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海闊天空 1(2 / 2)

「啥大活啊?我趙大這半了咯嘰的給人家鮮族的當翻譯介啦?」閑題話說了兩句就不再說了,腦瓜子一轉悠,楊書香定定地看向馬秀琴:「琴娘,我問你個事兒。」馬秀琴軒著眉問道:「啥事兒你說!」

想了想,楊書香把心頭的疑問轉著圈講了出來:「你跟我趙大是一個月搞一次嗎?以前你們一個月搞幾次?具體一個月應該搞幾次才算合適?」

被楊書香一連串問了這么多,馬秀琴明顯有些應接不暇,她不知道楊書香為何會問這個話題,踅微把頭低下來,很快便仰起臉來。無聲無息地拉著楊書香的手,下了炕,馬秀琴從櫃子底下抽出了洗屁股盆兒,躡手躡腳走到堂屋,把水打好調勻,示意楊書香跟著她走,一起來到了廂房里:「等琴娘洗完屁股就讓你搞!」這回弄得楊書香直脖愣登了,他心說我沒提那事兒,正二意三思,馬秀琴可就把健美褲從屁股上褪了下來。

「琴娘,你還沒回答我呢!」制止住馬秀琴的動作,楊書香擰著眉頭問了一句。馬秀琴不想把自己男人的古怪告訴給楊書香,怕他瞎嘀咕替自己擔心,又深知孩子嘗到了甜頭怕憋壞了,將心比心之下,羞答答地說:「再早前兒你趙大每晚都要跟我過夫妻生活,後來年歲長了次數就相應減少了……」

盯著馬秀琴的臉,楊書香上下打量,又見她胯下肥潤無比的肉穴暴露出來,心里一陣悸動,脫口而出:「那你是不是特別想要?」這話問得沒頭沒腦,好在娘倆身邊也無二人,馬秀琴就點了點頭,瞬間又搖了搖頭,一時間不知怎樣做出回答。

楊書香瞧著馬秀琴一臉羞赧模樣,追問道:「琴娘,你實話告訴我,我搞你算不算作奸犯科?假如煥章搞了伯星叔的媳婦兒,這算不算亂倫?」被問得一頭霧水,馬秀琴也有點懵,琢磨個來回,把頭一低:「琴娘樂意讓你搞的……煥章要是搞了他四叔的女人,也應該,也該算作亂倫。」

楊書香深吸了口氣,抓住馬秀琴的手:「假比說沒有趙永安從中搞鬼,我要爬你的話,算不算強奸?」馬秀琴抬起頭來,連連搖晃腦袋:「不算!」不算?楊書香咬著嘴唇想來想去,眼前一亮,開口問道:「如果你噘起屁股被馬濤爬,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反對,馬濤搞你叫不叫強暴亂倫?」這話問得過於迫切,更應該說沒頭蒼蠅亂打亂撞了。

馬秀琴直勾勾地盯著楊書香,不知他為何問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香兒,琴娘都被你問煳塗了。」

「你就告我,如果你噘起屁股被煥章表弟搞,這算不算強奸?」看著楊書香赤急的眼,馬秀琴的臉臊得通紅不說,心里也沒有了底。回顧著那幾年自己的所作所為,還真不能怪楊書香心里起疑,反正這破身子也已經給公爹搞了那么久,還在乎啥?……在乎不在乎先暫時放一邊,這讓馬秀琴有意無意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心里一陣茫然,面皮臊得更加透徹,她實在不敢把另外一個鮮為人知的事兒道出來,生怕嚇壞了楊書香,再者說,那事兒打自己聽了之後也是好幾天沒緩過勁兒來……

過一天算一天吧,這歲數都半輩子過去了,還能咋的?!馬秀琴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勉強笑了笑,看楊書香正在盯著自己,馬秀琴不想引起他過多的猜忌,就馬上回答:「如果是女人勾引在先,那就另當別論,不都說好漢難弄打滾的屄嗎,要是不樂意,是不可能被插進去的。」

這話說得悲涼卻實實在在,沉寂中楊書香的心頭猶如撥雲見日,他閉口不言,思路漸漸清晰起來之後又感到震驚連連。費勁心力也琢磨不透那些夢里夢外隱隱約約得來的東西,這無疑在楊書香的個人世界乃至整個生活中布滿了荊棘,顛覆著一切。然而此時此刻又讓他回想起昨個兒晚上搞出的調調,壓抑著,狗雞卻不聽使喚,硬了起來。

「琴娘把屁股洗干凈再讓你來!」馬秀琴打斷了楊書香的沉思,也把他的欲望喚醒出來:「我狗雞也沒洗呢。」才剛說完,褲腰帶就給馬秀琴解開了:「你端著盆子,琴娘給你洗!」

看著馬秀琴像伺候自己爺們那樣用她那溫柔的小手服侍著自己,給自己捋開狗雞清洗龜頭,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令人難以忘懷,楊書香的眼前便只剩下心跳聲和無邊的躁動,猶猶豫豫變得首鼠兩端。

「狗雞這么硬,想琴娘了吧!」在溫柔的話語中不等馬秀琴蹲下身子,楊書香就悶吼一聲:「噘起來!」一推馬秀琴的屁股,整個人就扎進了她的卡巴襠里。

扒開馬秀琴滾圓碩肥的大屁股,楊書香「嗯」了一聲,嘴一張,叼在了爆炒田螺的尾巴上,勐地一嘬,在馬秀琴哼唧之下,咸的澀的味道就給他吸進了嘴里。

「騷!」耳邊響起這柔柔弱弱的聲音,楊書香根本不予理睬,他只想好好放縱一下,把昨晚上那不真實的感覺重演一遍,要把自己失去的魂兒找回來:「就要嘗你的騷味!我,我要崩你!」嘬起了馬秀琴的屄唇,大口吮吸起來。

這股霸道推搡著馬秀琴的身與心,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高高噘起自己的大屁股,帶著羞澀迎合著眼前這個令自己歡喜無限的孩子,滿足他想要的一切:「嗯來,濕了,可以插進來了!」

楊書香吧唧著嘴,聽到呼喚後,看著那濕滑的肉穴又舔了一氣,一撩身子竄了起來,手一摟馬秀琴的腰,送著身子就把狗雞杵進了琴娘熱乎乎的身子。瞬間「哦啊」的叫了一聲,楊書香朝前勐突,雞巴就全插進馬秀琴的肉屄里:「咋樣呢?」馬秀琴「嗯」了一聲作出回應。楊書香長出著氣:「真好!跟做夢似的!」馬秀琴何嘗不是在夢里打晃。這么多年過去,她在趙永安淫虐的爆肏中被壓迫著,啥地方沒做過?她不懂兩情久長之說,也沒體驗過花前月下,但麻木的心給楊書香這么一捂,漸漸暖和起來,生命有如從枯萎中獲得了一絲生機,不知不覺給帶動起來,盎然出一絲透亮,破土發了芽。

在楊書香的抽送中,鼻音哼叫馬秀琴頸起了脖子。她的人生字眼里雖沒有兩情相悅,不過卻懂得人情冷暖,知道怎樣容納身後這個她看著長大的男孩的心:「硬死啦!真燙!」這話倒絕非戲言,也不是刻意去鼓勵,馬秀琴知道楊書香喜歡這樣,自己也得到了舒緩釋放了情欲,就又來了一句:「嗯,刮半截腰,嗯,就那里。」

「得嗎琴娘?哦啊,你屄真肥!」按馬秀琴教的那樣,楊書香抽拉著雞巴來了幾次短距離抽插,把馬秀琴搞得情欲大炙:「得!琴娘的屄給,給兒的雞巴豁開了,舒坦死啦!」這可謂是馬秀琴平生第一次把人招在自己家中,應了她自己的話說,既驚心動魄又驚險刺激,下面的水流得也沖,又沒人來攪和,是故放開了手腳。

或許是感受到馬秀琴的變化,琴娘都敢這么做,自己就更沒問題了。楊書香就摟著馬秀琴的腰,身體一直在保持著一個抽送節奏,偶爾來一次突然沖撞,把馬秀琴弄得扭來扭去,眯縫著眼,臉蛋紅燦燦的,聲音都說不出的柔潤:「輕些,別那么急,在琴娘屄里轉悠會兒再拔出去。」這幾乎已經算是手把手在教楊書香如何來搞女人了。

「和我趙大也這樣過嗎?」揉著馬秀琴肥嘟嘟的屁股蛋子,楊書香邊挺腰舒展邊問著馬秀琴。馬秀琴「嗯」了一聲,解開了褂子的扣:「你趙大他想……」剎那間趕忙改口:「你趙大沒你硬,還是你厲害,給琴娘揉揉咂兒吧。」

被這么一說,楊書香鼓秋著身子揉捏起馬秀琴的肥奶,越摸越起性,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問:「你,你給他穿過那啥沒?」嬌喘吁吁,馬秀琴回頭問了一句:「啥?」楊書香朝著馬秀琴的屄里一挺雞巴:「連褲襪,呃啊。」馬秀琴「啊」了一聲,揚起了脖子,好半晌才回過味來:「嗯,有一條,要琴娘給你穿?」說完就後悔了,因為那條絲襪是趙永安用過的,她可不想讓楊書香用別人使過的——這破身子用也就用了,再讓他用使過的絲襪,簡直埋汰人了:「明兒家長會完事琴娘給你集上看看,給你買新的。」

馬秀琴一提開家長會,楊書香就想到了煥章,繼而想到了晌午陳寶坤的那番雞巴話:「琴娘,我對不住你,也對不住我兄弟。」受了干擾,動作慢慢停了下來。感知到體內的變化,又聽他這么說,馬秀琴趕忙扭起了屁股:「咋不搞了?琴娘跟你說過,這里沒你半點責任。」

「可我背叛了兄弟!」

「你讓琴娘有安全感!」

「是嗎,真的嗎?你沒騙我?」

「沒騙兒……子,你會心疼人兒。」馬秀琴的聲音雖小,卻給楊書香捕捉到了。徒然間得到的認可讓他暫時拋開了心理上的負面情緒。不知昨晚上娘娘心里咋想的……楊書香就緊了緊身子,把包皮微微捋到了雞巴根上:「你不生氣就好,就好。」連著說了幾句,看著自己的雞巴再次慢慢陷進馬秀琴的屄里,直到沒法再深入,這才繼續開始時的節奏:「反正我不讓趙永安碰你,你也甭怕他,逼急了就跟他干,甭慣著他!」

馬秀琴閉著眼「嗯」道:「還是兒子心疼我,對,就那樣兒插,麻熘熘的。」

給這么一說,盡管屏氣凝神綳著勁兒,楊書香仍做了個深呼吸,他實在禁受不住體內的熱,卻又喜歡這樣摟著馬秀琴的身子,肏她,於是就加快了動作肏她。波浪一般涌動著自己的身體,在撞擊中讓他忘卻煩惱去體會人生,去感受生活,把眼一閉,啪啪地推肏起來。兩個女人兩種姿態,兩個不同類型的身體,帶來不一樣的激情,極具挑逗又令人血脈噴張:「不,不用射外面吧?」給那油膩的肉道來回吸裹,快感一時無兩,肏得似乎不止是肉體這么簡單。

「射里面!」馬秀琴的這句話肯定刺激到了楊書香的敏感神經,不然他也不會加快沖擊力度:「你,你一個禮拜想要幾次?」蛋子擊打在屁股蛋兒上,呱唧呱唧又脆又響,楊書香騰出手探進馬秀琴的衣服里,抓住她的大咂兒連連詢問:「快告兒,你想要過幾次夫妻生活?」

在勐烈炙熱的推搡中,馬秀琴被楊書香追問得上氣不接下氣,快感如潮又別樣刺激,於是失口哼叫起來:「你來搞,見天都要!射,射琴娘的屄里!」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樣放縱過舒展過,在這句看似淫亂不堪的叫喊中,馬秀琴丟了身子。那頻起收縮的肉屄一下下來回收縮,楊書香還想再忍,卻被最後一句話給刺激得嗷嗷叫了起來:「琴,娘……娘,我受不了了,你吸我,你在吸兒子的雞巴,哦啊……哦啊。」咬緊牙關時,龜頭便膨脹到了極限,小腹貼緊在馬秀琴的屁股上,腦瓜子一陣抽搐,雞巴也一陣抽搐,慫就給他一股腦送進了馬秀琴的體內:「娘……娘啊,舒坦死兒子啦!」聲音啾啾而鳴,忍不住還旋轉起屁股,讓那酸麻擴展出去,嘴里忍不住低聲喃喃:「不會肏懷孕吧……你不會給兒的雞巴肏大肚子吧……」,滴熘熘顫抖著身體,使勁揮散著腦子里射精時的那一幕,直到雞巴抽出來,眼瞅著琴娘的屄里流淌出自己射進去的慫,然後滴滴答答淌在地上,淌在水盆里,變成了一坨坨乳白色嘟嚕。

不會懷上吧。這心里嘀嘀咕咕的。反正事兒做出來怕也沒有用,這樣想著,楊書香正要提褲子去給馬秀琴洗屁股,就被馬秀琴拉住褲腳拽到了身前。嘴一張馬秀琴就叼住了楊書香的狗雞。看著琴娘用嘴唆啦著自己的雞巴,這讓楊書香真正領略到女人溫柔而又善解人意的另一面,有感於懷又倍加羨慕:「琴娘,這輩子誰做你的男人,簡直太幸福了。」只聽得馬秀琴「嗚嗚」幾聲。

攏著馬秀琴的頭發看著她的臉,楊書香的心里一陣恍惚,他打著哆嗦怕自己收不住再弄個二來來,趕忙抽出雞巴:「我給你洗洗下面吧!」麻熘地系好褲子,蹲下身子用手撩了撩,覺察到盆子里的水有些涼,爐子上又沒坐熱的,端起盆子小跑著去了堂屋打來了熱水,返回身來到廂房,在馬秀琴一臉溫柔注視下,他蹲下身子輕輕撫弄起她那剛剛令自己銷魂蝕骨的部位,給她用心揉搓起來。

揉搓著馬秀琴肥潤的下體,內心一陣盪漾,於無形中楊書香暗暗比較起來,但無論如何他也分不出兩個女人的高下來:同樣肥,同樣濕滑緊湊,同樣令男人欲仙欲死。

一時間小臉異樣,抬起頭看到馬秀琴的臉時,楊書香勐地回過神來。他暗罵自己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做人不夠本色,怎能在這個時候異想天開,這豈不又給心里施加了一分壓力?為了掩蓋自己臉上的不自然,楊書香連連找話:「舒服嗎琴娘?」

「舒服,你呢?憋好幾天了吧,要不你就再肏一火!」馬秀琴臉上余韻未消,母性氣息濃郁,把個楊書香看得魂不守舍,真想再搞她一次:「剛從我大那回來,家還沒生爐子呢!」

「想的話就過來找琴娘。」在馬秀琴慈愛的目光注視下,他替她套上了健美褲,見那臉上始終掛著寵溺,就照著馬秀琴的大肉屁股拍了一把:「又讓兒當了一回我趙大。」肉花滾滾,瀲灧出一道道波光粼粼的色彩。

「明兒我跟你們一起去學校。」馬秀琴臉上漾笑,她整理著小褂,咂兒就給楊書香抓在手里:「校長也是蔫鬼熘滑,見人下菜碟。」撩開馬秀琴的毛衣,用鼻子嗅了嗅她那對肥碩的奶子:「琴娘,我盡力把煥章護得周全,不讓你擔心。」直起腰抱住了馬秀琴的身子,在她脖頸上來回聞著味道,這讓他有股責任感,雖然咀嚼起來有些不太厚道,卻特別喜歡聞女人身上獨有的氣味。

摸摸擦擦二次走進院子,楊書香停住了腳步,他透過東窗朝里照了兩眼,見趙永安仍在炕上躺著,就朝窗戶上吐了口唾液:該死的老東西!轉過身叮囑馬秀琴啥也不用怕:「這趙永安膽敢背後陰人就告訴我,我自有弄他的法兒!」直把馬秀琴送進堂屋,這才安心走出院子。

沒再按原路返回,倒著胡同楊書香朝東走去,他駐足在三岔口的丁字路上,撫摸並打量著眼前那顆老槐樹。古老中透著一絲腐朽氣息,光禿禿的枝頭飄零在冬日里,顯得蕭條愈加頹敗。

可能沒人清楚這顆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古樹到底經歷過什么,它就靜靜地矗立在這兒岔道口的牆邊,那土灰色皸裂的樹皮像山水畫一樣描繪著它的溝溝壑壑,盡訴著過往滄桑。被掏空的肚子像個吞噬的嘴,它吃了一憋子雪,誰也不知它的心里到底難不難受。楊書香的兒時乃至少年就是在這里度過的,如果真要讓他去做比較的話,這里雖沒有西場讓人魂牽夢縈,卻也在心里記下了它,偶爾午夜夢醒時分會想到一筆——那些個日日夜夜、東陰涼倒西陰涼的人們嘴里所說的話——保准你的腦子里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倒是喜聞樂見,喜歡談一些男男女女深入的事兒,樂此不疲,而自己呢?

此時,四周空曠得只剩下一片原始之色,連半個人影也見不到一個。楊書香轉悠著腦袋,並不是冷,只是覺得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走。豪言壯語下信誓旦旦,才剛卻自扇了耳光——又跟琴娘搞在了一起。吸了吸鼻子,自己的手有些油膩,他不知道這股油膩到底是來自於炸糕還是來自於琴娘的屄,或者干脆就是來自於自己的心緒不寧。然而搓著雙手看了看,分明啥也沒有,感覺不到任何異樣。但思忖著這兩天的經歷,簡直如同天方夜譚,讓人置身陷入夢里,迷離而又虛幻。

楊書香抿起嘴來看向遠方,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那些個閉塞的木門或者鐵門沉重而又僵硬,承載著每個院落里的秘密把它們隔離出來,它們背後是否藏有一把鋤頭或是擺放了一輛自行車,沒人知道。青磚或者藍磚的房子以岔道口方向向四周延伸出去,參差不齊,融入在溝頭堡中,起伏跌宕在那條鄉間小路上。

此時的天空變得陰郁起來,像七老八十的人無精打采。牆皮在雪的映襯下就越發顯得灰暗。正愣神間,楊書香隱約間聽到東面傳來陣陣哭聲,由小變大由遠及近:「肏你媽啊,我肏你媽啊!」說不出的憤惱無助,在這冬仨月的午後變得悠長、尖銳而又刺耳。這不保國的音兒嗎,誰欺負他了?琢磨著,楊書香朝著東面的坡下走去,繞過了別人家的宅基地,在積肥坑附近看到了手拿著木棍正對一顆榆樹進行抽打的保國。

「保國,干嘛哭?」楊書香三步並作兩步湊到保國身旁。保國兀自罵罵咧咧:「肏他媽大狗蛋。」越哭越難受,臉兒都哭花了:「我玩游戲機礙著他啥了?憑什么打我耳刮子?」聽他這么一說,楊書香皺起了眉頭:「誰打的你?」保國哭喪著臉,抽抽搭搭:「你們都不在家,我去秀娟娘娘家玩,王狗蛋無緣無故就打我!」繼而把過程講了出來。

聽完敘述,楊書香一連沉默:「王輝他憑啥打你?」

保國咧著嘴,哭道:「我哪知道!」

換做平時也就哄哄保國讓他息事寧人算了,可今兒一看保國那委屈樣兒,楊書香立馬聯想到自己挨欺負的鏡頭。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俗話又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甭看晌午頭跟許加剛吃了飯,楊書香還真就不信他許加剛心里沒有計較,能立時變了性子!本來嘛,甭管之前的許加剛還是現在的王輝,那揍性的玩意都他媽拿欺負弱者當他們的快樂之本,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惹上了自己逾越了底線,那就將不起了。

腦海中勾勒出王輝打保國的一幕,無明業火騰地燒了起來:「行啦,哭管啥用?!先去小海和他舅那看看,找不著人哥帶著你去他們家掏他介!」說得平澹卻分量充足,保國這才止歇了哭泣,用手背著臉:「徐瘋子家也去?」

「怕什么?他又不吃人!」臉上一笑,擺著手楊書香頭前走了下去,先是去了北頭的小海家。見暗紅色鐵門上著鎖,房後頭的北道上也沒看到小海的那輛卡瑪茲,楊書香撥頭回來,順著後道帶著保國朝著東面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