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禍】五(2 / 2)

善良而無害。

克莉絲汀悄悄收回佩劍,看向自己的弟弟。

米諾地爾顯然已經和它很熟,熟到少年跪坐在草地上對它發出熱情撫摸的要求時它沒有發出一聲對著克莉絲汀時那象征著不喜的冷酷哼聲,而是蜷著身子任由自己的弟弟撫摸頭部,梳理毛發。獨角獸舒服的哼唧聲有多傲嬌暫且不提,單是第一次受到靈獸的排斥冷漠這種新奇的體驗就足以讓她摸摸鼻子感到一絲尷尬。

「沒想到姐姐會在佩利冬這兒受到冷遇呢。」米諾地爾顯然沒有對於介紹朋友給自己心愛的姐姐認識,卻一不小心讓一人一獸彼此不待見的事情感到愧疚。相反,他有點起了惡趣味似地調侃起了自己的姐姐克莉絲汀。

笑得極為欠收拾呢。

克莉絲汀眯起眼,笑了笑。

趁著少年揶揄的表情還未消失,她突然靠近的動作就讓他在片刻之間轉換了好幾種與之截然不同的神色:被觸摸時的驚慌失措,訝然張開的嘴唇慢慢咬緊,收住了那一聲喊在半空的「啊」,隨之而來的是被壓在身下的羞紅和游離的眼神。

「臉都紅了啊,米諾地爾。」克莉絲汀將壓下來的那一刻所看見的獨屬於她的弟弟的純情收入眼底,一種她控制不住的欣喜在秘密地發酵。

她想起他坐在自己床上,白嫩的被睡裙遮住的腿根處那神秘又隱蔽的陰影,她無數次地夢見,自己伸出了手……她想起前夜,當他被那該死的禮官靠近時,有些發紅的眼睛和那副任人為所欲為的模樣,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次次地臆想自己如法炮制地將她心愛的,不忍褻玩的弟弟壓在身下的淫靡場景。

克莉絲汀罕見地舔了舔嘴唇,熠熠的金眸迸發出幽深的暗紫色光芒。

她的手指在他酡紅的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又在他紅得滴血的耳垂上來回逡巡。

「耳垂紅得像紅豆子一樣呢,真可愛。」

當克莉絲汀在他耳邊如同情侶般的彼此訴說著蜜語的曖昧語調,又壞心眼地朝他耳邊吹氣時,他難耐地腰身一抬,哼唧一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挨得更近了。

他聽到了一聲輕笑,聽似無奈卻更加富有調情意味。她說,「看來,還有個小東西更想吸引我的注意,主動靠近了呀。」

米諾地爾渾身發麻,腦海里轟隆隆像滾過一道驚雷。他敏銳地察覺到靈魂和身體同時一顫,姐姐那握劍握筆的手竟然隔著衣物就壓在他早已勃起而脹痛不已的那物上,還惡劣地反問:「嗯哼,米諾地爾,你說是不是?」

明明隔著重重衣物,可欲根被姐姐柔軟的手心掌握住的觸感太過清晰,也過於刺激,他咬著牙才勉強不會溢出細碎的聲音。米諾地爾從沒想到,一向無心風月的姐姐竟然還有著和市井老流氓無二的調情手段。

他的分神引來了姐姐的不滿。手指尖沿著勃起的欲根形狀輕揉著,來到馬眼處重重一壓,接著又用手心像磨石一樣慢慢地打著轉兒,輕重緩急換著來,堪比行刑。米諾地爾被她折磨地眼角泛紅,憋著氣似地死咬著嘴唇,不敢釋放。畢竟,他還想要姐姐再親近久一點。

「米諾地爾,那天在姐姐床上的時候可大膽多了。」

「唔……」米諾地爾無法反駁,但是比起自己主動,他其實更喜歡誘惑姐姐對他上下其手,他想看到那雙金眸里涌起因他而起的欲望孽潮,就像現在這樣。

他將惡龍從封印的牢底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