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的腦海中閃現出六子的模樣後,連個奔兒都沒打,當場就給否了:不行!絕對不行!內心在吶喊,在咆哮:六子算他媽什麽東西?!我楊剛還沒到那份兒上,還沒淪落到什麽人都能碰我媳婦兒的地步!猶如七六年唐山發生的大地震,激憤過後楊剛陷入沉思,久久難以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
他緊緊摟著陳雲麗的身子,害怕失去她,害怕自己的想法把家庭搞爛了。
人生岔路的關口,何去何從?楊剛猶豫起來。
這也由不得楊剛不去猶豫,因為這不是兒戲,這不是玩笑。
腦海中藍光閃過之後,夜籠罩下來,黑暗彌漫著,前行的路變得一片模糊。
我是不是變態了?我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呢?楊剛一次次否定自己心里產生出的那個淫念,又一次次地問著自己的內心,如何在床頭上給媳婦兒一份持久的愛,如何能不委屈她又同時能在她臉上看到歡愉。
迷茫中,楊剛漸漸昏沉起來,腦子里卻始終在盤桓著這些個事兒,體內的聲音也一直在呼喚,在不停分析著利弊:第一,做這種事情關乎到夫妻兩個人的名聲和地位。
工商局局長讓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屄孩子搞自己四十歲的媳婦兒,況且又是個外人,這不開國際玩笑嗎!七十年代開始,從夢庄鄉到俞台鄉,從縣政府再到馬房鎮,一直到現在的工商局,楊剛經歷了多少人事調動,什麽眼界,什麽樣的人沒見過?楊剛絕不會因小失大,一時腦瓜門一熱而去做色那令智昏的事兒;第二,楊剛愛自己的媳婦兒,甭管在外面如何應酬,那都是逢場作戲,回到家里仍舊夫妻恩愛過自己的日子,所以做這種駭人聽聞的事兒在沒有得到陳雲麗的同意和認可之前,楊剛是絕不會逼迫媳婦兒去做的,也絕不會破壞了自己的正常家庭生活;第三,八字都沒一撇呢,不得深思熟慮?再有,這事兒絕非想當然就能成的,關鍵是三方達成一致,最低限度是兩方同意(排除自身,剩下的兩個人得同意接受),才能進行;第四,做這種事畢竟好說不好聽,一旦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絕不能急於求成。
情由心生,沒感情就發生關系?那是一夜情,那是肏狗,那是不拿自己媳婦兒當人看。
楊剛這麽愛自己的媳婦兒,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她分享出去的;第五,黃色書刊里的角色錯位自己已經和媳婦兒嘗試過,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和基礎。
那麽與其找六子來滿足自己心底里的欲望,為什麽不能讓自己的親侄子來?誰跟誰親,還不是跟自己的親侄子親!又不是外人,即便不同意自己也沒什麽損失,也不會受到傷害,更不用擔心事情敗露去計較後果。
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楊剛的心里早就泛起了滔天海浪,一宿的覺睡得都極不踏實。
從那之後,楊剛仿佛陷入到魔怔之中,白天該干什麽還干什麽,根本看不出有啥異動,可一但夜晚降臨之後,楊剛的內心就像黑夜那樣變得迫切,壓力驟生,在一次次撫摸陳雲麗的身子後,腦海中的那個想法變得越發強烈,變得越發焦急起來: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都讓你一個人占全了。
既然上天如此眷顧於我,給予我這麽好的媳婦兒,為啥要虧待她?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雲麗得不到滿足得不到幸福,我要給她快樂,我要讓她獲得更好的享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陪著我吃苦,跟我受活罪,做那活寡婦。
半個月後的一個下午,楊剛才打完麻將從外面回來,正撞見六子在自己家,心里就一咯噔。
沒等楊剛開口,就聽六子言語了:「楊大爺,我爸讓你和楊娘晚上過去喝酒。」
楊剛見六子一臉通紅,扭扭捏捏賴著不走,湊過去胡擼著他的腦袋:「啥好菜啊?」
六子耷拉著腦袋,吭吭哧哧的:「說是去飯館炒菜。」
「也是哈,這大熱天從家做飯還不熱死,回頭告你爸,把那白酒冰一下,再整點涼啤酒,」
楊剛起身朝屋外走,「六子,冰箱里拿冰棍吃,」
又跟陳雲麗說:「我先沖個涼,回頭你也沖一下。」
話出口的那一刻,楊剛的心里開始撲騰起來。
不知道六子這小屄趁著我不在對著雲麗都干啥了……進套間沒一會兒又走出來,楊剛的心早就有些迫不及待,明知道有些事兒不可能發生,卻耐不住心里的嘀咕。
透過玻璃楊剛掃了一眼屋內,沒啥大的動靜,心里卻跟打鼓似的。
回到上房時,終於耐不住心里的顫抖,言語了一聲:「雲麗,把我那白色短袖衫拿出來……對了,天擦黑兒蚊子多,你肉皮兒嫩,裙子里套條絲襪比較好。」
說者看似無心,聽者卻十分在意,楊剛明眼覺察到六子的眼亮了起來。
六子再如何掩飾也終歸是個孩子,他耍的小聰明以及一舉一動、蔫不出溜的樣子都給楊剛看在了眼里。
一剎那,楊剛覺得很好笑,並未當場戳破六子的心思。
這一段時間的過濾,楊剛心里的憤懣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精神抖擻,心潮澎湃。
楊剛覺得這樣也挺好,並且非常刺激……前些日子回老家麥收,楊剛還特意留心觀察了一下自己的侄子。
三兒那個頭兒顯然已經竄過了一米六,身板兒看起來挺軸實,沖著侄子一招手,楊剛就把楊書香抱在懷里。
順手把一瓶山海關啟了遞給楊樹新,看著侄子一口氣喝干了,楊剛朝著眾人說道:「小夥子不白吃十年乾飯啊。」
放任楊書香竄出自己懷抱,從後面攬住自己的脖子,楊剛哈哈大笑,一個騎馬蹲襠式拔了起來,就把侄子背在了身上:「三兒,咋樣?」
柴靈秀從一旁撅起嘴來:「都多大了還讓你大背著你?」
陳雲麗一捅柴靈秀,用手指著楊書香:「咋啦?從小就跟他大親。」
妯娌倆站在一處,一剎那,楊剛覺得整片河灘都給姐妹花的嬌艷和風情蓋了下去。
東河灘守著伊水河,在溝頭堡是一級地。
放眼望去,整片整片的麥田呈現出一片金黃色,麥子顆粒飽滿,隨風搖擺時盪起了層層波浪,好不誘人。
於是整個溝頭堡就沸騰起來,人們的臉上洋溢著喜悅,手拿著鐮刀沖上前去,一茬茬的麥子便撲倒在他們的身前。
空氣中彌漫出一股股誘人的芬芳,像頭頂上的驕陽,耀眼成熟。
楊剛生在溝頭堡長在溝頭堡,這里的每一處楊剛都如此熟悉,回到老家後他從沒端過架子,也無需端著架子。
手拿著鐮刀和陳雲麗、柴靈秀以及父母在自家地里忙碌著,像個普通農民一樣,繼承並發揚著父親嘴里的「鄉音不改鬢毛衰」。
六月份,孩子們就已經穿上了短袖衫。
其時天氣已經高達三十多度,盡管沒進暑伏。
當晚,楊剛沒在自己家休息,和媳婦兒跑到了父親那邊,一起吃的晚飯。
九十點鍾,空氣涼了下來,依舊能在茂密的樹叢里感受到一絲夏天的溫熱,便召喚著陳雲麗來到了西場外的三角坑。
夜深人靜無人打攪,除了三角坑里的那個十三歲的少年。
楊書香其實早就洗過了身子,不過臉盆里囫圇著洗和泡在水池中的概念豈可同日而語,吃飯時他就吵嚷著要去三角坑泡澡,讓柴靈秀給攔了駁回,說水涼別凍壞了腿。
晌午頭要是去河里洗澡問題不大,夜後晌要洗的話多少是涼了點,但也不是不能適應。
楊剛轉悠著眼珠子,計上心來,半截腰說飯後要跟侄子下兩盤棋,就把兄弟媳婦兒給糊弄了。
借著朦朧的月牙映照,楊剛凝神打量著三角坑里的動靜,見北頭有個影子在無聲無息地晃動著,就壓低聲音喊了兩聲。
聽到一聲哨音兒,楊剛沖著媳婦兒說了一聲:「這才多會兒功夫?三兒都游到那頭子了。」
攙著陳雲麗的胳膊,從土階上一步步走下來,脫了衣服,侄子那邊已經鳧到了近前。
「三兒,涼不涼?」
楊剛一只腳探入水中,剛要伸手往身上撩把水適應一下,手就給侄子抓了過去,撲通一下整個人就摔進了水里。
「哈哈,大,你己個兒試過不比我說得清楚?」
楊剛哆嗦了下身子,朝著楊書香腦袋胡擼一把:「臭小子,又跟大搞突然襲擊。」
伸展著胳膊劃撥兩下,一會兒工夫楊剛就適應了水溫,撩了把水,朝著陳雲麗念叨了一聲:「雲麗,來吧。」
「娘娘,你也光溜著身子洗?」
侄子的眼真尖,一眼就看出了媳婦兒不著片縷的身子。
「三兒,你可別跟娘娘搞突襲。」
媳婦兒黃鸝般的聲音叫得酥脆,把楊剛的心都叫酥了。
「娘娘,我大他是老爺們。」
楊剛聽著,看著,黑乎乎的人影便在自己身前湊了過去,又一把抓住了陳雲麗的手。
侄子言行落進楊剛的眼里,楊剛早就忘卻了水涼,甚至於身體騰騰冒火,沸騰起來。
「娘娘你慢點下來。行嗎?感覺涼就先適應一下。」
「這待遇不一樣啊。」
楊剛「抱怨」一聲。
「那肯定啊,我娘娘是女人,不得保護著點!」
那話聽得楊剛心里一陣悸動,沒片刻,聽到了更為悸動的話語,「娘娘,你先往咂兒和肋叉子上撩點水,慢點撩可別激著。」
楊剛瞪大眼珠子盯著身前,心口被水擠壓得收縮起來,有些透不過氣,臉上卻露出了笑,那高興勁兒就差沒喊出來:「雲麗,你快把手敞開,讓三兒給你熱熱身子。」
就在楊剛胡思亂想之際,耳輪中又聽到侄兒說了句:「你這咂兒上也撩點水,省得下來涼。」
黑燈瞎火的還真就看到三兒用手揉搓自己媳婦兒的奶子,可把楊剛興奮得找不到北了。
「雲麗,讓三兒,聽三兒的。」
楊剛有些語無倫次,感覺這三角坑里的水活了起來,「雲麗,先把咂兒,和後心沾沾,可別激著。」
胯下的雞巴就直溜溜硬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變化,楊剛的心一下子活了:三清啊,阿彌陀啊,地藏,我的月如嬸兒啊,只要我能,能恢復過來……死死地盯著楊書香,雖說楊剛不信鬼神,心里卻難免狂吼起來:只要我能恢復過來,北園寺廟的香我給它續上,日夜不斷。
媳婦兒潛入水中,楊剛才回過神來。
湊上前,楊剛摸著陳雲麗的奶子詢問:「雲麗,水涼嗎?」
「深處有點涼。」
把她攬入到自己的懷里,楊剛打趣著說:「還是咱三兒向著你!」
手指在奶子上來回揉搓,一點顧忌沒有。
「那可不,我是三兒娘娘,就是比你親。」
轉瞬間,陳雲麗的聲音在水面上不斷起伏,掀起了一層漣漪:「三兒,跟娘娘比比誰游得快。」
這話正中楊剛下懷,眼瞅著她倆就要比劃,楊剛建議道:「這黑燈瞎火也甭游了,咱上里邊踩幾下水,身子熱乎了一洗不就好了。你娘倆要分高下,對著踩水,我給當裁判。」
其時半個月亮映照下來,北方的天兒看著還是特別透亮的。
於是,夜色下楊剛便看到自己媳婦兒的奶子浮在了水面上,在自己的親侄子的面前盪漾起來……腦海中這倏忽間的閃越只一個晃就又回到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