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爺爺?不……不可能……怎么會……」原本躺在地上的幾乎已奄奄一息的夏明聽到這個名字,一種源自心底的震驚迫使他不顧身上帶來的劇烈疼痛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剛撐起四肢背後突然遭到狠狠一鞭,只得「啊」的慘叫一聲趴在地上再也不趕隨便亂動了。

「放肆,夫人面前膽敢亂動。」旁邊女人狠狠地說,剛才的鞭子就是她抽來的。

「算了,規矩以後慢慢再學,這時候也不必太注意細節。」玉姐輕輕揮了揮手那女人便老實地退到一邊去了。

「不相信?這也怪不得你,你那從小高高在上,受大家尊重的爺爺居然是個變態,說出來誰信呢?」

「這……不可能……你騙我……」

「都到此時騙你又有何意義呢?」玉姐伸出兩指揮了一下,旁邊的女人立刻點燃了一根煙恭敬地送來夾在了她的兩指間,玉姐輕輕吸了一口將煙氣慢慢吐出繼續說道,「你一定認為是我誘惑了你爺爺?你錯了,這就是天意,上天注定了他自己送上門來,乖乖地跪在我的腳下給我當奴當狗。你可知道當初你奶奶為什么那么年輕就死了?那是因為一天到晚給其他女人當畜生冷落了她,她看清了你爺爺的真面目受不了這個刺激終日抑郁,最後難產而死。哼哼!這些可是你爺爺親口告訴我的。你又可知道後來你爺爺為何一直不肯再娶?是因為他不想,他對男女正常**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他唯一的愛好就是跪在女人腳下當一名下賤的奴才。其實在歸順我之前他就早已經認過無數個女人當主人,在各個俱樂部里受到數不清的女王的虐待、羞辱。」

「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玉姐從旁邊桌上取出一樣東西交給了旁邊的女人,女人接過走到夏明身邊把東西扔在了他的身上。夏明無力地伸手拾起了它捧在手里仔細端詳了一番,卻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如茶杯口大小一般,遍體血紅透明,飾以一縷鮮綠絲穗,顯得晶瑩可愛,鮮艷奪目。這是一塊上等血玉,起成色之高,雕琢之精美堪稱極品。

「難道這是……怎么會……」夏明仔細辨識了一番突然夏明驚呼。早聽說當年夏家先祖夏明庭回國創業之時偶然得一美玉,便請工匠雕琢成玉佩作為傳家之寶,至今算起來已經有是幾代。可到了爺爺手中就不知所蹤,夏明也一直無緣得見,沒想到竟是在玉姐手上。

「你……你怎么會有這個……」

「對啊?我怎么會有這個?你們夏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東西怎么會在我手上?是我從你爺爺那搶來的?還是用見不得人的手段騙來的?都錯了……這是你爺爺心甘情願獻給我。我那天偶然看見了說喜歡,他就主動送給了我作為認我這個主人的禮物。你們夏家這么重要的東西都可以毫不猶豫地送給我可見我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其實呢,這個東西對我沒半點價值,我謝柳玉想要多少便可以有多少,只不過作為收奴的見證也就留下來了。你若乖乖的聽話那天心情好或許我會把它還你,哈哈!」

「我謝柳玉想要征服男人便沒人能逃得過我的手心,讓你爺爺徹底淪陷只是遲早的事情。至於你爺爺,他可真是一只當狗的好材料,為了我很快他就斷絕了與其他所有女王的來往,連俱樂部也不去了,忠心耿耿地只對我一個人好了。順便說一下,他可是天生的賤奴,就喜歡吃屎喝尿,越是下賤的事情他越喜歡。」

「沒過多久他就對我提出一個的要求。」

「什……什么要求……」

「他居然提出要讓我住到你們夏家,今後可以一心一意地服侍我,對我好。哼!可笑……」玉姐臉色一變,語氣變得尖利了起來,「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這樣,以為有些臭錢就了不起,別人就非得跟著你們的腳步走。為了滿足你們那討厭的占有欲我就非得聽你們的話?什么一心一意?什么忠心耿耿?無非就是想用這個理由把我圈起來,不想讓我再接觸其他奴隸,只屬於他一個人而已。我可沒這么傻,別忘了我才是女王,自由是掌握在我的手里,由不得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說三道四!」玉姐停頓了一下,抽了幾口煙繼續說:「這件事他提了好多次,我也罰了他好多次,本來以為也就不會再提了。」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卻改變了我原本的初衷……」這年冬至前夕,夏含章叩見柳玉,邀請她參加他們夏家每三年一度的一個活動,卻沒告訴柳玉是什么。柳玉本沒興趣,但經不住老頭的苦苦哀求,加上巨額邀請費用的誘惑使得柳玉有了幾分心動,最後便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幾輛轎車便已停在柳玉家門口等待。那天柳玉戴著一頂羊絨帽子,上穿一件高檔皮草大衣,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過膝的高跟皮靴,臉上薄薄的妝容更增添了她天生的麗質,手臂上一個小小的挎包給整體的大氣增加幾分精致,看上去既庄重又不失貴氣。老夏含章眼前一亮,他也很少看到柳玉這個樣子,這等君臨天下般的強大氣場使得他差點在小區中當著眾人的面對著柳玉跪了下去,當然柳玉也並沒有讓他這么做。

「您請!」夏含章一個側身親自打開車門迎柳玉上車。旁邊的一眾下人看得目瞪口呆,眼前這個年輕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使得大名鼎鼎的夏含章老爺如此屈尊,但礙於自己的身份也就沒敢說什么。

「今天我們要去哪啊?」柳玉坐上車後夏含章立刻也跟著閃進車里坐在柳玉旁邊,將車門關上。聽到柳玉提問趕緊回答:「奴才請主人去看了就知道了,那是我們夏家沒三年一次的活動,是祖祖輩輩傳了好幾代的習俗。本來都是我們夏家內部的事情,但是老奴一直希望能邀請一名高貴之人親自前往為我們夏家添光,今天能請到主人真是我們夏家三生有幸啊!」夏含章幾乎老淚縱橫,柳玉看他確實激動也就懶得再說些什么了。

不久車子啟動,一大早起床的柳玉感覺又有一股困意襲來,無聊地坐了一小段路便將大衣一裹,側了下身子倚著旁邊車窗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被一陣顛簸震醒後抬眼看了看窗外,車子正行駛在一條兩旁滿是林蔭的山間小道上,前方依舊只是曲曲折折的看不到目的的小路,根本不知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但是看著周圍的景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用上了心頭,柳玉感覺自己曾經來過這里,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於是坐正了身子隔著窗戶玻璃仔細觀察了一陣外面卻始終想不起來什么時候。只是說不出為什么,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始終縈繞在心頭。

山道的盡頭,眼前突然一片開闊。立於一片平原後的一座小山包下,幾座尖尖的塔頂建築在搖曳樹林中若隱若現。

「這里是……孤兒院……」眼前的情景突然使得柳玉大為驚訝,口中不自覺的喊出了這幾個字,其聲音微顫,語氣中帶著恐懼與不安。頓時柳玉像變了個人一般一掃剛才慵懶的模樣整個人坐了起來,扒著車窗仔細查看周圍的一切。當她發現這里確實就是「仁愛孤兒院」的時候,童年一股所發生的如噩夢般的一幕一幕如電影鏡頭般閃過了她的大腦,原本極力忘記了的事實被眼前的一切重新勾上了心頭。陰霾瞬間覆蓋了她的面容,恐懼扭曲了她的表情。這么多年來經歷過大大小小生死離合的悲歡已經沒有什么能讓柳玉感到害怕,但是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卻是柳玉無論如何都驅趕不掉的。這里有她隨之不去的噩夢曾給她心靈留下永遠不可愈合的傷痕……

柳玉將身子縮在了座位的一角全身瑟瑟發抖,埋著頭不敢看前方,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怎……怎么會……」夏含章此時也看出了柳玉的不對勁,以為她是哪里不舒服連忙安撫道:「主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還是暈車了?你看前面馬上就到了,再堅持一下……」

「不……不……快回去……」柳玉終於爆發出來,她只想盡快離開,一秒鍾都不想在這個噩夢之地再做停留。「我不去,趕快回頭……快回去……」她捂著雙手歇斯底里般對著夏含章尖聲大喊了起來。但終歸還是來不及了,不稍片刻,車已經抵達了孤兒院大門前並在前方人員的引導下慢速駛進了大門,穩穩地停在了院子中央。

「主人,您看,已經到了……請您下車吧!」外面已經有人幫他們打開車門,夏含章小聲勸柳玉下車,但柳玉依舊如驚弓之鳥般半天沒有動靜,引得車外開車門的人也好奇地彎腰想看看車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最後在夏含章的百般請求下柳玉只得深吸了一口氣,懷著一個惴惴不安的心踏出的車子。

一切都沒有變過,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雖然已經離開這么多年,但是這里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卻已如刀刻斧鑿一般深深留在了柳玉記憶深處,永遠都揮之不去。這里曾經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回憶,柳玉自有記憶起便已經在這里生活,直到八歲那年逃了出去,那短短幾年的生活……柳玉閉著眼睛不敢再繼續回憶……

「老爺好……」終於,一個女人的聲音把她從記憶深處拉了回來,睜開眼睛一看已經有一個女人站在她們的面前——此人便是此時孤兒院的院長。

「歡迎夏老爺光臨!」院長朝著夏含章恭敬地鞠了一躬。

「江院長好久不見啊!」夏含章跟院長親切地握了手,「現在工作是否順利啊?」

「托老爺的福,現在孤兒院一切良好,孩子們也都過得很好!」

「恩!我都聽說了,自你接管孤兒院以來這里變化很大啊!王院長現在如何啊?」

「哎呀!多謝老爺還惦記著,王院長前年退休後在家安享晚年,過得很好,我這替王院長謝謝老爺了!」

「這位是……」江院長此時也注意到了站在夏含章身邊的柳玉,對這個穿著華麗但卻一臉陰沉的漂亮女人產生了好奇。

「哦!這位是謝柳玉小姐!」夏含章給郭院長做了介紹,「她是我的……」

「我是她的好朋友……」柳玉搶先做了回答。

「對!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今天請來的貴賓。有今天謝小姐的大姐光臨,咱們這個小小的孤兒院可謂蓬蓽生輝啊!哈哈……」夏含章一個勁地拍這馬屁,雖然這個馬屁只有柳玉聽得懂。

「謝小姐好!」江院長禮貌地對柳玉打了招呼,偷偷掃了柳玉一眼。雖然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卻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顯然她並不知道「謝柳玉」這個名字是她後來才改的。

「主……謝小姐……」公共場合夏含章也有所注意,立刻改口道「仁愛孤兒院是我們夏家的祖產,一直都由我們夏家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