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三)(2 / 2)

她又咬了他一口,簡直像滿是戒心的小寵物那樣惹人憐愛,「哥他太忙了……我們見面已經是三個月…喂,阿遠,你、你輕一點呀……」

她話還沒回答完,男人已經抱著她,重重沉入她體內。兩人的身體契合地交疊在一起,她的體溫、他的喘息,什么都交織在一起,誰也分不清是誰的了。

誰也沒想過她會和姚璞夏在一起。璞夏是他們那輩里,年紀最長也最懂事的一個。

濃烈的情欲在昏暗的寢室流淌,應和著房里牆上點綴的畫作與壁上雕花——滿室春色,他沉入她體內,像要翻攪起她深處最深最烈的波濤般,食髓知味地連番索要。

從最初生疏的試探,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地激烈,她的每個細微反應他都沒漏掉,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深吻,都足以瓦解掉所有的牴觸。

於是,在喘息與聳動之中,他們剝下那些過去積累下的習慣,純粹地成為男人與女人。

「?遠,阿遠?你別鬧了,我?好累。」

卓裳裳用手抵住男人的唇,他剛又想再次熱烈的吻她,她必須承認,她開始怕了。每個吻都讓她腦中一片空白,忘記得嚴正拒絕他下一次的請求。

一次又一次,他們已經沉浸在這放肆的結合中多少回了?

應遠沒這樣就輕易放棄,他舔著她的鎖骨,那里是他剛發掘的敏感處,「再一次好不好?卓裳,妳真的好美。」

「你……」

裳裳一臉啼笑皆非。

這人嘴上說著惑人的甜言蜜語,身下的動作卻從沒停過,反反覆覆地,讓她筋疲力竭,像被拋上雲端,又狠狠墜入地獄之中,「你和梓柔也是這樣說的嗎?」

他不高興了,「為什么提起別人?」

她氣喘吁吁,「她是…你的前女友……」

「反正我只是好玩才接近她的,都多久的事了。」

當時他念的男校,把方梓柔視為是全人類的女神,只光是在公車站被她瞥一眼,就足以炫耀一個禮拜。應遠承認,當時他只是想拿她作為自己年少不羈的一個勛章罷了。

卓裳裳勉強支起身。雖是嚴肅的口吻,卻被他破壞地支離破碎:「認真的??阿遠,你是真心愛她的,對不?」

「妳曉得我沒有良心,我很渣。」應遠笑。他從來不在床上應允任何事情,何況是愛情?

「可是??我希望你也找到你的真正幸福。」

他按住她的手,吻她的頸子,稍微重了點力道,「卓裳,就不能專心點嗎?」

「不能專心啊,」他身下的小女人睜著那對無辜的大眼睛,笑得一臉無邪,「專心干什么?這只不過是一個賭而已。」

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哦,」應遠淡淡地,不當一事地也笑了,「只是一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