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2)

柴火在石灘燒得正旺,旦背過身,妲己解開紗衣,衣衫落於腳踝,「旦,」妲己一聲驚叫,「怎么?」

旦轉過身,妲己衣無寸縷、如白玉般瑩潤的胴體落入他的雙眸,「你、我,」他連忙低下頭,「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妲己亦是羞紅了臉,連忙拾起衣衫捂於胸前,「我是發現,你的背後在流血,」

「是嗎?」旦一伸手,手掌間盡是瘀血。

天生為王

蘇護的親兵終於趕到族長大宅,「放了族長,」親兵們揮出銅鉞,指向巫師及長老,「妲己已經和一個外族人殞命斷崖;」

「你們,死了我的女兒,」蘇護抓著長老的衣襟,「族長,現在不是英雄氣短之際,」長老一把摔開蘇護的雙手;

「帝辛的鐵騎,已到了距蘇城一百里的地方,不到兩天,便可兵臨城下,」「死我的女兒,戰爭依然不能幸免,」

天空一陣y晦,烏雲在天際翻滾,明亮的太陽,被迅速涌來的烏雲所吞沒,將有一場暴雨迫近;

「王,」身披鎧鉀的戰士跪在亦同樣身披戰袍的男子跟前,男子八尺身量,如偉岸的高山,「有蘇部情況如何?」

被稱為王的男子,正是大商第三十二代王位的繼承人,帝辛,又叫子辛,姓子名受,登上王位之後與歷代先王一樣尊稱為帝辛。

「稟王,有蘇部已集結了各族青壯男子,在城外備戰,」

「有多少披甲之士?」帝辛轉過身,豎起雙眉,倒生有內璇,瞪起雙目,如虎嘯山林;雄霸之勢,足以令跟前的戰士畏懼;

「據探子來報,城外有三千披甲之士,城內不詳,」

「哼,」帝辛虎虎生威,鼻間的冷哼之聲剛勁有力,「烏合之眾,」

「大王一路東征服,所向披靡,即使有蘇部負隅頑抗,亦是塗勞;」

「大王,」一旁敬侯的臣子,轉出身,細膩的長眉令他與帝辛有截然不同的形容,溫軟和氣,言語漸緩;「微子啟以為,不如派使者招撫有蘇部,」

「有蘇部集結兵馬,王兄,你以為蘇護肯輕易就范?」帝辛掰了拳,指關節發出清脆的松動聲;

「先禮後兵、師出有名,此亦兵臨城下之舉;」

「有蘇部背誓與先王之盟,勾結東南諸侯國,暗中與我大商作對,這口惡氣,孤忍了很久;」

「大王,臣已收到有蘇部長老的降書及有蘇的地形圖,」

「孤要蘇護來降,」見帝辛如此堅決,微子啟深知,不能再勸;

他這位王兄血氣方剛、孔武有力,又能言善辯,能手格猛獸,神勇冠絕,自繼位之後,征服大商周邊諸國。

天生為王2

「未若王一面准備征伐,臣弟一面使人派降書,」微子啟不得已出此下策,「留下地形圖,孤,准了。」

待微子啟前腳離開大帳,帝辛向披鉀之士傳旨道:「山雨之後,立刻拔營。」「沒有我帝辛,不能征服的疆土;沒有我帝辛,不能企及的山河;」

他攤開珍藏於袖的羊皮卷,大商的國祚在他的手中,疆域東到渤海,西到有蘇,將之與有蘇的地形圖拼成一片,「如果一種征伐下去,可以將疆土擴大到西氐羌部,」合上卷軸,「歷代先王、成湯、武丁、盤庚的功績都在孤之下,」

「在孤之下,」帝辛一統華夏,建功立業之心昭然若揭。

「旦,」山林岩d深入,妲己用蕉葉卷成爵形,盛來雨滴,「喝點水,」她扶起旦,豈料,旦高燒囈語,無法吞咽。

「這可怎么是好?」妲己撕裂一截衣袖,一段與旦背部的傷口包扎,一段濕了雨水,敷在旦的額頭上;

「一定是負傷,又在湖水里弄濕了傷口,」妲己螓首低頭,蹙著蛾眉,「旦,總是要喝點水,」妲己憶起孩堤時傷風感冒,無論她病得再重,父親蘇護都會要她起來飲水;

她握著旦的雙頰,企圖將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入旦的口中,而旦牙關緊閉,水滴順著他的唇角悉數溜走;

妲己噙了雨滴,唇瓣兒罩上旦的唇片,四片溫軟的唇瓣兒交織在一起,妲己差紅了臉,從雙頰一直紅到耳根,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如珍珠般小巧的耳珠;

再定睛看了看旦的耳際,厚實、冗長,如懸在雙肩,「旦,一定能像神龜一樣長命百歲,」她閉上眼,翹開旦的牙關,將雨滴送入旦的喉舌。

像父親一樣,保護她的男子;像父親一樣,給予他安心的男子;「旦,」妲己又處在少女懷春的芳齡,十五歲,她已漸漸知曉男女思慕之情;

她想讓旦好起來,醒過來,像太陽、像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睛,耀眼的籠罩著她,一口接一口的雨滴,涌入旦的生命。

神秘的圖騰

天色擦黑,大雨仍在下,妲己坐在d口,遙望著雨簾,「聽父親說,我出生在風雨交夾的夜晚,」伸出細軟的掌心,雨滴應聲而落;

「滴,」瑩潤的掌心像一漲清泉,蓄滿了妲己的愁緒與心事,「也不知道父親和族人怎么樣了?」純善如妲己,早已忘記族人的相;

雖然從小,她感到自己在族人的眼中有些異樣,但,父親的關愛,與小妹的姐妹之情,還有侍從的舍命相救,仍令她覺得很溫暖;

就像,她回身凝眸,

靜靜躺在一旁的旦,「冷,好冷,」旦不斷抽搐著身體,「旦,」妲己握起旦手掌,黑夜里給予她溫暖、厚實、救她於危難之際的大手;

竟然,如此冰涼、綿軟無力;「旦,你冷是嗎?」妲己抱起旦,「躺在我的身邊,就暖活了,」

妲己脫下紗衣,解開旦青灰的衣襟,溜尖的下巴抵在旦的胸前,「身體,是最溫暖的,」兒時,她與小妹,最喜歡在寒冷的冬夜,擠在一處取暖;

旦,像作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在銅鼎的祭火里,與妖邪廝殺,烈火燃燒了他的身體,灼熱、滾燙,像是要將人形俱焚;

終於,在與妖邪的打斗中,他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在湖邊,妖邪化為碎影,水,看到澄澈的水,他躍入湖底;

灼熱之感傾刻俱無,他在水的清涼里,像是可以自如,卻是,湖底像有寒冰,瞬間冰封了他的身體,冷,入骨之冷;

他想要逃離,不,冷,當冰冷快要凍結他一刻,一片溫軟,溫暖又柔軟,像一層羽被,很輕、可是很暖,是天鵝織的羽被蓋在他的身上;

他緊緊抓住這層羽被,這一刻,妲己柔軟的身體,給予他無限溫暖;終於,可以睡得很長很長,也可以睡得很沉很沉;

雨滴,滴的一聲,從d檐處掉落,旦睜開眼,雨後,一片清新吹入他的鼻息,明亮的光線照進岩d,他正要抬起手;

妲己如花瓣兒般柔嫩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前,溜尖的下巴,隨著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

神秘的圖騰2

「妲,」他想要叫醒她,卻不忍叫醒她,她睡得那樣香甜,像嬰兒一般,緊閉著雙眸,細密而上翹的睫毛像一對捎著翅膀的雙蝶,落在花蔭上;

還有挺俏的小鼻子,即挺拔又俊俏,生得這樣好看,在湖畔見到妲己,清純如水、靈氣人的少女,在她的美麗之下,令他不敢正眼看著她。

「怎么會有生得這樣好看的姑娘?」旦一聲輕嘆,在懷抱里,手撫著妲己如絲緞一般的長發,「她比她還好看;」

妲己揉揉惺松的秀眸,「旦,你醒了?」旦連忙縮回手,坐起身,轉過臉,他不敢直視妲己半l的身體;

曼妙的身體,少女渾圓的茹房,挺立著兩朵盛開的蓓蕾,「妲己,把衣衫穿好,」「哦,」出生於游牧民族的妲己,並無太多男女之防;

有蘇部落還流傳著男女共浴的習俗,故邇妲己一派天真,覺著並無不妥;而旦身為西伯侯姬昌之子,姬昌是一位講求仁義禮儀的智者,君臣之禮、父子之禮、男女之禮,素來授予旦;

因此,旦覺著與妲己有違禮儀,待妲己轉過身攏衣之際,他正欲向妲己說道:「以後,不要輕易在男子跟前寬衣;」

「因為你昨晚說冷,我,」妲己略為帶委屈的聲音,而旦,卻一聲低呼,「妲己,你的背上,有幅刺青,這是什么?」

妲己迅速的轉回身,「叭,」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旦一陣發顫,「你可以看我的身體,但是不可以褻瀆我的背後的神靈;」澄澈的雙目如變幻的風雲,妲己與適才的柔弱截然不同;

旦握著像火燒一般的臉,望了望妲己一眼,然後難為情的低下頭,「其實我也沒看清,我,」

「旦,」妲自己意識到自己下手太重,她纖細的指尖撫在旦輪廓分明的臉上,「對不起,因為那是我有蘇部的神靈,我不能不敬,」

「有蘇部的神靈?」旦心中好奇,他其實更想知道,妲己背後,那幅圖騰,到底是什么?

神秘的圖騰3

「妲己,」原來夢中那張溫軟的羽被是她曼妙的身體;「旦,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妲己覺得自己適才那一掌太過手重,很無措的望著旦;

「是我不應該,去看你背後那幅刺青,」旦只覺得心中升起一種異樣,妲己每每這樣望著他,他就會,軟弱,會變得軟弱,覺得妲己什么都是對的;

「是我不好,你是一片好心,」妲己清脆的笑聲,如她紗衣上寄著的玉珠在她舉手投足間輕搖玉晃;

「旦,你很想看我背後那幅刺青嗎?」

「可以看嗎?」旦咽了咽口水,是一團白影,他的腦海里努憶起適才那一眨眼,隱隱有一對,藍色,是藍色的眼睛;

「如果你成為我的,」妲己清純而奔放,一雙明眸大膽而略羞澀;望著妲己嬌羞的媚態,旦心旌盪漾,「成為什么?」雖然情動,卻是一幅少年憨態;

「我有蘇部的子民成年之後俱會在背後刺青這個圖騰,那是守護我們有蘇部的神靈,」妲己的眼中泛過崇敬之意,「只有親如夫妻才能窺探彼此的神靈;」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之後,滿懷希冀,「旦,你作我的丈夫,就可以,」旦是她心目中,獨一無二的人選,她原以為旦,會如她所願;

「對不起,妲己,」旦,卻令她失望。

「為什么?」妲己堅跟在旦的身邊,甚至牽起他的手,「你不喜歡我嗎?」「我,」妲己的目光清純如水,靈氣人,旦,懊惱的低下頭;

「不是,」「那就是喜歡了?」旦很誠懇的點頭;

「即然喜歡,」妲己一幅痴纏的小女兒情態,「在我們有蘇,只要彼此喜歡,出奔就為夫妻,像我跟你這樣,就可以結為夫妻了。」

旦一陣猶豫,好半晌他才說道:「在我們西歧,結為夫妻與你們有蘇不同,」妲己猶如銀般的笑語:「不同在哪里呢?」

「入鄉隨俗,你在有蘇的土地上,為什么,不能遵從我們有蘇的習俗?」

「因為,因為我,」旦,壓低了聲音,「我不能娶你。」

「我,」旦,鼓足勇氣,向妲己說道:「我有已訂過婚的妻子。」

神秘的圖騰4

妲己張著小口,一陣錯鄂,她首先不曾想旦會拒絕她,接著,「你的妻子?」妲己抽了口涼氣,「你有妻子了?」

山間路滑,旦牽起妲己冰涼的小手,「是,她叫邑姜,我們在月前訂婚了,」見妲己不是很明白,「我出門之前,父母雙親已向邑姜家提親;」

「妲己」旦輕輕叫喚著她的名字,她眼中難掩失望之色,旦在目光之下,很是無力,他不敢看她,他害怕自己變得、變得軟弱;

「邑姜她比我漂亮是嗎?」妲己從小就在眾人的目光中知道自己出眾的美麗,她知道自己很美,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美;

因為父親將她牢牢保護在四周,沒有人告訴過她;

「不是,你比邑姜還漂亮,」旦很誠實,妲己是他見過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姑娘,美得攝人心魄,美得像是不屬於這個世間;

「那是,我很讓你討厭是嗎?」妲己澄澈的雙眸如飄過細雨,「從小,族人就很防備我,旦,你是不是像他們一樣討厭我?」

「不是那樣的,」旦在妲己煙雨朦朧的雙眸前,亂了陣腳,「我,那個,我在你之前,先與邑姜相識。」

「是在認識我之前是嗎?」妲己止了淚水,凝眸望著旦;

「我,」妲己的眼神,是這么有攝人心神之力,「邑姜是我的未婚妻,我答應過要娶她;」

「這有什么關系呢?」妲己緊緊握著旦溫暖的大手,「你認識她在前,那她做姐姐,我做妹妹,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好不好?」

妲己的母親和小妹的母親是一對姐妹,共同嫁給了父親,在妲己生母去逝之後,將妲己視若己出,悉心撫養長大。

「可是,」旦,仍在猶豫,「可是什么?娥皇跟女英不也是共同嫁給大禹;」

「我答應了邑姜,只娶她一個,不能娶別人;」

「旦,」妲己此刻已不是煙雨朦朧,而是哭得梨花帶雨,「可是,你就是像我心中丈夫的感覺呀!」

軍心浮動

「你也像我妻子的感覺,」旦挑了挑眉頭,他的眉骨生得高,頗有英氣,從他醒來之後,妲己在躺在他懷抱里,那種溫軟的感覺,他就覺得妲己像他的妻子,是他想要守護的人。

「但是,妲己,君子言出既行,」父親教導他,說過的話要辦到,「旦不能做失信於人的事情。」

硝煙彌漫的戰場,商人吹響了號角,「嗚,」牛角制的號角發出沉悶的請戰之聲,「族長,」有蘇部族人指著遠處,「您看,」

「咚、咚、咚,」地動山搖之聲,「象、帝辛的軍隊,居然組建有象隊;」有蘇部落的聯軍,在這個陣勢前軍心浮動;

「傳言中的象隊,果然不假,」蘇護情知匆匆武裝的聯軍絕對不是帝辛的對手,「族長,」長老在族人的攙扶下,「打開城門,到城外請罪;」

「兵臨城下,勢不如人就要投降,」蘇護鄙夷的緊盯著白發蒼蒼的長老,「因為死了女兒,就不惜犧牲部落的子民;」

「妲己,難道不是部落的子民?」

望著一臉盛怒的蘇護,長老正要開口命令軍士,「有蘇部落的男人聽著,」蘇護先聲奪人,「帝辛的鐵騎,就要踐踏我們的家園,擄走我們的牛羊,還會欺壓我們的妻兒,」

「誓死保衛蘇城、誓死保衛家園,」蘇護的親兵帶頭誓師,聯軍振臂而呼,「將這個浮動軍心的罪人帶下去,」

親兵押著長老,將其關在暗室;

「擂響大鼓,准備攻城,」帝辛一身金鉀,頭戴金冠,舉著金鉞,東夷的王像太陽之子,有蘇部的聯軍,遠遠已看到站車上意氣瘋發的帝辛;

「咚、咚、咚,」肅殺的秋風里,在城外混戰的商軍與聯軍廝殺成一片,冷冰器時代的戰爭,馬背上銅鉞的赤搏之戰,金戈鐵馬、血r橫飛;

「烏合之眾,」有蘇部城外的三千聯軍,不堪一擊,很快,就死傷大半,余下的軍士龜縮於蘇城;

軍心浮動2

「族長,」侍從提著帶血的銅鉞,跪伏於蘇護跟前,「帝辛已突破城外的防線,將戰前往城池推移,」

蘇護望著壓城的商軍,「將淋上燃油的巨石擲下城外的戰車;」一筐筐淋油的巨石被軍士推下城池,砸向帝辛的方陣;

「是否要打開城門,將余下的族人退回城內,」

「不可,如此形同城破,」蘇護斷然拒絕;「族長,」有蘇部的男女扶攜幼,「要是城破,一定是殺戮,求族長開城訖降;」

婦儒的哭泣之聲,令城池上的將士紛紛落淚,「真是天要亡我有蘇部,這個時候,你們這些女人來這里動搖軍心;」

蘇護正在降與不降之間猶豫,「父親,」耳畔像是妲己的聲音,

「族長,」侍從指著城下翩翩白衣,「是大小姐,」

「妲己,」蘇護俯下身,可不是妲己秀美的身影,「你還活著?」蘇護激動的老淚縱橫,想不到城破之際,還能見到心愛的女兒;

「為何遲遲不見城破?」帝辛在戰車上大為光火,「城外的散兵俱被殺退,攻城的戰車,已抵城門,方陣已成合圍之勢;」

「大王,有蘇部聯軍,將淋有燃油的巨石從城頭上擲下,砸殺了我軍很多將士及戰車,」

帝辛命站車加速前進,見城門前站著的白影,「那是?」

「稟大王,聽軍士們說,是有蘇部頭人蘇護的女兒,」

「蘇護的女兒,」帝辛跨上戰馬,「待孤將她擒拿,」「大王,距離蘇城太近,恐有危險,」

「閃開,就是殺入城中,也沒人能阻擋我的鐵騎,」

帝辛振臂一呼,身後的將軍為他的氣勢所鼓舞,「大商的鐵騎,你們步伐怎能為這樣一座屈屈小城所阻擋?」

「拿下有蘇,」「拿下有蘇,」商軍的鐵騎加緊了對城門的沖撞,厚重的城門,已經在銅柱的的沖撞間搖晃;

絕色女俘

妲己正要順著城壁扔下的草繩爬上城牆,「啊,」驚聲尖叫,一瞬間,她的身體像一片飛絮,拋到半空中,「蘇護的女兒,」

粗喘如猛獸般的喘息,躍過她的鼻息,映入眼簾,一雙澄黃的雙眸,像猛獸的眼睛,像虎,危險而霸道,山林里氣勢洶洶的猛虎,緊盯著她;

「你,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