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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臨時常覺得自己與徐安的關係陷入了一種難以寸進的回圈里,每當他覺得青年對他的態度軟化下來,想跟他把話說清楚時,徐安便會驚慌失措地逃開,將自己又關回厚厚的殼里,徒留苗臨對他束手無策。

苗臨捨不得對他用強,也捨不得逼他面對,於是就只能陪著他在這樣子的困境中原地踏步,在心煩意亂之中飽受著求而不得的煎熬。

兩人在長樂坊待了幾天,苗臨雖然讓客棧老闆替他找人去打探凜風堡的局勢,卻也無意前去攪和。

他花錢雇了個專職駕車的人,帶著徐安刻意繞過凜風堡的地界前往惡人谷。

掛著厚厚油氈的馬車里,徐安正枕在苗臨的懷里假寐,苗臨將一個手爐兜進他懷里,又輕輕地捏他的指尖,疼寵之情溢於言表。

徐安睡得不太安穩,昏昏地做了夢,皺著眉頭細細地喘,緊綳著身體去抓手邊的東西。

苗臨不慌不忙地與他十指緊扣,又滿是安撫意味地拍拂他的背,猶豫著要不要把他喊起來。

青年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滿眼的迷茫,帶著一點剛睡醒的恍惚脆弱,直愣愣地看著在上方的苗臨,可沒一會兒,他又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往苗臨的懷里縮去,咕噥了一聲什么苗臨沒聽清,只將滑了一截的絨毯拉好,將他整個人蓋實只留一張臉。

從崑崙山腳下的長樂坊到惡人谷需要四天的路程,馬車沿著結了冰的路面上緩緩前行。

那車夫不懂武,徐安怕他受寒病了,晚上便作主讓他睡在鋪了褥子的車里,自己裹著厚厚的斗篷同苗臨一起在外頭就著月光守夜。

苗臨在滿天星斗下吻他,握著他的手貼到了心坎上,低低地喚了他一聲:「卿卿……」

「嗯?」徐安沒有拒絕這個曖昧的稱呼,放松地靠在他的懷里,任由他的手順著自己的後頸沿著脊柱往下拍拂。

苗臨跟他換了個甜軟的吻,舌尖滑過唇峰,捲走來不及淌下的津液,又強勢地撬開齒關,肆虐掃盪著青年的吐息。

徐安的眼里氤氳著水霧,斗篷上的暗紋在月光下隱隱約約地散著溫潤的色彩,身段柔軟地任憑苗臨揉捏,只從鼻間里溢出細細的哼喘。

「有人,別鬧……」他沒忘記車里還睡了一個,在苗臨放肆地摸上他腰間軟肉時,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卻像漾著無邊的風情。

苗臨好些天沒碰他了,本就想得緊,被他這一眼下去直接給看硬了,有些侷促地捉著徐安的手不讓他走。

徐安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變化,又羞又惱地想掙開又怕動靜太大吵醒車里的人,於是動作有了幾分收斂,自然不是苗臨的對手,不多時便被擒住手腕扣在了懷里。

屁股底下坐著一個又硬又漲的東西讓徐安有點兒不安,低著眉小聲地哀求:「苗臨,別……」

「別怕,我就抱一抱你……」苗臨其實也沒打算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他,他的子歸臉皮子薄,車子里還有一個大活人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同意自己進去。

以前苗臨不在乎他的感受,只想在性事上讓徐安屈服,混帳事自是干過不少,在房里未曾收斂就罷,甚至還曾刻意讓屬下們待在議事廳上一簾之隔的地方聽他是如何被侵犯的。

雖然那些人最後都死在苗臨或徐安手上了,可這樁樁舊事,對徐安來說俱是絕望的惡夢。

即便現在兩人能夠坦承相對,苗臨也不太敢再對他用什么暴力脅迫的手段,就怕一不小心勾起他不好的回憶,給兩人之間又添上堵。

徐安自然是十分緊張的,抿著唇角壓抑著不肯坑聲,深怕刺激到苗臨讓他沒了顧忌。

苗臨感受到他的渾身僵硬,真是又心疼又無奈,細細地吻著他的耳根,又滿是色情地搓弄著他的手指,「子歸別怕,我不強迫你,你別怕……」

手掌隔著褲子摸進了腿間,在敏感之處上輕輕刮弄。

徐安綳緊腿根,伸手去抓苗臨造次的手,眼睛里潤潤的紅,轉過頭來咬苗臨,抿平的唇角卻像有幾分未出口的埋怨。

苗臨笑了笑,貼在他耳邊幾乎無聲地喊他寶貝兒,卻沒有松手的跡象,反而越來越放肆。

冰冷的手摸進褲子里握住半硬的男根時徐安狠狠地倒抽一口氣,指甲直接鑲進了苗臨的手臂里,半是哀求地拒絕:「不要……」

「不要?」苗臨笑著反問他,帶繭的指腹搓弄著青年逐漸興奮得滲水的鈴口,細微的黏響從下身傳來,「可你流了好多水……」

「閉、閉嘴!」徐安沒忍住哼了一聲,卻又立刻意識過來狠咬住唇,試圖藉由疼痛來維持思緒清明,可緊綳的身子卻不可避免地越縮越小,可憐兮兮地窩在苗臨懷里。

苗臨撐住他的胸口避免他往前跌下車去,濕漉漉的手指卻輕車熟路地往後摸進入口,彎著指尖去按軟嫩的細肉。

徐安不敢呻吟,咬著唇溢出了幾聲破碎的喘息,想拒絕苗臨的求歡,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感受著快感,一股燥熱邪火從下腹燒上腦袋。

苗臨極有耐心地揉開他羞澀的秘處,一邊安撫地吻他一邊增加手指的數量,直到那處能毫無窒礙地吞進叄根手指,他才抽出手來,拉下彼此的一點褲頭,早已蓄勢待發的勃起抵著翕張的入口,一點一點往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