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2 / 2)

我冷冷一笑,也不辯解,風塵子卻站出來道:「大宮主,我師兄好心好意替你出頭,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這五宮主出口傷人,我們宣青山卻容不得,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宋鵬冷冷的盯著風塵子,看的風塵子渾身發毛,宋鵬才道:「稍後我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現在先給妹夫接風洗塵,咱們共商大事。」我毫不在意得道:「接風就不必了,我和紫涵分別千年,今日好不容易相見,自然要和她同返青冥山,改日再和諸位道友相聚,紫涵,咱們去吧。」

眾人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宋鵬和無塵子,眼中滿含殺機,無塵子手輕輕扶上劍柄,宋鵬也暗中運轉法力,我仍裝作不知,拉著妻子向外走去,妻子也是臉色微變,抬頭對我道:「凌玄,你先回去,等這邊事情了結,我再回去找你。」我看著妻子的眼睛,對妻子道:「真的?」妻子點點頭,鄭重的道:「當然是真的。」

我暗中運轉《元始經》中的心法,已經了解妻子的想法,妻子終於等到和我相見,已經死而無憾,決意與宋鵬同歸於盡,卻怕我遭了眾人毒手,便准備騙我離去,好了無牽掛的大戰一場。我把妻子的頭摟到胸口,摸著妻子的秀發,在妻子耳邊低聲道:「你說謊,你不會回來的,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別怕,有我在,交給我了。」妻子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焦急的問我道:「你……你知道了?」

我不再多說,看著宋鵬,宋鵬也看著我,高聲道:「葉凌玄,看來你也知道了,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想和紫涵離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紫涵在這千年里,一直受到我九仙魔宮的庇護,你是不是也該替我九仙魔宮做點事?」

我尚未答話,宋鵬自己說道:「這樣吧,我和諸位道友幾日內要攻打白雲觀,你幫我們打頭陣,算是還了人情,攻下白雲觀之後,白雲觀的典籍、丹葯、靈符、法器,咱們大家平分,你和紫涵也可以自由離去,我們絕不阻攔,你覺得如何?」

我尚未開口,妻子在我手心里悄悄寫下兩個字:假的!我聽了宋鵬這話,不禁仰天大笑,宋鵬盯著我,冷冷的道:「你笑什么?」我道:「蚍蜉撼石柱,可笑不自量!你真以為,你們准備對付白雲觀的消息如何隱秘?憑你們這幾只土雞瓦狗,也想攻下天庭的白雲觀?白雲觀觀主蒼生子和太上長老雲鶴天早有算計,蒼生子以自己愛女為代價,跟天庭瘟部掌旗使之子聯姻,瘟部掌旗使親自布下天羅地網等你們鑽,你們還在此做夢!」眾人聽我如此說,盡皆失色,七嘴八舌向我喝問。

宋鵬示意眾人安靜,對我道:「你知道些什么?說出來!」我冷冷的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宋鵬道:「不說,就死!」無塵子道:「你不說,我把你魂魄煉成法寶,日夜折磨,讓你永世不得翻身!」妻子玉顏大怒,對無塵子罵道:「狗雜碎,你才永世不得翻身!」無塵子也反口與妻子對罵,宋鵬冷哼一聲,手訣一掐,就要引動妻子體內的天地融淫鎖魂咒,他倒也沒想一下殺了妻子,只是想在我面前折辱妻子,好乘我分心,下手對付我。

我早有算計,冷笑一聲,伸手對著妻子眉心虛抓,將天地融淫鎖魂咒從妻子體內剝離,絲毫沒有傷害到妻子的元神,而且妻子體內的淫欲也早被宋鵬融入天地融淫鎖魂咒中,如此一來,妻子六根清凈,徹底脫劫。

宋鵬見我施展大法力解救妻子,破去他的天地融淫鎖魂咒,不由吃了一驚,他這門魔功非同小可,自從他練成以來,可謂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沒料到我彈指之間就給他徹底破去,而且他的這門咒術和自身陽精息息相關,施展後若是將敵人制住倒沒什么,但一被破去,落入敵手,敵人用法力催動,宋鵬立刻要受到反噬。但我並不准備催動,反而是蓄力待發,靜等敵攻。

宋鵬修煉無數年,建立九仙魔宮,抗衡天庭白雲觀,除了法力高深之外,便是靠著聰明機警,隨機應變,一見我抓出他的天地淫融鎖魂咒,立刻搶先下手,要將這鎖魂咒引爆,意圖侵害我和妻子的元神。

我也早料到宋鵬會來這一手,在他催動咒術的時候,已經將鎖魂咒拋向無塵子等眾人,此刻大殿中眾人對我和妻子隱隱合圍,並無半點空隙,明明看到宋鵬催咒,我拋咒,也來不及躲閃,鎖魂咒爆炸,穢精濺得眾人渾身都是,我早運用法力護住妻子,一絲一毫也沒沾上。

如此一來,眾人勃然大怒,宋鵬與我斗法輸了一招,也是惱羞成怒,大喝道:「擒下這廝,逼他交出《元始經》,把他元神煉成法寶,看他還敢倡狂!」登時一呼百應,眾人放出各種奇形怪狀、光華或明或暗的飛劍、法寶,劈頭蓋臉的打來,我冷笑一聲,手一揮,祭煉多年的九口金龍劍飛起,敵住眾人的法寶。

這九口金龍劍與妻子的九口玉鳳劍是成對的,乃是我和妻子當年歷時百年,費盡心力采集西方太乙精金混合首山赤銅、大衍神鐵,以南方煉獄谷中精純地火鍛造,用玉寒山靈泉之水淬劍,再將萬年龍涎木心制成劍柄,金龍劍的吞口用玄火石打造,玉鳳劍吞口用玄冰石打造,可謂是匯聚五行,五行連環,妙用無窮。

我在不周山苦修千年,收獲極大,那不周山號稱天柱,雖然斷裂了,但靈氣十足,孕育了無數的天才地寶,而且別人沒有《元始經》,根本無法前往采集,這些天才地寶年深日久,品質極佳。最重要的是,當年祝融、共工、女媧等大能遺留下了許多上古神物,甚至,還有這些大能隕落後的屍身,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無上至寶。

雖然這些神物散落不周山四方各處,有的甚至在不周山最深處,里面危險重重,大羅金仙掉進去,只怕也只有半條命了,我也不敢輕易深入,何況我當時苦心鑽研《元始經》,根本沒有到太遠處探索,只在周邊修煉,偶爾閑逛,找尋靈物,但即便如此,仍然得到了極多的天才地寶,我當年煉制的大部分法寶早在搶奪《元始經》的時候,都自爆開來殺敵搶經。

我身邊只剩這九口金龍劍,故此每次尋到天才地寶後,便用來不斷的強化淬煉金龍劍,什么天星石、九淵暗玉、紅蓮血泉等等,每一樣都是煉器煉丹的絕頂材料,在別的地方找數萬年也不一定能找到,況且就算找到了這些材料,品質也絕無不周山所產的精純,但此等異寶在不周山上卻到處都是。

現在這九口劍的威力,遠遠超過了當年,如今妻子的玉鳳劍已經不能跟我的金龍劍相提並論。現在九口金龍劍一祭出,立刻敵住所有法寶,任憑眾人催動法寶,連連攻打,以寡敵眾,守的嚴絲合縫,不僅不落下風,反而還把敵人眾多法寶中威力較小的幾件絞的粉碎,法寶化為流光四散,宛如煙花,絢麗無比,眾人卻氣得吼叫連連,妻子在我懷中早看得呆了,完全預料不到我竟能以一敵眾,還稍占上風,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我,滿是崇拜之色,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自尊心得到極大滿足。

但我對於場中眾人殺心絲毫不減,袖子一揚,施展海納百川的神通,妖僧明悟、明非、明元的金拔、木魚、念珠、袈裟等法寶便落進我袖子中去了,玉狐狸郝妙、白狐狸郝童的天狐奪命爪、天狐追魂鞭也被收了,急的眾人連連催動口訣,但我早隔斷了眾人跟自己法寶的感應,任憑他們催動的滿臉血紅,那些法寶也沒有絲毫反應。

這一來艷鬼陶笑笑、色鬼閔文靜、無塵子、心塵子、天塵子、風塵子等人都吃了一驚,想要收回自己的法寶,但又不敢,要知道本來合眾人之力,齊心施展法寶,還敵不過九口金龍劍,現在明悟、明非、明元、郝妙、郝童的法寶已失,剩下的法寶更是搖搖欲墜,如果眾人不收回,難免被我一一收走,但他們如果敢收回各自的法寶,金龍劍沒了阻擋,立刻便要將眾人斬盡殺絕,剁為碎肉,連元神都保不住!

眾人都是修煉年深日久的老牌仙魔,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一件法寶煉制出來,耗費了他們多少心血?哪里舍得損壞丟失?都是滿臉驚駭,玉狐狸郝妙、艷鬼陶笑笑等忍不住哀求道:「金聖道友手下留情,賤妾有眼不識泰山,得罪道友和尊夫人,實在是罪該萬死,還請道友收回神劍,發還法寶,賤妾等立刻回山,再也不蹚這趟渾水了,可好?」

宋鵬大怒,一邊死命催動七口幽魂劍,不斷地使著惡毒招數,企圖扭轉局勢,一邊破口大罵:「該死的賤人,收了我九仙魔宮的好處,就想一走了之?天下可沒有這等便宜事!還不快出全力,宰了這狗賊,你們也知道我的手段,惹怒了我,只怕你們下場凄慘!」

宋鵬自己知道和我的仇恨無可化解,正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別人求饒我或者可以網開一面,但絕對饒不了他,他心一橫,催促眾人死戰到底,或者可以將我擊退,算盤打得倒是好,但眾人不是傻子,損失了不少法寶,正在惱怒,聽了宋鵬喝罵,都是勃然大怒,郝妙首先道:「大宮主,你若真有厲害手段,為何不自己對付金聖前輩?何必來嚇唬小女子?何況,你雖然給了咱們幾顆丹葯和七星環即將出世的秘密,但七星環畢竟尚未出世,誰也不知是真是假!憑那幾顆破爛丹葯,就讓咱們替你賣命,你是做夢!我看不如你把七星環的秘密告訴金聖前輩,等前輩帶著咱們取得七星環,稱霸天地之間,我們也可以在前輩面前替你求情,或許前輩慈悲,不讓你魂飛魄散也不一定啊!」

我一邊對敵,一邊暗暗搖頭,這些人都是牆頭草,一見情況不對,立刻倒戈投降,「大宮主」變成了「你」,我這一開始的「道友」現在變成了「前輩」,這些人如此心志不堅,居然也能修成現在的法力,真是奇事一件!

宋鵬聽了郝妙連挖苦帶嘲諷的一番話,氣的幾乎炸裂胸膛,頭發根根豎起,剛要發作,忽然眼珠子一轉,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想得倒美,你們都看到他老婆被本座玩弄、奸淫,尤其是無塵子,你還操了他老婆,你以為他不會殺你們滅口?還想著能投靠他,簡直是做夢!唯一的出路就是拼個魚死網破!」眾人一聽這話,都是臉上變色,尤其是無塵子更是冷汗直冒、體似篩糠。

妻子瞧出情況不對,怕眾人真的拼命,勢必和我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急忙開口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不相干的人,我們不會濫殺,只有宋鵬和無塵子非死不可!」宋鵬怒喝道:「她騙你們的,你們想想,換了你們,你們會怎么做?他殺了我和無塵子,絕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遲早被他各個擊破!」無塵子也怒喝道:「不錯,咱們今天跟他拼了!」

眾人尚在遲疑,妻子又道:「我們絕不會欺騙你們,我們只殺………」我打斷妻子的話,朗聲道:「不錯,憑你們的這點微末道行,貧道還犯不著撒謊!」

眾人大喜,除了宋鵬和無塵子面色陰冷、格外猙獰外,眾人都是搶著道:「道長這話當真?」連二宮主陰厲都急忙開口詢問,全無一開始的陰冷倨傲,好像一條聽話的狗!我冷冷一笑:「當然,貧道用不著騙你們,今天這里所有人,一個都跑不了!」眾人驚喜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精彩極了,連妻子都錯愕萬分,似乎感到難以理解。

眾人剛要拼命,我五指一抓,兀自在激烈攻擊的,滿天飛舞的所有法寶紛紛落入我的袖中,連眾人本體也被我袖子里的吸力吸得站立不穩,眾人知道我的這招海納百川厲害無比,一旦被吸入,任憑他們功參造化,只怕也得萬劫不復,紛紛呼嘯,知道不敵,竭盡全力想逃離九仙魔宮。

我冷笑連連,催動法力,眾人不僅逃不出去,反而被吸得離我袖口越來越近,尤其是宋鵬,我對他恨意最深,將大部分法力用到他身上,宋鵬覺得全身的血液幾乎要被我抽出,不禁大駭,咬緊牙關,竭力於我抗衡。就在此時,異變陡生,九仙魔宮之外飛入一圈佛光,一個大慈大悲的聲音傳來:「金聖施主,這宋鵬與我靈山有緣,還望施主結個善緣,手下留情,由老衲將他渡往靈山,以佛法點化。」這聲音雖然悲天憫人,但佛光一下吸住宋鵬,與我搶奪,頗為霸道,全無半點出家人的謙和。

我暗道:「果然來了!」但我法力毫不松懈,開口朗聲問道:「真慧菩薩,敢問這宋鵬若是不知道七星環的下落,還與你那靈山有緣否?」我話音剛落,那真慧菩薩尚未答話,一個囂張桀驁、宛如豺狼磨牙般的聲音響起:「這話痛快!本座就是瞧不起你靈山這般假仁假義!本座就是沖著七星環來的!葉凌玄,你把宋鵬交給本座,就算是血獄欠你一個人情,你看如何?」我冷冷的道:「噬魂魔君!」那聲音狂笑道:「不錯,正是本座,你很對本座的胃口,這樣,你把宋鵬給本座,本座和你八拜為交,血獄也為你敞開大門,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了,還欠你個人情,豈不是好?」

噬魂魔君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血光一閃,也吸住宋鵬開始搶奪,我毫不在意,一面吸住九仙魔宮眾人,一面抗衡真慧菩薩、噬魂魔君,同時開口道:「白雲觀蒼生子掌教、洪荒六目犼王,你們也來了,為何不進來相見?」過了片刻,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和一個長有六目身穿麻衣的大漢同時走了進來,我趁機震開佛光和血光,制住宋鵬,真慧菩薩和噬魂魔君也不再出手,靜觀變化。

中年道士對場中大戰的眾人打個稽首,道:「貧道蒼生子見過諸位。」那六目犼王卻毫不理會,神情冷漠,真慧菩薩也從佛光中顯出形來,兩耳垂肩、身形高瘦、面容慈悲,噬魂魔君血光一收,卻宛如僵屍,獠牙鋸齒,怪目圓睜。

蒼生子道:「宋鵬與敝觀有極大仇怨,殺了我白雲觀許多弟子,貧道今日是來將他擒下,在開派祖師聖像前斬殺,以慰敝觀弟子在天之靈,還請金聖道友不要阻攔。」我聽了這話,對六目犼王說道:「閣下從洪荒來,也想帶走宋鵬?」六目犼王道:「宋鵬留下,你走!」我冷笑一聲:「真慧菩薩、噬魂魔君、六目犼王,你們在自己的勢力內,都是一方霸主,法力無邊,如果是本體前來,我或者要退避三舍,但現在僅憑化身降臨,難道還想叫我把七星環拱手相讓?」

以我的法力,自然可以看得出這三人其實是化身而非本體,至於蒼生子,雖然是本體前來,但法力不過跟宋鵬在伯仲之間,雖從天庭瘟部掌旗使手中取得厲害法寶,卻也不放在我的眼里,真正有威脅的乃是三大化身,真慧菩薩、噬魂魔君、六目犼王都是修煉無數年的曠世高手,在八大勢力中都是能排的上號的人物,地位與天庭瘟部掌旗使相當,是各自勢力內部的高層,如果是真身降臨,那我絕對無法抵擋,只好逃之夭夭,但現在三人都是坐鎮各自山門,以元神顯化來搶宋鵬,我當然要斗上一斗!

真慧菩薩道:「施主冥頑不靈,老衲說不得只好出手降魔了!」我說:「降魔?噬魂魔君不就是魔嗎?菩薩怎么不先渡他?」

真慧菩薩合十道:「他氣數未盡,禪機未到,還是等施主皈依我佛之後,老衲再行出手。」噬魂魔君道:「禿驢,就憑你這句話,待會咱們就再見個高低!」轉過頭對我說道:「你既然不是抬舉,本座也只好殺了你,把你魂魄煉成法寶了。」

蒼生子和六目犼王不再開口,四人隱隱合圍,連九仙魔宮眾人也圍在圈中,雖然我早就收了吞吸之力,九仙魔宮眾人失了束縛,恢復行動,但此刻人人驚得面色慘白,這些人雖是一方豪強,但那里能跟真慧菩薩、噬魂魔君、六目犼王等人相提並論,真慧菩薩、噬魂魔君等人修真成道、殺人奪寶之時,他們還不知道在哪穿著開襠褲玩呢!此刻眾人都是暗暗後悔,本來是想著圍攻白雲觀,打個措手不及,分些好處,卻不料此刻被三大無上化身合圍,受此無妄之災,慘遭魚池之殃,都不知如何是好。

霍然間,六目犼王一聲狂吼,聲如雷震,雙手變為獸爪,猛地撕來,嗤嗤聲響,似乎將空間都撕為碎片,要將宋鵬抓走,真慧菩薩、噬魂魔君也飛出佛光、血光,來裹宋鵬。

宋鵬被我制住後,全身僵硬、絲毫動彈不得,眼見三大化身同時朝他下手,他就是手腳自由、法力全盛之時也絕對躲不過去,何況現在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我運使金龍劍將三人攻擊一一彈開,隨即轉守為攻,九道長虹般的劍光照著三大化身猛劈狂砍,跟三人斗在一起,相互攻擊的余波瞬間將九仙魔宮防御禁制擊碎,宋鵬等人布下的防御禁制,在我和三大化身眼中,根本就是紙糊的,碩大的九仙魔宮眨眼之間化為瓦礫。

九仙魔宮眾人拼命躲閃,此刻見有機可乘,連忙飛起,想逃走,我分出幾道劍光,將眾人重新逼回,三宮主雲翳和妖僧明非破口大罵:「葉凌玄,你得罪三位前輩,自顧不暇,還敢對我們出手,當真是不想活了。」我毫不理會,又分出一道劍光,去斬蒼生子,妻子在我懷中急得直搖頭,似乎責怪我樹敵太多,只怕凶險無比。

我毫不在意,存心以驚世駭俗的大法力震懾全場,但三大化身法力了得,雖然是化身前來,也是強橫無比,將我的九口金龍劍組成的劍網打得火花四濺,蒼生子也祭出一顆珠子,在頭頂大放光明,任由劍光如何凌厲,都傷不了他分毫,我知道這是瘟部掌旗使親自煉制的瘟疫珠,非同小可,懸在頭頂,固如金湯。

真慧菩薩、噬魂魔君、六目犼王都是心高氣傲的絕世強者,雖然是化身,但被我一個人壓制住,都覺得臉上無光,大怒之下,終於不再保留,全力出手。真慧菩薩雙手合十,頭頂飛出九顆舍利,放射出千萬道佛光,這佛光粘稠之極,照在九口金龍劍上,竟然慢慢黏住金龍劍,金龍劍漸漸失去靈動,佛門無上慈悲之念,要將金龍劍渡化,我跟金龍劍之間的聯系在逐漸被切斷。

噬魂魔君將血光濃縮,化為一條細線,閃爍之間,切割的空間都支離破碎,血光過後許久,空間才慢慢合攏,同時淡淡的血腥氣隨風飄散,若是吸入一點,全身的血液立刻要自皮膚滲出,融入漫天血腥氣當中,更增添噬魂魔君的法力,實在是歹毒無比。六目犼王顯出本體,高三百余丈,形如惡犬,頭上有六只怪眼,身上布滿硬鱗,如漆黑的寶石般閃著光澤,鋼爪抬起,朝我和妻子猛地打來,三大化身聯手,實力幾近改天換日,連天地都為之顫栗,一瞬間就把整個方圓萬里的枯泉山打得粉碎,三人這一下全力施展法力,我漸漸抵擋不住,何況還要阻攔九仙魔宮眾人逃走,同時堤防蒼生子暗下毒手,立刻心力交瘁,難以兼顧。

此時世事變幻,早在我意料之中,我仍有後手,只是不願意使出來,一使之後,就漏了底,以後就收不到出奇不意的效果了。但眼看著難以對抗諸敵,也顧不得以後如何了,手訣連打,泥丸宮內升起一座鼎,鼎身刻滿種種奇珍異獸、魚蟲花鳥,或仰天咆哮、或相互撲戲,個個栩栩如生,使人感悟天道自然。

鼎身並不巨大,但雕刻了萬只珍禽異獸,絲毫不顯擁擠,反而無比流暢,直似鬼斧神工,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鼎中隱隱有黃、藍、紅、青四色閃爍,四色靈光乃是地水火風所化,在鼎中不住旋轉,由地水火風漸漸化為混沌之氣,又由混沌之氣漸漸化為地水火風,如此周而復始,永無斷絕。這鼎一飛出,立刻把九仙魔宮眾人吸了進去,任憑眾人如何催動法力,都抵擋不住。

蒼生子頭頂的瘟疫珠也被吸走,蒼生子大吃一驚,剛要縱金光逃遁,也被鼎吸住,蒼生子知道性命只在頃刻之間,不顧一切的放出一百零八口白雲劍,想斬斷鼎的吸力,卻料不到這一百零八口白雲劍如泥牛入海,瞬間被鼎吸了進去,跟著蒼生子也被吸了進去。

只剩下真慧菩薩、噬魂魔君和六目犼王的三大化身還在苦苦支持,真慧菩薩急怒交加的驚叫道:「四象鼎!這是四象鼎!」噬魂魔君也驚慌道:「小子,你竟有十大混沌至寶中的四象鼎,憑你也配有有這等無上神物,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同時讓你進入血獄的高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六目犼王仍然不說話,竭盡全力抗衡四象鼎的吸力,同時運用法力來搶四象鼎,我冷笑一聲:「四象鼎號稱混沌至寶,鎮壓諸天萬界,有無上之威能!若是連你們三個化身都收拾不了,還叫什么混沌至寶?」

真慧菩薩怒喝道:「你法力低微,根本發揮不了四象鼎的威力,四象鼎在你手中,根本就是明珠暗投,只有在我的手中,才是正果!」他一邊喊,一邊不顧一切的運轉九顆舍利,來裹四象鼎。

我長嘯一聲,全力催動四象鼎,鼎中地水火風翻涌,登時把三大化身完全吸住,任憑三人連連怒吼,用盡了法寶手段,卻只如凍蠅鑽窗般飛不出去,一寸一寸的被吸入鼎中,真慧菩薩道:「葉凌玄,你敢鎮壓我的化身,不怕我本尊來到,你化為齏粉了!」噬魂魔君和六目犼王也高喝道:「不錯,你敢鎮壓我們,等我們本尊來到,便叫你千刀萬剮,魂飛魄散!」我冷笑道:「哪里來的許多廢話!乖乖受死吧!」

現在就算我放過三大分身,他們已經知道我身懷四象鼎,怎么可能放得過我?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三大化身鎮壓、煉化,汲取元氣,好為異日大劫積蓄底蘊。

得我全力催動,四象鼎猛一旋轉,三大化身發出凄厲的慘叫,落入鼎中取了,被我用地水火風鎮壓,等我慢慢煉化,此刻卻要趕緊跑路,不然他們本尊前來,就難以對敵了。

妻子看到我接連鎮壓天庭、靈山、血獄、洪荒的人,不禁暗暗害怕,要知道白雲觀不過是天庭中墊底的門派,就能和九仙魔宮抗衡千年,甚至九仙魔宮暗中召集了無塵子等人相助,都差點被白雲觀設計暗算,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整個天庭的實力可想而知,而靈山、血獄、洪荒都是和天庭相當的大勢力,一次得罪如此多的的大勢力,只怕法力再高強,天下也無容身之處,何況我身懷《元始經》、四象鼎,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殺我而後快,未來何去何從,需要仔細盤算,一個不好,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連轉世投胎都是奢望!

我拍拍妻子的肩頭,柔聲道:「紫涵,別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妻子默然無語,此刻天已大亮,漫長的黑暗已經過去,九仙魔宮一役也告一段落,以我完勝落下帷幕,雖然隱患重重,但都是將來的事了。

我知道枯泉山驚天動地的戰斗波動,只怕已經引起不少強者的注意,遙遠的地方已經隱隱的浮起許多遁光,急忙帶著妻子返回青冥山。

駱晴兒眾女見我和妻子並肩歸來,都是大喜過望,紛紛詢問,我和妻子略一解釋,便讓她們收拾好各自的東西,帶著妻子和青冥宮十名女弟子前往不周山。

我自身大劫迫在眉睫,快則半載,長則一年,便要應劫,只有把妻子等人安排到不周山,才可安心面對大劫。當年我對《元始經》領悟極少,不像現在這般自如,不然當年也可將妻子帶到不周山同修,又怎么會讓妻子受千年屈辱?

隨著我連打手訣,《元始經》放出道道流光,幻化成一門戶,可以直通不周山,我帶領眾女,跨進門內。眾女沒到過不周山,見到什么都很好奇,到處游玩、觀賞,我告訴她們,不周山地域極廣,現在所待的這片地區被我探索千年,隱患都已經除去,較為安全。但遠處仍然危險重重,絕不可離開這方圓三百里,否則必有奇禍!

眾女年齡雖小,畢竟也是修真的人,知道輕重,況且方圓三百里也不算小,足夠眾女賞玩很久了,都高高興興地答應了,妻子卻為我暗暗擔憂,無心玩樂,我強拉著她朝僻靜處走去,微笑道:「不必如此憂慮,等我把你的玉鳳劍重新煉制,再煉化了鼎中眾人,咱們這邊的實力必定大為提升,有什么好擔心的?」我自身大劫乃是定數,無可抵擋,索性現在不告訴妻子,讓她快樂一段時間吧。

妻子聽到我要徹底煉化鼎中眾人,忽然間想起一事,對我道:「六宮主蘇雨玲、七宮主柯柔兒、八宮主汪晗玉、九宮主姜甜兒跟我一向情同姐妹,相互扶持,只是攝於宋鵬等人的淫威,不得不助紂為虐,你還是手下留情,饒她們一命。閔文靜、心塵子兩女也為人不壞,你也別太難為她們了,略施薄懲,就放她們去吧。」

我沉默不語,默默推算片刻,道:「六宮主蘇雨玲、七宮主柯柔兒、八宮主汪晗玉三女為人還好,九宮主姜甜兒口蜜腹劍,暗中跟宋鵬、陰厲等人說了你們不少壞話,害你們吃了不少苦頭,只是一向不曾暴露,她年齡雖小,卻極為歹毒,一心想除去你們,自己做五宮主,我饒她不得。至於閔文靜和心塵子,雖然造過不少殺孽,但跟咱們沒什么關系,既然你替她們求情,留她們一命也無妨。」

本來我和妻子邊走邊聊,現在我停下腳步,取出四象鼎一拍,放出九仙魔宮中眾淫女:蘇雨玲、柯柔兒、汪晗玉、姜甜兒、陶笑笑、閔文靜、郝妙、郝童、心塵子、風塵子,一共十女,本來眾女被四象鼎鎮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被我放出,更是暗暗驚懼,不知道我要用什么手段折磨她們,個個花容失色。

她們知道我的法力,也不敢逃跑,郝妙首先朝我和妻子跪下,眾女也依樣畫葫蘆,齊刷刷的跪下,同時開口道:「賤妾等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前輩和尊夫人,實在是罪該萬死,還請前輩和夫人饒命。」我並不說話,擺了擺手,盤膝坐下,妻子雖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卻也不出聲打擾,眾淫女更是噤若寒蟬,哪敢出聲?

我將手一揮,四象鼎懸在空中,連打手訣,四象鼎懸浮著緩緩轉動,里面傳來陣陣凄厲的慘叫聲:「啊,你好歹毒啊,真的對我們下此毒手!」「饒命啊,我苦修不易,還請前輩饒命,我願意為前輩做牛做馬,永不背叛。」「葉凌玄,等我本尊來到,你立刻就死,還不快將我化身放出,跪地求饒,我可以留你一命!」「我要殺了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

不管鼎中眾人哀求也好,威脅也好,我毫不理會,心無雜念的催動四象鼎,煉化出一股股精純的元氣,混合鼎中地水火風,被我吸取,我的法力也猛然間節節攀升,本來修煉《元始經》的瓶頸此刻也被沖破,可謂是收獲極大!

跪在周圍的眾淫女見到我真的煉化鼎中眾人來提升自己的實力,都嚇得花容失色,香汗淋漓、全身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見我手段如此歹毒,把活人血肉、元嬰、魂魄全部煉化,使眾人永不超生,都是手足冰冷,活似白日見了惡鬼一般,但眾淫女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敢出言求情?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連妻子聽到鼎中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凄厲慘叫,也忍不住退開幾步,捂住雙耳,不敢再聽!對於這些,我絲毫不理會,繼續煉化,一直過了三個多時辰,連三大化身都徹底煉化了,被我吸收後,我才伸個懶腰,站起身來。

現在四象鼎中眾人血肉、魂魄都已經煉化,只剩下眾人隨身的法寶、秘笈以及宋鵬的殘魂,我可不想這么快就煉化這狗賊,一來要查探七星環的下落,二來還要留著以後慢慢折磨。

吸收了如此龐大的元氣,此刻我的實力比起剛去九仙魔宮時強橫了七、八倍,畢竟三大化身每一個的實力都與我在伯仲之間,加上眾男仙男魔全部的血肉、魂魄、法力,被四象鼎煉出後提純,品質更佳,我能進步如此巨大,也可以理解了。

我對眾淫女道:「你等罪孽深重,造下無邊殺劫,上天假手於我,收服你等,給你們一條改過自新之路,如今命你等小心服侍我妻子,戴罪立功,將來還有脫劫之日,若是再冥頑不靈,統統煉化!」

此刻,眾淫女只求能保住性命,別說服侍妻子,就算是讓她們給我當性奴,日日折磨、虐待,也是心甘情願。甚至有幾個淫女,如郝妙、郝童、陶笑笑、風塵子等,見我法力如此高強,卻沒把她們收為胯下性奴,還暗暗失望,她們這念頭一動,我早已察覺,不禁暗暗好笑。

妻子卻極為不解,奇怪我為什么沒殺姜甜兒、陶笑笑、郝妙、郝童、風塵子等人,我知道她的疑惑,暗暗傳音給妻子道:「我用李代桃僵之法,在姜甜兒、陶笑笑、郝妙、郝童、風塵子種下替身種子,替你們姐妹擋去劫數,比直接殺了她們更有用處。」

妻子大喜,暗暗點頭,風塵子和妻子一直相互看著不順眼,經常互扯後腿,落井下石,此刻妻子妻憑夫貴,她饒了誰也不能饒了風塵子,現在我讓眾女服侍妻子,還不知道妻子要怎么折磨風塵子以解心頭之恨呢。

姜甜兒、陶笑笑、郝妙、郝童、風塵子等淫女卻暗暗揣摩,以為我之所以不收眾淫女為性奴,是礙於妻子在眼前,不便行事,都在盤算如何能誘惑我,眼見我法力高強,又有《元始經》、四象鼎,比宋鵬不知強出多少,若是能巴結上我,得到寵幸,好處無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