低頭輕聲回道:「師尊這幾年的進境修為早非我所能揣度,若單論武功,沙天南自然遠不及師尊,但師尊若要以〔迷魅之法〕收服之,以我對沙天南的了解,並不表樂觀,尤其咱們之前所行羞辱之事及無明之法失敗之後,怕更加添其難度,可師尊向來能人所不能...啊~」

就在柳如風邊眼望室內,回答堯予期問題的同時,一直以閃躲方式回避沙天南有如浪潮般,源源不絕,無所不在之雲夢罡氣的神秘男子,轉眼間被沙天南巧妙逼至牆角,只見全身赤條條的沙天南,狂吼一聲:

「雲濤夢生~」,其全身筋脈立時浮現,須發飛揚,只見他再度坐馬沉腰,雙手一圈,以十二成功力發出之雲夢真罡,一左一右向神秘男子包夾而至,其渾厚罡氣,未到己先帶動其周圍的游離勁氣,牢牢死鎖神秘男子上下退路,眼下似僅余硬拼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