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死里逃生(1 / 2)

剛到牢房外,任伯惇就聽見看守門口的兩名黑衣眾正竊竊私語。

「老吳,你膲這妥當嗎,要給上頭發現了,我們肯定沒命。」

「又有什么辨法,咱們頭兒執意要干,老陳他們三人又附合,就剩下我們兩個人反對有啥屁用。不過,我看事情也沒那么糟糕,沒見這一會兒聖教主及教主將人手全帶出去辨事了,這兒的頭頭就只剩下天衡專使一人,他又得時時留心那皮包骨的老不死,多半也沒那么湊巧過來巡視,而且啊,天衡專使向來就是臉惡心善,就算真讓他發現了,也不見得會把咱們報上去。」,只聽那名老吳無奈說道。

「但要是牢里頭的那兩個人,向上頭哭訴呢?上頭離開之前,可是交代過要我們善待他們的噢,尤其是呼於楂特使,離開之前還千交代,萬囑附,要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對那關姓老伯無禮,要不然就有我們好看的呢?」,左邊那名黑衣眾繼續擔心地說道。

「要換作你是武林高手,卻被幾個不入流的小嘍羅們上下其手了,你會四處聲張嗎?我瞧咱們頭兒就是算准了這點,不怕他們到處張揚。話說又回來,那名叫關鎮遠的家伙,年紀雖大了些,但身材保持得還當真不錯,皮膚又好,體型也是肥嫩肥嫩的,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狠狠的咬上一口,光那身細致好看的體毛就足夠性感的了。就連我這個向來只偏好年輕人的家伙,瞧了也都忍不住心動,因此我是很能夠理解頭兒為何不惜干冒殺頭的風險也要玩上一回,等會要有時間,我也想上去試試,那怕咬一咬他那性感的胸脯都好。」,那吳姓黑衣眾舔了舔嘴唇,意帶淫穢地說著。

「嗯,這我倒承認。」,原先那名黑衣眾點頭同意道,「不過,我倒比較想摸摸那左舞玄的大屌,你看過那么雄偉的大家伙嗎?連兩顆卵蛋都大得嚇人,我瞧大概只有聖教主的家伙能與他一較高下了,聽說他從前還是四門里的玄武聖使,說起來也算是個大人物了。」

「啊,你竟敢隨便提起聖教主?我瞧啊,咱們當中最先被殺頭的,肯定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哇哈哈~」,那老吳譏笑道。

這時侯原先那名黑衣眾回頭望向鐵窗,不一會便興奮的狂拍老吳的肩膀說:「喂,老吳~你看~你看,老陳跟老王居然拿著繩子將左舞玄的大屌綁起來了,啊~天啊!居然連兩粒大卵蛋都不放過,啊~啊~綁起來耶,噢~左舞玄不是才剛被打得渾身是傷嗎?怎么還這么勇猛啊,那根鐵棒也似的大肉棒上下晃動的模樣真是壯觀,啊.......我真的快受不了,我們兩個要把風到幾時啊,我也好想去試試,起碼也讓我吸吸他那兩粒大卵蛋也好啊。」,說著,那名黑衣眾竟隔著鐵窗,掏出自己的肉棒開始自瀆起來。

「他們身上都還有[人面桃花]的葯性,隨便也可以挑起他們的情欲,不足為奇。」,老吳不以為意的說著,原本他還盡忠職守,但眼見同伴竟忍不住的隔著鐵窗開始自瀆起來,他終於也忍不住誘惑,也轉頭望向牢房內部。

任伯惇原本聽見關左二人受辱,早己坐立難安,恨不得立刻沖進牢房里救人,這會兒見機不可失,趁著兩名黑衣眾均轉頭望向鐵窗內,專注於牢房里的淫亂舉措,魂游天外之際,輕輕松松的就以手刀解決兩人。

任伯惇小心奕奕地透過鐵窗望向牢房內部,映入眼簾的正好是一名黑衣眾粗暴地侵犯被衣帶蒙住雙眼的關鎮遠。只見這名獨自狎玩著關鎮遠白晰多毛的性感身軀的黑衣眾,衣飾與其他人略有不同,多半就是適才兩名黑衣眾口中的頭兒。只見他一手粗暴揉捏著關鎮遠肥嫩的臀部,一手正粗魯的在關鎮遠結實的大腿與昂然而立的下體之間來回摸索著,嘴巴則瘋狂舔咬著關鎮遠性感多毛的胸脯。

另一邊,同樣被以衣帶蒙住雙眼的左舞玄,則如同剛才門口那名黑衣眾所形容般,下體遭到細繩索的綑綁與凌辱,兩名黑衣眾一站一蹲,正專心恣意地把玩左舞玄那雄偉傲人的巨屌與卵蛋,極盡污辱嘻鬧之能事,至於最後一名黑衣眾則嘴咬著雞腿,興味盎然的在一旁觀看。

任伯惇眼見自己無比敬愛的關伯伯與左大叔,此刻被這幾個下三濫的小嘍羅羞辱,那還受得了。只是左思右想,卻依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禁痛恨起自己平日太過於依賴別人,這會兒要獨自拿個主意,腦袋里卻是一片空白,半點辨法都想不出來。

就在任伯惇想得幾乎快把頭發拔光之際,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自己平素慣用的肚子痛手法。當下只衷心期盼這群黑衣小嘍羅,能夠笨到被自己這慣用的老套路給瞞過。

當下他努力回想先前那名黑衣眾的語調,隔著衣服悶聲喊道:「啊~老吳,老吳,你怎么了,哎啊~不好了,老吳他人暈倒了,快來人啊!」

不久,牢門里傳出咔喳一聲,門閂開啟的聲音,隨即那名嘴巴啃著雞腿的黑衣眾便探頭而出,任伯惇見只能騙出一個笨蛋,無奈之下,只好順手往對方下巴一頂,輕輕松松就解決那名吃雞腿的笨嘍羅。

這會兒,任伯惇也懶得再想什么其他蠢主意,直接就推開牢門進到里面。只見那名蹲在左舞玄面前,還猛搓揉著左舞玄巨屌的黑衣眾,背對著他,開口問道:「二木兒,老吳怎么了,要緊嗎?」

任伯惇心想,「老吳沒事,只是被打昏過去而己。」,嘴巴上則模糊的應道:「.....噢......沒....事。」

接著任伯惇趁著三人心猿意馬,魂飛天外之際,快速走到那名蹲在左舞玄面前的黑衣眾身後,先彎腰一個肘擊,將之打昏之後。還來不及打昏另一名正努力搓捏著左舞玄壯碩胸肌的黑衣眾,那名狎玩著關鎮遠的頭兒己先一步察覺到異狀,正准備張嘴大呼。

任伯惇見來不及跳上前去阻止那名頭兒的呼喊,緊急之下,隨手拾起地上的某件事物,就奮力往那頭兒張嘴欲喊的嘴巴里擲去。果然,這一擲,力道夠,准頭足,一擲就擲進那名頭兒的咽喉里,將他原本張嘴欲呼的勢頭,硬生生切斷。只見那頭兒雙手緊抓住自己的喉嚨,狀甚痛苦,一時間竟發不出聲來。

任伯惇接著輕松放倒右手還放在左舞玄左胸前,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呆楞在場的黑衣眾之後,才沖上前以手刀砍昏那掐住自己脖子的頭兒,之後從他嘴里取出那事物,方才曉得原來自己在十萬火急中擲出的,竟是根吃剩的雞腿骨。任伯惇對著那根雞腿骨誠心地膜拜了數下,心想要是沒這根腿骨,那這回可就慘了。

任伯惇從那牢房頭兒身上找到鑰匙,見身上無傷的關鎮遠的身子看上去竟似乎比全身傷痕累累的左舞玄還更加虛弱,當下便先行解開左舞玄手腳上的鐵鏈枷鎖。左舞玄取下蒙住眼睛的衣帶後,見前來搭救自己的,竟是同樣也遭擒的任伯惇,一時間還不敢置信的輕聲喊道:「小惇?」

「左大叔~」,任伯惇感動的輕聲回喊道,然後兩人才合力將身子虛弱不堪的關鎮遠從刑架上解下,三個人生死相逢,自是一番欣喜。

任伯惇將過程向兩人簡單敘述過後,三人便開始共思脫逃之道。

「小惇~你關伯伯身子還非常虛弱,完全無法與人動手。而我人面桃花的葯性未退,身上又帶著傷,恐怕也派不上用場。如果當真不行,你就先丟下我們,自個兒先逃出去通風報信。」,左舞玄評估過兩人的傷勢後,作出最壞的打算。

任伯惇的大頭搖得像風車,堅決回道:「都這時侯了,小惇就算賠上小命也要把關伯伯救出去。左大叔,您扶住關伯伯,我在前面開路。可別小看我噢,我現在可沒把那些沒用的小嘍羅看在眼里了,哼哼~」

伏在左舞玄背上的關鎮遠,見任伯惇一副打算維護他到底的小大人般的神氣模樣,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露出他蒼白的笑容道:「是,想不到才一陣子不見,小惇就己經變得這么靠得住。」,接著他沉聲續道,「只是,萬一要不行,小惇得答應關伯伯,千萬要丟下我們,你還年輕,還有著大好前程。」

任伯惇無奈下,只好點點頭,但心下己做好決定。

關左二人皆是武林中有數的高手,體格身材均較常人壯碩。左舞玄好不容易找到一名身材與關鎮遠較接近的黑衣眾,剝下其衣物後,讓關鎮遠勉強穿上,他自己則是脫下另一名黑衣眾的衣服,只是粗略的系在自己腰間,略加以遮蔽下體後,三人便小心謹慎的出發。

極樂聖教此處據點,現在似乎因為分派出大量人手而顯得人力嚴重不足,三人一步出牢房,放眼望過去,竟是空盪盪的,完全沒有巡守的黑衣眾,三人順利行經過那名枯瘦老人的牢房。

左舞玄不經意轉頭望向那名老人的牢房,只見他眉頭一皺,彎腰向在前方開路的任伯惇低聲說道:「小惇~等等,我們停一下,我想仔細看一下那名老人。」

「左大叔~我們要帶著關伯伯逃出去,在這兒耽擱好嗎?聽說守衛說,那名可憐的老人己經被關了快十年了,應當不關我們的事。」,任伯惇心急道。

任伯惇這不說還好,左舞玄一聽說關了快十年,更是堅持要留下。任伯惇無奈之下,只好協助左舞玄從他打昏的那幾名守衛身上找到牢房的鑰匙,開啟了關著老人的牢門。只見左舞玄仔細看過那老人空洞眼眶的可怕容貌之後,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小......小惇~你幫左大叔看看,那老人的右臂上,可有紋著一條青色的飛龍?」,左舞玄說著,語音竟有些顫抖,狀況極不尋常。

任伯惇強忍著對老人空洞眼眶的恐懼,畏縮上前,抬起那老人被綁在架上的右手一看,果然在右手臂上,活生生的紋著一條青色的飛龍,只是隨著昔日健壯的手臂轉為眼下的干枯,那條被紋在手臂上的青色飛龍,己顯得瘦弱而無精打采。

「左大叔,這老人右手臂上真的有紋條靑色的飛龍。」,任伯惇無比驚訝地回道。

此刻左舞玄竟激動得顫抖不己,話聲里己帶著哭音:「二哥~二哥~您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我跟老五還一直在猜測是不是你出賣了門主大哥,究竟是誰把你折磨成這副模樣?」

一旁的關鎮遠與任伯惇聞言皆大吃一驚,完全料想不到眼前這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老人,居然便是左舞玄的結拜二哥,昔日四門中,據說武功僅次於四門門主的[青龍聖使]。

此時,那原本沒有半點反應的老人,這會兒竟開始激動的張開無舌無齒的嘴巴,卻始終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啊~啊~」聲響,彷佛想告訴左舞玄什么話。

「二哥......你想說什么,你是想告訴我凶手是誰嗎?」,左舞玄這會兒己快哭出聲來,將耳朵貼在老人嘴邊,試圖想聽出些端倪。

這時,任伯惇臉色一變,拉著左舞玄的衣角,焦急喊道:「左大叔,快走,有很多人正朝著這里趕來。」

當三人想離開牢房時,己然不及,只見將近二,三十名黑衣眾轉眼間己將牢房門口團團包圍住。

只見表情陰狠的天衡沉聲道:「真不曉得你們是如何逃出牢房的,但所幸你們還待在這兒說了堆廢話,我們這才有機會透過監聽銅管,曉得你們逃了出來,這會你們就乖乖的束手就縛吧,也免得我們多費事。」

任伯惇眼見外頭密密麻麻的一堆黑衣眾,不禁感到絕望。就算只有他一個人都不見得能沖出重圍,更何況身旁還有負傷在身,無法與人動手的關伯伯與左大叔兩人。

但原本還對老人的遭遇失聲痛哭的左舞玄,這會兒竟突然做出一個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舉動。只見他斗然出手,伸手便掐住他口中稱呼的二哥,那皮包骨老人的瘦弱頸部。

「你干什么?」,天衡表情略見驚慌的喊道。

「我不干什么,只是你們得好好讓開路,要不然我便一把捏死這個老頭子。」,左舞玄神情冷酷無比的說道。

「你以為用這老不死的性命,就可以要脅我們嗎?」,天衡冷靜下來,沉聲回道。

「呵~別虛張聲勢了,你們那個神秘無比的聖教主會留著這人的性命長達十年,必定有他的理由,要不就是他曉得什么重大的秘密,要不就是不想讓他那么快死成,這么簡單的道理我都想不懂嗎?我要是不小心掐死這個老頭子,只怕你們會死得比我還慘吧!」,左舞玄冷酷譏誚的笑道。

「這種快死的老頭子有什么價值,先生真是愛說笑。」

天衡兀自強撐,見左舞玄掐住老人的右手手筋微微動了動,天衡的臉色隨之數變,卻始終不敢命令黑衣眾人沖上前去救人,一時間雙方就此僵持住,誰都不敢動彈。

左舞玄見狀,朝任伯惇沉聲道:「小惇~解開這老人的束縛,我們這便離開。」

任伯惇從刑架上將老人解下,將其羸弱的身體抱起後,現場的態勢便變得詭異之極。

只見左舞玄一手攙扶住虛弱不堪的關鎮遠,一手卻始終緊扣著老人的咽喉,與緊抱住老人的任伯惇三人緩緩向前推進。在天衡的示意下,黑衣眾人紛紛讓出路來,讓挾持著人質的三個人緩緩通過,但卻又不願就此輕易放過三人,仍是從後頭緊緊包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