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h(2 / 2)

苗臨捧著他的臉,溫柔地舐去他洶涌的淚水,連聲輕哄保證:「只要你不逃……徐安,你乖乖地留在鳳鳴堡,只要你不逃走,我就不找萬花谷的麻煩,只要你在,我什么都慣著你好不好?我還讓你給蘇凡寫信……不哭了,徐安……不要哭了……」

「我不……不逃了……苗臨,你放、放過他……我求你……」徐安恐怕這輩子都沒這么低聲下氣地求過人,哆哆嗦嗦地話都有些說不好,神色脆弱得彷彿要被折斷了脊骨。

「我答應你……徐安,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碰他,我可比你要有信用多了,聽話,不哭了……」苗臨扣著他的肩膀深深地埋進他體內,一邊深頂一邊吻他。

苗臨一遍又一遍地佔有這具讓他沉迷的肉體,直到徐安再支持不住他的無度索要,生生地被操暈過去,苗臨才退出他的身體,將脆弱無比的人抱在懷里,替他撫平哪怕失去意識也仍緊皺著的眉頭。

苗臨第二天還真的讓人備好上等筆墨,解開徐安的腳銬抱在書桌前坐在腿上,牽著他的手精研墨汁後,才將紫竹羊毫遞予他的手中。

徐安握住在筆桿的時候眸中閃過一縷精光,但隨即又被他收歛回去,他將長鋒沾飽墨,卻遲遲未曾下筆。

「怎么了?」苗臨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他有一瞬綳緊了身軀,卻又傾刻放松下來。

萬花門人多以筆為武,像徐安這樣修劍持笛的反倒是少數,他武學精進,別說隨手拿著什么都能使招,哪怕空手也照樣能殺人。

苗臨一點都不怕把筆給他,只要他沒收斂靈華蠱的活性,內力空乏的徐安不過是個空有招而無靈的架子。

徐安思索了很久才勉強寫下八個字,那怕失了內力也依然鸞翔鳳翥、鐵劃銀鉤,像極了他本人柔剛並濟的特質。

「都說看字能看人……你連字都這般好看。」苗臨在他寫完放下筆之後握住他的手牽到唇邊親吻,又抱緊了懷中這具柔勁如竹的軀體。

徐安的美與烈都被鎖在這昏暗的室內,日夜燃燒著提供溫暖的火盆里一直摻著寧神軟筋的香,苗臨不懼百毒,那香為誰而燃不言而喻。

從信寄出後徐安一直很沉默而且順從,苗臨不太確定他是真的認命抑或有所圖謀,他仍未放松對徐安的監禁。

烏金鐵鎖只有在苗臨要抱著他去別處時才會解開,被靈華蠱完全抽空內力的軀體、用來對付禁臠的薰香,再加上封死的窗扇及門口值班輪守的侍衛——

苗臨生生打造了一座巨大的牢籠用來關押徐安桀驁不馴的靈魂,而他自己則化身為最忠誠的獄卒,日日夜夜地守著他這個地位尊貴的囚犯。

蘇凡沒有回信,或者是他回了但被苗臨收走,徐安並不太在乎這些。

苗臨怕他憋壞了,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找來許多的醫書殘本讓他看著解悶,又或者將他抱在懷里磨墨作畫、給蘇凡寫信,他甚至會特意尋來各種精巧奇詭的小玩意兒,讓徐安連同信紙一起寄回萬花谷安撫蘇凡,織畫出一個徐安在鳳鳴堡過得很好的假象。

徐安覺得諷刺,卻毫無選擇地只能同演著這齣可笑的戲碼。

苗臨喜歡陪著徐安做任何事情,再晦澀的醫書由他唸來都像聲聲入扣的情詩,他將人囚困在懷里,後頭塞了滾上葯的玉勢,聽萬花青年用著無力顫抖的聲線艱難地吐出帶泣的字句。

沒了內力的徐安根本耐不住這樣淫烈的葯性,緊絞著腿磨蹭,前頭不甘不願地巍巍立起,淫褻可憐地吐淚。

苗臨可以這樣抱著他好幾個時辰,看他是如何一點一點被葯物浸染,意識在情慾煎熬中搖搖欲墜,直到冰消雪融露出他最柔軟的一面。

鳳鳴堡主會啃咬著他形狀優美的脖頸,耐心地等待他的身軀徹底情熟,然後才心滿意足地侵入他的體內採集甜美的果實。

他會一次一次地碾進深處,徹底佔領徐安最炙熱柔軟的地方,逼出他的喘息與悶吟,反覆地用冰冷的精液澆灌他的體腔,掐熄他燃燒的慾火,將他恍惚的神智拉回無比屈辱的現實。

每到這個時候,徐安眼里那一撮將熄未熄的火苗就會顫抖著做垂死掙扎,瘋狂的恨意席捲,卻同時伴隨著無盡的絕望。

可事實上,除了蘇凡,這世上恐怕就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再逼得徐安求饒,再怎么痛苦徐安也不曾開口示弱,執拗地緊綳著身體忍受著苗臨對他做的一切。

苗臨有時會想要撕開他這具皮囊,看看里頭都裝了些什么,是不是除了住著蘇凡的那顆心以外,其餘全是冰雕玉鑄的無情。

可苗臨又捨不得。

每當徐安滿是淚痕地暈過去之後,他便會小心翼翼地親吻著他,溫柔地抱他到暖池房去滌去一身狼狽。

他也弄不清他究竟是想逼瘋徐安還是逼瘋他自己。

耽溺之後方覺叄年之期太短,苗臨並不打算單方面撕毀這個約定將徐安留在身邊一輩子。

命運對人從不公平,不管徐安或是他,他們總要面對許多無能為力的困境,苗臨不想認命,卻偶爾覺得遺憾——

他沒有在自己最美好的年華,用正確的方法與徐安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