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開門見喜(2 / 2)

「大年下一塊喝點酒,熱鬧熱鬧,往年都是不吃飯就跑,今年說啥也要留你們。」楊庭松從屋子里走出來,朝著眾人揮手:「跟在己個兒家一樣,都甭客氣。」又點著趙解放和趙世在哥倆:「解放、世在,一會兒你們哥倆來照顧大伙兒,不喝美了可不成。」

趙解放侃侃而談道:「哎呀,來這還有拘悶的?」趙世在則連連點頭:「去誰家拘悶來這也不能客套!是不是呀!」

「去廂房套間把酒拿來,就內孔府酒。」楊剛吩咐著二兒子,轉回身打著招呼:「稍等,放完炮咱們一起迎接一九九四。」尋著炮聲,走了出去。他這前腳走出去,趙解放一行人後腳就跟了出去。人主家還沒上桌,總不能沒眼沒閉看不出形式。

這回楊書香沒敢從胡同里放,媽說怕吵醒了顏顏,就拿著炮去了西場。這邊地界兒也寬敞,又對著馬路,沒那么大回音,不過就是柴火都堆在這邊,放炮得留神。這炮一響,前院的楊偉帶著賈景林和趙伯起也趕了過來,於是整個溝頭堡便炸開了鍋。

爐子火勢挺旺,鍋里的水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提前包好的餃子下了鍋,滾了幾滾便熟了。陳雲麗特意把那個「取吉利」的餃子盛在盤子里,她合計好了,也提前告訴過楊書香,就等著吃飯時他去夾呢,取了好彩頭然後歡歡喜喜回家,把紅包給他。

家里烏泱泱來了一大群人,往年的這個時候差不多也就散場了,瞅出了苗頭,這場合再現包餃子已經來不及了,柴靈秀就熱了幾個菜,反正放熱鍋上過過火也不費事。

廚房里的姐倆七尺咔嚓手腳麻利地把菜和餃子端進屋,年夜飯便在一片說笑聲中,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堂屋里,以趙解放、趙世在、趙伯起為代表率先站起身子,連同電工、治保等人紛紛舉起酒杯。一是給楊庭松老兩口拜年,祝願二老健康長壽;二是提前給楊剛夫婦道喜,這二年可謂是喜事不斷,雙喜臨門。說得興起,趙解放等人端著酒杯走進了里屋:「門口對聯准是楊叔寫的,你老兩口還不表示一下!嗯?咋沒把酒預備出來?」

盛情之下楊庭松和李萍這酒想不喝都不成了。酒盅擺好之後,楊剛就把櫃子上的那瓶葯酒取過來,跟陳雲麗念叨:「回頭再給小偉拿。」舉著酒瓶要給父母斟酒。楊廷松用手按住了酒盅,先攔下了兒子,把目光看向老伴兒:「你說說吧!」李萍笑著推了推楊廷松的身子:「你是一家之主,還是由你來說吧!」

「弄得挺正式,還以為結婚致辭呢!」楊廷松指著趙解放,一邊笑,一邊把襯衣抻了抻:「解放剛才說雙喜臨門,咱家還真就是雙喜臨門!」大伙目光齊聚在楊廷松的身上,等著下言。楊廷松輕了輕嗓子,眼睛盯在了大兒媳的身上:「雲麗,這酒得你給爸倒!」老爺子發話了,楊剛就把酒瓶塞到了媳婦兒手里。

陳雲麗的臉一紅,很快便調整過來:「還得說爸肚子里有東西,來,我給你滿上。」楊廷松看著陳雲麗給自己的酒盅斟滿了酒,點了點頭:「將來等香兒結婚時,這酒就得小妹給我斟了。」他筆直地端坐在炕上,待大兒媳婦給老伴兒把酒滿過之後,按住了李萍的手:「夜深了,你喝一盅就行了。」囑托完,面向眾人:「今年我得了個重孫女,四世同堂這是頭一喜!」脖子一揚,一飲而盡。拾起筷子夾了個餃子送進嘴里:「餃子就酒,越喝越有!來,雲麗,你給爸斟第二杯!」

在趙解放挑起大拇哥,趙伯起等人贊不絕口時,陳雲麗踩著高跟鞋笑著上前給楊廷松把第二盅酒倒滿了。

「你給爸斟酒,斟多少爸都得喝!」仿佛看到了一個披紅蓋頭,身材婀娜的女人款款而來,正在向自己揮著手,忽地一變,紅蓋頭便揭開了,露出她那姣好的臉蛋。楊廷松眨了下眼,忙和陳雲麗打趣著開了個玩笑,於瞬間又面向眾人:「小二明年五一結婚,這小登科是第二喜!」他端起酒盅一飲而盡,隨後夾起一個帶尖的餃子填進嘴里,緊接著就「嗯」了一聲,把嘴里的東西拿在手里,定睛一看,是快冰糖。

餃子是由倆兒媳婦一起包的,李萍便在她倆的臉上來回尋唆了下。當她看到柴靈秀撅了下嘴時,就把目光定在了陳雲麗的臉上,臉上帶著慈愛,用手碰了碰老伴兒:「還得說你有口福。」楊廷松看著老伴兒,會心一笑,而後朝著陳雲麗擺起了手:「來雲麗,交子之際別讓大伙久等,說啥也得讓爸連中三元,喝下你給倒的這第三盅酒。」

趙解放往前站了站,沖著眾人挑起了大拇哥:「老爺子不愧是這個!」想起楊書文結婚時的場面,亮起了嗓門:「咱都跟著一起把酒干了吧。」

待陳雲麗把酒斟滿,楊廷松點了點頭:「這酒可是好東西,過年了,那就借我大兒媳婦的福,咱們把這酒干了!」跟老伴兒李萍碰了下酒盅,再次一飲而盡。

趙解放等人回到堂屋便把杯子放下了,每個人象征性吃了個餃子,算是壓底,除了趙伯起和賈景林,全都跑炕上去了。趙伯起和賈景林對了個眼神,悄悄走了出來,和東屋的人言語了一聲,時候也不早了,便先行告退了。

這么一鬧騰,顏顏又給折騰醒了,謝紅紅趕忙把她抱在懷里,李萍伸手示意讓孫媳婦兒去隔斷那邊喂奶。楊剛就把話亮了出來:「吃完飯胖小和紅紅回介睡,小二也跟著走,孩子留下來我們看著。」陳雲麗一驚,看向丈夫時,心里豁然:孩子太小,深更半夜就不折騰了。這頭想明白,那頭卻糊塗了:不回去我們從哪睡呀?這時,丈夫言語了:「咱從西屋睡吧!」

從西屋睡?西屋那邊不打牌呢嗎!再說還要給三兒紅包,去哪給呢?陳雲麗微微皺了下眉頭,知道不是詢問的點,便壓下了心里的疑惑。

楊剛也知計劃有變媳婦兒心里會有想法,這不沒來得及跟她講呢嗎,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二百塊錢:「三兒,來。大把紅包給你。」他也只能用這個法兒暫時過度一下。楊書香正播著電視,回頭「嗯」了一聲,見大大手里舉著錢,嘿笑起來:「還真有紅包!」

這幾天楊偉跟兒子的關系有所緩解,雖說他看不慣楊剛身上的江湖習氣——擺闊顯擺、粗俗無比,卻也知道大哥是打心眼里疼自己的兒子,再說上次打了兒子和媳婦兒,冷戰了好幾天,便裝了個啥沒看見啥沒聽見,把餃子往父母身邊推了推。

「還給?!」柴靈秀一笑間伸出手來,先一把阻攔過去:「哥,你太慣著孩子了!」

「那我還去不去看錄像?」楊書香並未理會媽媽的攔擋,把眼睛盯向陳雲麗。陳雲麗指了指電視機:「一會兒不就放電影嗎!」楊書香「嗯」了一聲,尋思著倒也是,可惜就是今晚上黃了,沒法跟娘娘一塊睡了。

「什么慣著不慣著,我給他錢也是應該給的!」楊剛把柴靈秀的手卜楞到一邊,「三兒,甭聽你媽的,大給你就接著。平時攔著駁回我就沒轍了,左一個見不著人右一個有事不來,這大過年的再要推三阻四,眼里可就沒我這哥哥了。」

「那你也是他大,還跑得了你?」柴靈秀一錯眼珠,話就打過去了:「我拿著,二奶奶我再給顏顏取個吉利兒了。」不等謝紅紅反應,起身把錢塞到了她的手里。

謝紅紅探了下身子,又把錢扔到了桌子上:「二嬸兒,咋又給錢我手里了。」

「嫂子,水兒可都流出來啦!」楊書香嘻嘻一笑,伸手指向謝紅紅淌溢出乳汁的蒲白奶子。

「看你三叔,」謝紅紅瞪了楊書香一眼,哄著懷里的顏顏說:「饞得都流哈喇子了。」

楊書香把腦袋一撇,眼睛看這邊,伸出手來對著謝紅紅戳戳點點:「嘿,這人內,我啥時候饞得流哈喇子啦!」笑聲起,楊剛指著楊書香對柴靈秀說:「三兒都是跟你學的呀!」

吃過了餃子,謝紅紅那邊也把顏顏安撫好了。陳雲麗和柴靈秀收拾著殘局把碟碟碗碗拿到了廂房里,李萍這邊也催促起來:「都回介歇著吧,趕明兒個還要拜年,又要出門,趕趕落落的。」下了地,正要拿安眠葯,忙詢問老伴兒:「西屋也沒燒炕,莫說顏顏沒法睡,他倆這再把腰睡壞了?」楊廷松點了點頭:「我不也合計這事兒呢嗎!」

把褲子褂子穿戴好,柴靈秀建議著說:「不行就院睡吧。」當她聽到外面響起來的鞭炮聲,又搖了搖腦袋。

「都走吧,」楊廷松擺了擺手:「也不缺吃的,我跟你媽照看就行了。」

返回身上炕,怕炮驚著孩子,李萍就哄起了顏顏。楊廷松則是打開了北牆的櫃子,從里面把被窩搬了出來。楊剛和陳雲麗陪著楊書香在西場外頭放了兩掛鞭,就晚上的事兒商議起來。因為考慮不周,雖說心里不忍,也值得暫且壓住心里的欲火,只得把這個事兒拖後幾天了。合計好了,他倆回屋正好看到父親楊廷松把被窩抱出來。

「來得正好!」楊廷松坐回椅子上,掏出煙來點了一根:「老大呀,剛我跟你媽合計了。」瞅著大兒媳婦把外套脫下來,那肉欲的大屁股,手都禁不住顫抖起來:「屋里的溫度倒是沒事,可西屋炕上沒過火,大冰涼的再睡壞了身子,你跟雲麗就,就從這屋擠擠算了。」

聽到這話,陳雲麗的身子一頓。老東西又打什么歪主意?轉念一想,晾他當著婆婆的面也不敢胡作非為。

楊剛琢磨了一下。西屋打牌的人還等著自己呢,不知道幾點散伙,要是媳婦兒睡不慣的話,睡隔斷里不也能將就一下嗎:「那也行。」看向陳雲麗時,忽而笑了起來:「小偉結婚那會兒房子緊,咱不就是從這邊將就的嗎!」丈夫都拍板了,還能說啥呢?對此,陳雲麗不置可否。

「我還真就一點困意沒有。」看著老伴兒打起了哈欠,楊廷松把安眠葯遞給了她:「吃兩片睡得香。」李萍問道:「你一個人行嗎?」楊廷松拍了拍胸脯:「有啥不行的,又不是沒照看過!」接過老伴兒遞過來的白水,李萍拿了兩片安眠葯,就著水送到了肚子里:「你呀,我直說少喝點茶。」接過杯子放到一旁,楊廷松拍起老伴兒的手:「咱老兩口誰看著不是看著,你睡眠又不好!」點了點頭,李萍囑托道:「雲麗晚上沒帶過孩子,替她把東西都准備好。」楊廷松「嗯」了一聲,「放心吧,晚上就交給我了。」

伺候著老伴兒躺下,楊廷松又到了炕梢隔斷處看了下顏顏,把小被子稍微放了放,見孩子睡得香甜,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小了些,燈一關,踱著步子走了出介。堂屋里,兒子正在給水壺灌水,楊廷松問道:「又喝沒了?」楊剛點了點頭。楊廷松一擺手,指著西屋:「去吧,」忽地想到了啥,又喊住了兒子:「明兒出門的東西都備好了沒?」楊剛搖了搖頭:「到時候他們樂意搬什么就搬什么。」

「倒是不見外也不能讓親家挑了禮!」楊廷松提溜起水壺,交代著:「明個兒拜年亂亂哄哄的,哪如現在提前准備給出來,到時候說走不就走嗎?我還以為雲麗給歸置完了呢。」一邊說一邊推著兒子:「行啦,你甭管了,人家解放都等你半個多小時了,東家不去候著說不過去。」楊剛若有所思,父親說得倒也不假,尋思過後,提溜起暖壺走進西屋。

西屋的動靜仍舊不是很大,幾個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捋牌打牌特別規矩。見楊剛返回頭把水打來,一齊擺手道:「快來推幾把,都等著把輸的錢贏回來呢!」又指向陳雲麗,說:「你跟著玩會兒不也行嗎!」

「打麻將我會,牌九和金花就馬馬虎虎了。」陳雲麗抱著肩,給一旁的趙解放了了會兒陣,她把水砌好了擺放在炕邊上,朝著眾人揮手:「少陪了,哥幾個慢慢玩。」恰在這時,楊書香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炮放完了?」陳雲麗撫摸著楊書香的腦袋,見其小臉紅撲撲的都溢出了汗,指著外面說道:「去擦把臉吧,電影也開始了。」楊書香嘴角飛揚,笑道:「算計這時間差不多了。」做了個口型:「真穿絲襪了?」陳雲麗笑而不語。今兒擺了個烏龍,條件有限沒法兌現諾言,這話自當沒法跟楊書香明說。當著一屋子的面楊書香擠了擠眼,奔出屋子。

「雲麗,你去套間看看,把明兒胖小和小二出門要拿的東西給他們點點,省得走前兒丟三落四再找了。」

陳雲麗點頭應了一聲,帶上門,和堂屋里的楊書香打了個碰頭。見孩子一臉痴迷,她攬住他的肩膀只得溫言哄勸:「你先去看,過會兒娘娘就來。」楊書香摟住了陳雲麗的腰,順勢把手插進了她的健美褲里。他摸到了娘娘肥實的屁股,同時也撫摸到她腿上穿的連褲襪:「你真給兒穿了!」驚喜過後不免一陣失落,就算自己有心,此時也只能是望梅止渴了。

「改天吧,等到了東院,娘娘隨你便折騰!」捧起楊書香光滑而又潮熱的臉蛋,陳雲麗看到了不舍,把臉抵過去,腦門摩挲著他的腦門,蹭了幾蹭:「使那么大的勁兒抓娘娘的屁股,生氣啦?」楊書香搖起腦袋,和陳雲麗相互蹭著:「饞死啦,想崩你。」陳雲麗伸手摸向楊書香的胯下,大肉棱子已經撅起來了,便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想當你大了?」

楊書香小臉通紅,搗蒜一樣頻頻點頭:「趴你身上前兒倍兒刺激。」手指頭摩挲著娘娘的連褲襪,搓呀搓,還抻出手來聞聞味兒:「你穿著這身衣服太饞人了,跟沒穿衣服似的,看著我就起性。」這話絕不是楊書香第一個說出來的,卻說得陳雲麗羞喜連連情難自禁,她聽著身後動靜,噓了一聲:「娘娘也想要,都濕了。」

對視下,二人猛地摟在一處,嘴對嘴親了起來,直親得彼此呼吸不暢,這才強忍壓制住內心里噴薄愈發的欲望,帶著不舍和期待,一個轉身走進東屋,另一個踩著高跟鞋走向廂房……

楊剛從西屋走出來,挨個摸了摸地上的暖壺。也有十多分鍾了,廂房里的水應該燒開了吧,便從堂屋里走出來,奔向了東廂房。而此時,楊庭松正在廂房的套間里摟著陳雲麗的身子索愛。

「你把手拿出去!」女人聲音疾斥,掙扎中她面色羞紅眉頭緊鎖:「你再這樣我可喊啦!」男人喘息著,他單手摟住女人的腰,另外一只手從後面鑽進了女人的毛衣里,游蛇一樣來回盤走,晃來晃去便攀附到女人的胸前,隔著內衣開始不斷摩挲起她的奶頭:「穿健美褲說我誤會你,那你都過來找我啦還裝?」

這糾纏在一處的二人不是旁人,正是這後院的男主人楊廷松和他的大兒媳婦陳雲麗。

「誰找你?我過來是給我兒子准備東西的。」陳雲麗按住了楊庭松的手,不讓他摩挲自己的奶頭,可這樣一來,楊庭松的大手便扣在了她的奶子上,讓她有些進退維谷:「你聽不懂人話是嗎?」斥責之下毫無結果,陳雲麗的臉色早已降到了冰點以下,卻顯得格外白里透紅,無比誘人。

「我聽不懂?你三番兩次主動來勾引我,竟然把責任推卸得一干二凈?」楊庭松川劇變臉似的,一改之前的風度儒雅。好說歹說了半天,兒媳婦竟變得油鹽不進,這他哪受得了。再說了,又不是沒有過肌膚之親,扭扭捏捏的算怎回事,難道說要這情調?可又不像!

「我都跟你把話講完了,各走各的,少糾纏我!」實在是厭倦了這樣的日子,陳雲麗回絕著,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撕破臉。撒手,聽見沒?!」這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於她和楊書香的結合,雖說彼此之間沒有海誓山盟,卻讓她在寄托心靈的同時找到了歸屬感,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那爸要是不答應呢?」楊庭松把臉一沉,死皮賴臉地往陳雲麗的身子上貼,順勢把手往下一插,伸進了她的健美褲里。陳雲麗「啊」的一聲,下意識縮起身子想要躲避,卻被楊庭松的屁股猛地朝前一頂,身子就搶了出去,而上面那只摸她奶子的手往懷里一摟一帶,就把她的身子扳直了,那插進健美褲里的手便輕車熟路地探到了她的身下。

「嗯?」手掌插進去的同時,楊庭松也發出了一聲嘆息。須臾間他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動了動手指頭,繼而笑容便充斥在整張臉上:「雲麗你,你終於給爸穿上皮膜了!」

「你還要不要臉?」陳雲麗並攏起雙腿又把手壓在了自己的三角區上,不讓楊庭松繼續侵入:「快撒手,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猜他嘴里說的那「皮膜」指的准是自己腿上穿的絲襪,還給起了個「皮膜」的稱謂,也不知這人腦子里咋那么多花花腸子。

「民以食為天,而食色性也,這可都是老祖宗千百年總結下來的。」楊庭松貼在了陳雲麗的身子後面,一邊是上下其手揉來搓去,一邊又言語騷擾,對其進行心理上的瓦解:「大晚上穿成這樣兒跑到套間里,要說你不是來勾引我的,老天都不信!哼哼,踩著高跟鞋,健美褲健美襪穿著,不就是饞公爹的嗎!不就是要給公爹一個驚喜,讓我跟你做內個事兒嗎!」在他看到大兒媳婦的著裝後,憋了整整一天了,始終心神不寧患得患失,挖空心思計較過後總算讓他在這後半夜得手了,豈能放過這大好時機!

陳雲麗被楊庭松這一通歪理邪說氣得渾身哆嗦,正無計可施,門簾外面傳來了丈夫走路的聲音。「還不撒手,你兒子可來了!」把頭扭過來,陳雲麗壓低了聲音說道。她鼓秋著身子使勁用胳膊肘往後碓楊庭松,努力之下終於掙脫出束縛。於她而言,丈夫的到來簡直太及時了,緊綳的心里也在此時松懈下來,得以舒展喘上一口氣了,為此她再也不想跟楊廷松糾纏下去,也不想跟他提那個「當著你兒子的面做」這種浮誇搖擺而又模棱兩可的話。

楊庭松也聽到腳步聲,緊急關頭,只得無奈地抽出手來,搖身一變變回之前那個風度儒雅的父親模樣。

「老大,是老大嗎?」調整著心里,楊庭松問了這么一句,使勁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隔著門簾,從外面傳來兒子的聲音:「哦爸,我過來看看水開沒開。」

心里一松,楊廷松又把目光盯向陳雲麗。

「收拾得咋樣了?」楊剛下意識問了一句,直奔煤氣爐,待走近時,水壺里的熱氣越冒越暢快,把壺蓋都給微微頂了起來,發出了嗚嗚的鳴笛聲。關掉煤氣爐的開關,他把水壺提溜起來,尋思著又問了一句:「爐子是不是該添點煤了?」

趁此時機陳雲麗正想奪門而出,楊庭松哪會讓她這么輕易地跑出去:「哦,這一屋子東西滿滿騰騰的,我和雲麗才剛歸置。」把手一張攔在套間門口,還特意撩簾兒探出腦袋來。

看到兒子提溜著水壺朝著自己這邊走來,楊庭松趕忙朝他擺起手來:「你進屋沏水吧,一會兒我去給爐子添煤。」嘴上說卻沒挪步子,心想到嘴的肉就這么丟了?實在不甘心就這么放棄!

「雲麗,歸置完早點歇著,別看顏顏醒了。」楊剛不知內情,囑托完朝外走去。陳雲麗從縫隙中看到了丈夫的背影,她真想大喊一聲,把自己的情況傾吐出來,哪知道楊庭松猛然轉過身子,惡虎一樣撲了過來,霎時間驚得她目瞪口呆,方寸大亂:「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跟你媽看著顏顏前兒,半夜喂她一遍,能睡個大覺兒,足足三四個鍾頭呢。」楊廷松自說自話著,見兒媳婦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可就撲過去抱住了她的身子,稍微一轉就把陳雲麗那高大豐滿的肉體背轉過來,再次把她推按在床頭上:「干嘛?我要跟你入洞房。」壓低聲音說出這句話,楊廷松血脈噴張,想肏兒媳婦身體欲望的想法一時間占據了整個大腦,人也變得有些失去理智。

給楊廷松這么幾次突然襲擊,陳雲麗驚得花容失色。喘息著,她不知道公公哪來這么大的膽子,竟然不管不顧到了如此放肆的地步,都敢對自己用強了。「哥……」情急之下陳雲麗叫住了丈夫。她多希望他在進屋的第一時間內能夠進來看一看,那樣的話,他就能看清楊廷松的嘴臉,就能看到他老爹是怎樣的一個人了。而當她覺察到丈夫停下腳步時,那一刻,茫然和恐懼的內心變得踏實下來,隱隱然還有些期待和興奮:穿得再騷也是給我哥看的,他喜歡我這騷樣兒,喜歡看我跟三兒做愛,我也樂意讓三兒抱著我搞。

「咋啦雲麗?」

「這里連個下腳地兒都沒有,雲麗過來也就罷了,老大你也要起哄擠窩窩嗎?」楊庭松把臉一拉,瞪視著陳雲麗的同時,口氣明顯透著不悅:「這里我和雲麗做就夠了。」

陳雲麗聽到公公說出這樣的話,才有的安全感立時又被惶恐所取代,人也變得越發不安起來。

「爸,要不你就先回屋歇著。」

「多個人多份力嘛,我跟雲麗弄完了就睡!」意識到自己有些急躁了,楊庭松立馬放緩了語調,但說出口的話又別有深意,不斷刺激著他的情欲。剛把話說完,兒子那邊就來了一句:「要我說呀,你就跟我媽一塊歇著不就得了嗎,還操持啥呢。」

「剛才我跟雲麗說來,誰干不是干,雲麗還怕累壞爸呢!」兒子的腳步消失前,楊庭松猛地抓向陳雲麗的褲腰,嘴里叫了聲「老大」,見兒媳婦瞬間停下反抗,他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只一下就把她的健美褲脫了下來。

「別這樣兒!」健美褲給公爹扒下來時,陳雲麗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她搖著腦袋回頭盯向門口,眼神里滿是驚惶之色。

「怎么了爸?」聽到兒子詢問,楊廷松看著兒媳婦的臉,嘿然笑道:「爸和雲麗弄完事兒心里就踏實了。」

「完事你也早點歇著吧。」

丈夫的腳步聲消失在耳畔時,陳雲麗徹底懵了。她想不到公爹竟然會無恥到這般田地,利用兒子對他的信任在這種場合下對自己作出這無法無天的事情。

倒吸了口涼氣,瞪大了眼珠子,楊庭松立時被眼前的景物吸引過去:「天哪!驚喜一個接著一個!雲麗你今天穿得太騷了,穿著肉色健美褲也就罷了,里面竟然真給爸穿了皮膜。」看著兒媳婦那張艷若桃李一片嫣紅的臉,楊庭松連連舔動嘴角:「漬漬漬,爸這雞巴又硬起來了,可饞壞爸了,你可饞壞爸了!」才剛因為兒子的突然闖入,楊庭松的雞巴差點陽痿了,不過美色當前又把他的青春煥發出來,情欲比任何時候來得都要強烈。

「我沒求過你啥,算我求你了,別在這搞。」陳雲麗泫然欲泣道。她俏臉通紅,語氣哀婉,希望楊庭松能夠罷手,放過她:「讓我哥知道的話……」她知道,只要有楊廷松在,幾句話就能把丈夫打發走,心灰意冷之下再不復之前的半推半就模樣,也沒有了半點勾搭之心。

「老大都說過要讓我替他了,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不幫他誰幫他?還分彼此?」楊庭松不為所動,伸手摳向陳雲麗的下身,瞬間又一驚:「皮膜居然讓你給剪開個口子?還說不是勾引爸!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次咱們在政府路的平房里搞,你的連褲襪和內褲就是我給剪開口的,是我親自給你剪開的,那次你可是讓我過足了癮!」他倒是回味無窮,可把陳雲麗臊得滿面通紅,又羞又惱,恨不得現在就鑽進耗子窟窿里:「算我求你了,別在這做。」

「不在這在哪?爸可都憋了十多天了,就等著跟你過性生活呢!」楊廷松搖晃起腦袋,他低下頭,摸到兒媳婦光禿禿的肉屄時,幾乎脫口而出:「今天真的是雙喜臨門啊!你居然,居然把下面都給剃光溜了!今個兒爸要不跟你圓房,真對不起這大喜日子!」簡直太驚喜了,一波跟著一波,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若非是腿上傳來了疼痛感,他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當、當、當、當」很快斧頭鑿擊煤塊的聲音便傳進套間里,在陳雲麗面紅似血遮遮掩掩時,楊庭松果斷地出手了。他興致高昂精神亢奮,在陳雲麗反復躲閃身體時,死死地按壓著她,不斷摳挖著她的下體:「濕透了還不承認?」

陳雲麗有苦難言,見公爹鐵了心要玩自己,一時間又開始掙扎起來:「老東西你放開我。」卻不想這話倒越發刺激起楊庭松身體里的欲望,一心就想占有她征服她:「你不總說要我當著老大的面跟你搞一次嗎,咋怕了?今個兒我就當著老大的面搞你,看看你和平時有啥不一樣。」

「三兒可還沒睡呢?要是讓他知道……」陳雲麗是真怕了,搬出楊書香來當擋箭牌,心想著即使楊廷松再如何不管不顧,總也該顧忌一下他孫子的感受吧。哪知道楊庭松卻渾不在意,根本沒當回事:「香兒都跑了一天了,上炕就著,你還想拿這個蒙我?」他中指陷入到陳雲麗的屄里,勾挑連連,位移不大但手臂上的振幅卻極其劇烈,駭得陳雲麗緊咬住嘴唇,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伸出去阻擋,卻哪里阻攔得住。她連連搖頭,卻在公爹的逼視下被弄得嬌喘吁吁心神失守,很快,下體便涌溢出一股股淫水。

連接廂房的水暖管子傳來了金屬摩擦聲,繼而又是一通嘩啦啦的滾動聲,沒一會兒,簾子外面便傳來了楊剛的聲音:「剛我把爐子的通風口封上點兒,那一簸箕煤也夠燒到天亮了。」

「老大,我跟雲麗弄完事就把爐子封起來。」千鈞一發之際,楊庭松停下了摳挖動作。他雙手提拉在陳雲麗的褲腰上,耳聽八方全神貫注,只要兒子稍稍靠近套間門口,就立馬提起兒媳婦的褲子,絕不會讓兒子看到自己做的事兒:「趕緊給他們沏水去吧,甭都堵這。」轟著兒子。

「行行行,那我這就回介。」

「哥,你等會兒。」抓住這最後的機會,陳雲麗朝外喊了一聲。

「雲麗,你還怕爸的身體盯不住嗎?老大你去吧,這里有我跟雲麗就行,我們弄完事兒也回介!」楊庭松瞪視著陳雲麗,才剛給她這么一喊,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跟兒子補了一句,他就賭兒媳婦不敢、也不會把事兒明挑出來,分秒必爭提溜著心在隨機應變之下想盡一切辦法扭轉著局面,反正今天這樣的機會不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覺察到兒子沒往里走,楊廷松猶豫起來,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拉開褲鏈鋌而走險地掏出了自己的雞巴,見身子底下的陳雲麗仍在掙扎,在反其道而行之的情況下做出了一個本不該有的行為,朝外面喊了一聲:「老大,要不要給他們再拿點水果?」

「不用了,屋里還有呢!」

聽到這聲音,陳雲麗的心里是越來越涼,她最擔心害怕的事兒就是此時丈夫離開這里,而事實確實如此,她真怕再也見不到他,不由自主便喊了一聲:「哥你進來!」

沒料到兒媳婦會這么決絕,剎那間楊廷松便頓住身子,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腦門滴滴答答淌了下來:「雲麗你叫老大干嘛?咱爺倆搞不就行了嗎?」他強自鎮定,臉上看似古井無波實則心里早已綳到了極限。

「給他們各自一家挑八樣兒吧,差不多也就行了!」

聽聞兒子說了這么一句,長吁了一聲楊廷松差點沒堆坐在地上。好險啊!老大你就放心地把雲麗交給爸吧,爸向你保證,替你完成任務的同時絕對把她喂飽了!

緩過神,楊廷松無聲地笑了起來。他挺抖起自己那碩大的龜頭向著陳雲麗的方向緩緩靠攏過去。陳雲麗盯望著楊廷松,見那龜頭如同縮小版的鋼盔兒,跟顏顏的拳頭差不多大小,雖說不知被他插了多少次了,仍舊免不了一陣心驚肉跳,晃悠著身體躲避起來。

「嗯~老大你回屋吧!」苦盡甘來,雞巴終於抵在兒媳婦濕漉漉的肉屄上,整個過程頗為艱難,也只有他楊廷松知道細理。好不容易挨近了,他就在兒媳婦驚懼的目光注視下,晃悠起身子。湊來也巧,楊廷松哼唧出來的聲音在對答中竟然如同無縫天衣,任誰也猜不到此時的他正用龜頭出溜著兒媳婦的穴口,就跟演戲似的:「嗯~別慢待了人家就行。」撂下最後這么一句,楊廷松挺動著自己的陽具朝著兒媳婦體內緩緩插去,一時間情欲高漲,雞巴漲硬的程度前所未有。

陳雲麗眼神黯淡,掙扎無果之下終於放棄了反抗。塵埃落定,楊廷松先是看了看自己已經插進半截的雞巴,而後斜著身子捏起門簾一角,沒看到兒子的身影,估摸是回屋了,轉回頭冷不丁就朝前猛地一碓,長驅直入碾壓著一切,直到雞巴齊根沒入,全部陷入到她的屄里:「呃,雲麗你真緊啊!」舒爽地哼吟出來。

給楊庭松生生肏開身子的那一刻,熱騰騰的飽漲感立時填滿了陳雲麗的下體,她把頭一耷拉,咬著牙死活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呃~夾得真緊!」又長吁了聲,楊庭松的心徹底踏實下來。他抹了下頭上的汗,緩緩抽動起下身:「老大面前夾得這么緊,是不是倍兒刺激?都十多天沒跟你過性生活了,喝了那鹿鞭酒今兒爸就好好跟你圓圓房。」

「楊廷松你出來呀。」陳雲麗晃悠起腦袋,一臉糾結。楊庭松呵呵笑著,來回扭動著自己的腰桿,做著抽插動作:「鬧來鬧去最後還不是乖乖撅起屁股跟我過夫妻生活。」一邊肏著兒媳婦的屄,一邊撫摸著她的大肉屁股:「皮膜真能刺激性欲,難怪……」腦海中不禁想起了趙永安肏馬秀琴的鏡頭……

去年夏天的那個晌午,楊庭松獨自一人來到了趙永安家的西場下。去菜園子摘瓜,目的是打算給二兒子做一頓平安面吃,當做菜碼。誰會想到幽靜的菜園里會有一幕公媳亂倫的場面發生?推了推籬笆門,楊庭松發現門竟然從里面給掛上了,往常他可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把掛鉤摘下來,剛往里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在哼唧。

楊庭松心里直納悶。不會是有人在偷瓜吧?暗自合計著便躡手躡腳循聲走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把楊庭松驚得目瞪口呆,人都差點傻在當場:老安和秀琴這是在干啥?他們,他們公媳竟然在這里做這個——亂倫?

就看趙永安裸露著下身正摟著馬秀琴的腰在不停撞擊著。那馬秀琴上半身穿著個短背心,彎曲著用手撐在井沿兒上,在不停呻吟著。隨著呻吟,馬秀琴背心里的兩個大咂兒嘟嚕來嘟嚕去不停晃悠著,裙子散落在地上,自其腰部以下套穿著一條肉色連褲襪,正一下一下挨著肏。

「秀琴,你穿這皮膜肉綳得還真緊。」趙永安一邊肏,一邊用手撫摸馬秀琴的屁股,由其側臉表現出的樣子來看,看起來還挺享受。在他大力撞擊之下,馬秀琴臉上顯出一片痛苦之色,糾結著,嘴里咿咿呀呀,似乎是在央求,又好像是情不自禁難掩快慰。

「可算是不戴套了,肏你還得算計著日期,這大肥屄,這大屁股。」

「爸你快點吧,煥章該回來吃飯了。」被趙永安肏得急了,馬秀琴喊了出來,她氣喘吁吁迎合著趙永安,扭起了她肉汪汪的屁股,在那來回晃悠。

「怕啥?現在才幾點?晌午伯起又不回來!」見趙永安動作嫻熟做得游刃有余,楊庭松幾乎要叫罵出來。這老安咋就一點羞恥不知?難道不知道秀琴是你兒媳婦嗎?他心里想,卻架不住那刺激的鏡頭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尤其是馬秀琴幾近裸體的身子還有她那銷魂蝕骨的叫聲,簡直把人撩撥得五脊六獸,躲無可躲藏無可藏,想不聽不看都不行。

「這白虎身子是越肏越肥,越吃越香,就算再肏你個四十年我也肏不夠!」看到這一幕本就驚心動魄,再聽到趙永安說出那樣駭人聽聞的話,楊庭松的脊背都冒出了冷汗:這老安子得跟秀琴搞幾年了?兒子出國那段時間不算,回國還這樣,難道就不怕被伯起發現嗎?

公媳亂倫自古有之,但親眼看到則又是另外一回事!觀看的過程中,楊庭松不停顫抖著身子,好像亂倫的人是他自己,緊張起來汗都把衣服浸透了:這老混蛋,當初媳婦兒讓別人欺負了一溜夠,還嫌笑話少?倒欺負起秀琴來!待他把目光盯向馬秀琴的身體時,又不禁被她蠕動不停的大咂兒還有那肉欲的大屁股吸引住了目光。雲麗在家就喜歡穿絲襪高跟,穿得那么透……於不停咽著唾液的過程中,楊廷松的腦子里突然閃現出這個荒唐念頭,他都詫異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大騷屄,公爹要出來啦!」就在楊庭松精神恍惚胡思亂想時,趙永安的悶吼打破了他的沉思。他聚精會神看了過去,趙永安瘋狂推肏十多下之後身子一軟,像條狗似的伏趴在馬秀琴的後背上。馬秀琴則仰起腦袋來回晃悠,顯然是給內射進去了。趙永安的身體在不停抽搐,大手搭在馬秀琴那對飽滿肥顫的奶子,來回揉搓著……

就在楊庭松走神之際,陳雲麗往前一搶身子,脫離了他的束縛,不顧身體上的酥麻,轉回身照著楊庭松的臉就是一個嘴巴:「老東西,你怎么不去死?!」啪嘰聲既干凈又清脆。

「為匡扶漢室,劉備三顧茅廬拜訪諸葛卧龍,才有的隆中對三分天下。你和老大的夫妻情深爸知道,我和老大的父子親情你也知道!你不是劉備,我也不是諸葛亮。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去年夏天你和老大的『三顧茅廬』再三挽留,我也不會跟你有那夫妻之實。」楊庭松只是捂了下自己的腮幫子,然後像是沒事人似的在那侃侃而談,舉手投足又恢復成當年教書的模樣。

這變臉速度如此之快,陳雲麗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幻視的毛病。人怎么能這么無恥?

才剛還是夫子,眨眼間楊廷松又換成了一副憨皮賴臉的樣兒:「打是親罵是愛,兩口子不都這樣嗎!爸知道你到了排卵的日子了,對不對?」那不要臉的勁頭差點沒把陳雲麗氣暈過去:「誰你娘的跟你是兩口子?」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後退著躲閃,沒挨著打,楊庭松就用手捋起了胯下沾滿了兒媳婦淫水的雞巴,一臉得意:「今個兒就是爸跟你的大喜之日,連老大都把地界兒給咱們騰出來了,你還拒絕爸?雲麗,爸就愛你這帶刺的勁兒,那肏起來味道才濃呢,才給勁呢!」不由分說,搶身上前伸出手來摳向陳雲麗的私處,手指頭穿過絲襪、內褲碰到那肥凸凸的肉屄,不等陳雲麗躲閃便快速摳挖起來,一邊摳一邊淫笑:「爽不爽?啊,爽不爽?」

陳雲麗往回縮起身子。楊庭松的大手如影隨形。陳雲麗用手阻擋。楊庭松單手回擊,仍舊摳挖不停:「皮膜里的紅內褲都給剪開口子了,你就給爸當一回媳婦兒吧!」私密處的水漬咕嘰咕嘰響徹起來,任陳雲麗如何閃躲都沒法避開那只大手的騷擾:「你,你停手,啊。」

「停手?來而不往非禮也,爸還沒喝你屄水兒呢!」眼瞅著兒媳婦下面的水越摳越多,飛濺時,楊庭松一推她的身子,電閃一般就把腦袋扎進了她的褲襠里:「雲麗你的屄真肥,味兒真騷!」望著兒媳婦那肥腴嫩滑的肉穴——像人一樣漂亮,哈喇子就流下來了,嘴一張,叼住屄唇猛嘬起來。

要害被侵入,陳雲麗使盡渾身氣力去推楊庭松的腦袋,可肉體卻酸軟無力,還不斷迎合過去,連她都氣惱這可恨的身子,竟然這么不爭氣:「老東西你,你快把嘴,哎呀,楊庭松啊你個老屄。」

在兒媳婦的叫罵聲中,楊庭松唆啦起舌頭一通豪飲,又是摳挖又是嘬舔,直把陳雲麗弄得渾身酥軟,雙腿一叉倚在箱子上來回嬌喘:「我,我要尿出來啦。」

「要噴出來?」看著兒媳婦嬌喘無力的樣兒,已經喝了一氣的楊庭松趕忙再次把腦袋扎進她的褲襠,剛扒開連褲襪和內褲的縫兒,還沒等他張開嘴巴,陳雲麗就按住了他的腦袋:「我讓你喝,讓你喝個夠!」身子一松,一股透明液體劃著拋物線便噴射出來,對准了楊庭松的腦袋就招呼下去。盡管楊庭松躲閃了一下,仍舊被這泡尿淋得頭發盡濕,臉上、脖頸子都留下了痕跡。

「不是要吃我的屄水嗎,我讓你吃個夠!」瞅著楊庭松那無比狼狽的模樣,陳雲麗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活該!活該被我尿一身,你這老騷包。」自打陳雲麗和楊書香有了肉體上的關系,真的是鐵了心不想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

用手快速抹著頭上、臉上、脖子上的尿液,在兒媳婦的嘲諷中楊庭松可謂是出盡了洋相。他一邊擦,一邊尷尬地看著陳雲麗。盡管兒媳婦抽他侮辱他,盡管公媳亂倫有悖倫理,叫人戳脊梁骨,但他仍舊無怨無悔:為了老大,這黑鍋由我來背又如何呢?心底里也不願放棄兒媳婦,不想跟她斷了來往。

一解褲帶,西褲就從楊廷松的腰上滑落下去,同時雞巴也從里面彈了出來:「雲麗,今個兒是你排卵的日子,爸記得清清楚楚。那,那公爹我就把這種子都給你,給你種上,把你的心留下!」雙手勾抱起陳雲麗的雙腿。陳雲麗顛起屁股用手去推,來回拍打,逮到了就一把掐住了楊廷松的手臂。

執著地進行著,楊庭松挺起下身迅速靠近陳雲麗的身體,不顧手臂上的疼痛,用雞巴挑開了她連褲襪的豁口,探索著又擠開了紅內褲的縫隙,晃動中探尋著肉穴洞口。

二人正僵持不下,外面便依稀傳來了幾聲說話音兒。辨別著那不是自己兒子的發出來的,在兒媳婦暫緩反抗的情況下,楊廷松把手一端,抱起了她的下半身:「可別讓外人聽見了」,這話果然見效,楊廷松眼睛里露出了狡黠之色,一挺雞巴,龜頭便陷入在陳雲麗的屄里,他緩緩推動身體朝里深入:「呃,開門見喜啊雲麗,」微微抽動出來,又把龜頭插進屄里:「呃,客人都來給咱們道喜來了,」一邊抽動,一邊難掩興奮:「知道為啥叫三喜臨門嗎?爸再給你個不同的答案,聽好了!」

陳雲麗用手捂著臉,緊咬著嘴唇不發一言。楊廷松調整著身體,又做了兩個淺插動作,蓄勢待發:「一是現在正好到了你的排卵日,節育沒節育公爹都要把種子給你種上;二是今年你四十四了,這回又正好是公爹肏你的第四十四次,算是對這半年來咱公媳亂倫的一個紀念;三是歲末交子,你包那甜甜蜜蜜的餃子都給公爹吃了,公爹就要給你來個不一樣的驚喜,要你永遠銘記在心,永遠記得三十晚上你跟公爹亂倫過,穿著絲襪高跟給公爹種過。」話畢,楊廷松弓起的腰微微晃動了兩下,朝前一頂,把陳雲麗的手從臉上扯了下來:「兒媳婦你看好了,公爹要你親眼看著,看公爹是怎么把大雞巴肏進你的屄里。」

「別說了你,快別說啦……」

「看著它!看著它是怎么從你的皮膜和內褲中間插進去的!呃!」

「嗯啊,求你別這么大聲……」

「把毛衣給我撩開了,我要吃你的咂兒,真滑溜,呃,裹得真緊,呃,呃啊!」

「嗯啊,求你別說啦,啊,我都撩開啦,啊啊,你小點音兒……」

「哎呦真緊,不讓我說就別躲著,繼續看下去,呃,快看,整根都插進去了。」

「都按你說的做了,你還想怎么樣啊……」

「穿得這么透,連奶罩都不戴,撩起來喂我。」

「啊啊,老混蛋你輕點嘬,啊啊,讓人聽見……」

「下面水兒真多啊,呃,奶頭硬成這樣兒,那就托起來接著喂我。」

「啊啊,別,別拿臟腦袋蹭我,啊,都給你吃啦,啊啊,小點音兒……」

「雲麗你夾得真緊,呃,呃,繼續托著喂我咂兒吃,對,送我嘴里。」

「會被聽到的,啊,我求你啦,啊啊啊……」

……

時間噠噠地走過去,不知不覺電影都看半個小時了,楊書香有些犯困,光聽動靜也不見娘娘回屋,他是越待著越膩,越待著心里就越煩,再也無心繼續看下去,起身把電視機給關了。

自打和娘娘有了肉體關系之後,楊書香再不敢胡琢磨,雖說之前的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都在向那個方向靠攏,可他心里仍舊不斷暗示自己,娘娘不是那種人,爺爺也不會像趙永安那樣做出令人反胃的事兒,可等了這半天連個影兒都不露,用自欺欺人來蒙蔽自己都沒法解釋,沒法自圓其說再繼續糊弄下去了。

起身看了眼顏顏,小家伙睡得正香,奶奶那邊的呼嚕聲打得也挺勻。轉頭之際,楊書香就看到了門框上的玻璃,土黃色光線透過玻璃正照著自己,如此熟悉的場景再現,他猛地打了個激靈。失了魂似的走向堂屋,來到西屋門前,撩開門簾隔著門玻璃往里看了下,大大正在人群里捋著牌九,一晃之下,楊書香的心頓時涼了。他的兩條腿像灌了鉛,方向不是身後,而是朝外挪去,鬼使神差般便來到了廂房門口。

頭頂上的天空如同墨染一般,漆黑遙遠而且蒼茫空寂。東西院門上,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隨風搖擺著,顯得喜氣洋洋。依稀間還能聽到遠方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炮響,在謝幕前仍舊戀戀不舍,吼著它歡快的嗓子吵吵著,為的就是讓這節日看起來更為喜慶,更為歡快。

西屋、堂屋、堂屋門口,包括廂房,里面的燈都在點著,把院子映得如同白晝,這一天過年了嘛,家家如此。

醫心方里面的那張比基尼相片其實早就表明了一切,我卻掩耳盜鈴一再自我催眠,呵呵,原來我家也有這種事兒,原來爺爺和娘娘也在搞。面沉似水,胃里來回翻騰,楊書香倚在套間門外的旮旯上一臉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來的,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終於把謎底揭開了,把之前他猜忌的,不願面對的統統傳了出來,哪怕沒有被眼睛看到、沒有以畫面呈現出來。

閉著眼,楊書香的左手抓在心口窩上,衣服褶皺,指關節都因用力過猛而顯得一片蒼白。為什么會這樣?這到底是為什么?心咚咚咚地響著,還有套間里碰撞的聲音……

「娘娘,將來長大了我娶倆媳婦兒。」扎在陳雲麗的懷里,楊書香揚起小腦袋,沖她嘻嘻笑著。

「娶倆媳婦兒?告娘娘,都誰呀?」被她這么一摟,楊書香鼓秋著身子把臉扎在她的奶子上:「一個我媽,一個你。」豐彈的奶子在眼前跳躍著,熱乎乎的,又大又圓。

「哥,你聽三兒說的,要娶我。」

「三兒,你娘娘咂兒大嗎?」

「大!」

「那你還不吃口,嘗嘗味兒?」

「……」

「哥,你都把三兒說臊了。」

「哈哈,吃自己媳婦兒咂兒害啥臊,哈哈,三兒,你娘娘給你把背心脫了,你快吃口嘗嘗。」

「我摸摸就行了。」

「你不說要娶你娘娘當媳婦兒嗎?」

「等我長大呀,我現在小。」

「那大摸摸你小不小?」

「大你掏我狗雞干啥?」

「大愛你。」

「那么長時間都沒看到你人了,你不要我娘娘了嗎?」

「大把你娘娘給你啦,你要不要?」

「要。我要娶她。」

「哥你真壞。三兒你別盡顧著揉,給娘娘裹兩口咂兒。」

「娘娘,你咂兒真大啊。」

……

「兒媳婦,你咂兒真大啊!」在床邊上肏因為角度關系,不太得勁兒,拔出了雞巴楊廷松摟住了陳雲麗的脖子,把她拖到一旁:「來,咱們從窗根底下搞。」

「哎呦,老東西你咋那么大癮頭子?」給楊廷松這么一通折騰,陳雲麗早就骨酥肉軟了,嘴上拒絕著,身體卻隨著他的動作配合起來,挪移著腳步來到了窗前:「你快點吧,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我跟你玩命。」

「爸這不也是為了讓你多舒服會兒嗎,瞅你還急了。」楊廷松媚笑著,來回變著臉,前一刻還狠巴巴呢,這一刻又變得溫柔似水,讓人難以捉摸:「把健美褲脫了,那樣做起來更爽。」

「你這人怎那么多事兒?不做拉倒!」回頭啐了楊廷松一口,在其伸手脫她健美褲時,陳雲麗把高跟鞋從腳上退了下來,繼而揚起腿來:「快點吧,我還要去照看顏顏呢!」

把兒媳婦的健美褲放到一旁的箱子上,楊廷松又把自己的襯衣下擺打了個結,隨之抱住了陳雲麗的屁股,一臉陶醉:「哎呦我的兒媳婦啊,你這兩條大腿跟肉泥鰍似的,看著就饞得慌。」他嘴里胡唚著,一邊撫摸,一邊又像狗一樣嗅來嗅去,搞得陳雲麗眉頭都皺起來了:「都給你摸遍了,還等什么呢?你快點吧!」

「我頭發還沒干呢,著啥急呀!」楊廷松把手搭在陳雲麗的襪腰上,給她往上提了提連褲襪。大屁股給絲襪一包,要多肉欲就有多肉欲,又禁不住把玩起來:「穿得這么講究這么騷,就讓爸好好玩玩吧!」

「你煩不煩,嘴咋跟雞屁股似的?啊,啊啊,別摳,插進來……」

「看你,那是爸的手指頭。呵呵,比爸還急,好好好,爸這就來!」兒媳婦的屄給手指頭一捅便開始吮吸起來,又軟又滑不說,還倍兒勁道,可把楊廷松美壞了。他調整好姿勢,把雞巴湊近了陳雲麗的私處:「做了這么多次,炕下頭也就這三春驢最方便,最省事。對了,你們年輕人管這個叫做老漢推車。」往前一頂,在兒媳婦的呻吟之下,他把雞巴肏了進去。

「哼哼音兒太小了,給爸叫大著點!」楊廷松往上一提陳雲麗的肉色絲襪,她屁股上的色澤更透了,看著自己的雞巴在兒媳婦的體內進進出出,楊廷松的心里極度膨脹,把腰一佝僂,開始一下下碓了起來:「要我快點那就給我叫出聲兒來。」

套間里的楊廷松倒是肏得挺舒服。屋外的楊書香卻已經癱坐在了地上。他兩眼失神,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動著。平時被人家喊幾聲楊哥你就以為自己是大哥了,就能把事兒解決了?解決個屁,你以為你是誰,你屁都不是!自己屁股還擦不干凈呢,還自詡自己是個爺們要帶著媽遠走高飛,高你妹的飛!娘娘現在正挨欺負呢,你倒是出頭呀,倒是管啊!你咋慫了?

為什么,為什么總讓我遇見這種糟心事兒?楊書香搓著自己的腦袋,不斷問著自己。原來點子公司就是個相聲小品,只是被牛群和馮鞏搬到春節聯歡晚會上逗大伙笑的。楊書香笑不出來,甚至大氣都不敢哈一聲,腦袋一耷拉,那心就跟被人拿刀子剜了似的,一下一下的,既不能喊也不能叫,就那硬挨著。隨著啪啪啪聲的躁動,心也給刀子戳來戳去,這感覺比他窺視到趙永安干馬秀琴還要痛苦,還要難受。

事實面前,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被無情地踐踏了,破滅了。而顛覆這一切的人恰恰又是楊書香最親最近的人,在年三十晚上這個本該是歡聲笑語、喜氣洋洋的日子里,被粉碎得渣都不剩。

「你這小腰呃,呃,都扭活了,呃,就跟晚會上跳呼啦圈那個小姑娘,呃,里面真熱乎,呃,真滑溜。」在啪嘰聲響起來的同時,耳邊又響起了爺爺的粗喘聲。對楊書香來說,那話絕不是自己爺爺說出來的,那是一個貪婪的人在得到他不應該得到、又極其想擁有的東西面前才會說的,和他腦海中爺爺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哪里還有半點慈祥和藹,客客氣氣。

「啊嗯,你老東西,啊嗯,還不射嗎?」這緊隨其後發出來的聲音一度讓楊書香質疑。她還是我娘娘嗎?難以置信,荒唐絕倫。楊書香把手伸了出去,他捏住門簾一角,實在是不敢去看,怕看到之後他們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崩塌,怕看到之後所有美好遠離自己。

「你不叫床我咋射出來?」

「你毛病咋那么多?」

「我要你永遠都忘不了,永遠都……」聲音戛然而止,但轉瞬又撞擊起來,速度明顯加快。

這一鬧,嚇得楊書香趕忙撒手,縮在旮旯不敢動彈。

「別那么大聲,啊嗯,人來啦,啊嗯,真的來啦!」

「呃啊,瞅你緊張的,呃啊,沒看他去西場那邊了嗎?」

「都多長時間了,你快射吧。」

楊書香揚起身子迅速照了一眼窗外,果然有個人影走出了西角門。癱坐在地上,楊書香的心里恍恍惚惚,心撲通通狂跳不止,他一直在不停追問著。這真是我娘娘說的話嗎?他無法解讀女人說話時的姿態和心理,也猜不出她到底情不情願,盡管他和陳雲麗做過兩回一共發生了四次關系,仍舊不願相信,不願承認那是從她嘴里發出來的。

「你給爸叫出來啊,快啊!」聽到爺爺在不停催問著,楊書香再次把手伸了出去。他要看一下被爺爺搞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娘娘,似乎不看這一眼他就死不瞑目。

「叫啊,你大點音兒!」

楊書香把手搭在門簾邊上,抖得實在是太厲害了,他不得不把右手攥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借著門框和牆壁來緩解自己身體上的晃動。連續做了四五個深呼吸,好不容易才穩定住自己的情緒,捏開一道縫隙望進去,楊書香差點沒哭出來:說好給我穿的絲襪,干嘛背地里又跟我爺搞這個?

「你倒是叫啊,大點音兒!」肉色絲襪裹住了兒媳婦的大腿和屁股,她穿著軋花蛇紋高跟鞋站在窗子前,被楊廷松從後面一下一下肏著,濕漉漉的雞巴連接著二人彼此的身體,時隱時現:「我快出來啦雲麗,你叫兩聲兒!」

看著他倆推來擋去,如此忘情,楊書香腦瓜子里嗡嗡作響:你以為替琴娘出頭事兒就都得順著你的心思來?就以為誰都得照顧你的情緒!活該你生氣,你不生氣誰生氣,氣死你!臉上帶著苦笑,心里倒著苦水,把手松開時,腿一軟,若不是靠著牆壁,楊書香整個人非得摔趴下不可。

娘娘咋變成了琴娘那樣兒?以楊書香對陳雲麗的了解,他知道她絕不是那樣的人,為此他鬧不清娘娘為啥會委身於爺爺的胯下。要說她膽小懦弱還有的一講,明明不是,那為啥又攪合在了一處呢?正心亂如麻,屋內便傳來了陳雲麗的聲音。

「啊嗯,他又回來啦,啊啊,你輕點推!」

「呃,呃,不就解放嗎,呃,呃,怕啥?」

「啊嗯,沒問你是誰,啊嗯,往這邊走呢,啊嗯,你別這樣……」

「雲麗啊,呃,你夾得真緊,呃,呃,給我叫床,呃,呃,呃呃呃,給公爹叫出來。」

「哎呀,別這樣,啊嗯,讓我叫啥啊?」

「又不是沒叫過,呃呃呃,你婆婆怎么叫的你就怎么叫,呃,呃。」

「啊嗯,廷松你輕點,求你了,嗯嗯嗯嗯,他爸你輕點,啊啊啊,真過來啦。」

瑟瑟地縮在角落里,楊書香被那叫聲弄得既糾結又興奮,同時心里還萬分矛盾。他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因外面有人只能委曲求全躲在廂房這里,不想去看卻又沒法斷定娘娘是否是在心甘情願之下跟爺爺攪合在一處的。揪著心,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又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說解放哥,你這泡尿可夠長的?」

「哦,世在啊,呵呵,我這不也是剛進來嘛!」

「是不是掂著上套間看看大哥都往家拿回啥了?我說咱可不帶這樣兒的!我贏的那點兒都折進去不說,還倒貼了一千多呢,你才哪到哪?」

「兄弟啊瞅你說的,哥哥是那種人嗎?老楊待咱哥幾個不錯,再愛小我也不能干那順手牽羊的事兒!」

「你快點進介吧!啥時候開始變得這么磨嘰?」

楊書香縮著脖子,屏氣凝神之下院子里說的話都給他聽到了,不止這些,連套間里那壓低了聲音的話也鑽進了他的耳朵里。

「啊呃,哈呃,雲麗啊,啊呃,呃,簡直太刺激了,」楊廷松把腰扭起來,狂肏著陳雲麗,同時伸出手來給她的絲襪往上提了提,看著兒媳婦穿得這么肉欲,他像條狂奔過後的土狗,大張著嘴巴不住地喘息:「夾得真緊,呃,要出來啦,呃呃,接著給你公爹叫。」

陳雲麗往後縮著身子,她透過年畫的縫隙緊緊盯著窗外,一只手推著窗台,一只手捂在嘴上,本不想發出聲音,卻架不住身後楊廷松的不停撞擊,一下一下碓著她的心脈,被頂得有如翻江倒海,體內亂流竄來竄去,由骨盆擴散而出彌漫到全身,「啊啊啊啊」,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發出了哈欠一樣的氣流,繼而聲音便抖動著從喉嚨里滑滾出來:「你肏死我啦……會被聽到看到的,兒媳婦求你啦。」盡管這最後的聲音被她壓低了,盡管聽起來細如蚊吶,卻同時挑動起里屋外屋兩個男人的心,徹底撩撥起春水,盪漾開來。

「啊,打你脫掉皮褲露出里面的健美褲,爸就想肏你了,啊,可算讓我嘗到你這身肉了,啊,太刺激了,穿著絲襪高跟和公爹亂倫,太刺激啦。」喘息著,楊廷松放緩了動作。他先是用手撫摸陳雲麗的屁股,一通摩挲過後,又把手探到她的胸前,揉搓起來:「胖小結婚時那么多人盯著你的大腿和奶子看,剛才解放他們敬酒時又看來著,嘿嘿,誰能想到你里面還套了一層皮膜?誰又能猜到穿著皮膜的兒媳婦會和公公在套間里干這亂倫的事兒,而且還被公公肏得高潮迭起?」

陳雲麗把頭一低,誠如楊廷松所說,她確實被肏出了高潮,若不是強打精神,恐怕此時早就失聲喊叫出來。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希望別被看到別被發現:「解放和世在還沒走呢,會看到咱們的!」一個勁兒地央求著:「換個地界兒來吧,我受不了了。」

感受著兒媳婦體內的變化,楊廷松搖晃起腦袋,一臉淫笑:「就在這里搞,我說過,要你記住今天。」他一直在留心著窗外,眼瞅著趙解放伸手向趙世在借錢,便有鼻子有眼兒編排起來:「解放這個知客當得好啊,你知道這前兒他在干啥嗎?」陳雲麗緊咬著嘴唇,用搖頭的方式回答著公爹。「真不知道?」眼瞅著趙解放從趙世在的手里接過錢來,一個向北一個向西,楊廷松抬起手來對著陳雲麗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打得陳雲麗「啊」地叫了一聲,緊接著楊廷松便動作起來,一邊抽插,一邊又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把背心往上一撩,肥碩的奶子便彈了出來:「拜完天地要做什么?」

盡管陳雲麗心里一萬個不樂意,卻也沒法去阻擋生理上的快感來襲,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下,身體被不斷貫穿著,大腦被淫詞亂語不斷沖擊著。「入洞房啊……」一忽不到的工夫,陳雲麗便控制不住。那一刻,女人揚起脖子的情形正好被楊書香看了個滿眼。他不甘心就這樣走出去,以至於在他看到陳雲麗臉上的表情後,仍舊不解娘娘到底是個啥心理!就看她粉面潮紅,俊巴的臉蛋揪揪在一處,正晃悠著身體不斷迎合著身後的爺爺去做那種事兒。

「啊啊,我在跟你,嗚嗚嗚嗚,入洞房啊……」明亮的套間里,娘娘氣不成聲,雙手撐在窗台上,下半身被爺爺摟抱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像獨輪車,被漢子抬著推著,行走在泥濘的道路上:「受不了啦廷松,啊,給我,嗯嗯嗯,你給我吧。」聲音回盪起來,如泣如訴,如慕如怨。

「小趙走回,呃呃呃,回來啦,呃呃呃啊,你快叫啊。」

「啊啊,給我,嗯嗯嗯,公公你給我,給我,老公你給我吧,啊啊……」陳雲麗已經沒法分辨趙世在是否已經從西場外走進院里,撐在窗台前她下意識晃動著自己的屁股,話從牙縫里蹦躂出來,她只想盡早結束,讓公爹射出來:「啊啊廷松~我要飛出去啦,啊啊啊……」

「呃呃呃呃呃,開始嘬我的雞巴啦,啊啊啊,我給你啥?呃呃呃,給你啥……」楊廷松瘋也似地肏干起來,只覺得雞巴被兒媳婦的肉套箍得又酸又麻,在這極度緊張的環境下聽著兒媳婦叫床,內心里的欲望膨脹得無邊無際:「快叫,快說,快告訴我啊!」抽動著雞巴如同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又緊又熱,他狂碓起來又是一陣瘋狂推肏。

何曾見過這樣的爺爺,猙獰起來如同換了個人,哪還有半分儒雅可談。震懾的場面下,楊書香是既驚又怒,隨著屋里的一舉一動提溜著心。一方面他擔心娘娘被爺爺搞壞了,而另一方面又怕家丑敗露出去,被人發覺。惶惶然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被拿捏得沒有半分脾氣。

「把慫給我……」

「啥?」

「慫……」

「給啥?」

「會被聽見,呀呀呀呀,廷松你給我吧,啊啊啊啊,把種給我,嗚嗚,老公你把種給我……」

「老大你聽到沒?爸又當了一回新郎官啦。」

「哥啊……」

扭曲之下,楊廷松不停低嚎著。他抱緊了陳雲麗的腰,只覺精關一松,抽搐的身體像泄閘一般噴涌起來:「呃,做出來啦媳婦兒,呃,雲麗,我給你做出來啦,呃,呃,呃。」

「哥啊……」

「全做進去啦!」

「老公……」

隨著叫聲的拉長,隨著陰莖的抽離,隨著陰唇的翕動,嘩啦啦一聲響,乳白色的粘稠物從陳雲麗的兩腿間墜落下來,淌落在地,一股接著一股。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抽離而出的陽具再次插入進去,碩大的龜頭像塞子一樣封堵在穴口上:「種給你做進去了,放慢了速度再叫一遍,還是叫老公公更有情調,呃啊,真緊啊!」

被一插到底,於是陳雲麗又頸起了自己的皙白脖子:「老~公~公。」在羞臊中她被調教得情欲大炙,才剛泄身,那余韻下的高潮就被陰莖的猛烈抽動再次沖擊出來,筋骨酥軟粉面陀紅,挺聳著凸起的奶頭,搖搖晃晃,噠噠噠地羞叫著,尤其是頭上還戴著一副紅絨花,簡直像極了婚嫁中的新媳婦兒,「老公公公~」,綿軟的聲音期期艾艾,分不清那叫聲到底是叫「老公」還是在叫「公公」再看看楊廷松,佝僂著腰,站在陳雲麗的身後不停地抽著「羊角風」,嘴里胡言亂語,也跟著一起喊叫起來:「呃,呃啊,孩兒他媽,孩兒他媽啊……」滾顫的聲音同樣耐人尋味,讓人搞不懂他嘴里叫的到底是他媳婦兒,還是他兒子的媳婦兒。

呼的一陣風吹進來打在楊書香的臉上,疼的地界兒卻在他的心里。由廂房閃身來到院中,試圖把風捎走,抬頭望天也想尋覓北方,找到那把勺子,然而昏暗幽沉更加陰冷,冷得讓他感覺不到半點光亮。悲從心起時,他回身一拳打在牆上,想要粉碎眼前的一切,刺骨的卻仍舊是那顆動盪不已,浮沉難定的心。而這一年,他剛好十七歲,正是那愛做夢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