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渾水摸魚(1 / 2)

楊書香和趙煥章在陸海濤家待了半個多小時,先是柴鵬,而後是鬼哥和浩天,隨後大部隊陸陸續續就都來了。

「內屄干嘛呢?」沒看到許加剛,趙煥章問柴鵬。

「可能臉兒掛不住吧!」柴鵬搖了搖頭,「說他多少次了,不聽我的,唉!」

「他要是顧及你,會弄幺蛾子嗎?」趙煥章撇著嘴「切」了一聲,「他媽的說大話使小錢,就你媽的會口活兒!」話說出口,眾人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又都覺得有些可惜:沒看到許加剛這屄在廁所外面捋管,遺憾啊!

「那操蛋玩意也就這點出息了!」趙煥章冷笑兩聲。

「肛門不說請客嗎,那明個兒還吃不吃飯介?」看著煥章,王宏接茬問了一句,又瞅了瞅楊哥,見他雙手抱架低頭說著什么。

「吃個雞巴!」趙煥章卜楞著腦袋,大拇哥一挑:「都聽著,明兒晌午我請,咱們夢庄楊樓飯庄聚齊兒!」

「煥章你快拉雞巴倒吧!」打斷了趙煥章,楊書香把當下要干的事兒講了出來:「哥幾個,我說先合計踢球的事兒好不好?他要請就請,不請就拉吹。沒事兒干了是嗎?老提他干嘛!」

表叔發話柴鵬沒敢吱聲,又看到眾人七嘴八舌都不待見許加剛,心道他平時在學校里也太狂了,不然也不會觸犯眾怒,看來自己想給他圓圈都費勁啊!

站在院子外,眾人圍成了一圈,針對北小郊開始研究起來。「他們那邊有幾個二十來歲的,踢得挺猛,據說以前在夢庄上高中,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在副業廠和北小郊的人約好了下午踢球,此時陳浩天回憶著自己所遇見的那幾個人,把情況簡單地說了出來。「咱還是四四二陣型,假如對面仨前鋒,我就往中場撤頂鬼哥的位置,鬼哥你去後防,還有,煥章那邊得注意點,不能上來就玩票。」在機場道跟良鄉五中過招時,楊書香曾領略過浩天嘴里所說的那幾個人。那幾個人的個頭差不多都在一米七五左右,腳頭硬,身體素質好。

「那不能!後防就交給我和胖墩。你說王濤是吃素的嗎?加輝是菜餑餑?你就擎好吧楊哥。咱絕不給寶來增加負擔!」趙煥章信誓旦旦,拍著守門員李寶來的肩膀:「咱磨合多長時間了,還怕他們?!」

「有啦啦隊助威嗎?」王宏倆小眼兒轉悠著,問了一句。

「有,非常有必須有,教初三化學內楊老師過介給你助威!」楊書香呵呵呵地來這么一句,眾人看向王宏哄堂大笑。

「就這么定了,咱先過介熱熱身吧!」陳浩天提溜著盛鞋的大書包,眾人跨上自行車就浩浩盪盪出發了……

「我說大姑,孩子到了叛逆期可不能管得太嚴!」按照庄親輩分算,沈怡稱呼馬秀琴就得這么叫,她確實也是這樣稱呼的,甭看她和柴靈秀不分輩分。私下里,盡管兒子沒跟自己透露,可沈怡還是在夢庄本家姐姐沈愛萍嘴里得來了信兒——關於楊趙二人和許加剛打架的事兒,就想借著今個兒這機會跟馬秀琴說說。

聽沈怡提起來,於此事馬秀琴始終有些愁眉不展:「你說說,你說說,我才說一句,他就懟我五句,我還怎么管?」趁著許小鶯去廁所的當兒,沈怡拉住了馬秀琴的手:「放寬心,總比小鶯這沒孩子的強吧?結婚都多少年了,做夢都想要個孩子,不比你著急!」這話顯然說得較為跳躍,實際的意思是:人家沒孩子的著急麻火想要孩子都想瘋了,你這有孩子的倒還膩歪起孩子了。

「就沒去省里看看?」這個事兒馬秀琴也略有耳聞,畢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始終也沒敢主動開口去提。

「查過,兩口子都沒問題,反正就是沒孩子。」說到這,沈怡一臉唏噓:「她爸沒得早,你說這老實巴交的咋就攤上這么個事兒!」微微一笑,沈怡打著岔把話題轉了回來:「大姑,這么一說你心里就不那么緊呼了吧!」

「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誰給兒孫當馬牛。話是那樣兒可這該操的心不還得操嗎!你說他哪理解我啊!」微醺的臉上起了一層汗珠,無可奈何的同時馬秀琴擦了擦腦門,隨手解開了褂子扣。

「你跟我大姑父現在的日子也不比別人差,知足常樂嘛!我就覺得吧,再大些煥章就明白了,人都有個長大的過程!」沈怡勸慰著,又小聲說:「前些日子就他們打架的事兒我跟小鶯還有她媽都說來著。我還沒來得及跟小妹說呢,我就尋思把這事兒說開了,甭管之前誰對誰錯,咱掀篇過介就得了!」

「你說才多大就把心思放內上?不說好好念書!」一時間馬秀琴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肚子委屈沒處訴。

「進屋都撲臉兒!」撩開門簾時,俏生生的話語隨著許小鶯從外面走進來,也跟著綿軟地傳播進來。

「熱就把衣服脫了唄,這家里又沒外人兒。」沈怡把話接了過去,脫衣服時,攛掇著馬秀琴:「大姑,看你臉都冒汗了,褂子就脫了吧,不行的話你把褲子也脫了。」邊脫邊解釋,「下半晌沒人,我和小鶯在家都隨便。」

馬秀琴猶豫著要不要把厚實衣服從身上解下來,聽沈怡這么一說,就看她和許小鶯已經開始解扣子了。

整理完衣服,沈怡給馬秀琴和許小鶯跟前的杯子續了水,看著馬秀琴脫掉毛衣毛褲的樣子,笑著說道:「大姑現在可富態了。」如她所說,馬秀琴這一米六五的身高如今已經一百三十斤了,穿著健美褲和月白的秋衣,肉乎乎緊緊綳綳的確實很富態。

「人家操心都瘦,我這可好,非但沒瘦下來,還胖了!」慢條斯理地說著,馬秀琴指了指自己的腰和跨,一個轉身:「你瞅瞅我這屁股蛋子。」雖人到中年,卻因為勞作的關系並未像她所說那樣——松松垮垮,只不過是屁股的肥限在健美褲的束縛下顯得更挺碩了。

「姑奶這個兒頭在那擺著呢。」許小鶯溫言溫語地說了一句。其時晌午也喝了點酒,臉蛋多多少少也有些紅。

「文廣和大龍啥時候回來?」看著許小鶯,馬秀琴往下抻了抻秋衣,又往上提了提健美褲,約好之後這才端坐在炕沿兒上。

「這幾天緊北邊也下了大雪,誤車了,要不今個兒就能回來。」沈怡點了一根煙,未等許小鶯接話,她就把老爺們的近況道了出來,「這趟車完事就該過年了。」

是該過年了,這幾個女人七嘴八舌說著,不知不覺可就到了下午四點。摸了摸暖氣管子,沈怡站起身:「你們先待著,我去看看爐子介!」

「外面齁冷的,你披件衣裳!」馬秀琴拿起了沈怡的外套遞過去。沈怡擺了擺手:「耽誤不了屁工夫就回來了。」笑說著,撩開門簾正撞見許加剛,把沈怡嚇了一跳:「這孩子咋沒個音兒呢。」許加剛嘿嘿直笑:「姨,我剛剛玩完游戲,一個人有些膩。」順手指了指對面屋子,示意自己出來換口氣。

「正好,進屋跟姑奶奶說道說道吧,不也把事兒結了嗎!」沈怡邊走邊說。許加剛「嗯」了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沈怡的背影:「我剛剛就在想,要賠禮道歉的!」

「那就好!」撂下話,沈怡推門走了出去。

「屋里確實熱的。」許加剛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撩簾兒走進東屋,眼前一亮,很快就跟馬秀琴打起了招呼:「姑奶!」

馬秀琴一愣,下意識把腿一夾。他怎么在這?遂象征性地問了句:「沒跟著出介一塊踢球?」這原本是一句客套話,結果落在許加剛耳朵里時,給他曲解成了羞辱之詞:你的兒子搶我的女朋友,你還奚落我?瞅著眼前這個豐腴肥美的女人,欲望就從身體里竄了出來:穿成這個樣,這陸家營的姑奶奶和媳婦兒咋都這么騷?

「他們人手的夠了,我就沒去的。」看到馬秀琴跟前杯里的水所剩無幾,許加剛一邊說一邊把杯子拿在了手里,斟滿了笑臉相迎把水遞給馬秀琴,眼神就在馬秀琴的身子上瞟來瞟去:真他媽肉欲,就是不知肉味兒比她咋樣……腦海中浮現出麥秋時的那一幕,登時下體就熱乎起來,在馬秀琴手指接觸水杯時,許加剛還不露痕跡地摸了一下:肉還真軟乎。

「這么客氣,快坐下!」接過杯子,馬秀琴客套著說,打量著這個小伙子,看起來也並非混不交槍的人。

「都應該的我!」許加剛嘿嘿一笑,掃了一眼許小鶯,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馬秀琴的對面。

只琢磨了一會兒許加剛就開門見山說了出來:「姑奶,我前些日子跟煥章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馬秀琴看了看許小鶯,她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愧疚,就用手搓起自己的大腿,微微把頭一低:「爭吵本身都有責任,煥章也有錯。」許加剛坐在椅子上,他前探著身子把腰一彎,感覺似乎離馬秀琴更近了一些:「總歸是我的錯在先,我跟煥章哥解釋的要請客的。」健美褲的條紋展現在許加剛的眼前,清晰而又透亮,他把眼睛盯向馬秀琴的私處,看到那里鼓肥鼓肥的,用眼神貪婪地剜著,假如眼睛能撕扯一切:這要是趴在她的身上,還不爽死我?!

「姑奶,這事兒多半還是賴我兄弟,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並沒有因為許加剛是自己兄弟而偏袒,許小鶯就事論事。

「化解開了就好啦。」知道許小鶯為人厚道,本身實誠又賠了禮,也沒有多大冤仇,所以馬秀琴說得也挺委婉:「這么好的年頭,以後都把精力放在學習上!」

抬起臉看向對面那個臉蛋紅潤的女人,許加剛連連點頭:「是,應該把重心放在學業上的。」學著楊書香的樣兒把嘴角揚起來,掃向馬秀琴的胸口,不禁心潮起伏,蠢蠢欲動:好像她沒戴奶罩,咂兒還真肥。美色當前,好了傷疤忘了疼,許加剛完全忘記了小樹林里悲慘的一幕,或許應該說色心起來有些不管不顧了。

「也該回去看看了。」看了眼時間,沖著許小鶯說完馬秀琴拾掇起一旁的衣服往身上穿。這時,沈怡從外面走了進來,搓著手說:「從這吃吧!」許加剛擺正了身子,望了過去,比較而言還是馬秀琴較為豐滿,於是又把頭轉了過去。

「哪能那樣兒!」馬秀琴笑著婉拒,身子一蜷,撿起了褲子,那樣子就跟劈腿的蛤蟆沒啥分別,看得許加剛兩眼放光,眼神就始終沒開過馬秀琴屄的位置。

「分啥彼此啊,小妹楞會兒不也該回來了!」看了下時間,沈怡笑說道。

「晚上我再過來吧。」馬秀琴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