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個小孩真狠得下心。」
「人被逼急了就不在乎這些了……因為他什么都沒有了。」
安逸塵離開了。
寧致遠忙得焦頭爛額。
但是他心情挺好的。本來他脾氣很暴躁,前幾天晚上偷偷溜去操了那小啞巴一頓,頓時神清氣爽,又和寧昊天那個老家伙死斗了好幾天。老家伙終於扛不住他頑強的生命力,撤了來搗亂的人,工商局那邊也終於給他放了通行證,不再到處亂找他的麻煩了。
他一閑下來就想小啞巴。
想他水潤的嘴唇,修長的四肢,挺翹的屁股,還有那最銷魂的小穴。
寧致遠把剩下的攤子全部扔給了二狗,看了看時間,還早,他打算去學校堵人。
他懶得和門衛吵架,直接翻牆。學校還在考試,小啞巴肯定是在第一考場,都是些好學生坐在那兒。
寧致遠偷偷跑到第一考場的教室,貼著玻璃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安逸塵的影子,反倒是有個座位空了。
寧致遠心里莫名不爽。難道是提前交卷先走了?
寧致遠轉遍了整個學校都沒找到安逸塵。
他決定去安逸塵家里。
門鎖著,寧致遠在樓梯間坐著等,天漸漸黑了。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心里漸漸煩躁起來。
打電話也不接,這個人跑到哪里去了?
總有一天要拿繩子把他拴起來!看他還敢不敢到處亂跑!
寧致遠終於耗光了所有的耐心,他打電話給二狗,讓他帶個開鎖師傅過來。
他們倆一左一右脅迫著開鎖師傅打開了安逸塵的家門,寧致遠臉色大變。
家里彌漫著一股麝香的腥味,屋里沒開燈,床上一片狼藉,隱約看得到上面躺著一個人。
「老大,這……」二狗的臉色也變了。
「出去。」
二狗一怔,寧致遠聲音陰沉地重復了一遍:「出去!」
二狗拽著開鎖師傅退了出去。寧致遠走到床邊,床單上還凝固著上次殘留下來的液體,安逸塵靜靜地躺在床上,毫無動靜。
寧致遠小心翼翼地呼吸著,伸手觸碰安逸塵的脖頸,還是暖的,或者說,有些燙了。
寧致遠叫他:「小啞巴?
「安逸塵?」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
寧致遠把安逸塵抱了起來,安逸塵就像布娃娃一樣軟軟地靠在他的懷里,頭歪在他的肩膀上,臉上一片酡紅,燒得神志不清了。
寧致遠抱著他往外跑,二狗匆忙跟上,寧致遠喊:「開車!開車!去醫院!快點!」
他坐在車後座,不停地擦著安逸塵臉上的汗,著急凶狠地沖昏迷中的人吼:「不准給我出事,你敢死,我就敢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沒有我寧致遠做不到的事!」
二狗心驚膽戰地聽著寧致遠說胡話,也不等寧致遠下命令,就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直奔醫院而去。
林皓從急診室出來,摘了口罩就甩了寧致遠一個耳光,寧致遠被他打得一個趔趄,靠到了牆上。
「寧致遠,你是不是生下來就缺心眼?」林皓冷笑道。
寧致遠只是問:「他怎么樣?」
林皓冷冷道:「還沒死,還得被你折磨呢。」
寧致遠緊緊閉著唇,似乎松了一口氣。
林皓繼續說:「上次罵你不夠是嗎?人家這么好的一個孩子,給你就這樣糟蹋!我和你怎么說的?男孩子不可以這樣!你塗個潤滑劑就完事了?精液留在里面做什么?想讓他懷上你的種?把別人折騰成這樣,你真以為你寧致遠是閻王老子,人家生死都得由你掌控?」
寧致遠怒道:「對!」
林皓一怔,顯然沒料到寧致遠這般回答。
寧致遠紅著眼睛盯著林皓:「沒錯,我就是抓著他了!是生是死都是我的!我就是不講理!對他沒有道理可以講!」
林皓說:「你……」
寧致遠說:「我愛怎么對他是我的事,你給我醫好他就行。」
林皓說:「把他折騰死也無所謂?」
寧致遠說:「你給我閉嘴。
「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上拿走任何東西,天王老子也不行。」
林皓不說話了,他慢慢地帶上口罩,想起寧致遠剛抱著昏迷的安逸塵來到醫院的模樣,雙目赤紅,像是要殺人。
該死,他心想,還真他媽是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