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h(2 / 2)

日日夜夜,苗臨讓那些臉都看不清的人輪番進入他的身體,他就像是他們所養的下賤臠寵,被迫張著腿承受不同男人的侮辱與澆灌。

他想反抗,他想殺了所有人,或者殺了他自己,可苗臨抓著滿臉驚恐的蘇凡,臉上帶著邪佞的笑告訴他,他若死了,蘇凡將永遠代替他。

蘇凡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地說他害怕,要師兄救他,可徐安連自救都無能為力。

而後畫面又變成十四歲的蘇凡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滿身被人淫虐過的痕跡,徐安想去抱抱他安慰他,可一條烏金鎖牢牢地扣在他的腳腕上,鎖鏈的另一端則延伸至無盡的黑暗里,徐安瘋了似地想掙脫,可卻一點一點地被那鎖鏈狠狠地拽入無間地獄里。

到了後來,徐安只想把自己藏在沒人能看見的黑暗角落里,逃不走了,他便不願再逃。

疲倦侵襲著他的身軀,腐蝕他的意志,有誰分開了他的腿,強硬地進到他的身體里,他也不在乎了,背上細細密密地疼,火燎一樣,他想著,或許苗臨是真想在他身上打個烙印,畜生的或者是奴隸的。

等他玩膩了自己,他或許會大發慈悲放他離開,或許會用他來養什么稀奇古怪的蠱,也或許會廢了他的手腳後將他賞給下人,甚至讓他成為眾多男人享樂洩慾的性奴——

徐安在這樣的絕望中醒來,身子泡在溫熱的水里,躺在了別人的懷抱里。

他不願睜眼,他怕他睜眼看見的若不是苗臨而是其他什么人,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處?

苗臨見徐安遲遲不願睜眼有些急了,他稍微用了些力道去咬他的耳尖,又喊了他一聲:「徐安!」

徐安不願睜眼,亦不願清醒,他昏睡得太久,分不清夢與現實,他只想這樣一直昏下去。

可苗臨破開了他的身體,用手指去挖他的內穴,沉下聲警告他:「你再不願意理我,我可就要狠狠地操進去,直到干得你什么都射不出來為止。」

徐安顫抖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睜眼,迎向了那雙在夢里出現時總是帶著殘忍笑意的紫眸。

他勉強地掠了掠唇角,勾出一個嘲諷至極的笑,輕聲問:「原來你還沒弄死我嗎?」

苗臨本來因為徐安醒了心情很好,被他這樣陰陽怪氣地堵了一句不免皺眉,但一想到他養傷睡了這么久,之前又為了紋身吃盡苦頭,對他的耐心便又增添了兩分。

他揉開了徐安的後穴把自己的分身埋了進去,抱著他的腰,親暱地在他頸上留下吻痕,咕噥著辯駁:「我不捨得……」

徐安冷嗤一聲,也不矯情反抗,抓住苗臨的頭發,仰高頭顱細細喘息著,閉著眼眸全然承受苗臨的侵犯。

苗臨一直等他洩身後才拔出來用手草草打一遍,然後用絲柔的方巾裹著慵懶的徐安,將他給抱回房里。

可等他將人放在床上,轉身去取來真絲里衣要給他穿上時,就看徐安顫抖著手輕觸右下腹那兩朵嬌艷盛開的月季花。

「這是……什么?」徐安愣愣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紋身,腿間也有,但他不敢去碰。

苗臨放下手上的絲衣,拉著徐安起身,在他唇上啄一下後將他抱到鏡前,一雙紫眸含著炙熱的光,期待地問他:「喜歡嗎?背上也有,我覺得盛開的月季很適合你。」

徐安順著他的視線往鏡中看了一眼便再挪不開視線——繁復華麗的月季被種植在他白皙的腰背上,栩栩如生的花叢、鮮紅欲滴的花瓣上彷彿還帶著清晨的露。

徐安顫著手去摸鏡中的倒影,苗臨卻圈攬著他的腰,曖昧地沿著刺藤一路按進股縫里,語帶遺憾:「我本來還想讓人再往里頭刺一些,可你怕疼……用上了蛛毒了還是哭,我沒捨得……」

徐安捕捉到他話中里的字……完全不願去想,他到底是在怎么樣的情況下,才能讓人在這么隱密的位置紋上圖樣?

他突然一掌崩開整座鏡架,狠狠甩開苗臨的懷抱,跌跌撞撞地衝回床邊,掀開床板抽出他藏了很久的象牙筷,一回手就直接扎進追上來抱他的苗臨身上。

「我殺了你——」徐安歇斯底里地大哭,手中的筷子染著血被他從苗臨身上拔出來,又挾裹著內勁狠狠往里扎,怒聲吼叱:「去死!去死!」

鮮血濺上他絕美的臉,染紅那雙從未屈服的眼,卻終於徹底澆熄了眸中本就搖搖欲墜的火苗。

苗臨搶過徐安手上的筷子,胸前的數個血洞正在緩緩癒合,許久未品嚐被靈華抽空的徐安須臾跌入苗臨的懷抱,剛沐浴過的軀體上滿是血腥。

苗臨摸出一把邊緣銳利可做刀刃的銀飾遞到他手里,而後拉著手腕讓那凶器貼在自己的心口上,「你知道嗎,徐安……哪怕你從這兒狠狠地刺進去,我都未必會死……」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徐安臉上滿是淚水,到達極限的理智被徹底綳斷之後讓他有些瘋狂,可是一通發洩過後又讓他陷入了幾乎要將自己逼死的絕望之中,他扔開手上的東西,試圖將自己縮起來不受傷害,嘴里喃喃說道:「苗臨……你是怪物,你不是人……」

「徐安,我是人,我想跟你一樣,當個人……」苗臨將他抱進懷里,笨拙地去抹徐安的淚,可洶涌的淚水卻越掉越兇。

徐安覺得自己彷彿又陷入那永遠逃不開的惡夢之中,他只能以手摀臉,絕望地痛哭出聲,卑微地求饒:「放過我吧……苗臨,我求你好不好,你放過我吧……」

——現實與虛夢,皆是無間地獄,他寧可自己從未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