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是的。」

「那你還等什么?跟我說這么多,早點動手就可以早點回去拿錢了。」

「這……」

「你沒殺過人是嗎?」

「你說什么?」

「呵呵!你的聲音已經告訴我答案了……你果然很年輕,告訴我,你幾歲?」

「……十七!」

「你沒殺過人,所以不敢動手,你在尋找殺人的勇氣。」

「你……這么說,你殺過人?」

「十七歲……不應該是干這個的年紀……不過這個該死的世道又有什么是應該,什么是不應該的呢!那年我十六,親手殺了平生所殺的第一個人」

「什么?」黑影聽到這句話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盯著柳玉。這是他今晚以來最為劇烈的反應。

「知道殺人是什么感覺嗎?」

「……」同樣是一個月關如冰霜般寒冷的夜晚。

北河橋邊,月光下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停著。這里是城市北郊,時至深夜這一帶幾乎沒有人來往。在那個連自行車都略顯貴重的時代,這個時候荒野中停著這樣一輛轎車不免顯得有些怪異。

透過墨色車窗車子後座兩具躺著的身體正緊緊纏繞在一起,何老三那黑色西裝已經隨著身體的挪動和摩擦扭皺成了一團,他的褲子已經被完全褪去,內褲耷拉在了大腿處,一條黑而粗大的雞巴高聳地挺拔著,漲得紅紫的龜頭隨著身子的抖動微微顫抖。柳玉緊緊依偎在她的身邊,上半身的連衣裙早已被扯去了一半,露出半變高聳雪白的酥胸,被緊緊捏在何老三寬大的手掌中用力揉搓。車內狹窄的空間迫使兩人像兩條蛇一般緊緊纏繞,接著窗外微暗的月光好似緊緊糅合在一起一般。

「寶貝兒!」何老三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沓鈔票,「你不是說有好多絕活嗎,讓爺舒服了,這些都是你的……」說完隨手一揮,鈔票在車內飛散開來,一張張飄落在柳玉的身體上似要將她覆蓋。

「三爺!」柳玉身處纖細的小手輕輕撫摸雞巴,語氣輕柔而淫靡,「我都是你的了,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早先可是你說的要讓我玩點不一樣的。怎么?今晚若不讓我盡興可饒不了你。」何老三伸手在柳玉屁股上掐了一下。

「哎呀~都弄疼我了。讓三爺盡興當然是應該的,但這這車里這么小……施展不開啊!」

「你這婊子,不在房間里好好干非得讓我帶你來著荒郊野外,說什么月下有情調。現在我倒是帶你來了,怎么又嫌這嫌那了,要不是看你總能把爺伺候的那么開心,別以為爺寵著你你就可以放肆。」

「哎呀……三爺,我哪敢跟您放肆啊!我是說月光下,但這車里哪照的到月光啊?要不,咱去橋下吧,那寬敞。再說了,您肯定也沒試過在空地上做,到時候,您把我按在地上,用力強奸我……我用力叫……那感覺……嘿嘿!肯定刺激!」

「強奸!哈哈……好你個臭婊子,果然會玩,難怪爺這么喜歡你,哈哈……今晚爺就奸死你,把你奸個死去活來,讓你爽個夠……哈哈……走,咱下去!」

「來,三爺,我領著你走。」月光下,兩個影子沿著橋下土坡踉蹌地朝橋底爬去,半裸的女子抓著強壯男人的下體牽著他緩緩前行。隨風飄來的放盪的笑聲打破了夜空的幽靜,好似惡魔吹響的笛聲,詭譎而妖異。那一前一後的兩個黑影遠遠看去更似死神召喚著死去的亡靈帶領著他一步步踏進那無盡的地獄深淵。

「寶貝,爺來啦!」走下土坡還沒站穩何老三已是迫不及待得將柳玉一把壓倒在了河邊的沙灘上埋頭她裸露的胸前探去,唾液橫流的大嘴緊緊含住了那嫣紅乳脹的紅櫻桃,隨著舌尖觸碰乳頭而發出的「梭梭」的舔舐聲,半裂的嘴角泛出的口水順著乳房傾瀉而下立刻便將原本純凈白嫩的乳峰變得污濁不堪。

正當何老三伸手打算扯去柳玉內褲,柳玉缺早已如靈蛇般一個抽身靈活得動何老三粗壯的臂膀下脫離了出來使他落了個空。還未反應過來柳玉已迅速朝他下體滑去,突然間只覺得大腿根除一道冰涼,一只鬼魅般的玉手早已緊緊握住了那根如化石般堅硬高聳的肉棒,隨著手指靈活的抽動,附著在肉棒上的包皮也如蛇蛻皮般似要被抽離出來一般,而就在離龜頭不到半厘米處,一根懸在龜頭上空來回甩動的細小的舌頭只引得何老三心中如萬千只螞蟻啃食般難受。,此刻,一種出於動物本能的欲望在這以毫無任何掩蓋的荒野星空下被無盡放大,最後終於忍耐不住之時何老三之得直接伸手一把將柳玉的頭顱往自己下體按壓下去,柳玉如櫻桃般細小的丹唇竟一時容納不下那粗大的肉棒,最後卻只能在蠻力的迫使下硬生生得被塞了進去。

「啊!」包皮摩擦著嘴唇翻起的瞬間,牙齒猛烈刮擦龜頭帶來的疼痛感轉化成了強烈的刺激與快感又如冰雪消融般迅速消散於何老三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隨著柳玉頭顱有節奏的上下起伏,肉棒在她嘴里帶著「梭梭」摩擦聲來回進出,何老三身體原本緊綳著的每一塊肌肉和精神上的每一道防線最終在龜頭上游走的舌尖的觸動下一步步走向瓦解,似乎有一股熱氣在體內游走急於希望尋找一個突破口噴涌而出,多少次聚集於下體往外突破卻始終被柳玉那根細小的舌頭溫柔的化解於無形。

「啊!寶貝……繼續……繼續……」終於,何老三全身一軟,帶著滿足的淫笑緊閉雙眼沉浸於銷魂般的享受,期待著柳玉帶給他新的驚喜。

突然,一股詭異的氣味直鑽何老三鼻孔,那味道有點像酒精般刺鼻,卻又略帶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好!」何老三心頭一驚連忙睜眼,卻見柳玉已不知何時裸著身子跨坐在他的胸口,手中捏著一團東西用力得按在他的口鼻之上,那股氣味正是從那團東西上散發而出。隨著那詭異的味道漸漸散盡,掩蓋在下面的一股的騷臭味越發濃烈——迷葯竟是藏在內褲之上。

「臭婊子!」何老三心頭暗罵,想用力坐起推開柳玉卻無奈身體如同被施咒了一般軟弱無力,舉手投足毫無可用之力——迷葯開始發揮功效。漸漸的,原本清晰的大腦也開始慢慢變得混沌,眼前場景如同泛起一層雲霧變得扭曲模糊。

「你……你要……干……什么……」當他堅持著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意識的負隅頑抗終究抵擋不住身體機能的喪失,眼前模糊的景物被黑暗籠罩,耳邊只隱約飄來他此生在這個世界上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那句話的來處似遠在天邊,虛無縹緲間卻又近在咫尺,但在潛意識中卻始終分不清那到底往來何處,是真是假……

「三爺,別怪我!」一把藏在皮靴鞋幫之內的匕首被緩緩抽出,光滑銀白的刀面使得反射而過的月光顯得更加陰寒透骨,輕輕揮動似乎帶著一道白色光影在空中如緞帶般飛旋纏繞。

一道如閃電般的銀光閃過之處,匕首刺進心口帶來的劇烈的疼痛終於激發了何老三身體隱藏的最後一絲力量,睜眼之時卻只看好自己顫抖的身體和胸口如涌泉般往外飛涌的滾滾鮮血卻毫無反抗之力,發自體內痛苦的嚎叫只得被那團帶著死亡氣味的內褲硬塞了回去。

四周靜得可怕,死亡總是毫無聲息,猶如平靜海面下的波濤洶涌。

當柳玉那冷如冰霜的眼神在何老三大腦留下最後記憶的一剎那,何老三帶著怨恨與絕望的被鮮血充斥著的眼睛終於徹底被死亡占據。整整半個小時,柳玉只是靜靜地坐在何老三那具早已冰涼的屍體上,手中的匕首依舊緊緊扎在他的胸口,她那早已被鮮血染紅了的身體甚至比屍體更加寒冷。

晶瑩的淚珠從她清澈的眼眸中泛出,她分不清此時此刻這個世界是否真實,剛才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只是一場夢。

「三爺,別怪我!」

「三爺,別怪我!」

柳玉口始終中重復著這句話,她面帶一種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迷茫和堅毅始終同時占據著她的眼神,那猶如一扇窗口,投射出她內心的掙扎。

突然,柳玉雙手緊握刀把朝著自己身體方向用力一拉,刀子順著用力的方向將原本早已血肉模糊的胸口再次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時間幾乎在那一刻完全靜止,刀子切開皮肉的破裂聲和刀尖刮動骨骼的尖銳的摩擦聲在如同虛空般寂靜無聲的荒野顯得格外清晰和響亮。當那雙顫抖的纖細小手用力撕開皮肉的裂縫時,當看到隱藏在體內的那顆被匕首戳穿早已停止了跳動的心臟和那一根根沾著鮮血慘白陰森的肋骨的時候,柳玉血跡斑斑的臉上鑲嵌著的是一雙只屬於死神才有的冰冷的眼睛……

一團烏雲飄過掩蓋住當空的明月,整個世界變得一片黑暗,只有金屬在骨骼上切割發出的尖銳摩擦聲和雲縫偶爾穿透而下反射在刀面上的幾絲陰寒月光……

「刺啦……刺啦……刺啦……」

「你怎么不說話了?害怕了?還是向往?」

「你……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其實殺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要把它想的太過復雜。殺人之前你會感覺害怕、激動、彷徨、猶豫、你會給自己千千萬萬個殺人的理由,也會給自己千千萬萬個不殺人的理由。當時當你把刀子插進對方的胸膛,看著那些血像泉水一樣涌出來沾滿了你的雙手,看著他的眼神從害怕到乞求再到絕望,最後變得毫無生氣,當整個人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你面前的時候,那種感覺……該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貪玩的孩子在搶奪別人的玩具,把別人的玩具,哦不……應該是別人的生命剝奪過來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的時候,那種滿足感、那種征服感……真是太美妙了……」

「你太可怕了!」

「是嗎,你還沒真正殺過人還無法理解這種感覺。很快我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曾經向一個人發過的誓言,無法實現了!」

「誓言?你……真的不怕死?」

「……還等什么呢?動手吧!」

「對不起!」黑暗中傳來細微的聲音,那雙原本堅毅的眼神突然變得黯淡,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媽媽面前充滿了內疚和不安,他甚至只得將頭轉過刻意避開柳玉的眼睛,那是一雙他無法正視的眼睛,在那比刀尖還要鋒利的眼神的穿透下,任何人都會變得脆弱、渺小。與之前相比,此時的殺手在柳玉面前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著命運對自己進行的最後的審批——只有結束柳玉的生命才是得以解脫的唯一途徑,或者說……是另一個真正噩夢的開始……

影子靠著大樹緩緩站起,一道有力的深呼吸後,邁步朝柳玉走來。月光投射在那人身上,顯示出那他壯實的身軀和古銅色的皮膚。那是一張年輕的臉,雖極力表現出一種堅毅的表情卻始終帶著無法擺脫的稚嫩。

「這張臉……」一道驚雷閃過柳玉心頭使得他身體忍不住一顫,「難道是……」殺手走到柳玉身邊一把抓起她的身體將她扛起在自己的肩頭,轉身邁步向那個土坑的方向走去。眼看著一步步走將死亡,即將走到土坑邊緣。突然,柳玉的一聲叫喊使殺手猛的停下了腳步。

「你……你是……郭承堅……你是小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