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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原先的小二是確定失蹤以外,客棧老闆倒是只被打暈受了點輕傷。

徐安夜里餓醒的時候苗臨依然抱著他磨蹭,細碎的吻輕輕地落在腦後,無比虔誠旖旎,除了相連的那處,被窩與身體都是一片乾爽舒適,想來應是苗臨趁他熟睡替他清理的。

他微微唔哼了一聲,便有一隻手探過來摸他的臉,唇瓣含住耳尖,軟舌勾纏輕聲問他:「醒了?餓不餓?炭盆上煨著鹿羹,我扶你起來吃點兒再睡好不好?」

兩人從徐安救了客棧老闆後就回房廝混到他被肏得昏睡過去,以至於生生錯過了飯點。

苗臨是半傀,嚴格說起來算不得人,吃不吃倒無所謂,但他可捨不得讓徐安挨餓,早先便讓廚房備好能用炭爐慢煨著保溫的食物。

萬花青年起先未答,大方地賴在被他體溫浸透的溫涼懷抱里,慵懶地閉著眼睛,後臀稍微提了提,將往外滑的性器又吃了回去,像是滿足地輕喘了一聲才開口:「現在什么時候了?」

「不早前剛敲了梆子,子時剛過。」苗臨將自己的手在腿上稍微搓熱後才敢去搭徐安的腹部,被窩下的兩人同樣一絲不掛,肌膚相貼之際自然多了幾分親近。

徐安又慵懶地躺了一會兒後才伸手去摸肚子上的那隻手,撒嬌一樣地開口:「我想喝水。」

「好。」苗臨十分清楚徐安的習慣,每次睡醒總是要喝上一杯溫熱的水,所以他早些時候就讓店家准備了兩個紅泥火爐,一個煨著鹿肉羹,一個便用來溫裝水的陶壺。

他按著徐安的胯骨挺了挺腰才依依不捨地從銷魂窟里退出來,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角下床,又緊張地把徐安蓋實。

他甚至沒穿衣服,赤身裸體地走去倒水,端著碗回來的時候就看徐安依然窩在被子里,卻轉過身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怎么了?」他快步回到床邊,怕自己迅速涼透的身體凍著徐安,便乾脆連人帶被地一起攏在懷里。

徐安沒有回話,微微搖頭垂下眼眸,收回視線去喝遞到嘴邊的水碗。

水是熱的,入腹後帶起一絲暖意,他不自覺柔了眉眼,被苗臨在眼角啄了一下,男人低聲讚道,一臉真摯及喟嘆:「我的子歸真好看。」

其實苗臨自己長得也不差,或許是修行功法的緣故,原本俊朗的五官揉著一股陰柔美,眼尾的一點紅痣妖嬈又明媚,笑起來時猶如侵略十足的華麗罌粟,活色生香的一個妖冶大美人。

相較之下,徐安的精緻容貌卻是較為內斂,明眸皓齒間帶著凜然獨立的冷意,雖是絕色,卻拒人於千里之外。

可這樣一個本該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卻會在苗臨懷里脆弱地顫抖落淚,只要敲開他外頭那層冰殼,就能碰觸到他溫和似水的柔美一面。

苗臨低頭去銜徐安的唇,一點一點地舔舐吮吸,直到青年的呼吸濃濁起來,才親暱地咬了咬他的鼻尖,「我給你端鹿羹過來。」

那鹿羹是店里的招牌菜,大塊鹿肉醃漬曬乾後刨成指厚的肉片後再慢火細燉,煮到肉片幾乎要化開時加入香料用小爐子慢慢煨入味。

夜里喝上一碗,吸滿了湯汁的鹿肉入口即化,一口咬下滿嘴的香氣,既能果腹又能暖身。

徐安赤裸的身子裹在錦被里,慵懶地靠坐在床頭看著苗臨忙碌,男人細心地把所有的肉塊挑進碗里,又舀了一大杓濃郁鮮美的羹湯後,才小心翼翼地端到床邊來。

他伸出一手想去接碗,誰知道苗臨卻皺了皺眉,扯著被子又蓋住他裸出來的白皙肩頭,十分不贊同地低斥:「外頭冷,你蓋好被子,我餵你。」

徐安不想駁斥他的好意,也沒有非要苗臨把自己的衣服拿來,低眉順耳嗯了一聲,便張嘴接住對方遞過來的勺子。

苗臨很是喜愛這樣餵食他的行為,以前徐安不樂意,冷冷綳著張臉,苗臨就偏生要把人按在腿上,殘忍地掐著他的下顎,逼他一口一口地嚥下屈辱。

如今兩人之間的溫柔餵食已成常態,徐安不會拒絕苗臨的示好,甚至不排斥與他唇舌交纏共吃一口肉。

苗臨無比感謝自己醒悟得夠早,在釀成大禍之前懸崖勒馬,雖然徐安還是絕口不提原諒,可只要不逼著他表態,他至少是允許苗臨待在他身邊的。

他們可以相擁而眠、可以溫馨共浴、可以花前月下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