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禍】十一(2 / 2)

他反騎著伊塔,而她騎著他。

黑色斗篷,銀白盔甲,堅硬和柔軟,宛若是用最濃重的色彩肆意塗抹出來的旖旎畫面,在暗無一人的空間里膽大妄為地呈現出一派艷麗、頹靡的印象。

米諾地爾被姐姐壓在身下,性器直搗進穴道又被柔軟又貪吃的穴肉緊緊咬住不放。下沉時入得極深,騰空時肉穴依依不舍地吮吸挽留。米諾地爾一下子身在天堂一下子又仿佛墜入地獄,心潮劇烈地起伏,全身上下的感官仿佛都聚集在下身處。聲音畫面全都模糊起來,就連時間仿佛都漫長地像在折磨他的精神和肉體。極致的歡愉給他帶來了無盡的快感,讓他在這洶涌的海浪中激流沉浮。向死而生。

米諾地爾微仰起頭露出纖細珠白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細碎的呻吟在一大片椴樹林間如同一展美麗歌喉的雀鳥的啼囀。

「唱得真好聽。」克莉絲汀咯咯笑出聲,摸上他突出的喉結,懷有惡趣味般地夾緊他的腰部。呼嘯的風吹拂過耳邊,愜意而清新的空氣一洗軍營里肅殺又帶有濃重血腥味的氛圍所帶來的壓抑。

「嗯啊,姐姐。」他無法抑制,只能將滿腔愛意盡數傾泄。

克莉絲汀緊盯著他舒服的神情,在他快要登上頂峰時移動身體退了出來,穴口被陰莖撐開吐露出的幾滴淫水被她隨手拿帕子擦去。她拿沾濕了液體的手帕包住他的龜頭,另一只手握著他的莖身來回撫弄。「再不射,可要被看見了。」她說道,嘴角勾起一抹笑。

「唔。」米諾地爾手肘反撐在馬背上,俯頭就能看見姐姐手指撫弄肉棒的色氣畫面,他喘著粗氣,好看的,彎彎的眉毛蹙起,眼睫上像是掛滿了晨間的霧珠,那雙眼睛呈現出一派霧蒙蒙水靈靈的質感。即便是虔心侍奉神祗的神官也會因為這樣一幅動人綺麗的畫面而心生褻玩之心。

先前被迫在高潮前停下的窘迫如今已經被膩白而略帶薄繭的手心撫摸產生的快感所湮滅。米諾地爾緊抓著伊塔馬新染的棕色粗鬃毛,肉莖因為持續的射精而不斷地抖動,包裹住的帕子被大量的濁液浸濕大半。

克莉絲汀扔掉帕子,單手攏肩抱住米諾地爾,親了親他緋紅的臉頰。手心不小心沾上的粘膩白濁被她塗抹在米諾地爾的小腹上。

完事後,米諾地爾被姐姐翻個身摟在懷里,背部被她堅硬的盔甲抵住,是一片冰冷的觸感。而她綿軟的嗓音里帶著魘足後的愜意閑適。「等我回來吧,我的里奧少爺。」

米諾地爾瞬間反應過來那是姐姐給他的新身份,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心里打起小九九,里奧?具體怎么發揮,還得看他表演。

他愉悅地唇角上揚,又在看見不遠處像一團火焰般激烈燃燒的高大男子時,眼睛微微眯起,登時凝重起來。

吉爾伯特早已經帶隊站在驛站外的停留區,濃蔭匝地的大樹下,一輛普通的馬車正停在那,馬兒撅起蹄子不耐煩地發出嘶鳴。

米諾地爾曾見過一次姐姐的侍衛長吉爾伯特,在半年前,姐姐她參加叄軍交戰的帕薩戰爭,凱旋後帶領部分軍隊回到王城的那一天,受到臣民們熱烈的迎接。

彩旗和歡呼,美酒和珍餚。

劍與玫瑰,成為羽族人口耳相傳並為之添上一份旖旎色彩的佳話。黑色的不詳玫瑰,米諾地爾在仆人們的竊竊私語中不屑地嗤鼻。

宴會舉辦了整整叄天,他曾偷偷溜進去看到了處於人群中心的姐姐和她身旁那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氣質冷冽得像一塊冰,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在燭光搖曳的昏暗環境下顯得格外幽深。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頭火紅的長發,宛如一道滾燙的岩漿從懸崖峭壁烏七八糟地倒掛下來。

他嗤鼻他詭異的惹人發笑的發型,同時又竊自渴慕他毫不在意他人目光的那份淡然。他更憤怒於吉爾伯特和姐姐的關系,充滿嫉妒和欲加之毀滅的扭曲和癲狂。

嫉妒,憤怒,貪婪,人性的七宗罪之叄。

米諾地爾攥緊手心,在手心留下月牙形狀的痕跡。而後又渾然不覺地把整理好衣服特意把兜帽拉得更低,只露出瘦白的下巴。

那雙粉嫩水潤的唇由先前勾起的弧度極快地抿緊,一副憂悸害怕又嬌矜的貴族少爺模樣。他在姐姐的幫助下故作柔弱地下了馬,兩股顫栗地半偎在她懷里,依依不舍地攥緊她的手又猛地放開。

「多謝克莉絲汀殿下派人護送送我回王城,里奧感激不盡。」他又朝吉爾伯特行了個紳士禮,用貴族少爺們慣常做作又嬌滴滴的聲音說道:「也謝謝吉爾伯特侍衛帶隊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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