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 / 2)

帝後耕耘記 未知 5967 字 2020-12-30

那小子真的十分認真的研究了一番。

「就用這些蚯蚓做餌嗎?」

「嗯,要試試?」

這小子果然是好奇寶寶,p顛p顛地軀在寧芳邊上接了並不長的釣竿,有樣學樣。

南海子里隨處都是積湖,皇家獵場平日里也無人趕來漁獵,不多時便能釣上幾尾大魚。

這可樂壞了這小子,到後來已是毫無形象,擼著半臂邊釣邊跳腳。

兩個人玩得高興,到是沒聽見幾騎馬兒趨近的動靜。

「兒臣福全給皇額娘請安。」

寧芳一見來人,果然是分府出宮有些時日沒見的先帝二阿哥福全。

「二哥二哥,快看快看,都是我釣的魚,快看呀。」

寧芳受禮叫了起:「你來找五阿哥的嗎?」

「回皇額娘,兒臣是來尋五弟的,不想他叭擾了皇額娘。五弟一一」

常寧一聽二哥的聲調,丟了竿子躲在寧芳側邊,引得福全哭笑不得。

「呵呵,這小子怎么了?難道是偷跑出來的。」

「皇額娘,我沒有。」

寧芳只聽他這過快的辯駁,便心里有錯:「去向你二哥道個歉,再來接著釣。」

常寧明白這是不會趕他走了,撒歡著奔到福全面前行了禮便不給福全話說地自奔了回來,拿起釣竿重新蹲在邊上。

福全也不好走開,只能立在兩人邊上,偶爾幫寧芳並常寧收收魚兒、下下魚茸。

素心並善眸取了點心回來,顧總管架了烤架子,繼母與兩位繼子便享受起午餐。

「二阿哥,你多喝點銀耳湯。」

素心取了三四種湯品來,分了寧芳是紅棗粥,分了常寧是j汁粥,分了福全正是銀耳湯。

「福全你真應該多喝點這個。看你的皮膚便是秋干的,喝這個最好。這些可都是素心親手燉的,她如今可是我宮里的養身能手。」

寧芳對素心,那是百分之兩百的滿意,這滿意多了,便逢人誇上素心幾句,哎,不誇心里不舒服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素心自是已習以為常。到是福全,果真瞅著空多瞥了素心兩眼,低下頭來到有三分不好意思。

哎,自古好皮相便占盡了好姻緣的先機。素心是如何個心思我們先不議,可我們二阿哥福全大人卻是動了「春心」,想他如今不過比皇上大個一歲,也是開府娶了妻、納了妾的,又是少年脾性,放著素心這么美的女子,即便年歲上有些個大,卻是比他府里的那些個妻妾樣貌上強了不知幾倍,還能不吃了嘴里念著鍋里的?

這一對的成果我們不予檢驗,可從此引出的兩段情緣卻是不真的事實。所以說,有時間說多了未必是好事,媒說快了也未必就是積福。各人各有各人的機緣,不是你喜歡你心血來潮的三言兩語便能定性的。、

皇上二次南苑圍獵已半月,是應駕回宮了。可庶妃馬佳氏因懷了龍嗣不便跟行,便隨了皇太後的鑾駕再住上個幾日慢行。

卻不隨想,皇上的一時「好意」卻苦了自己,我們心野了的皇太後寧芳同志,華麗麗直從秋中住到冬中,「請安」折子是一本連著一本往南苑送,可我們的皇太後老人家就是不予理會,她的理由足呀!馬甲是不是懷孕了嗎?懷孕的人不舒服還不正常,再說了,這可是康熙朝第一個孩子,上至太皇太後,下至黎民百姓,誰不小心伺候著?

放歸的野馬呀,你怎么就能這么折騰呢?

於是乎,我們的小三陛下立誓:只要這馬一回來,便再也不把馬韁離了手,怎么著也要一輩子緊抓著一一還是握在自個兒手里放心。

「喂一一小三一一皇上一一小三……」寧芳換了一邊,隔三差五秒地對著榻子上捧著本折子予以莫視的小子呦喝,可回應她的不過是那小子把折子從左手換到右手去。

寧芳撇了撇嘴,對皇上這小子進了慈仁宮的門便獨坐不搭理人的態勢沒折。怎么?她還能發火嗎?畢竟是自己理虧。

「主子,您這一去便是兩個月未歸,可不知皇上有多焦慮,直鬧著沒精神呢,皇上可就靠晚上那么點子時間好眠呢,這可好,生生被主子奪了去?」

「沒精神、睡不好覺關我什么事?」寧芳十足的不恥下問。

李德全給了寧芳一個白眼:「沒有在主子的鳳床上眯拉個把個刻,皇上怎么能安心?沒有主子在睡床上給皇上耳語上那么幾句,皇上怎么能舒服?沒有主子一一」

「李德全一一你皮癢癢了嗎?」

李德全也不怕,嘴里說著「不敢不敢」,退了身子出了去。

玄燁被李德全幾個「沒有」這么一說,再厚的臉皮子也起了紅啥,那身子拗得更偏了。

寧芳自是一陣好笑,笑夠了,也不陪聲了,一p股坐在榻上,抓了玄燁的一邊胳膊,見怎么拽也

拽不動,便退了鞋子上去,自個兒枕在他懷里。

畢竟是處久了,寧芳也自是清楚,玄燁即便再不高興也不會把自個兒推開。

果然,玄燁不過是微動了動大腿,見寧芳下滑了點忙伸了手抱住她的身子,自個兒連人往榻子里移了移。

「我也失眠呢。」

「……」寧芳也不急,「失眠還不舍得回來。」

對這小子的小聲嘀咕,寧芳偏了腦袋不讓他見了自己的笑意:「我也想的,不過先才幾天越是玩美了不舍得。你也知道的,我要是回了宮還不知下次何時才能出了宮門?這么一想,怎么著也要玩個夠本!」寧芳感覺腦袋下的腿步肌r突然僵硬了,忙收了了心情轉了個人對著小三,「當然,沒有你每天陪我說會話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沒有你晚上來陪我睡我不知道有多害怕(上帝,請原諒我,寂寞、害怕是有的,在自由面前雖然不時來襲,只不過在最後那么幾天才亦發強烈)。這不,沒有你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這不便安安份份地主動回來了。」

對於寧芳那雙窺視自己的小眼色,玄燁可是看在眼里:「哼,怕是玩夠了才想起爺的好來。這天越發冷了,只怕是冷得沒人給你暖被子了才想起爺來。」

寧芳低了眸子吞了吞口水:「那一一那我錯了還不成。」寧芳撫不到小三的頭便改撫他的肚子,「我知道錯了。」

「哼,以後別想爺再私放了你!」

寧芳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撇撇嘴。

「起來。」

「干嘛?」

「到床上去,爺困了。」

嗯?上床與你困了有什么關系?

不過寧芳還是聽話地上了床,還沒坐好,便被玄燁一把子拉倒抱了個滿懷。

「喂——」

還不等她開口,臉盤便被塞在棉制的衣料子里:「別說話,爺困了,要好好睡回。」

寧芳也不敢動了,在他懷里把自個兒的嘴做了個全面的扭部運動,在心里把他問侯了一番,再想說什么,卻發覺熟悉的悠長呼吸響在耳畔,連著那股子閉眼都能嗅出的味道,漸漸的,自己也入了夢鄉。

由午後直近二更,皇上才回了乾清宮,這夜,未有侍寢。

六十一新人

次日,慈寧宮里請安,寧芳便見一五觀深邃、十三四歲、從未見過的女孩直被太皇太後拉在身邊坐著,即便是見過,也不掩好奇地打量自己。

「哈哈,博雅娜只顧著在南苑游玩了,宮里進了新人也不識得了,太皇太後,你說是不是?」

寧芳一聽太皇太妃懿靖大貴妃娜木鍾這么一說,也不敢坐了,從位子上起來湊進了兩步:「皇額娘,這么個爽力的姑娘是哪家的?」

太皇太後果是很喜歡這孩子,不住地拍著手:「也是科爾沁來的,算是你的族侄女,這個月初才到宮里,哀家安排她先住在慈寧宮花園子里。你回來了,便多走動走動。濟濟爾來年才上十二歲,到真是個討喜的孩子,哀家放在身邊過幾日再指給皇上。」

寧芳笑應著,瞅著太皇太後此刻的表情,至從靜妃、四貞不再之後便少有的對女子的喜悅,這女孩,怕是意義不同。

「太後姑姑,」濟濟爾自來熟地移到寧芳邊上,到是嚇了寧芳一跳,「聽人說姑姑唱的曲兒可美了。濟濟爾的嗓子也不錯,有空了姑姑也教教我?」

聽人說?誰?這些年自問是小心翼翼,再沒在人前顯擺過。皇上不可能說,院子里的人也不可

能,那還有誰揭她底揭到陌生人這里來了?

「我哪會唱什么歌?到是淑惠太妃的嗓子不錯,能顯出草原的味來。」

「姐姐怎么又提起我來?我那哪能算是。太皇太後,媳婦可知道濟濟爾有副好嗓子,這年也近了,到時可少不了濟濟爾唱上兩嗓子。」

「哈哈哈,少不了的。」

寧芳怎么說也混了皇宮有些年頭,把話頭轉到親妹身上才舒了口氣。

「太後姑姑,南苑好玩嗎?有科爾沁草原好嗎?」

「嗯?到是沒有科爾沁廣茂。」

「那怎么姑姑一去便不肯回來了呢?」

「哈哈,你太後姑姑怕正是想念科爾沁了,才舍不得回來。太皇太後,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太皇太後笑著把濟濟爾引回來,也不知是該叫孫媳子輩還是重侄女輩,老小二人倒是聊得開心。

左不過沒她的事,便在屋子里「尋場」。

有孕的馬佳氏與特例獨行的納喇氏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皇後對濟濟爾的出現到足足地好奇。至於鈕鑽祿氏高傲里透著股不肖。

說了會子話,寧芳便出了慈寧門。本就綠色鮮少的紫禁城在中冬里更顯到肅冷,只對面的慈寧花園直聳著些勁松。

不自覺,便走到吉雲樓下。

原本樓前種的那株蔓陀羅早已被連根拔起,往日里總是隨時迎開的門扉此刻像從未被開起。

寧芳撫著門扉卻沒有要打開的沖動。過往的美好仿佛只是一場夢,一回首,連那人都已幻化為煙。

「皇額娘在看什么?」濟濟爾遠遠的便見太後依在吉雲樓的門扉上,走近卻發覺她透著光尋找著什么,「可是想起了什么故人?」

寧芳再去看這女孩,果然是靈動的女子:「你怎么知道?」

「我有個小玩家,是兒時的伙伴,去年卻離了科爾沁嫁到了阿垓霸去,我便也常常想她。」

這么個直爽爽的姑娘,入了宮不知是爽利依舊還是人事全非。

「住到宮里還習慣嗎?」

濟濟爾到顯得有些猶豫:「告訴姑姑,姑姑別告訴太皇太後,」她近了前扶著寧芳的胳膊,「太皇太後雖給濟濟爾備了科爾沁的吃食,可濟濟爾吃著總不是那個味……」

冬日晨光里,未來的婆媳二人組向寶相樓而去。

「奴婢才打聽著,濟濟爾格格顯得到真是個直立立的性子,入宮過了半月除了常在太皇太後面前,同皇後等妃主也無什么冷熱兒,見了皇上嘛,也是大大方方的。怎么看,怎么正常。」

「你個潑猴,回了半天全是費話,主子是要費時聽你這些無用的嘛?」素心邊碼著鞋底兒邊說上小九子兩句。

「呵呵,奴婢才這不是先來個表相頭彩嘛。」

「表相?那事實呢?」

「嗯一一」小九子撓了撓頭,「事實一一還沒看出來。」

素心這眉心一擰,小九子連著退了幾步至門邊,把著門回道,「姑姑再給些時日,小九子總能打探到的。」

寧芳一見小九子一溜煙跑了,也算樂呵,接了善眸遞上的湯水喝了幾口,隨意這么一打量,見素心穿了件淡綠色的內襖,外披一件淺黃的中夾,再被暖氣這么一熏,到更是白皙粉紅來。

「我送你的那件粉緞呢?怎么不做了襖子?」

「後宮主子們穿的色兒,哪能隨便穿了。」

「怕什么,左不過在我宮里穿就是了。那粉不艷,素清淡雅,我覺得你穿定是更美。」

「呵呵,可不是,奴婢眼瞅著二阿哥也送了塊粉紅色的料子給素心姐姐,那料子一一」

「善眸!」素心立吼著把善眸的話下了回去。

「呵呵,」寧芳笑著拍拍說漏嘴的善眸,「沒事,你去吧。」

善眸在素心瞪視的目光中巴巴退場。

「怎么?做了事還不敢承認不成?」

「主子,奴婢做什了?不過是送塊料子,奴婢並不稀罕,也不想要,可二阿哥硬是要塞給奴婢,奴婢……」

寧芳見素心那樣子,也不像不好意思,便近了近身:「素心,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不喜歡二阿哥?」

素心看了眼寧芳,放了鞋底子:「奴婢今年也有二十五了,二阿哥才多大?主子您別同奴婢說什么年齡不是問題,年齡怎么可能不是問題?二阿哥哥現在看上奴婢是因為身邊還沒有如奴婢般少鮮的人,等著再長長,什么美人是見識不到的?到那時,奴婢一個宮女出生的在一位阿哥府里能有什么出路?若真是無兒無女一輩子也算利落,可若真的得了一兒半女,後半輩子豈不是天昏地暗?若真如此,還不如到了年歲嫁個老實人,一輩子也能平平淡淡的,還能常見了家人去。若是不出宮更是好了,吃穿用度皆省了給家里、守著主子一輩子也是吃香渴辣、情情暖暖的。不比二阿哥府上好?」

寧芳嘆了嘆氣。素心雖是慈仁宮的大宮女,在這宮里奴婢才中也算說的上話的,婚姻問題也不過如此。

「如果……二阿哥是真喜歡你呢?」

「……那就再等個兩年,反正左不過如此,若是二阿哥真有心等,奴婢也全了他的心。」

寧芳總覺得不是味兒,這婚姻怎么能這么隨便了?

「這樣一一可以嗎?」

「主子,奴婢自以為,男女間的婚事兒左不過如此,到了年紀尋一個差不多的人便湊合著過。找到個互相喜歡的故然是好,尋不到也沒多大關系,誰還能把感情當一輩子的事做?喜歡又如何?貞妃娘娘同孔格格哪個不是為情當了一輩子?到最後又如何?……奴婢不指望這輩子在情感上能有什么了,只要跟著主子,不也是活的瀟瀟灑灑?金銀玉飾是樣樣不缺,怎么看也比有些主子們強,主子看呢?」

寧芳莞爾,一指點在素心的鼻頭上:「你呀,我看是被我放養著慣了,心野了便不想回圈子里了。」

「呵呵,那也是主子的過錯,有了草原子奴婢何必還要呆在草圈子里,奴婢哪有那么笨。」

「是是是……」

玄燁來時,寧芳正坐在濟濟爾身邊教她搓麻,三邊還坐著皇後、鈕鑽祿氏與馬佳氏。

三小輩見了禮,玄燁上前扶了馬佳氏,虛起了鈕鑽祿氏,卻看也沒看皇後一眼。

等著三人出了慈仁宮,寧芳幫著玄燁換了內寢的家常襖子才問出了疑惑。

「索尼這老東西,真不是東西,年前鰲拜興著風鬧著黃白旗換地他便墨守不出,今日鰲拜因為圈地下獄了蘇納海等人是猖獗跋扈,那老東西不但不尋了公正,反到貪了白旗的地兒跟著鰲拜興風,再加上遏必隆那小人,四輔占了三輔,便要生生殺了擋他們勢的一班諫臣,這叫朕如何不火?要不是朕攔著,蘇納海、朱昌柞、王登聯等便要被處以極刑一一」

「……鰲拜已經得勢如此了嗎?」

「哼,現在朝里,哪個敢得罪於他?便是見了朕,他鰲拜見禮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寧芳見玄燁抖著眼眶的紋路,便知道他的氣得不輕,眯縫著眼不知在算計什么。

「遏必隆也有份,你怎么專冷鈕鑽祿氏?」

「哼,就是要冷冷她,讓他們赫舍里家緊緊神,別忘了他們是誰家的奴婢才。至於鈕鑽祿氏……還不是時候……」

寧芳皺了皺眉,很想說你何必把政治問題弄到後宮里來,卻終是沒開口。這後宮,有什么問題不是連著外朝的?何況如今這個局事。

「皇額娘也別同她們走得太近了。這些個人,有幾人是真心對朕的?哪個不是被派來謀劃於朕的?哼,等朕解決了鰲拜再找她們算算。」

寧芳蹲在榻上一手幫他扶著背順氣,一手端了幾上的蜂蜜水喂了他:「好了,別氣了,得不償失,反道便宜了壞人。靜下心來想想主意,早日除了鰲拜才是正道。」

玄燁大嘆了口氣,回了半身抱住寧芳:「……不知要到何時,才能不受這氣……不再看別人臉色,像個真正的帝王。」

寧芳一脈溫存:「會的……很快。」

玄燁抬了頭盯著她:「皇額娘相信?」

「為什么不相信?」寧芳撫著小三的額頭,「我們小三會成為千古一帝,值得所有人驕傲的帝王……最重要的是,我最驕傲。」

「吧唧」,寧芳在他眉心親了一下,「對自己要有信心,我還指望著你帶我走遍大清江山呢。」

「皇額娘又想出宮了?」

寧芳抖了抖嘴:「那也要你陪我去呀,一個人玩也沒意思。」

玄燁搖了搖頭,重新靠回她懷里:「等朕收拾了那班逆臣,一定帶你去。」

「呵呵……好……」

午後的一束陽光正照在寧芳安心地臉上,睫毛閉著偶爾抖動一下,顯得很溫暖。

「阿行」蜷著只搖了搖尾巴。

番外一:康熙朝晨起

天剛起了亮度,灰朦朦的滲進皇宮的內殿來。

乾清宮里消無聲息,九張龍床皆被搌微涼,龍涎香仍持續飄邈。

乾清宮總管太監李德全已起了身,歪在乾清宮左側的昭仁殿外居的門榻上打著早盹兒。順著門扉散出股子百合香,使他游離在夢境與清醒之間。

玄燁已然醒了,微弱光的亮度可以敏感的被自己發覺。

如同往日一般,右半邊身子上壓著個軟玉嬌香,心里便覺得踏實。

頸側的呼吸氣息平穩,吹撫在肌膚之上透著股淡淡的幸福。兩臂間所觸的嫩軟如絲如滑,撫著令人癢癢的。

玄燁心內一動,撤了左手按向美人的豐臀,觸手高彈,一抹子滿足的壞笑便上了唇角。心隨身動,使了個巧勁轉過美人來,就想看著她。

天光作美,玄燁輕易、清楚地瞧了個全一一睡得混沌如小豬的美人。

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一臉「j笑」的用自家的鼻子趁了趁美人的鼻子,覺得不帶勁兒,便依次攻擊她的臉蛋、側頰輪、雙唇、下巴、頸兒、肋骨,直至雙r皆是暢通無堵,心下那個歡悅呀,稍立了上半身子停在那里欣賞抖立的美人美

那美人被他弄得癢癢的,起了右手一巴掌打在玄燁的頰頸間。

好嘛,在清晨空曠的皇宮里,這么個不痛不癢的巴掌怎么聽怎么響脆,連寢外打盹的李德全都被擊了醒,待他有幾秒回過味來,賊笑著繼續眯了眼。

玄燁受了「刑」到也不惱,是臉邦子有些窘色,哼了一聲,便拉了背子把兩人裹住,自個兒縮在其中,上面動口(含吮),中部動手(抬了美人一只右腿),下面……嗯……就這么攻城了。

美人到是沒醒,只是開始哼了聲,接著……便唧唧復唧唧,龍鳳當合鳴,日復一日晨,日日把攻成。

今日不用大朝。李德全眼瞅著天色亮了過半,才起了身伸展了一番,耳尖地聽著門內有了聲響,利爽地開門進了去,果見皇上已著了內衣,立在外堂中扣龍袍的鈕扣,便打了個千、道了早安、上前替皇上著了衣。李德全小心窺了皇上臉色,自得意滿,也知道皇上是大清早便得了手,自家那嘴角便抖不住綻開了一小小的弧度。

「皮癢癢了?」

李德全一聽皇上不輕不重的調調收了收心,跪在地上小聲回道:「奴才哪敢,奴才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