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禍】十一(1 / 2)

同北境沉寂濕冷的夜間不同,晨曦來臨之際的郊野早早披上霜白的結晶,像勤勞的蛛群連夜織制層迭密布的蛛網,顯得干燥而寥廓。和噩夢中那個猩月蔽日血流漂櫓的戰場有著截然不同的冷白色彩,米諾地爾暗自吐息,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過於憂慮夢中場景,畢竟夢都是反的。

他還未離去,心中就陡然浮現離別的憂愁,絲絲縷縷比那繚繞的晨霧還要細密濃稠。

米諾地爾吐了口氣,拉了拉黑色兜帽堪堪遮到眉毛,秀美的鼻尖凍得通紅,他捏著指尖神色猶豫,幾次張口卻又無聲咽回。

他有太多的話想說想問,可到了嘴邊又開始猶豫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么了?」克莉絲汀為他牽來伊塔,一面溫柔地撫摸它的毛發,一面瞅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出聲問道。

「姐姐。」

見少年就差把「我很擔心你」這幾個大字打在額頭上,克莉絲汀笑著靠近,屈起食指來回刮蹭他鼻梁骨,像親昵的小鳥間有愛的嬉戲。「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看我還有這個――」克莉絲汀低頭往上拉出脖頸上的紅繩將貼在胸脯前的方塊形褚色布包扯出來,蔥白的手指捏住一角鄭重地在上面落下一吻。「你給我的護身符。」

「啊!」米諾地爾看見立馬紅了臉,半是驚喜半是埋怨地說:「難怪我醒來後到處找都沒有找到,還以為弄丟了。」

「掉床上我撿到的。」她刻意地把「床」字念得很重,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左耳。小小的布包上沾上了曖昧又斑駁的白漬,讓他一瞬間便回憶起昨晚甜蜜的律動:他的陰莖勃起在姐姐濕滑緊致的肉穴里來回抽插,交界處流出的蜜液幾乎將整個床鋪濕透。他幾乎是立刻就被點起火,血液沸騰了起來。

克莉絲汀靠得近,少年血氣方剛的反應可愛又誠實。她伸手貼近他下身,借著米諾地爾敞開的黑斗篷和隔著軍營百米遠安全距離的遮蔽,輕輕摁壓住翹頭的某物。「呀,是晨勃了嗎?」

「嗯,啊――」米諾地爾點了點頭,又在她伸進去施力握緊的空當里清脆地叫了一聲。冰冷的指腹觸上火熱之後便來回地撫弄。

克莉絲汀起了調戲他的心思,加重語氣繪聲繪色地說:「小聲點,他們該聽見了。聽見了可就要來看看是哪個急色的軍妓勾搭上殿下清早兒欠操,說不定還要和我一起操你呢?」克莉絲汀親親他的鼻尖,又掐他的陰莖堵住泄口。金色的眼瞳比晨旭還要燦爛,帶著一股子新生且朝氣蓬勃的勁兒。可她說出的話卻無比的惡劣,帶著市井無賴的流氓氣。「騎在你身上把你榨得精液四流,陰莖射了又硬,硬了又射,想要這樣嗎?嗯?米諾地爾。」

「唔,不要別人,要姐姐。」米諾地爾聽見她字正腔圓的聲音把淫穢色氣的場景描述反而硬得更厲害,頂起褲襠鼓鼓囊囊的一團。

他喜歡這樣的姐姐,有他不甚了解的一面,不會在以前的他面前顯露的一面。她對待情人的溫柔和惡劣,像是金幣的兩面,是光明和黑暗的彼此侵蝕。

他嗓音沙啞地求歡,牽起她之前放在里面肆意揉捏作亂的手,上面甚至還有他情不自禁滲出的些許清液。他將她纖長的手指含住舔舐干凈,自己的味道雖然不好聞但他一想到姐姐的手曾撫弄著它來取悅自己,下身就感覺更硬了。

米諾地爾嗚咽著說「姐姐,晨勃就不要浪費了。」

克莉絲汀仍然在笑,金色的眸子里卻翻騰著名為欲念的火焰,紅得發紫。他的身影在里面顯得隱隱綽綽,輪廓模糊。她將他禁錮在懷里,手指模擬性器主動地在他柔嫩的口腔內抽插。她粗糙的指腹觸上他的軟齶,又夾住他滑膩的舌頭。

慣常舌燦蓮花的人現如今卻只能發出淫盪的嗚咽聲。他搖晃著身體求歡,眼角紅得讓人更生蹂躪的欲望,那張美麗的臉蛋粉嫩嫩的,透出少年人嫵媚又純情的撩人春色。克莉絲汀感到一陣愜意的滿足和蓬勃的占有欲。

怎么辦?更想讓他哭了!

「上馬吧。」克莉絲汀眼神徹底暗了下來,她抽出手指,一把摟住他的腰,張開的巨大羽翅撲閃著帶起兩人坐在狹窄的僅供一人乘坐的馬鞍上。克莉絲汀牽起韁繩架著馬驅使它往前走。

米諾地爾背對著馬頭,隔著姐姐堅硬的護甲面露喜色地反握她的腰,同時調整姿勢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半身舒服些。

因為身體的重量和在馬背上不規律的抖動,讓她腿間的柔軟不時覆上他堅硬的性器,仿佛隨時都要凶猛地吞進去。

「從這到最近的驛站只有八分鍾的路程。我讓吉爾伯特帶隊護送你回去。」克莉絲汀一面開口道,一面解開了身上的護甲,俯身吻住他的唇。「當然,時間足夠了。」

「?」米諾地爾一瞬間的驚疑過後,充斥胸腔的是蠢蠢欲動的秘密歡喜。天生的默契配合讓她們彼此不用言語便各自解開褲帶,甚至只是短暫地露出的那么一點點旖旎春光又被插入契合之後憑著肉體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