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 / 2)

俏女弄夫 未知 6080 字 2020-12-30

「生寶寶都是這樣的,這是女人蛻變的一個必經過程。」緩緩地安慰著她,我也努力地回想當時同學的姐姐生孩子的情景。

陣痛開始到生產差不多有接近三四個小時的時間,那么,我可以准備好軟木塞、干凈的布、熱水、消了毒的剪刀跟針線,再加上干凈的小被褥、衣服等。

一邊教導著水桃跟著我的步子呼吸,一邊手忙腳亂地准備著東西,還要安撫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幾個大男人,尤其是即將升級當爸爸的祖林。

正忙得手腳亂成一團的時候,蘇女終於從外面先回來了。

「零星,我可以幫上什么忙嗎?」從來沒見過女人生孩子的她,一改平時的鎮靜,眼神中只有慌亂與不安。

「啊!零星,我不生了,不生了!痛死我了…啊!」一聲慘過一聲的尖叫,嚇得蘇女接過衣服的手反倒將小衣服給捏成了一團。

「好了!水桃,不准哭叫!給我閉嘴!」沖著床上躺著的待產婦大吼一聲,她嚇得馬上就閉住了嘴巴。只敢輕聲的抽著氣,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我知道又一陣的疼痛來了,忙握住她的手,堅定的、鼓勵地看著她的眼睛:「水桃,不要哭叫,過了這陣兒就好了。想想孩子,堅強一點。」我的平靜感染了她,點了點頭,我沖著她輕聲但有節奏地拍著拍子:「來,吸氣呼氣,再吸—氣呼—氣!對,你做得很好。」微笑一下:「現在,順著這個節奏,自己調整一下呼吸。」

看著她逐漸平靜,我站起身來:「蘇姑娘,麻煩你去拿一些果汁跟面包來,只要她不痛的時候,就喂她吃一些。」

「哦!」腳步又些虛浮,但還是迅速地向外面走去。

我聽到她剛出了門口,就被那群男人給圍起來問怎么樣、什么時候生之類的話,我急又氣,沖到門口,打開大門:「要不要請你們進來欣賞啊?幫不上忙的都給我滾遠一點!」又沖著蘇女吼了一句:「還不快去!」然後在他們的錯鄂中使勁關上了門。

此時的水桃已經全身濕透,雙腿間已經流出了大量的血水,肚子也在蠕動著,羊水快要流干了,似乎小家伙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鑽出媽媽的肚子。

我蹲下來,拉著她的手:「水桃,等穩婆我怕是來不及了,你信不信我?」

「零星,我們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沒什么信與不信的問題,你就是破了我的肚子,我也不會眨下眼睛!」堅信地盯著我的眼睛,氣力弱了不少。

深深地吸了口氣:「好,那我現在問你,你急不急大便?」

沒有羞紅的臉,只有驚訝的顏:「急!你怎么知道?」

好笑又好氣:「這個時候了還想當好奇寶寶?」手撫上她的肚子,感覺到生命的奇特正在我的手下涌動著:「聽著:生小孩就是拉大便,只要陣痛來的時候,你就使勁往外拉,陣痛停了的時候,就趕緊抽空休息下,好節省體力,只是,一定不可以大哭大叫,這樣,對你、對寶寶都不好!」

此時容不下玩笑,只有鄭重其事的叮嚀。她重重地點下頭:「你要在我身邊支持我。」

給她展現一個鼓勵的笑:「我會在你身邊,直到你平安生下寶寶。」

投入到這最緊張的時刻,我幫她退去衣衫,用熱水擦拭了雙腿間的血水,用剪刀刮去s處的毛發,發現她早已宮口大開,隱約可見寶寶黑黑的頭發。

「水桃,我看見寶寶的頭發了,使勁呀!」趁著她正宮縮的時候,我在一旁鼓勵著她,這個時候,她正在痛苦掙扎,而我也是急得滿頭大汗。

「吃的來了!」蘇女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我叮囑她只好趁著水桃沒有使力的時候,就要趁機喂她兩口。

瞧瞧時候,水桃從宮開到現在生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了,好似這樣寶寶的頭一直卡在那里,只會讓大人難受,孩子也可能會有缺氧的危險!

「穩婆來了,穩婆來了!」追天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眼見著門被推開,一個矮小但精干的中年女人被推了進來,見我們三個在那里拼命似地緊張、出汗,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

「還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過來!」蘇女見我難得神色如此凝重,不由得也發了次威。

「哦!」快步移了過來,我忙讓開位置。

她仔細看了一下後,問我:「這位夫人生了多久了?」

「從宮開到現在有半個時辰了!」

「哇,不得了了,這夫人難產呀!」

顧不得還需要人手,一聽這老婆子開口哇哇亂叫,我一指點在了她的x道上:「蘇姑娘,把她挪到一邊站著!」這種人,指望幫忙是不行了。

門外聽到老婆子的尖叫,祖林不由得慌了神:「我要進去,不要攔我,我要進去!」

房內已亂成一團了,祖林還在外面添亂,我又急又氣,反到是水桃提起精神對門外喊著:「不!你要是進來,我永遠都不見你!「

「哪那么多廢話!楚木原,直接把他打暈了,把吵吵鬧鬧的人都給我打暈了!」煩躁的同時,想起天龍八部里的蕭大王,在平叛的時候對自己的軍士交待:s那些哭鬧的女子!再想想自己現在真的是絕對的權威!

唉!回神嘍!水桃還在跟寶寶受著非人折磨,這個時候走神可真是不應該!

我心里琢磨了一下:「水桃,我要把你下面剪開,不然,寶寶會缺氧的!」

輕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懂哦?什么是缺氧!不過,你剪吧!」

我無奈地搖搖頭:「不是缺氧,是寶寶的娘缺心眼。」拿起消過毒的剪刀,狠了狠心,還是一刀剪了下去!

我看見血在沽沽地往外冒,這時候,水桃再一次宮縮,寶寶的頭『沽嘟』一下子,從她的身下溜了出來,我忙用手扶住那顆圓溜溜的小腦袋。

「生了生了!」蘇女先驚喜的大叫一聲,水桃才放下心來,癱在床上不再動彈。

「白痴呀你們!頭出來了還有p股呢?再使一次勁!」一句話將她們打回原形,蘇女手忙腳亂地去拿包被,水桃撐起身子一咬牙,我再使個巧勁輕輕一托一拔,終於連帶著整個胎盤,孩子平安落地。

這時我傻眼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眼睛撇到旁邊一臉不可置信的穩婆,我解開她的x道:「還不處理一下這個小東西!」

[弄夫篇:第八十七章木頭的深情告白]

看著她熟練地接過孩子,剪臍帶、擦洗、包裹一氣呵成,終於那娃娃『哇』地大哭一聲,叫出了他在人世間的第一聲!

看著水桃滿足的笑容,我一刻也不敢耽誤,仔細地清洗了傷口,拿起針線細細地縫好了剪傷的地方,再喂她一顆補葯,才真真放松地癱在地上。

當我跟在抱著孩子的蘇女走出產房的時候,已經渾身濕透,有血有汗,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了,只是頭一陣發暈,才想起剛剛的驚險,才知道後怕。依稀聽到產婆在那里不停地講著她認為的不可思議,聽到祖林水桃的親密安慰,聽到孩子一聲接一聲的哭叫,直到什么也聽不到,只是努力地抬著腳向著回廊走去,然後一跟頭栽進了一個溫曖的懷抱。

可能是疲憊,可能是飢餓,也可能是驚嚇,反正就是進入了無意識狀態,只能感覺到有人在不斷地撥弄我,折騰了好久,才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舒適的被窩。

終於,渾身舒泰地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四處掃描一下,還好是睡在自己的房里,身上也換了干凈的衣服,連帶著頭發都還有著花香的味道。

穿好衣服,打算先去看看添了小寶寶的水桃,畢竟我給她的那一剪刀肯定不好受,這種事又不能跟外人訴苦,只好我去安慰安慰她了。

「哇!好可愛!」從祖林手中搶過包在絲薄被中的小娃娃,喜愛得放不下手。之前抱著寧峰弈家的小孩的時候,還只是覺得不錯,很漂亮的男孩,也很好玩,但水桃家的小孩整個像個小面團,柔柔軟軟的,抱著的時候都還要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傷害到他。

睜著眼睛的寶寶,整個的長相偏向於母親,但眼睛卻很狹長,像父親。親呢地親吻一下他的小手:「這個寶寶真好,長得好,也挺沉,反正啊,就是很好。」

初為人母的水桃躺靠在床上,幸福的表情仿佛在書寫一副展開的牡丹圖,一點一點地綻放著美麗與愛:「零星,多虧有你!」

「別,其實現在想想,我還挺後怕的。好在沒有一個萬一,不然我死再多次,也不足以彌補你們。不過,現在看到你這么幸福的樣子,真是好羨慕哦!」故意酸溜溜地撇撇嘴,逗得水桃咯咯直笑。

「零星,都那么大人了,怎么就改不了貧嘴的毛病呢?」祖林端著一碗湯,遞過來一勺一勺地喂著妻子,還不忘記打擊我一下。

「沒辦法,生性如此。可比某些人來得好!遇到事兒了就知道大吼大叫,完全失去了一代大俠的風范。」女子記仇可是很厲害的,祖林那天的糗態怕是會被我這小女人給笑很久吧!

難得,兩人一起紅了臉。

「零星,我們的師傅現都在襄陽,你知道的。」

「沒錯。好像是一個老朋友被紫幕齋的殺手給殺了,師傅說去看看。」記得那天,我還罵過世道不好來著。

「現在,師傅前幾天飛鴿傳書說是要我過去一趟,但現在水桃這樣子,我實在有點走不開。」

我沉默,想了一下:「我過兩天答復你。」

不是我不願意去,而是現在的我去了也沒多大的用處。本來,我假裝失憶回到暗天的目的是為了重新以零星的身份接近木頭,小小地想要捉弄他一下,以報他撇下我,獨自離開的小仇,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上天竟讓我有了木頭的孩子,這下子,要是我答應祖林去襄陽,待事後跟木頭坦白一切的時候,怕他是不會原諒我這樣不愛惜身體吧!

真是矛盾至極!而且,我還沒有捉弄到楚木原呢!

邊想邊走,不由得就走到了書房。推門而入,里面只有楚木原一個人。

「首領。」我原本不想這么叫他,但我現在發現只要我這樣叫,他就會皺眉頭,這讓我偷偷開心。

「坐吧!」遞過桌前放的點心和茶,我也不跟他客氣,自顧自的就吃喝了起來。別說,還真餓了,這茶也不是茶,而是蜂蜜水,反正我偏愛甜食,這類的東西百吃不厭。

「謝謝!」口齒不清地表達著我的謝意:「只是,我下次可不可以不叫你首領?」

「哦?」終於將他的頭從一本本的帳目中抬了起來:「有何提議?」

「不是帳轉給蘇女了嗎?怎么…」疑惑呀!今天一早到現在我在院子里晃了一大圈,也沒見著蘇大美人啊!

「蘇姑娘不舒服,我讓她去休息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

溫柔灼痛了我的眼,停下口中正在吃的點心,怔怔地盯著他的下巴:到底是有情份在,我怎么可以奢望,讓楚木原只屬於我一個人?蘇女是他的曾經,搞不好也會是他的現在。

抬起了手,眼看就要落在我的臉上,卻聽他嘆了口氣,驚醒了自己。忙低下頭去接著吃著點心,又發現原來甜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覺得沒味道了。難怪木頭平日里都不愛吃甜食,這些該都是為蘇女平時准備的吧!只是這會兒被我碰到了,白白浪費了木頭對她的心意。

眼淚快要落下來的時候,終於把那一整碟的食物全吞了下去,連茶也一滴都不剩:「我吃飽了,先出去了。」站起身來,剛要轉身離開。

「等等。」嘆了口氣。

本不想停下來,聽到他的嘆息還是心中不忍,駐步不前卻也不回頭看他。

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見我不動,他起身走到我的前面,伸手擦掉嘴巴周圍的餅屑,本來還很堅強的我卻被他這個細小的動作引起了無限的委屈與心酸,眼淚刷刷地往下掉。

一只手擦不完,兩只手一起在我的眼角上不停地磨挲:「不哭了,乖,不哭了!」實在是見勸不住了,干脆一把將我抱進懷里。

這到嚇得我頓時眼淚就停了。且不說我對這個懷抱有多么的思念,卻又擔心他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現在是假裝的失憶,更因為兩人中間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蘇女,反正種種的種種,都讓我對現在這種曖昧不清的狀態不滿得很,只好垂著雙臂,一動不動地任他抱著我。

覺察著我的順從,也覺察著我的不安,他更加用力地摟緊了我,卻又在我快要喘不氣來的時候一把放開,反是打橫了抱起,坐在了書桌後面的椅子上。

我們誰也不說話,我是不知道說什么好,至於他,我就不清楚了。

好久。

「為什么哭?」

「不知道。心里堵得慌。」還不清楚狀況,他現在知道了多少我也不清楚,還是先裝裝糊塗的好。

「零星,我還是叫你毛雨吧!」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記得嗎?你現在住的那個房間,是我倆個的新房。」

一句話,我馬上抬頭直瞪向他的眼睛,錯鄂、驚喜都寫在一雙含淚的眸子里。

「很高興你並不排斥這件事。」見我有著欣喜:「我知道你可能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但這是真實發生了的。這里所有的人除了蘇女都可以做證。」難得一見他的幽默,千想萬想卻是在這種時候表露了出來。

點點頭,這個時候除了點頭,我反到不知道說什么的好。

嘴角牽起一人孤度,寵溺的表情有著深情釋放後的光芒在閃耀:「這間書房里也有我們許多的回憶,你不記得沒關系,我會一點一點地告訴你。這里的點心,也是你以前愛吃的,是給你准備的。只是,」頓了一下,看著我呆傻掉的表情:「以後不要掉眼淚,它會難受得喘不過氣來。」抓著我的一只手,按在他的心口。

機械地點點頭,又搖搖頭:要是以後他傷我的心,也不能掉眼淚嗎?

似乎讀懂了我眼中的含意:「楚木原今生今世永不負你!」深情的承諾,讓我感動,撲在他的肩膀,眼淚忍不住地流了下來,心里卻在竊喜:看來,木頭真的以為我失憶了,正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假借失憶之苦,來要他帶著我重溫在暗天總部的那段甜蜜時光!

[弄夫篇:第八十八章重現甜蜜時光]

想著想著,安心不少,反到在他的懷里熟睡了。醒來的時候,他還是抱著我,保持著這種懷抱的姿勢不曾變過。我忙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你沒事吧?手腳都麻了嗎?」

見他點頭,忙蹲下來替他捏著膝關節和腳踝,卻因為不經意的碰觸點燃了他久違的欲望。羞紅了臉,偷偷抽開手,剛站起來想要離開,又被他一個使力拉回抱了個滿懷!

嬌羞地想要從他身上離開,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小雨!不要動,我抱一下就好了!」

想要離開也不容易,他力氣那么大,反到是我現在再擱他身上來回的蹭的話,只怕不能滅火,反到是在點火!只好拘束地乖乖呆著不動,等待著他呼吸的平緩。

好久。

「嚇著你了嗎?」緩過勁來的木頭看向我緋紅的臉頰里,有著促黠的笑意。

「沒有,只是還不能適應。」當然不是不想,而是為了肚子里的寶寶,我要讓它先渡過著前三個月胎不穩定的時期。

「你放心,在你沒有允許之前,我不會亂動的。」

這樣還不錯,起碼主動權放在我的手里。等哪一天,蘇狐狸勾引他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擰著他的耳朵:木頭,跟我回房間,我要嘿咻!

「又在傻笑了!」刮一下鼻子,扶著我在地上站好:「是時候了,我們去吃晚餐吧!」

說起晚餐哦,可要好好地抱怨一下:從今天睡醒到現在,除了下午吃了木頭一盤點心外,我可是什么都沒吃呢!果然,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兩聲。

「還真是餓了,快走吧!真不知道下午那一碟子點心塞到哪去了。」笑意盈眸,讓他看起來是那么的開心、雀躍。

「我一整天就只吃了那一碟子點心,可什么正餐都沒吃呢!你是聖人,吃飽了飯不知道肚子餓!」賞他兩個大白眼,隨即掉頭向著大廳走去。

當我們手牽著手出現在大家視線里的時候,整齊的注目禮讓木頭難得一見的臉紅了。

「沒事的,明天都可以出去做事了。」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有效地制止了閑雜人等關愛的眼神。

「零星!」追天委屈地撇撇嘴:「人家回來才不到一個月!」

真受不了,這么大個老男人了還在那眨眼撒嬌!無奈地翻翻白眼:「關我什么事?」

「零星,水桃可剛生產完,我這還要給她調理身子。」晴天期待地盯著我。

「水桃有祖林,相信他是不會樂意你太過多地接近祖—夫人的。」特別強調一下是祖夫人,果然,祖林一記眼刀殺了過去,晴天仰裝受傷地捧著心口坐下。

「咳咳…那什么,我暫時不能出門。」一向不太發表意見的恨天,這會也c上一腳。

「哦?」到不是別人,而是木頭先吭聲了。

「老大,這次就是折了我的四肢,也是不出門的。」肯定地、閃爍地回答,更引起了我們的興趣。

「恨天,你最怕的是什么?以前是怕跟木頭打架,但打了一次還願意打第二次,現在怕的是什么?會不會也是又怕又期待的樣子呢?」連木頭都不怕了,肯定有鬼。這屋,不算木頭,除了我,也就只有追天敢去調侃他了。

被說中了心事,恨天黑黑的臉上雖看不出紅暈,卻明顯在雙眼中露出了赧然:「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說,現在咱們的任務,不都是應該由蘇姑娘來定嗎?」說起蘇女,都快開飯了,還沒見著她的影子呢!不是真像木頭說的不舒服吧!

抬眼瞄一下木頭,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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