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俏女弄夫 未知 6121 字 2020-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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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樂了:「叫花吃叫花j才叫相得益鄣呀!」

三人都笑了。吃飽喝足,師傅從山峭的石灰果樹上摘下那僅有的三枚果子,老叫從懷里掏出一個泥團,破開取出一顆種子,再從石縫的溪水里拿出暫養在那的一朵紅花,三樣捏破出汁,滴在一個小瓷瓶里,師傅將它神色鄭重地遞給我,我當下接來,也不出聲,一口氣灌了下去。

師傅拍了我幾處大x,我二人盤地而坐,開始運功。

老叫花飛身在一處大山石上,為我們把關。

服了那汁y後,我開始覺得周身發熱,師傅助我運氣行於各個x道,這股熱氣便在我體內規律地循環,在這冰天雪地,我絲毫不覺得冷。

此時,只聽得一聲音在我耳邊道:「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妄動,運功得持續三個時辰!否則前功盡棄,還會自毀經脈。」

當下抱元守一。除了身上感覺有熱氣循環,其它都無異樣。又聽得一聲呼喝:「你這老叫花還守在這里,今天那糟老頭子不在,我又來了助手,這石灰果我是摘定了!」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帶個妞來就能過了我老叫花這一關么?更何況糟鼻子不是不在,而是在下面睡覺,你吵醒了他,他可是會不高興的哦!」

「老不休!姑乃乃今天是來打發你的,口出狂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老婦的聲音不悅地傳來。

「我道是誰?剛才遠了沒看清楚,原來是鳩婆子來了,還以為是這老鬼新找的婆娘呢!你要是幫那老鬼,我不攔你,但我老叫花子也不怕你,你二人聯手我老骨頭還至於落於下風。三兩個時辰可還撐得住。」後面那句話像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那就試試!」只聽那老婦人音一落,便聽到掌風四起,偶有呼喝之聲。我見不著他們打斗的情形,只聽三人的呼吸便覺得目前只打得個不分勝負。

老叫花似有意只避不打,又執意地攔著不讓他們靠近我們所在的位置,這樣比較保存實力。也難為叫花公了,這一代大俠竟然只招架不還手。

「你這老不休!打不贏就一味地躲著,難不成停俠丐要變成龜丐了么?」那叫老鬼的出言激道。

「諸兄這句改得好!小妹今天見識了。」

「老叫花素來知道這鳩婆與老鬼兩人是用毒高手,今日再見,越發體驗深刻。兩位的毒舌功練得是出神入化!哈哈哈哈…。」

「你這花子可別只逞口舌之利,呆會就只會告饒了!來來來,可敢與我們正面交鋒,斗上三百回合!」那老鬼怒道。

我見不著具體打斗情形,只能只聲音中去猜測。只聽得掌風更密,中間還夾雜著兵器相碰撞的聲音。叫花公的話逐漸減少,可能是壓力越來越大,更何況那二人還是用毒高手,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了,你的情況比師傅想象的要好太多。現在老叫花子還最多能撐個一柱香工夫,等下你就自行運功,順著剛才氣x走向,緩緩地將那熱流吸收,為你所用,就大功告成了。」師傅在我耳邊悄聲說道。

我嗯了一聲,師傅臨撤掌時,我悄聲道:「師傅可先服用一顆我孝敬的葯丸。」

師傅大喜:「我差點忘了這一茬!」說罷,起身越上岩石。

「我道是誰這么不識相,打擾了我老人家的休息呢?原來是老鬼和他的新歡啦!老叫花你也真是的,都忘了待客之道,總該先喝人一杯喜酒再鬧人d房吧!」師傅的說笑功夫越發進步了。

「我老叫花老了,記不住事了,不然這樣吧,這d房你鬧吧!我先歇歇,這婆娘比較潑,我招架不住了!」說罷,我就感覺到他落在了我的旁邊,敢情他兩位老人家換班子啦!

那老鬼與鳩婆也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幾時受過這等輕視與奚落?越發狠起來,除了攻勢變得更猛烈,還夾雜著濃濃的猩臭味。

「哎呀?!這可是我的最愛!你們拿來孝敬的正是時候!」師傅樂道。

我知道他先行服了葯丸,所以當下並不擔心。不過老叫花可能心里在泛嘀咕。只聽得他在我耳邊嘰嘰歪歪,也不知道在嘟嚕什么。

不久,我功得圓滿,睜開雙目,頓覺耳目聰明,內心一片詳和。老叫花望向我道:「丫頭大功告成?」

[零星篇:第十二章老鬼鳩婆,金沙劇毒]

我只笑不語。

他伸出一掌,我舉手對接,兩股不同的氣力相撞,起初都不用十分的功夫,然後逐漸加力,只到我施了全力,兩人才慢慢收掌。

他面色似驚喜,似嫉妒:「這糟鼻子怎地有這般好運!自個練就了百毒不侵,徒弟只三年功夫,就有了我徒兒數十年之力。不公呀不公!」

我聽後偷笑,從包包里掏出葯瓶,拔了瓶塞,香氣一散,老叫花頓有所悟!我收好瓶子,遞給他,盈盈拜下:「伯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此葯只略表侄女一點心意。可解毒療傷之用。伯伯自是用不著,但也可拿了去送人情。」

他笑咪咪地扶我起來:「丫頭說話就是中聽,不過伯伯也不全收了去,那太貪心了,只收三顆,借侄女之力去解決一件積壓了幾十年的舊事。伯伯也不白拿了去,趁這幾天,就教你一門功夫吧!」

我大喜!

忽聽師傅大叫一聲:「我不跟你們玩了!快走吧你們,我那徒兒凶猛無比,我老人家還怕她三分,現下她功夫好了,你們趕緊有多遠走多遠吧!哈哈哈哈…。。」

暈!有這樣敗壞自個徒弟的師傅么?

不過師傅都這樣說了,我不露露臉怎么形呢?

和老叫花一先一後飛上那大山石,是個打架的好所在,很平整,很寬闊。

我見到那正對峙的三人,樂了!都是鶴發童顏,三人加起來二百多歲了,難以想象是剛才爭嘴斗氣的當事人。

「呵呵呵…。」我淺笑道:「兩位前輩不知因著何事與家事相爭呢?不知晚輩可幫得上忙?」

師傅見我出來搭話,便樂得退出戰圈,與老叫花子一旁聊天去了,但所處的位置卻恰好可以幫我掠陣。我放下心來,全身進入備戰狀態。這是我出師以來第一次全力對敵,對方又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無疑這也是師傅對我的一次考量。

我前挪兩步,立在二老對面,三人鼎足之勢對立。稟氣凜神,我暗運內力,行走各個經絡,感覺先前那股力量已完全為我所用,在恢復了功力的同時,更加強了我對原有功力的靈活性。

我功力不及師傅與老叫花,但也得師傅八分真傳,再加上我不畏毒,又從楊庄主的畫,和金庸大師對黃島主的落英神掌的描述中,我漸漸能把握那套掌法的意境。只是無從拿出來與人對練,今天倒是個機會。

「二位前輩處恃身份,不屑與小輩先動手。無妨,晚輩成全二位高義,看招!」言罷,雙手同時揮出,一攻左方老鬼,虛攻右方鳩婆。

兩人原本瞧不起我,只打算分出一人來與我對抗,誰知我一上來,兩下同時發起進攻,不得已出招化解,如此一來,三人便被同時卷入戰圈。

老鬼身體瘦小,靈活如蚯蚓,在我周圍游走;鳩婆身材高大,四肢長,在外圍為老鬼略陣,時不時地發出暗器。兩人互補,配合得相當巧妙。

我心下贊嘆,但也不著急,只是順著心意去發招抵擋他們的攻勢。這必竟是我第一次向師傅交卷,穩為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在招架的同時不時找機會進行反攻。並運攻於周身,每與對方有對抗的機會便在收招時將他們付諸在我身上的內力反震出去。

他們二人先前經師傅與老叫花兩人的纏斗,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此時又被我充沛的內力震得頭暈目眩,不大會,就呈現出敗相。

其實我功力頂多只能與他們其中一人相抗衡而已,只是他們已經是疲兵,對我又輕視,再加上我用勁甚巧,借力打力,使得他們沒挺過三百招就要敗下陣來。

必竟我是小輩,而對方又不是什么大j大惡之人(不然師傅與老叫花早就殺了他們了),所以我見好就收,使一爛招,中了一掌,被削了一捋頭發,回身一退拱手道:「承讓了!鳩前輩的掌法密集,老鬼先生的身法靈活,當世依晚輩的眼界還沒有可以出二位左右者。」

他們本來即將落敗,卻不知怎么就傷了我一掌,又聽我言辭肯切,面色就緩了下來:「我二人本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只是這石灰果三年開花三年結果,極為難求。聽說這九宮山上得果實三枚,我們本欲各取一枚,也不耽誤姑娘你療傷,但你師傅也忒霸道,一絲商量的余也都沒有。」

原來如此!他們三人同時發現這石灰果,師傅愛徒心切,以武力強占三枚,不肯分與那老鬼,才有了今天這一出。只是現在這果子全被我一人給用了,這可難辦了。

「不知前輩要這果子有何用呢?」

老鬼嘆道:「我那結發妻子與我置氣,兩下交手,我不小心傷了她。她氣之所至,喝下了我尚未練出解葯的劇毒。我用盡靈葯,只保得她三月性命。現只求這石灰果能以毒攻毒。「

我心下疑惑:「敢問前輩,當今世上用毒能出前輩左右的有幾人?」

那老鬼不明我問這的目的,也不多問,答道:「除老朽夫婦外,加上鳩婆,還有三人。一為紫幕齋的修羅,一為暗天中的晴天,還有一個就是無花門門主洛無花了。」

我心下了然,又問:「據前輩所知,目前尚無葯可解的毒有哪幾種?」

老鬼與鳩婆對望一眼,道:「大多數的毒只要有獨門解葯,沒什么解不了的。現在現世的毒中只有金沙與彩羅衣兩種沒有解葯。」

「願聞其祥!」

「金沙,顧名思義,是金黃色的。所用的材料皆是世上劇毒之物的幼子。制作過程殘忍但是所出的毒卻如黃金般閃閃動人。中毒之人內力消失,卻並不會馬上送命,只要內力深厚又有高人相助可撐上數月。但一旦失去內力支撐,便馬上會蝕心蝕骨,從內至外腐化而死。」頓了一頓,接著道:「彩羅衣,如紗如霧,沒有陽光照s是看不見也聞不著的,在陽光下呈彩色霧狀。中毒者根本來不及施救,不出一柱香,便會由接觸毒物的地方開始腐爛,化為無形,只剩下骨胳。」

「請教前輩,這兩種毒物分別為何人所有?」

兩人對望一眼,鳩婆道:「金沙是老鬼夫婦所造,而彩羅衣則為洛無花所有。彩羅衣並沒有流入江湖,而金沙只有我我們三人各有一瓶。因材料難得,每瓶只可對三個高手下毒。」

「前輩的毒可有對什么人施過?」

兩人對望一眼,老鬼道:「我那婆娘一個人吞了一整瓶,我們家還有一瓶。」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來。

我點點頭,望向鳩婆。

她面有難色,老鬼瞪向她,道:「我指著姑娘賜葯救我老伴呢!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吞吞吐吐,這般不爽快?!」

「不是我不肯說。姑娘,我那瓶毒我用其中一份報了十年前的仇。這事令師知道。一份在我身上,並沒有用出去。」說罷,也掏出一瓷瓶來,只剩了三分之一。

我看向她,一聲不出。

她猶豫了一下,似狠下心來,道:「還有一份,給了一個姑娘。她是誰我不知道,當時蒙著面,大概十八歲左右的樣子,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決不常在江湖上走動。」

我一聽,心下涼了半截,道:「若婆婆見了她,可還認識?」

「一定認識!」

我從包里掏出三顆葯來,遞給老鬼:「這金沙之毒並非無葯可解。你且拿去救你夫人性命,」又轉向鳩婆,遞了三顆給她,道:「你常與毒物打交道,這葯你帶身上,以防萬一。」

說罷,轉身向師傅他們走去。

老鬼與鳩婆不解。鳩婆詢道:「姑娘不需要老婆子去幫著尋人?」

我回身笑道:「婆婆你既贈這么貴重的毒葯給她,想必那姑娘對婆婆必有重大的恩惠。我怎敢要求婆婆去出賣恩人呢?」

他二人神色一凜:「姑娘大義!」

鳩婆道:「寧大姑娘也是如此,姑娘也是如此。我老婆子要是再不識相,豈不是枉為世人?姑娘放心,我自今日起開始查訪,不管有沒有消息,我都會報與姑娘知道。姑娘若想調查,不妨走一趟襄陽。」

我點頭道:「多謝婆婆指點!不若明年三月,洛陽見吧!」

當下分手,皆大歡喜!

與師傅叫花伯伯下了九宮山,在小客棧休息了一天,商量了一下後續的行程。師傅欲往凈月山庄小住,並拜無憂大師,順便通知師叔師姐中毒之事的進展;我本要回寧府過新年,但想著師姐先前所受之苦,心有不甘。更何況這是一次為寧峰弈減輕壓力的好時機,便欲往襄陽;叫花伯等他徒弟來了之後要跟我一起去襄陽,說是怕我一個小孤女上路被人欺負,而實際上是被我養刁了嘴,想跟著我蹭吃蹭喝。

[零星篇:第十三章新年禮物,祖林哥哥]

於是三人便在小客棧里暫時住下了。除了跟著師傅練功之外,我抽時間上集市賣了禮物,請師傅幫我帶到寧家。三個妹妹的是我親手縫制的生肖娃娃,師姐的是個仕女娃娃,歐泳楚楓各得一柄題了詩的扇子,寧峰弈的是兩只活物,也是他的生肖。其它諸人的就是一些配件之類的小東西,也有是吃食的。

師傅咋一看到我准備的禮物,臉都苦到一起了:一代大俠背著一堆東西上路也就罷了,還得牽著兩頭小豬!我威利誘再三,師傅終於答應年前幫我送到。我想想又寫一封信,交他轉給寧峰弈,卻被他們兩個糟老頭子給盯成了個關公臉。

我正端了飯菜從廚房走出來,見這小客棧門口走進來一人,小二正招呼著。我一看見他,忙背過身去,悄悄地從後樓梯上去師傅的客房。

布了飯菜,我們正准備吃飯,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師傅拉著我倒退幾步坐在窗的長凳上,叫老伯把飯桌向後一推,停在我們面前,然後揚手向來人連發三掌!眨眼間兩人交換了近百招,不分勝負!

兩人停手,擁抱著哈哈大笑!

來人正是我在樓下避開的那位,同時也是我在保定府妓院遇著的那位!

我心里暗自禱告:不要認出我,不要認出我,不要認出我……

上帝,佛祖,老天爺!你們干嘛都選在同一天放假?害得信女的禱告無人處理。

「紅伯,好久不見啦!這位妹妹就是您的得意弟子吧?」來人笑問道,該來的躲不了。

「是呀是呀!來,認識一下。」師傅拉過我,指著他道:「這是老叫花的徒兒祖林,你沒見過吧?」又指著我說:「這是我的徒兒零星,快叫祖大哥。」

我忙見禮道:「祖大哥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他笑道:「零星妹妹好,是初次見面?」他惡意地在初次上加重的音,還揚高了調,看來他早就認出我了。

我可不是好惹的:「咦?祖大哥好面熟哦?難道上次我在保定府秋香閣內見到的就是大哥你?穿上了衣服還真不太像哦!」

兩位老人家的心臟,對不起了!

他面上表情不變,依舊是嬉皮笑臉:「是嗎?妹妹換了裝哥哥也差點沒認出來呢!」什么嘛?牙齜必報,小人行徑。

「你們,早就認識?」叫花伯出言道:「秋香閣是什么地方?」

「什么叫穿上了衣服?什么又叫換了裝?你們把我們都搞糊塗了!」師傅看看我,又看看祖林,也開口問道。真想告訴他們,老人家好廳心太重不是好事,顯得幼稚。

「我們上個月在保定府見過了,只是當時不知道她就是紅伯的高徒。」

「對,我沒說過。詳細地說應該是我們在一處叫作秋香閣的妓院里見過,我還差點打擾了祖大哥的好事。當時我和蘭兒是女扮男裝進去落實一件事情的結果。」我好心地向二老解釋道,比狠誰不會呀?揚眉瞄瞄祖林,然後就欣賞他們的表情:還真是豐富呵。

「咳咳咳…,那個,沒什么了。既然你們早就認識了,那就好了,我明在就起程去凈月山庄了。老叫花,我的寶貝徒兒就交給你好生看著了,缺了胳膊少了腿的你就小心你的老命了!」師傅交待道,還順帶狠狠地盯了祖林一眼:「不小心看到的,應該不用零星負責的哦?」

祖林終於紅了臉,我和老叫花不客氣地給師傅捧場大笑。

送走了師傅,我與老叫花還有祖林一起出發往襄陽趕去。

除了初時見面的尷尬,我和祖林相處得很好,兩人個性相投,很快便成了知交好友。慢慢地我也就了解了一些關於他的事情,只是沒有套到他心口上那道傷疤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