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鬼道順天而為,本就進步極快,而姜甜兒在諸多有利條件輔助下,修為更是一日千里,每日都會擊殺數以百計的凶魂厲魄,看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自保了。

因為身處幽冥穢土,所以六耳找不到母馬行淫,每日也是不停修煉,借以打發時間,我傳他一些妖道法門,他的領悟力還算不錯,進步也是不小。

但我自己的修煉卻進入瓶頸,畢竟達到此時的境界後,想要再進一步,實在是難上加難。要是單打獨斗,我現在已不懼世間任何強者,但要是受人圍攻……。譬如陰風城一役,對上地府五王,我勢必敗落,所以還是要想辦法增強實力。

我的境界雖然在短時間內不會有提升,可還是有辦法增加實力的,比如我最近一直在考慮的化身之法,便是威力奇大。

不過,這個方法頗為凶險,修煉過程中稍有失誤,就會元神重創,甚至是魂飛魄散,加上大部分的化身修煉之法已經失傳,所以最近萬年來,這個法門很少有人提起,而修煉的人更少,我至今為止是沒見過的。

我融匯神、鬼、妖、仙、魔、佛、人七道法門,見聞之廣博亦自信不輸於當世任何強者,但對這化身之法全無頭緒,畢竟我沒觀摩過前輩大能的秘籍心法,一時間無從下手,不過前人既能創出此法,難道我就不能自行領悟?

抬頭仰望幽冥的虛空,入目皆是無邊的陰暗,跟陽間的天空完全沒有相似之處,陽間有晨昏,幽冥無晝夜,陽間有星辰,幽冥無日月,陽間有四季,幽冥無節氣……

周天六道,萬事萬物,其實既相輔相成,又互克對立,霎時間,我隱隱窺到無上大道,最近一直難以索解的化身之法,也似從重重迷霧之中逐漸清晰。

緩緩推演著六十四卦,以肉身為陣基,以元神為陣眼,令自身化陣,來演化臨摹周天六道,雙眼應日月,四肢應四方,五臟應五行,六腑應六道,頂心應天,足底應地……

不斷推演著大道,修煉化身的法門漸漸有了雛形,但此法門之根基尚未籌劃妥當,是以五行為基,還是以八卦為基?化身的數量自然不是越多就越好,畢竟力分則弱,但又不能不考慮化身之間相互配合的威力,這中間……

正在舉棋不定之時,忽然感覺被猛力搖晃身體,我回過神來,卻見姜甜兒拉住我手臂,不停搖晃,嬌嗔道:「姐夫,我喊了你半天,你都不理人家,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發呆啊?好可愛啊!你想什么呢?和甜兒說說。」

我的思緒被打斷,微微不悅,耐著性子道:「沒什么,姐夫在思索一門上乘道法。」姜甜兒來了興趣,好奇道:「姐夫,能被你稱為上乘道法,那一定是很厲害的了?是什么道法啊?」

修煉化身之事,乃是極重大的機密,要是走漏風聲,敵人趁我分魂之時偷襲,我不免凶險萬分,而且化身也是一招絕妙暗棋,自然不能輕易吐露玄機,雖然我堅信姜甜兒不會出賣我,但萬一她日後落入敵人手中,被施展搜魂之術,還是無法保守秘密的,所以這件事還是不跟她說的好。

我正色道:「甜兒,這門道法關涉重大,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知道的越多,危險也就不免越大,明白嗎?」姜甜兒輕吐小舌,嬌聲道:「那好吧!甜兒就不問了,姐夫,人家又想要了,姐夫是不是強奸我一次先?」

我心思全在化身上,隨口道:「稍等一會,姐夫還要想點事,過會兒再強奸你……不對,你這么主動,倒像是你要強奸姐夫啊?去去去,別打擾我思考。」

姜甜兒恨恨的道:「有本事你別和我行房,憋死你算了!有屄不操,大逆不道。……」

我正在思索化身之法,籌劃根基,忽聽姜甜兒如此說,腦海閃過一個念頭,似乎極為重要,但隨即再也捉摸不到,宛如行於黑夜,看不清道路,忽然有閃電照亮一瞬間,但閃電隨即逝去,又一次陷入無邊黑暗。

我急忙拉住姜甜兒,問道:「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什么?」姜甜兒被我弄懵了,不禁微微慌亂,軟語道:「姐夫,你怎么了?我說不和你行房,是鬧著玩的,我喜歡你,你想操我,還不是隨便操?」

我猛力搖頭,焦急道:「不對!不是這一句!你剛才說的,還有什么?」姜甜兒遲疑道:「我剛才說,有屄不操,大逆不道?是這句嗎?」

我喃喃重復道:「有屄不操,大逆不道!有屄不操,大逆不道!何謂大道?

何謂不道?行房亦是夫妻人倫之樂,人倫源自天道,夫,天也,妻,地也;夫,日也,妻,月也;夫,陽也,妻,陰也。天尊而處上,地卑而處下,日無盈虧,月有圓缺,陽唱而生物,陰和而成物,更何況,陽間也和陰間相輔相成!對!陰陽就是大道,有屄不操,則陰陽不調和,所以大逆不道!那調和陰陽,豈不就是大道?「

(注:夫,天也,妻,地也;這段節選自北宋司馬光的《家范》)

化身根基,就定為陰陽!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這是無上大道,猶勝於五行根基、八卦根基!(注: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出自《道德經》,如果不知道是誰寫的,應該多讀點書。)

我扯過姜甜兒,在她臉頰上用力吻了兩下,大笑道:「甜兒,姐夫要好好謝謝你!你可幫了姐夫的大忙了!」

姜甜兒不明就里,但看到我高興,自然也極為歡喜,問道:「怎么回事?一句有屄不操,大逆不道,就幫了你了?」

我在她嬌臀上扭一把,笑道:「那是自然!操屄能操出無上大道者,千古也唯有我葉凌玄一人而已!你這一語之功,真是非同小可啊!從此,正經姐夫浪小姨,留名修真史!」

姜甜兒道:「我操!姐夫,你要不要臉?正經姐夫浪小姨,虧你說的出口!你這大流氓,哪里正經了?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啊,你這么胡說八道,我還嫁不嫁人啊?」

把手插入姜甜兒襠里,摳摸浪穴、碾磨嬌嫩陰蒂,刺激得姜甜兒微微顫抖,不停吸氣,笑道:「姐夫從你上輩子就開始操你,今輩子更是替你開苞,拔了頭籌,姐夫的精液你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還裝什么黃花大閨女?你是姐夫的禁臠,怎么可以嫁人?」

姜甜兒承受手指玩弄,顫聲道:「姐夫,甜兒是你的禁臠,快來弄我吧……」

將姜甜兒攬入懷中,手指附上法力快速的撥弄陰蒂,另一只手攥住她的奶子猛力緊握,跟著低下頭死死咬住姜甜兒的香肩,她最受不了被男人虐待作踐,很快瀕臨高潮,下身流出大股淫水,令穴口一塌糊塗。

為了達到一擊致命的效果,暗取一枚戮魂針,在姜甜兒將要高潮之時,猛地刺入陰蒂,這出其不意的一針,自然是痛入骨髓,姜甜兒猛然發出凄厲慘呼,嬌軀在我懷中猛挺兩下,宛如受了致命傷害的母獸一般,大量陰精從子宮內洶涌噴出,跟著便昏死過去。

將姜甜兒安頓好,我便開始思索化身之事,此刻根基已定,最大的障礙已經除去,剩下的就是些細枝末節了,最多耗費數月時間推演,就可以開始凝練化身了,那時自然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至於姜甜兒這邊,也要替她安排一下。

趁著姜甜兒熟睡,我開始運用四象鼎替她煉制法寶,煉化祝融之眼後,對於火焰的掌控又提升了一層境界,居然煉出了一件至寶,雖說是剛進入至寶門檻,但也要比頂級靈寶強不少。

姜甜兒最近一直拼命地獵殺惡鬼陰魂,竭力提升修為,用功之刻苦,連我都暗暗嘆息,此番她倦極而眠,這一覺足足睡了四個時辰,才悠悠醒轉,而我也剛好煉成法寶,熄爐收功。

我將法寶遞給姜甜兒,道:「這兩件法寶,一個是頂級靈寶『招魂幡』,一個是初級至寶『黃泉棺』。招魂幡立於一地,可聚斂方圓八百里凶魂厲魄,又能隱匿你的氣息,是給你守株待兔用的,黃泉棺介於宮殿類法寶與防御類法寶之間,追求的就是極強防御,同時也有隱匿功效,我走之後,你便依仗此二物保命傷敵。」

姜甜兒道:「姐夫,你現在已經能煉制至寶了?這可是非同小可呢。」我點了點頭,道:「這里還有一封書信,若是你在獵殺鬼物的時候,地府出面阻止,你就把信交給來人,他們自然不會再干涉你的事。」

姜甜兒點頭稱是,收好法寶書信,又道:「姐夫,那你何時離去?」

我不答話,運法力睜開祝融之眼,召喚方圓萬里內的冥火,凝聚成一枚火種,遞給姜甜兒,道:「將冥火火種煉化,便可克制幽冥鬼物,提純、煉化陰氣之時,也可事半功倍!照顧好自己,姐夫去了。」

姜甜兒喊道:「姐夫,記得有空來看看甜兒!」我答應一聲,便自尋到六耳,重返世俗不提。

在幽冥地府耽擱數月,四象鼎和元始經似乎頗為不滿,但也不是老催我上路,而是時不常的發出幾聲鬼叫,要是我的膽子小點,估計得被它們活活嚇死。

返回陽間之後,六耳問道:「主人,咱們去哪啊?」我淡淡道:「等我問問再說。」六耳疑惑道:「問問?問誰啊?」

我閉口不答,神念傳音道:「你們兩個想去哪?」四象鼎和元始經同時低鳴,挑了一條路,我拍拍六耳的驢頭,道:「去大唐和大元的邊境,向南飛。」

六耳歡嘶一聲,撥轉驢頭,直奔正南,同時低叫道:「主人,你剛才問的誰啊?我怎么沒聽到你問啊?」「閉嘴!」「主人真是英明神武,六耳打從心里佩服!以後不敢廢話了」「閉嘴!」

過了數個時辰,飛臨大宋境內,六耳忽道:「主人,去看看她嗎?」我裝作不明白:「去看誰?」六耳道:「小主人啊!」

我搖了搖頭,道:「算了!沒時間耽擱,去大唐邊境吧!」六耳遲疑一下,仍是按下遁光,直飛山神廟,我並不阻止,只是冷冷道:「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六耳道:「主人,咱們見了小主人之後,六耳隨你懲罰。」

我輕笑一聲,道:「我倒是沒想到啊!你居然對那小乞丐如此忠心,堪稱義驢啊。」六耳不說話,將遁光在山神廟前降下。

既然到了此處,自然是要進去看看了,但空山寂靜,古廟荒涼,小乞丐已經不知去向了。

六耳找了數遍,遍尋不到,急道:「主人,你快推算下小主人和小玉的下落啊。」聞言,我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你不是戀主,而是痴情啊!居然連鸚鵡都不放過!既然你喜歡那鸚鵡,為何又調戲那兩匹母馬?」

六耳驢臉泛紅,嚅嚅道:「這不是跟主人學的嘛!主人英明神武,六耳願意效仿!」

聽了這話,我恨不得抽這蠢驢兩鞭子,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所謂上行下效,大抵如此,我自身到處留情,又怎可以此見責於門下?

小乞丐身世凄慘,性子孤寂,此刻飄零於世間,確實可憐,縱然身有法力,但全無心機,她會有怎樣的遭遇呢?但有緣將來自會相見,無緣推算亦徒然,罷了,隨她去了。

不再理會六耳的勸阻,直奔大唐邊境而去。

進入大唐邊境之後,兩件神物再次開始鳴叫,跟五年前如出一轍,要在方圓五百里內尋找某物,我讓六耳自行覓地修煉,自己則開始仔細尋找,同時跟神物傳音交流:「你們要我找的東西,究竟是不是運脈?」

沒有答案,沒有解釋,沒有目標,就是找,不停的找,我以為自己會生氣,但我發現自己根本生不出氣了,或許是因為那消失不見的小乞丐,或許是因為我習慣了神物的處事方式……

穿行於鬧市,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這雖是邊境小城,但仍然一片繁榮錦綉,大唐王朝國富力強,確實勝於大宋,這還是巨擎皇帝李世民死後,國力有所下降,要是全盛之時,不知該是如何的奢華富麗了。

忽然之間,我感覺到一處府邸內隱隱有怨氣幽魂盤踞,但隨即被佛法鎮壓住了,施法之人的修為不弱,法力若有若無,一現即隱,要是換了是旁人,還未必能察覺的了,我不禁好奇心起,暗暗潛伏過去。

遮蔽自身氣息,尋到一座破敗的府邸之前,悄悄越牆而入,發現一座滿是蛛網灰塵的閣樓上,有一位女尼正在焚香念佛,看年齡大約有二十五六歲,相貌平平,雖然不丑,卻也不算多漂亮,一襲藍色僧衣雖然破舊,卻漿洗得干干凈凈,顯得甚為潔凈得體。

這女尼對著牆上掛的一幅圖畫膜拜,口中輕誦佛經,神情甚是虔誠,那圖畫上繪的是萬佛朝宗,但顏色泛黃的,顯然是這府邸以前的主人留下來的,這女尼見佛拜佛,雖獨處無人之處,亦沒有絲毫馬虎,周身上下都隱隱有佛光透出,顯得聖潔無比,庄嚴肅穆。

而在這女尼的面前,還擺著一個木魚,木魚之下壓著一只詭異的蜘蛛,居然長著一張人臉,但臉上滿是怨毒之色,顯得頗為猙獰,蜘蛛不停掙扎,細細的鉤爪將地上抓出道道白痕,但卻始終無法將木魚掀翻,過了片刻,那人面蜘蛛又吐出毒絲去纏木魚,但木魚上有佛光微微閃爍,將毒絲盡數煉化為虛無。

過了一盞茶時分,那女尼禮佛完畢,對著人面蜘蛛雙掌合十,緩緩道:「施主,雖然這府邸的主人將你害死,但你也已經將他殺了,甚至還牽連上府里十七條不相干的性命,這仇不僅報了,還未免有些太過!此刻你卻仍是執迷不悟,妄圖多造殺孽,遲早會墜入阿鼻地獄,永世沉淪。」

那人面蜘蛛乃是屈死的亡靈,怨氣深重,哪里理會這等勸慰,不住詛咒謾罵,那女尼無奈,念誦往生咒,欲要超度這惡毒陰魂,她的聲音中正平和,字字句句均極為虔誠,傳入耳中,當真是大慈大悲、無上佛法。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人面蜘蛛似乎受到佛法陶冶,怨氣已經變得極淡,而女尼仍是緩緩誦經,不驕不躁,無嗔無喜,又過了片刻,那人面蜘蛛怨氣盡消,不再為木魚節制,化為一白衣女子,跪於女尼面前,五體投地,泣道:「多謝聖僧超度,憐兒來世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聖僧的恩情。」

那女尼忙將白衣女子攙起,輕聲道:「我佛慈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施主,你既已迷途知返,便去幽冥入輪回吧,忘掉今世一切苦楚,來世方能自在。」

白衣女子再三致謝,化為清風而去。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微微動容,這女尼要是將怨靈擊殺,那是毫不為難,但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居然能將那么重的怨氣化解,這才是難上加難!譬如凡夫俗子,想殺人容易,但想將別人頭腦中的想法改變,卻是難了百倍千倍!

世間一切紛爭,皆源於人人有思想,難於統一,可這女尼隨手之間,便以佛法點化怨靈,化戾氣為祥和,顯然她的修為極高,當今世上,也唯有靈山的大能才有這等本事!

靈山佛道跟我頗有仇怨,而今時今日,這女尼孤身一人,我並不介意靈山隕落一位菩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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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目前處於挖坑的狀態,還不到填土的時候,所以近期女主角們會逐漸登場,狼友們不要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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