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2 / 2)

打真軍 四面風 1985 字 2020-12-29

他進入狀態,腦子里響起音樂,「i just want to make……love to you.」

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握住自己的胯骨,他的手小很多,拇指卡在前面,後面四個指頭就夠不了那么遠,四根指頭往後移的話,前面的大拇指就又夠不到前面。

他開始不滿足起來,兩只手焦躁地亂摸。

「……笳笳?你鎖門了?」

一身熱汗變成冷汗,凌笳樂飛快地爬起來套上褲子,一邊沖外面喊:「等著!」

一出聲就險些破音了,聲音啞得厲害。

門外的人還在問他:「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凌笳樂他一邊系褲扣一邊清嗓子,用極不耐煩的語氣先發制人:「睡覺呢!讓你去買紗窗,你又回來吵我!」

門外的人忙好聲哄他:「那你再睡會兒?我去找沈哥?」

沈戈……凌笳樂掩蓋「罪證」的手上頓了頓,隨即將被子鋪好,又打開窗戶,直接用手指頭在好好的紗窗上一捅,捅出一個大窟窿。

他給小李打開門,沒好氣地問道:「紗窗呢?」

「沈哥說他自己去買就行了,讓我回來收拾屋子,他說咱屋太亂了。」

凌笳樂翻了個白眼,趾高氣昂地去了水房。

這里的自來水像是從地下抽出來的,很涼。

清涼的水流穿過他敏感的指縫,將他的每一個手指都溫柔地包裹起來,溫柔細密得讓人心里盪漾。

第52章 保持清醒

然而沈戈也沒買回紗窗。

他空手而返,急匆匆沖上三樓,臉上帶著罕見的慌張:「我差點被人認出來!」

《汗透衣衫》的拍攝地是保密的,沈戈若是被當地人認出來可是個不小的麻煩。

凌笳樂和小李都被他的冒失嚇了一跳,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這樣的小插曲剛剛好,正好掩過上一段戲帶來的尷尬。

之後一切都得以照舊,繼續拍張松與江路的約會。

在西餐廳的廁所里親密過後,張松再一次追問江路的姓名和學校,他問話時從後面緊緊抱住江路,防止這膽小可愛的家伙再次逃跑。

但是江路依舊不肯說。

「你不肯說,我怎么叫你?我總不能親你的時候還『喂』『喂』地喊你……」張松用牙齒咬他耳朵,不依不饒。

江路被他咬得又疼又舒服,翹著半邊肩膀抖索索地回道:「你叫我小路……」

「……小路。」張松親昵地喊著,在他耳朵、脖子上響亮地親吻,「小路……小路……」

凌笳樂捂著耳朵回頭瞪了沈戈一眼,用眼神控訴他的魯莽。

沈戈往王序身上甩鍋:「導演讓真咬的……」

他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凌笳樂輕輕揉弄的那只耳朵上,上半截被他咬得紅彤彤,下半截……這次終於看清了,果然是枚耳洞,不是痣……

張松問不到江路的真實姓名和學校,很怕弄丟他,就帶著他一起買了兩個bp機。

他一開始只想買一個的,但是「一個八百,兩個一千五」,他便趕在銀行下班前去取了錢,十五張大票,印著毛周劉朱四位偉大領袖。

江路的父母在工廠里都算高薪職工,兩人每個月的工資加起來不到一千塊。

直到此時,江路才意識到張松真有錢。

他拿著平生收到過的最貴重的禮物,卻沒露出高興的樣子,面色平淡地把玩片刻就收進兜里。

張松糾正他:「別放兜里,容易丟,這樣……」他用店家贈送的鏈子將bp機別在江路的褲絆上,再上下打量他兩眼,贊道:「真洋氣!」

江路略微緩和了些臉色,不情願似的微微展開個笑臉。

他不肯讓張松送,坐著公交車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後,江路第一件事就是撿了塊灰白的石頭,跑進那間公共廁所,在那個手寫的廣告上用力塗抹,泄憤似的塗得一道比劃都看不出來。

這也是觀眾第一次有機會看到關於張松的下流污蔑的全貌——「張松,男,愛吃雞x,一次五十。」

凌笳樂真是長進了,這次拍攝「公廁」的鏡頭時沒有因為心理排斥而面部僵硬。

連王序都覺出驚奇,詢問他原因。

凌笳樂說:「剛才太生氣了,沒顧上。」

他不是像江路那樣傻乎乎地吃醋,他是氣這羞辱,怎么能那么說張松!

王序了然一笑,在他後腦勺上親昵地摸了摸,「入戲了,入戲了。」

導演面帶驕傲,響亮地對在場所有工作人員宣布道:「我說什么來著,笳樂是個好演員!只要給他機會,他能演好!」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是被之前「公廁劇情」連續ng折磨過的,聞言都真心實意地為凌笳樂鼓起掌來。

凌笳樂從前受過多少鮮花與掌聲,萬人音樂會都不知開過多少場,此時卻像個沒什么見識的新人似的,激動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