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2 / 2)

俏女弄夫 未知 6031 字 2020-12-30

「什么事啊?」探出一顆腦袋,盯著藍鷺有些緊張的臉。

「哼!還不是那個柳楊情,她下了個貼子,邀您去後山。」憤憤地踢了踢椅子:「還好意思來見您,真是不要臉!」

「藍鷺!」我想了一下:「我想去赴她這個約。」

「姑姑!為什么?她還害得你不夠嗎?」藍鷺不解地跺著腳。

「藍鷺,姑姑是想去從她那了解一下過去的事。」藍鷗接過我手中的茶杯,換了一杯清水給我。

「哦!這樣啊!可姑姑,你這不是存心去找刺激嗎?她現在說話可是一點也不中聽呢!」藍鷺明白了我的意思,擔心地撇撇嘴。

「是啊!我現在缺的不就是來個把人刺激一下嗎?木頭想要我自己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誰,如果就現在這樣去找他,縱使他開心,心里還是一樣有疙瘩。」這是我不願看到的。

「那我們陪您去!」異口同聲。

「不用了,我現在好了不是嗎?再說,她未必是我的對手。」休養了兩天,背上的傷好得也七七八八了,肚子里也沒動靜,大夫說現在還小,是不會有太大影響的。

「可是,還是……」

「不放心是吧!」截斷雙胞胎的話:「這樣吧,你們跟在我後面,保持兩里地的距離,總可以了吧!」

兩姐妹對望一眼:「一里!」

「嘿!我說,你們還學會討價還價了呀!」一臉堅定不容商量的表情,沒辦法,只能先答應了再說:「好吧!只有一條:我沒危險的時候,別讓我看見你們的小腦袋。」

「沒問題!」笑眯眯地應了。

當我站在後山預先約好的地方的時候,柳楊情已經抱了孩子在那等著了。

看著她逗著小家伙開心的笑容,溫暖的表情,很難跟前幾天見到的那個心狠手辣、尖酸刻薄的形象聯系到一起。

「你來啦!」

「我來了。」摸不清她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只好先按兵不動。

「我想,我們之間要好好談談。」平靜得不像有惡意。

「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我笑了,現在的她,看上去那么漂亮,那么可愛。

「因為你不記得了,所以,我先說,好嗎?」

「好。」讓我說,也無從說起呀!

「我還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同城有個寧峰弈,年輕英俊,做事果絕不留情面,江湖上新一輩名門中,功夫相貌都是數一數二的。很好笑,當時我就記住了他,記住了這個叫寧峰弈的男子。真正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去師叔那兒的前一天。」

陷入了回憶中的柳楊情很美,很安逸:「那時候我才十歲,他也不過才十六歲而已。坐在酒樓里的他,滿臉的滄桑,成熟得超過同齡的孩子好多,卻吸引了我。」

不是吧!早戀也太嚴重了,十歲就思春哦!

[真相篇:第七十八章看似無情情意濃]

我調侃的笑容落入她的眼中,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就是他當時的那副表情吸引了我。往後的十年,我甚少回家,只是偶而被爹爹接回去小住,沒多久就又會回保定府的師叔家。武林中,不難聽到他的消息,而我又特別留心,所以才在你剛到蘇洲寧府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便馬上趕了回來。」

「那你干嘛不早點回來找他呢?」這樣,我可能就不會有那樣不願回首的過去,也就不會失憶。

「我還沒有准備好。而且,據我的了解,他不是那種有心有情的人,所以就很放心。」自嘲地笑了笑:「誰知,我一向自詡智計過人,還是沒算到情之一字的魔力。他遇到了你,還愛上了你。在那之前,我從沒聽說過有你這么一號人,但你一出現,就驚住了很多人。」

「我不記得那些事了。」兩個人,就好像鄰家姐妹一樣聊著天,聊著少女情懷,聊著心事。

「是啊,你不記得了。」

「那你在准備什么?」那么久的時間,十年哦!

「前幾年,我在准備長大,長大了,我在准備接近他。」

「不好接近吧!」前幾次看到他,都是一副閑人莫近的樣子。

「是啊,想了很多辦法呢!也試了很多次,不過,說起來你可能都不相信:到頭來,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更不記得我的長相了。」

我有點同情她了:一個女人,愛人愛到這份上,真的是很可憐了。

「不過,我知道他最在乎的人是他姐姐,於是我便想從她身上下手。」

「這到是個好辦法。」是啊,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可是,不小心上了別人的當,辦了壞事。」有些後悔,有些內疚。

「怎么啦?」難道?我不敢往下想。

「我找來鳩婆,這老女人當年一心想要進寧家的門,結果始終未能如願,竟然借我之手,向百盞下了金沙劇毒!」

果真跟她有關!

「你怎么下得去手?她會不知道那毒是你下的?」聽說師姐可是江湖第一消息來源處的大頭領。

「她知道,卻沒有追究。」

「哦?」

「很奇怪是吧!當時,我也奇怪,就算她當時不知道我是誰,可事後只要稍微查一下,就會知道。可是她沒有查,反到有一心求死的想法。別問我為什么會這么問,只是直覺如此而已。」她查覺到我的疑惑,先一步擋住了我的嘴巴。

嘆了一口氣:「她竟然放棄了調查,卻便宜了你。」

「此話怎講?」我挑眉。

「誰知這當時無人能解之毒,卻被你給破解了。當日,莫前輩拉著我去看百盞,我怕她認出不敢前去,卻又十分好奇,想要去看看她苦撐了那么久,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有一點私心,希望能見到寧峰弈。當百盞見地到她師傅時,眼里閃現的驚喜,我發現原來,她愛上了自己的師傅,深陷在這沒有結果的情感中,痛苦掙扎才沒了求生的意志。當楚楓送來你秘制的靈葯時,大家都驚喜於你的心意,只有我,只有我!不知道是喜是悲!」

「你為什么這么做?」我不懂,喜歡一個人,應該想著讓他好,干嘛要對他最在乎的人不利呢?

「我發現,明明自己的容貌不輸於你,但在畫舫中,他的視線卻只停在你的身上!我不服氣,卻又只能不動聲色。只默默地離開蘇洲,再次去了武陵候府,答應了朱袖的條件。」

「朱袖?就是她說的幫你得到寧峰弈,而你助她得到百曉?」

「沒錯。而我也清楚,當時我被鳩婆用金沙欺騙,也是朱袖示意的。她早就算准了,我要借助百盞來接近寧峰弈,下好了套等我跳。再後來,井月提議我們結義姐妹,更是給了我接近他的好機會。誰知,你竟傻到剛回蘇洲就連夜離開了。」嘲諷的語氣,悲傷的語氣:「他還是不看我一眼。他甚至願意守著你送他的兩頭豬,都不看我一眼!」

豬?兩頭豬?血糊糊的豬……頭好痛!

盡量不去想那兩頭豬,我搖搖頭,清醒一下腦袋。

「我知道,只有你才能調動他的情緒。於是,我提議一起去找你。一來,你正在調查的水桃與祖林的事,是由朱袖利用老情人一手造成的,我要跟去,怕你們真的查出什么來;二來,這是跟他相處的大好機會。本來,本來我是沒想要下葯勾引他的!是你,是你我的!」情緒突地變得很激動,雙眼通紅。

「我?我怎么你了?」頭痛欲裂,為什么,提起下葯,提起他們一起出來找我,我的頭中就會顯出一張絕望的臉,而那張臉的主人就是我自己!

「一路上,只有提起你,他才會跟我有話說,只有你!得我,不得已,才采用了朱袖的方法,讓人扮做仇家在他身上下了,下了……」

「下了什么?」我頭都要痛死了,還在那賣關子!

「c葯!」

嗡!我的下子就全亂了,全亂了!里面不只有我一張臉,還有寧峰弈,他站在那里,凄涼地問我:我就說吧!為什么不聽我解釋,為什么不聽我解釋?為什么!

轉過頭,不去看他,卻又看見楚木原:不要死,你不可以死!我不准你就這樣死!

還有師姐:我就是左茯苓,我就是左茯苓,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朱袖的臉,滿是鮮血,目光凶狠:都是你,都是你,我什么都沒了,什么都沒了……

「楚木原,別走……」我看見他要離開一樣,想伸手去抓住他,想張口去叫他,可我卻什么也做不了,手腳不能動,也沒有了聲音,只剩下了眼淚。

「零星!零星!」我聽見有人在叫我,但不知道聲音來自哪里。

大腦中還在上演不是我導演的一幕幕:

井月笑著說:我們結拜吧!你是大姐,柳楊情是二姐,我就是老三,蘭兒是小妹!

毛重誇張地說:三位毛兄好!不對,應該是四位毛兄!

雙胞胎:姑姑,姑姑,不要哭了,我們陪著你,你還有我們呢!姑姑,姑姑……

我為他們彈琴,成就了祖林跟水桃,我為他守著雪山派的大門,又成就了毛重和洛蕊,一張張臉,一首熟悉的曲子!長相依,長相依!我彈了你三次,你就辦了三件事:你成就了兩對情人,卻拆散了我跟楚木原!

兩組記憶,兩組都屬於我的記憶,突然間交匯,讓我騰地一下跳了起來!

旁邊忽然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孩子,我神情恍忽地徇著聲音看過去:原來,原來是寧峰弈背叛了我,跟柳楊情生的孩子!

「這就是那個孩子!」恨恨的語氣,頭腦發熱,沖口而出。

柳楊情一愣,顯然沒有意會到我剛剛的變化。

「這,就是那個孩子!」我提高了聲音,等待著她的確認!

「沒錯,這就是那個孩子!」終於明白了我所問的意思:「你終於想起來了?你想起來了是不是?哈哈哈哈……」

「你還好意思笑?結義姐妹,你用卑鄙的手段搶了我的情人,現在還在我面情大小聲!二妹,好一個二妹,好一個柳楊情!」

終於,讓我記起了一切,終於,讓我不至於忘記在這個世上,還有背叛我的人,她們還好好的活著!

「哈哈哈哈……為什么我不笑,我等得就是你清醒的時候,等得,就是這個時候!」突然抓狂,恨意深刻地印在她皎好的臉上。

「哦?如此理直氣壯,我到要聽聽你的理由了!」內心翻滾得厲害。

並不急著說話,她將孩子看了又看,親了又親;眼神中除了溫柔還有一絲感恩:「你可知道,自打你從洛陽離開之後,他就沒日沒夜發瘋了般地找你,根本就沒有記得還有一個我,還有一個肚子里他的孩子。」

我知道,他在找我,是為了內心的不安?還是……,我不敢肯定,但不否認內心有一絲的安慰。

「我回到了蘇洲,等他回去的時候,孩子差不多五個多月了,肚子已經遮不住了。他才想起要娶我過門,但是,我連個d房花燭夜都沒有,沒有!他人根本就沒留在過主人房。哈哈哈哈……,你知道他住在哪嗎?」近我的眼神,里面有著瘋狂。

搖了搖頭,我大概猜得到,卻不願意去承認。此時內心已經不知道,我對寧峰弈,這個我曾經愛得入骨的男人抱著什么樣的情感。

「寧府別苑你的房間,那里成了禁地,除了他,誰也不可以進去。包括我,包括百盞!」凄涼、傷心:「當你從他的視線中自黃山消失之後,他就徹底地沉默了。眼神更加寂寞,好不容易有的歡樂都消逝不見了。」

沉默,我這時候能做的只有沉默:寧,你背叛了自己的身體,為什么還放不下自己的感情?好累,知道了真相的我,好累!

[真相篇:第七十九章記憶如潮,柳楊情托孤]

「本來以為,你就從此不再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努力地去做一個好妻子,努力地讓自己變成一個好女人,當我終於在寧家建立起自己的地位,也終於漸漸地引來他的側目的時候,朱袖!朱袖竟然提前發動了對寧家的攻擊!」咬牙切齒,甚至我可以聽見那本來很漂亮的貝齒磨擦的聲音。

「什么叫提前?你真的跟朱袖合作,要對寧家不利?」你也是寧家之人啦!

「沒錯,但內容不包括武力對抗。本來,我們計劃當我入主寧家,就逐漸接過百盞手里的大權,將百曉掌控在我的手里。誰知,還沒等我成功,朱袖竟然變卦,改用武力。我恨,我恨啦!當時,只怪我挺著大肚子,沒有辦法放手一搏,不然,哪能讓她活到今天!」

轉過頭來死盯著我:「不過,我更恨的是,你竟然會在那么危急的時刻來c上一腳!零星,好一個零星,再沒有誰比你更會把握時機了!」

「哼,」輕輕地、冷冷地哼了一聲:「如果,我說,僅僅是出於對你肚子里孩子的擔心呢?」

愣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既使真的如此,可你在寧家主事大廳里落下的眼淚,卻又拉開了我辛苦經營了半年多的感情距離。更可恨的是,你會使出自殺這一招,讓他從此內疚,一刻也不曾停止!」

唉!那不是自殺!為什么人人都以為我那是自殺呢?

「不是自殺,只是神志不清沒看清路。僅此而已!」像是解釋,又不像,反正,只是說明一下,誤會不誤會,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哈哈哈哈……也就這樣,你還救下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楚木原楚大少爺的命,讓他欠下了你一世的情。」

是啊!大木頭!原來,以前我真的跟他沒什么,只是朋友。但他在我救了他之後,失憶的那段時間,表現出來的深情厚意卻是那么濃烈!他是真的想要讓我過上被人愛被人寵的日子,而不是因為感激!這個,我很清楚。

甜蜜的情緒讓我內心平靜了不少,對寧峰弈,柳楊情兩人的恨意也平復了不少。心境似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當我一腳踏空的時候,木頭的一聲驚呼他不曾那樣的失態過;當我借力回到了崖上的時候,他眼里的表情他不曾這樣感謝過上天;當我替他擋過那致命的一掌,他眼里的自責與絕望他不曾那樣痛苦過。

之前,我所認識的那個楚木原,他的情緒總是那樣冰冰的、淡淡的,似乎沒有什么事值得他特別地注意一樣,總是與人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也就是這樣,我對於他的影響之大,才讓我明白,愛在他的心底埋得有多深!

「你怎么可以過得那樣幸福!怎么可以在我們飽受煎熬的時候過得那樣幸福!怎么可以!」嘶吼一般,柳楊情的臉也開始扭曲。

是我臉上那種想起楚木原的時候所露出的幸福與甜蜜刺激了她。她也是一個花樣的少女,懷著對愛情美好的憧景,努力的、積極的爭取著。但,似乎沒有收獲,其實,是她自己的內被嫉妒給遮住了。

「不要流露出那種憐憫的目光!」凶狠下的脆弱。

「不是覺著你可憐,而是覺著你可悲!看看你懷里的孩子,他,是你的寶貝。再想想,曾經,你、我、井月還有蘭兒一起度過的那幾天,自由自在,沒有算計,也沒有仇恨的日子,多么快樂!其實,愛恨只在一念之間。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對你說:二妹,我祝福你!」真的,我祝福她,也祝福寧,在心中對他揮揮手,那里再也停不了任何一個人,除了楚木原,那根屬於我的大木頭,還有,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祝福,祝福?祝福……」喃喃地在嘴里念叨著,一行清淚自臉上滑落:「已經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

看她說話奇怪,我心中警鈴大作:「什么叫不不及了?」

親了親懷里的孩子,她不舍地將他遞到我的懷里:「麻煩你了。」

我不明所以,接過孩子剛想要問她,卻見她身形迅速地竄向了山頂那里是一處斷崖,深不可測!

我反應過來,抱著孩子,馬上提氣直追,卻已落後她百多米了。當我也到達了山之顛時,哪里還見著她的影子?

「姑姑,姑姑!」雙胞胎見我們一前一後撲上山,怕我有事,便跟了過來。

「咦?怎么不見柳楊情?」藍鷗開口問道。

「我們先回去吧!」我不知道如何開口,猶其抱著她的孩子來宣布她的死訊,這讓我很難開口。

悅來客棧。我將小家伙安頓好,可能是情緒太激動了,所以感覺很累,干脆直接睡了過去,直到晚飯時間過了才醒。

「姑姑,您醒啦!先吃點東西吧!」藍鷺進來,看見我靠坐在床上,便擺起了飯菜。

不說還不覺著:「我還真餓了。對了,那孩子呢?」

「藍鷗找了個奶娘來喂他,現在隔壁呢!」

也對,不然,對著這么個奶娃娃,我們還真沒有辦法。

「姑姑,我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一邊往嘴巴里塞著吃的,一邊口齒不清。

「那個孩子……」

使勁地將嘴里的飯菜咽進去,喝了口茶:「師傅回來沒有?他不是說師叔跟師姐就在隔壁縣城嗎?」

「還說呢!等會兒。」藍鷺咕叨了一句,我也沒聽清楚,不及問她,她就走了出去。

「諾!給您看看。」氣呼呼地走回來,遞給我一封信。

「零星親啟,這誰呀?」我邊拆信邊問拿信進來的藍鷺。

「還有誰?柳楊情唄!留在寶寶衣服里面的。」坐下來給我添著水,順手倒了我的茶。

「干嘛呀?我還沒喝完呢!」我的茶!

「大夫說現在不適合喝茶。」

「為什么?我又沒生病!」

「可是您懷孕了呀!」理直氣壯地遞了杯水給我。

沒辦法,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說,恢復記憶是件好事,對於我來說,也是件大事,但後面要怎么做,我現在還沒想好,所以至於要不要讓雙胞胎知道,也就還沒想好。

還是先看看柳楊情給我寫了些什么。

「零星:我沒辦法稱呼你一聲姐姐,但最後的時候,我想,對於你,我還是有著深深的感情的。不過,我還是沒有辦法放棄對你的嫉妒和恨意。選擇這條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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