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快捷操作:齊舟雲紅著臉,想大聲喝斥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可是兩個大男人來買家俱,已經引來不少人的側目,他的臉皮又沒有戰奇域厚,只能忿忿地扭過頭,不理他。

「小雲、小雲!你走慢一點,別走那么快。」戰奇域剛從春色盪漾的幻想中掙脫出來,身邊的人卻已經走遠,隨即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

「小雲,那個沙發真的很好看,跟你真的很相配!你看過天睿家那組紅色沙發嗎?上次天睿就是在那上面勾引康石斧的,兩人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天睿、天睿、天睿!為什么什么事情都離不開這個男人?齊舟雲根本沒有聽見戰奇域又說了些什么。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走,把不能發泄的怒氣都在行走中散去。

突然,齊舟雲被一股力量拉住,他回頭看著突然生根的男人。

「小雲,你看那個。」戰奇域指了指遠處一組沙發。

齊舟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先還以為又是什么讓他想入非非的東西,但這一眼,卻讓他深深著迷。

那是一組暖黃色系的沙發,一組四件,一張是長的,可以容納三人坐在上面,另一張別具匠心地設計成了小床的形狀,可以讓人在上面歇息,另外兩件是可以收納在小床的扶手下的圓凳。

更重要的是,整個沙發設計成向日葵的感覺,上面還有向日葵的抱枕,一看就讓人覺得暖暖的,很想在上面打滾,感受陽光的溫暖。

「小雲,這組很棒吧?」戰奇域得意地一昂頭,好像在說「看吧,是我先看到的」。

齊舟雲點頭,那暖暖的色調讓他心馳神往,正要往那邊走過去時,戰奇域卻被人喚住。

「戰哥、戰哥!」一個滿頭大汗的年輕男子朝著戰奇域狂奔而來,神色慌張,感覺像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青蛇,你怎么會在這里?」他皺著眉看向來人。

叫作青蛇的年輕男子一把抓住戰奇域的手臂,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戰哥,出事了!」

「怎么不打我手機?」

「打不通啊!剛才有兄弟說,在這附近看見戰哥,我馬上就趕過來了。」

「發生什么事情?」戰奇域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沒電自動關機了。

青蛇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齊舟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戰奇域心領神會,「青蛇,你到門口等我,我馬上就去。」

「是,戰哥。」青蛇一點頭,馬上離開。

「小雲,對不起,發生一些意外狀況,我要趕回去處理;你自己一個人看,要是喜歡就都買回去。」戰奇域歉意地看了看齊舟雲,從錢包里拿出一張信用卡,塞在他的手里。

「沒關系,你去吧!」

戰奇域已經越走越遠,齊舟雲的心越是揪得發疼,他從來不曾解釋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只是每一次接到電話,就二話不說直往外沖。

算了,只要……只要他有回來就好了。

齊舟雲看著放在遠處的那組沙發,好像沒有了剛才的光芒,當向日葵沒有了太陽的時候,向日葵還是向日葵嗎?

最後齊舟雲還是買了那組沙發回去,當然也買了那個紅唇形狀的單人沙發。

「青蛇,什么事情?」戰奇域坐上駕駛座,扭轉著方向盤,車速快得嚇人。

「有兄弟說,他們在碼頭看見洪宇戰了,還有洪幫的那些余眾;雖然上次我們一舉殲滅了洪幫的總部,洪宇戰這個老不死的卻一直沒有抓住,聽說他這次召集了一些洪幫的余孽,打算跟我們斗個魚死網破。」

「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兩個小時前,因為一直聯系不上戰哥,所以我先派一些弟兄到碼頭守著,一有風吹草動就回來報告。」

「消息的可靠性呢?」

「第一次在碼頭看見洪宇戰的是大富,大富眼力好,以前也看見過洪宇戰,絕對不會看錯的!」

戰奇域在一棟大樓前把車停下,馬上有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上前開門,恭敬地朝他喊:「戰哥。」

「你去把大富帶回來,我要親自問他;這次洪宇戰把地點選在碼頭,一定作好了偷渡的准備,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台灣!」

「是!戰哥。」

戰奇域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大樓入口處,大樓上掛著「奇域保全」四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李家能在當年戰亂紛飛的年代開始立足,到而今百年間屹立不倒,當然有其傲人之處;當初李家剛到台灣的時候,畢竟只是一群外鄉人,受到不少當地人的排斥,特別是在那個年代,作生意的人哪個沒有黑道背景?

李家的祖輩靠著自己帶來不少武功高強的下人,也收攏了一些地方上的流氓,最後成立自己的幫派,保護自己在生意場上的利益。

隨著事業的發展,李家人漸漸想從黑道抽身,確立正直的商人形象,但是又不能棄那些當年一心一意為李家打拼的兄弟不管,只好讓外人來接手這一塊。

戰奇域從小接受李興峰的教育,接手管理的就是李家當年在黑道中的勢力;當年只有十六歲的戰奇域,早就在黑道上赫赫有名,他十八歲開始掌管大小事務,二十四歲的他,成功地將李家的幫派漂白,成立了保全公司。

原本公司的名字是叫「天瑞保全」,可以算是天瑞集團旗下的子公司,但是李興峰知道後,生氣得摔了手里的茶杯,保全公司的名字也就改成「奇域保全」了!李家向來不是小氣的主子,對於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李興峰有幾分愧疚,更多的是贊賞、喜愛。

可是洪幫自始至終一直都是李家在黑道中,最陰毒的對手,當初在戰奇域的聯合及威逼下,各大幫派開會劃分了彼此的地盤,但是洪幫幫主向來陰險狡詐,一再派人在李家的地盤上挑釁滋事,甚至對李家幫派的高級干部下毒手;當年,某個高級干部死在洪幫的詭計之下,戰奇域便帶著兄弟抄了洪幫的總部。

那一戰,至今仍是黑道里永久不滅的傳奇。

可是洪幫幫主洪宇戰,卻始終沒有抓到,在李家幫派漂白後,對於洪宇戰的追捕卻一直沒有停止,喪生兄弟的命必須血債血償!

戰奇域問清楚具體情況後,馬上帶著弟兄往碼頭趕去,那是一個已經廢棄的碼頭,戰奇域喬裝成卸貨工人,在碼頭上仔細地搜索了仍一無所獲,最後只能留下幾個弟兄在那里盯著,要他們一有消息便通知他。

晚上十二點,戰奇域輕輕關上門,客廳里還有一盞小燈亮著,白天看中的那組沙發已經擺放好了。

他躡手躡腳地往卧室走去,雙人床上有個凸起的小山;洗完澡後,戰奇域像小偷一樣爬上床,輕手輕腳地把床上的人擁進自己懷里,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你回來了?」齊舟雲挪了挪身子,讓自己更加靠近那溫暖的泉源,迷迷糊糊地說。

「對不起,回來晚了。」戰奇域歉意地親了親他的頭頂。

「事情解決了嗎?」

「還沒,沒事,慢慢來,不急。」

「嗯……」

「睡吧!」

「嗯。」

透亮的月光微微灑進這個寧靜的房間,肢體相交的兩人齊齊陷入沉沉的酣眠。

隔天一早,戰奇域驚喜地發現了靜靜躺在客廳的「紅唇」,當下樂不可支地沖回房間,用一連串的濕吻將齊舟雲給吻醒;齊舟雲看他開心得像條大狗一樣,死賴在自己身上不走,不由無奈地笑了。

然而,對於昨天的突發事件,戰奇域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齊舟雲心里頭酸酸的,卻又不敢多問,深怕打破這得來不易的幸福時光。

兩人過起了甜蜜的同居生活,只不過,戰奇域的生活好像越來越忙,手機響起的頻率越來越高,每次只要接完電話,便又匆匆忙忙離去。

又是一天午夜。

嗡嗡嗡……

手機的震動聲劃破一室的寧靜。

「喂?」戰奇域接起電話,小聲交談,回頭看一眼齊舟雲,確定他沒醒才慢慢地下床,走向陽台。

「嗯,我知道了,先別那么做。」

「別哭了,說不定事情還有解決的余地。」

「嗯,我馬上就趕過去,先找個人多的地方等我,不要亂走。」

關門聲後,裝睡的齊舟雲從床上起身,慢慢走向陽台,遠遠的看見一個人影在夜色里行走,走出這個安靜的社區,齊舟雲呆呆地望著天上的月亮,發現自己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了。

電話的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時談天、有時哭泣,每一次只要接到她的電話,戰奇域就會變得特別激動,前幾次至少還會敷衍他說「我回來再跟你解釋」;可是每一次回來,不是已經三更半夜、就是隔天一早了,所有的解釋一拖再拖,化成了無邊的泡影。

齊舟雲自問,這個人,他還可以留多久?

今天是英才高中的畢業典禮,身為前任學生會長的齊舟雲要上台致辭,一直吊兒郎當的方立新也難得盛裝出席,兩人坐在席下竊竊私語著。

「舟雲,你看,那就是我爸!他特地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的。」方立新住院期間,方家父子兩人的感情一日千里,日理萬機的方總經理,竟然親自來參加兒子的畢業典禮。

「伯父精神不錯。」齊舟雲心不在焉地答話,他一個星期前就告訴戰奇域,今天是他的畢業典禮,那個下流的男人還口出狂言,說要和他在學校里做一次;今天一早醒來,比他更興奮地在那里挑衣服,要不是他強烈反對,他恨不得親自送他來學校。

「你家那個呢?怎么還沒來。」

「他答應我要來的,可能突然有什么事情吧!」齊舟雲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最近戰奇域突然消失的時間越來越長,次數也越來越多,半夜時常常都會接到女人的電話,輕聲細語講完電話後就出門;其實,這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不想戳破那個人的謊言罷了!

「晚點來也好,開幕都是什么師長的訓話,悶死人了!最後獻花和拍照的時候再出現就好了。」

「也是。」

「那個……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安啦。那個人那么愛你,怎么可能會跟你吵架?我真是烏鴉嘴亂說話!」方立新扭頭「呸呸」了幾聲。

「你說……他愛我?」

「當然啊!我跟你說,他打我那拳有多重,就表示他有多愛你!」方立新一副愛情專家的模樣,得意地朝齊舟雲挑眉。

「是這樣嗎……」雖然方立新說得頭頭是道,但齊舟雲還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這幾天晚上,只要戰奇域悄悄出門,他就再也睡不著,只能睜著眼到天亮。

「你在想什么?該你上台了!」方立新推了一把坐在他旁邊那個陷入沉思的人。

齊舟雲恍然驚醒,在熱烈掌聲的歡迎下重振精神,在英才高中,他永遠都是那個冷酷俊美的齊舟雲。

在台上的時候,他時不時盯看向禮堂的入口,祈禱戰奇域可以快點出現,可是到了典禮結束還是沒有來,雖然沒有收到戰奇域的鮮花,齊舟雲手里的花還是多得捧不下,那都是愛慕他的學妹送的。

典禮結束後,齊舟雲推拒了班級聚會,方立新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根本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回家,死皮賴臉要送他回去,齊舟雲便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當車停在某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

「舟雲、舟雲!你看那邊,是不是……」話一出口,方立新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他怎么說話都不經過腦子呢?「別看別看!沒什么好看的,真的沒什么!」

齊舟雲順著方立新想要遮蔽的方向看去,馬路的右邊是一間相當有名的飯店,大廳裝飾得富麗堂皇,一對男女相擁從里面走出來,親昵地談著話,兩人相攜走出飯店,女人嬌柔地靠在男人身上,低著頭看不見長相,男生很高、很壯,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兩人站在飯店門口,難舍難分地互望著,男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悅耳的鈴聲在車里響起,是齊舟雲的手機。

「喂?」

「小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飯店外,男人背對著女生打電話,做著彎腰的動作,「真的非常抱歉,我居然忘記了你的畢業典禮,結束了嗎?我現在就趕過去。」

「沒關系,結束了,立新送我回家,已經快到了。」對於男人一連串的道歉,齊舟雲面無表情,只是痴痴地望著酒店門口的男人,他身後的女人終於抬起了頭,好像安慰似地拍了怕男人的肩膀。

「我還有些事情,可能會晚一點回去,要是太晚了,小雲自己先睡吧!不用等我。」

「嗯。我知道了。」

「小雲,恭喜你畢業;還有,我愛你。」

「謝謝……拜拜!」

已經轉換到綠燈很久了,方立新阻止司機開車,被堵在後面的車瘋狂地按著喇叭;齊舟雲置若罔聞,他的眼里只剩下那個人,而那個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淚水終於從他的眼角落下。

「舟雲,你還好嗎?」

齊舟雲搖搖頭,「開車吧,我想回家。」

「立新。」

「嗯?」

「前幾次我在電話里跟你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喔,那件事啊!你考慮好了?」

「嗯,我決定了,我要去。」

謝謝你曾經給我的擁抱、謝謝你曾經給我的溫暖、謝謝你陪我度過這些日子、謝謝你到現在還願意騙我說你愛我,謝謝你,戰奇域。

十八歲的戰奇域、二十七的戰奇域、現在的戰奇域,像走馬燈一樣在齊舟雲的腦海浮現,每個戰奇域都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戰奇域,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你放開?你為什么還願意留在我的身邊,為我編織根本沒有你的美麗謊言?如果真的一切都是我的強求,那么請你回到屬於你的世界,我們……從此不再見。

第九章

「舟雲,真的沒關系嗎?我送你上樓吧!」方立新非常懊悔,為什么自己要讓齊舟雲看到那樣的畫面?親眼目睹自己的愛人出軌……可是,長痛不如短痛,總有一天齊舟雲還是會知道,起碼早點知道真相,也不用再受欺瞞了。

戰奇域謝絕了方立新的好意,只讓他送到了社區門口,他像個懸絲傀儡一樣,一動、一擺好像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是盲目地往里面走。

「喂!你怎么撞到人也不會道歉?」李天睿正氣沖沖地從里往外走,剛好和齊舟雲撞了正著。

「對不起。」齊舟雲機械般的道歉,連對方是誰都沒有看一眼。

「等等,先別走!你不是前陣子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的高中生嗎?」李天睿抓著齊舟雲不讓他走,上上下下,奇怪地打量著,「你臉色怎么這么蒼白?身體不舒服嗎?」

齊舟雲看見一張曾經嫉妒了很久的臉,這張臉的主人,可以二十四小時黏在那個人身邊;不過,最近他好像只出現在對面的雜貨店里,很少跟戰奇域在一起。

「你別不說話啊!要不要我打電話給奇域哥,讓他送你去看醫生?或者直接找淩曉易,他現在也住在這里;雖然那家伙是庸醫,但是聽說是什么權威來著。」李天睿不知道淩曉易是李家老太爺們培養的,送他出國進修,只是為了將來李家的人要是有什么疾病,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療。

「不要!」齊舟雲像觸電般回神拒絕,現在他最不想見的,就是戰奇域!

「不要就不要,這么大聲干什么?你等一下有事嗎?沒事的話陪我去喝酒吧!」李天睿其實對齊舟雲頗有好感,覺得這個人不壞,雖然前陣子一直被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覺得很不舒服,但是最近聽說他跟戰奇域在一起,以後大家也算是一家人。

「喝酒?」他跟他不熟吧?齊舟雲郁悶的想著,雖然兩人現在誰都不是戰奇域心里的那個人,但是起碼曾經是情敵,和情敵一起喝酒?

「走啦、走啦!我請客。」李天睿拉著他的胳膊不放,把他直接拖出了「南街北街」,推上他李大少爺的專車。

「小周,去酒吧。」李天睿一聲令下,黑色的凱迪拉克瞬間啟動。

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一間黑暗的房間里,正散發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幫主。」

一名長相猥瑣的男人,一臉諂媚地向主座上的男人靠近,坐在主座上的男人面容糾結,一道明顯的疤痕從他的額頭延伸到右眼,整顆眼珠恐怖地外翻;左手摟著一個半裸的女人,他毫不忌諱地揉捏著女人露在外面的乳房,女人也沒有一點羞澀,乖乖依偎在丑陋的男人身邊。

「鬼九,什么事情?」男人用左眼不滿地橫了一眼。

「幫主,我們終於找到戰奇域的弱點了。」鬼九討好地笑著,淫靡的眼神時不時瞟到女人裸露的胸部上。

「什么?」丑陋的男人一用力,重重將懷里的女人推開,女人被狠狠摔在地上,看著那張因為盛怒而更加糾結的臉,連滾帶爬地躲到了角落;這個正被怒火燃燒著的男人,正是洪幫幫主洪宇戰,他的右眼和右腳,都是被戰奇域弄傷的。

「還不快說!」

「是,幫主;據我們埋伏在戰奇域身邊的弟兄回報,戰奇域曾經在同性戀酒吧,為了一個男人跟人大打出手,後來經過我們的多方打探,那男人現在正跟戰奇域同居,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真的?」

「千真萬確,李家的人身邊一直有保鏢二十四小時監護著,我們下不了手,但是這個人不一樣,他的身邊除了戰奇域,沒有任何保鑣。」

「蠢貨!」洪宇戰重重甩了鬼九一巴掌,「一個戰奇域,勝過幾十個保鏢!」

「幫主。」鬼九捂著臉,歪著嘴說:「這幾天,戰奇域一直在忙別的事情,那個男人身邊根本沒有人。」

「找到下手的機會了?」

「是!他現在正在酒吧,酒吧的酒保是我們的人,只要在他喝的酒里加一點東西……哼哼!」鬼九奸笑著。

「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