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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臨後來還是得抱著他去洗漱,徐安一直很沉默,眉眼含著倦容任他擺佈,苗臨在他誘人的唇峰上啄了一下,輕撫著他的背脊喊他:「徐安……」

有些渙散的視線焦點凝聚在他身上,青年沒有說話,卻是順從地輕啟薄唇,展臂環頸,讓細碎的吻糾纏成雋永綿長。

被抱回房里的時候徐安滿是疲憊,半垂著眼睛窩在苗臨懷里昏昏假寐,乖巧順從得卻反讓苗臨覺得心悸,他將他放置在床上,伸手去拂他的背頸,怕嚇到他般地低聲喊他:「徐安?」

青年墨色的瞳孔倒映著炭盆里微弱的火光,可隨即又被他掩蓋在重睫之下,不過是曇花一現。

他閉上眼,將臉埋入苗臨懷里,冷涼一聲:「睡吧。」

苗臨一宿未敢闔眼,像是睡醒後就會失去他的恐懼縈繞於心,每想到了便要蹭蹭抱抱,又將兩人的頭發一起纏在指尖上,又旖旎地在他眉眼唇尖上落下幾個細碎的吻。

這樣的虛夢持續了幾天,等苗臨准備好徐安要的東西,他們又回了龍心瀑一趟,徐安在幽黑的洞穴角落點起炭盆,挽起袖子手持薄刃便開始採摘銀羽葉。

苗臨幫不上忙,便只能在一旁幫他顧著炭盆,將那些徐安洗凈後焙乾的草葉一一收入匣中平鋪,再蓋上白鹿紙後封存。

徐安忙完後跑到泉池邊去洗手,可等他方站起,便落入了苗臨早等著的懷抱里,苗臨親暱地啄吻了下他的眼尾,問他:「忙完了這件事,我們什么時候回萬花?」

懷里的人從最開始的全身僵硬到放松,再到最後幾乎是半癱軟地靠在苗臨懷里,而後才是在靜謐中劃出一聲滿是疲憊的妥協:「隨你吧……」

「好,我來安排。」既然徐安不反對歸程,苗臨便開始著手打點行裝,甚至還幫他准備了各種回家的禮物。

徐安卻一直置身事外,淡漠地旁觀苗臨規劃行程、收拾行囊,偶爾握著自己那柄傷痕累累的玉笛發呆。

苗臨有些兒擔心他的精神狀態,想方設法地要哄他開心,但徐安基本上愛理不理,彷彿就只有在床事上才會卸下他的防備。

他們擁抱、接吻,用最美好的方式深深結合,徐安高潮的時候眉目如畫,像薰染了一層著淡淡的瑰麗胭脂,雖然不夠熱情,但卻自帶著魅惑勾人的溫柔。

苗臨很喜歡射在他的身體里,再將精水抹透他的每一處皺襞,像野獸圈定勢力范圍一樣,讓他由內而外全都沾染自己的味道。

以前的徐無比痛恨這個環節,可如今的他卻會慵懶又嫵媚地反抱著苗臨,撒嬌似地哼聲低喃要他稍微緩一緩。

可又會獻上幾個氣息錯落的碎吻,乖巧順服地任憑苗臨深深地嵌進他的深處,與他靈肉糾纏至深夜。

房事的和諧沒能讓苗臨吃一記定心丸,徐安的反常倒讓他完全放不下心來,他時常在夜里驚醒,非得確認過青年還好好地待在自己的懷里才可。

共處將近一年,徐安熟睡的時候通常沒什么防備,甚至手腳還會親暱地貼在苗臨身上,濕暖的吐息有規律地吹拂頸邊,睡得又香又甜。

苗臨就這么心滿意足地看著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這人還願意在他身邊如此安歇,一夜無夢。

回萬花的路途不算險峻,苗臨特地套了車,滿載著行李乾糧,開春的時候便早早上路。

徐安坐在車里,拾了一本間書在看,苗臨卻伸手過來搶了去,一個冰冷的吻印在了耳垂上,瘖啞濃情:「車上顛簸,當心看壞了眼睛。」

萬花青年皺了下眉頭,卻閉口不語,既無事可做,便只好調息打坐,車上的小爐里泛著淡淡的茶香,架子里還妥貼地備上了瓜果點心,儼然一副出游的模樣。

而苗臨也確實未帶著他一昧趕路,而是每到一處便要下車游賞一番。

徐安自小在萬花谷里長大,除了蘇凡失蹤與偶爾幾次受命辦事以外,只有當年同師父一起游歷天下時出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