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 / 2)

帝後耕耘記 未知 6041 字 2020-12-30

「可是你不是說她是要入宮的嗎?」

「五月里便要選秀了,也不差這幾日。何況寶儀的身份怎么可能不經選秀便入了宮。真要那樣,舅舅還能饒了我?」

這到是。

寧芳替他除了外袍,見他癱在榻上一動不動,便下了地幫他把鞋子除了,再回來抬了他的雙腿放在自個兒腿間替他揉著:「她這么活躍,是你故意受之的還是她自己的能耐?」

玄燁閉目享受,唇角一彎:「寶儀外貌上雖然不隨舅舅,精明上卻一分不少於,我到沒同她說什么,她自己到是全都領會了去,令皇祖母十分滿意。」

把這心思過了一遍,寧芳還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干嘛弄得這么明顯?連底下的奴才都能感覺到震動了,那些朝臣還能不緊張?」

玄燁壞壞地一笑,轉了半個身子擁住寧芳腰盤:「就是要他們多緊張緊張,這宮里才能不那么無聊,你不是才有戲可看不那么無聊。」

寧芳失笑,卻知道他這么一說不過是擦邊球罷了。不過真象如何,她到不在意了。

「很累?」

「嗯。」

「那幫你按摩按摩?」

「來吧。」玄燁翻了個身,由著寧芳騎在他背上,這份得意,連他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這個樣子要是被人瞧了去,他這皇帝還有什么龍顏?

「你笑什么?」

「沒什么,只是想著那些朝臣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有些個歡心。」

哎,這日子……

「啟稟皇上,新折子進上。」

聽是李德全的聲音,玄燁只是享受的「嗯」了一聲,自有溫腕轉了折子進來又退了出去。玄燁看了兩眼便丟下。

寧芳按累了,坐在邊上休息,隨意把折子一看:「貪酷官、貪官、疲軟官、不謹官、年老宮、有疾官、才力不及官、浮躁官,呵呵,你這是要干什么?都處理了嗎?」

「嗯,」玄燁翻了過來面上仰視著她,「這些人員是時候整整。」

「貪官污史自古有知,國家什么時候都得小心對著這些人,我看,他們比那什么洪水雪災更是可怕,隨時可叫你民心不穩。你這折子上不過簡單懲治一二,到對這些人用起了『仁政』。」

玄燁一見好書那抖起的小嘴便知道自己又是把這女人得罪了:「那以你看,該當如何?」

剛剛活動了一把確實累了,依著靠墊躺下:「你對那些鰲拜的黨羽仁慈,那是法不折眾,可這些人怎么能相提並論。有句話說的好,『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得寒多少人民的心?……不要說多,即便大清的官都是平庸的,可只要有七成是清官,人民就得少了多少怨頭,你就可少了多少擔憂,這上下的日子便順了多少心頭?……哎,這官與民,向來便是大問題,官不就是直接代表你嗎?如果你的代表在外都是一幅招民憤、惹民怨,你還彈什么治一朝盛世!……」

二更的綁聲在宮里擊響。有些人早早睡下,明天還有多少事要忙;可有些人卻難以入睡,明天,又會是什么樣子呢?

康熙十年正月二十一日,封順治帝第五子常寧為和碩恭親王。幾日後,恭親王福晉病逝。多月後,抬生有王府長子的庶福晉馬氏馬義倉之女為繼福晉,滿朝嘩然。不過有皇上親受的寶印、折子,再多的非議也只能是非議。

二月,大計考核各省官員,按倒處分貪酷、貪污等官員,擬定秋決只貪污官員一項便盡二十八人,不論官職大小,貪數到一定一率秋斬,不允許任何徇私。自此,只貪官一項便再不復當年「盛況」,因為皇上緊跟明文,「凡貪銀過百兩者,鞭六十;凡貪銀過千者,族下男丁七十以下全數鞭百下,充作官奴三世;凡貪銀過萬者,秋斬,族內男子全數發配苦寒之地永世為奴,族內女子盡數為妓……」

這份駭人聽聞的新律法一時之間使得從官者默然無語,平民者喜笑顏開。真是一事分兩半,各人看一半。

二月十七日,南書房始建。由此,議政王大臣會議慢慢退出歷史舞台。青年才俊、科考學士陸續登入南書房進諫獻策,新生人才不斷升涌。

三月,招眾年幼諸王進見,聽其間恃威行事者有之,勒索外官財物者有之,嫻習騎s、徒溺嬉戲者有之。特諭齒高行長者安親王岳樂訓飭之,若不聽從者,從嚴鞭刑、去爵,有才者可推薦入國子監就讀,學銀可免。

這批閑散覺羅後或自願或家人強迫入國子監。有到是入的容易出的難,生生被國子監祭酒徐元文拿去「祭酒」。不過一二年後,確有十余人隨了首批派遣的學生留學他國。

同月九日,皇二女生。這是一年來後宮的首個好消息,太皇太後真是十分愉悅,親把此女賜名為悅心。

月底,江南水患,人民飢饉流離,皇上既忙於籌銀救災,又議建閘開浚之道,一時之間,愁煩了不知多少。

四月,北地久未有雨,刑部開行又一輪輕減獄犯。不幾日,皇上天壇祈雨,至。

又幾日,皇子承慶殤,納喇氏悲痛暈厥。

寧芳聽了小九子回稟,立刻親舉了傘奔至乾清宮,果見若大的乾清宮御道上立著一人,雖是雨夜里看不真,只那立著的背影便知是那再熟悉不過之人。

抬高了傘,把他擋於傘下,可這要命的雨,東西南北不分方向的亂下,根不擋不住二人。

「玄燁,回去吧。」

寧芳只當他是失了皇子愁苦,卻不知他只是不能言表之情積著又偏遇了近二月煩事突然在這個雨夜爆發,便只想讓這雨水淋了,好淋他個透悟。

可這有什么用?淋得再多,也減不退你對一個人的思念與妄想,這雨越涼,那臆動卻越強,深深在胸腔子里絞動、在頭顱里掙擰……啊——這日子還要多久?還要多久?!

寧芳被他一聲突然的吼叫驚嚇住了,眼淚不受控制的下流,她開始害怕,怕什么她不知道,只是見不得小三這般,他這般頹然竟是絞得她心痛苦痛。

聽他還在喊,忙上前抱住他腰胸,打著顫兒呼喊:「小三……小三……」

那油傘墜落在身後,再隨風向乾清門滾去,尋去的不知是何人的困苦與何人恐懼……

皇上病了,生生昏厥了數日。再醒來,不喊痛不言笑,吃穿如常,卻連皇太後都不怎么搭理了。

宮門已經下鎖,寧芳蜷縮坐在內寢的榻上,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但聞聲音便一腳踏下,見是溫腕:「可是皇上來了?」

溫腕搖了搖頭:「李總管遣人來回主子,皇上已經在長春宮納喇氏娘娘那睡下了,今日是不會過來了。」

寧芳沒有把赤著的腳縮回,只這么坐了半日。

她想不明白,她哪里錯了?她明明什么也沒做,他為什么要這么待她呢?為什么?

雖然照常的給她請安,雖然照常的對她笑,可她知道,他一句話也不想同她說,他一個笑也不樂意沖她起,就這么冷冰冰的,冷冰冰的,一個月就這么過來了。

即便她再遲頓,連著三日晚上不來也能把她所有的方神都打亂了,何況近一個月,一個月沒有晚上來了……便是去請,也只是一個又一個借口還給她……

這是為什么?如果她錯了,不能直接告訴她嗎?難道走幾步都不行嗎?難道停幾步等她進前不行嗎?難道……我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錯嗎?嗚……

溫腕看著太後主子這些日子來雖然沮喪卻仍舊不停自勵的堅定在此時完全敗落了下來,化作了一顆又一顆的眼淚,便直覺得連自己也是淚不自禁,便上前抓住了寧芳的手。

「我做錯了什么?嗯?嗚……我到底做錯什么?」

「主子……主子你別傷心……也許是你想多了,皇上他……」

「不是我想多了……我知道,我知道的。嗚……他是討厭我了……是討厭我了……嗚……可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讓他討厭了,嗚,怎么可以一聲不響的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嗚嗚……」

寧芳已經好久不曾苦過了,一路走來,這大清一路走來,似乎所有的都只是幸福與甜蜜,根本不需要淚水與愁悲。所以現在,現在這愁苦便能激打的她如此劇烈,這哭泣仿佛可以抽走她所有的力氣,直是哭到氣不接順,自然不自禁地手捂著心口痛得冷汗直流。這感覺,許久不曾來襲,絞著心的痛苦震痛,直至昏厥,都是如此清晰,無人可以替代……

仿佛做了一個長久的夢,夢里有些熟悉的臉孔,卻實實看不真切,兩相間都想看清卻只是枉然。

好痛,每個細胞都散了,像是多年前看到父母遺容時所受的痛苦,卻又多了一份道不明的疑惑、質問與仇恨。對的,仇恨。可她恨什么呢?

只是痛著,痛著,漸漸把自我丟棄……

也許消失,便是最好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班,提前更了。

第八十三章湊和著過

寧芳這一背過氣去,奴仆們自然是立馬分著去乾清宮與慈寧宮回報,按說應是乾清宮里的主子來的快,可偏偏皇上去了最西北角的咸福宮,等著他得到消息出來,正在咸福宮外遇到太皇太後的鑾駕。

皇太後一直是宮里的健康寶寶,這不冷不熱的天病了,自然是驚住了祖孫倆。還好太醫說道不是大事,只是情緒上的那么點子事。祖孫倆這才各自回了宮。

次日,當寧芳醒來,透過維幔依昔可見床外立著人身影,可那人簾入內,寧芳才頓覺心里的那么凄苦。

「別起來了。」太皇太後坐在了床邊上,「這到是怎么了?怎么又病下了?」

委屈,委屈一上來再被人問起,那眼光兒便不能克制地往下落,真真把太後嚇的不輕,直依上前擁住寧芳安撫於她。等著她哭得差不多,便出聲問個明白。

寧芳差點兒便要合盤托出,可思緒里這么一轉,要是太皇太後知道了,定是把小三當作不孝之人的不孝之舉來評定,到時雖然能問明白小三為什么如此對自己,可不也是給他引來不少的麻煩嗎?前段日子他還嚷著忙呢。

這么一尋思也不過是幾秒間的事,寧芳已經收了抽泣離了太皇太後的懷抱,抹著淚痕不好意思地回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家了。」

太皇太後尋思了多種的可能也不想到她會給這么個答案,立下便有些哭笑不得。

「哎,呵呵,多大的事,值得你背氣了過去。哎,你這孩子。」

寧芳只是低著個頭,全做默認了。

這日落日前,皇上來作定省。見太後氣色已好了一半,留下些補品和祈福的話便退了出去。

寧芳久久地坐於床上。慈仁宮從未有過的深大,連自己的呼吸都完全淹沒在其中。

乾清宮里起了宮燈,陛上龍座之人靜靜聽趙太醫回稟之後問道:「既然是傷到了心肺,可能完全治愈?」

……

趙太醫回畢退了出去,殿內,靜靜的只余玄燁一人。他動了動身,把自己放散在龍座里,目光久久地注視著燭燈……

三更,病著寧芳已然不禁困倦。

慈仁宮正殿內寢里無一人。

忽然床側的圍幔被風吹起片刻又落下,一個人影顯在簾幔之間,尋其而來的目光全都落在床榻之上……

月末,宮里選透等事已畢,皇上皆太皇太後等幸南苑。

行宮還是那座,只是此次來卻實實沒什么意思。寧芳無精打采地坐於榻上,把一碗粥攪得凄慘。

「主子?……主子?」

寧芳連頭都不想抬,直到那出聲喚她之人進到前來蹲在她面前,她才有了那么絲寬慰:「你怎么在這?你不是——」

善瞳坐在角榻之上把著寧芳的腿:「主子,王爺說您身子剛好,心情卻不怎樣,問奴婢可願來陪您,呵呵,奴婢這不就巴巴地追來了。」

寧芳笑著把她拉起來:「快坐下吧,可是有身子的人。」給她個不能苟同的眼神:「已經有孕了,怎么能還出來趕馬車?常寧也太不知輕重了。」

「沒事的。奴婢早主子幾日便來南苑等著了,路上停停走走沒受什么委屈,而且王爺一直親自照顧。」

寧芳聽她這么一說,見看她氣韻是真的紅潤,不自覺也就高興了起來:「還好常寧這小子沒有負你,不然看我怎么整他。」

善瞳接過溫腕遞增上的新粥,親自喂於寧芳,這次到是進食蠻順利。

「主子,您還真以為是我們王爺讓奴婢來的嗎?」

稍一尋思,寧芳心里也是明白了九分,可現在她是對什么都沒什么自信。

「皇上親尋了王爺去,叫王爺接了奴婢早幾日到南苑等著,一等主子到了便只伴著主子玩樂便好。」善瞳把空碗子遞出去,「奴婢雖不知道您這是怎么了?可主子這里還能有什么再大的事去了?您把身子養好了,自個兒開開心心的,不旦是您的福氣,更是皇上的福氣不是?」

寧芳游離地注視善瞳良久,遲疑一番還是問出了口:「你覺得,皇上現在還在意我嗎?」

「主子這話怎么說的?皇上待您的心思慈仁宮里有誰看不真的?主子這會子再來懷疑皇上,奴婢到要為皇上明屈了。」

「可是——」

「怎么?難不成主子是因為皇上?」善瞳見寧芳點了頭,到真是驚訝不已,「怎么會呢?聽王爺回來的口氣,對主子可還是一般不無二的。」

寧芳再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有一個月了,什么也不說明就把我這么晾著……雖晨昏定省不少,卻再不同我多說一句話。連晚上也不留了。」

善瞳瞅著寧芳心情低落,眼眶子已紅,便撫著寧芳的臂膀:「主子別擔心,皇上做事一向是有主張的,只早早安排了奴婢來便知還是極關心您的。會不會,會不會……」

「會不會什么?」

「有什么難言之癮?」

主仆二人雖是說道此理卻辯不出個一二。不過,善瞳到是把所有的不正常都歸於之處,再總結皇上以往待寧芳之心,到讓寧芳相信了五六成。

隨後幾日,皇上所獵之物亦多有送至皇太後行宮。不過,寧芳並不在意。

據說新入宮的正妃佟佳氏寶儀得了一只皇上親獵活的白狐。

寧芳聽著,心里很不是滋味,往年里,這些東西不論好壞,都是問過了她才有得下面之人所得。

為此,寧芳生了一日的氣,只把那海子里的魚釣得幾缸子也乘不下氣才順了點。

不日,皇上遣人送來的一物卻最終打消了寧芳所有的沉悶與不快。

那是只才出生的小糜鹿,腿像是折了,所以起不來。

善瞳觀著太後見了這小糜鹿先是心疼地瞪大了眼睛,須臾便笑逐顏開,終於是有了精神,連眼角子里都透著輕快。

於是未來的多個日子,皇太後便一心照顧起了小糜鹿,連去海子里抓魚都把它放在平車上拉著去。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尾巴一只沒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小九子也試著哼唱,卻是逗笑了皇上。

哈哈大笑之後:「太後真這么唱的?」

「回皇上,奴才哪敢篡改太後主子的原話,呵呵,最多就是奴才唱得不及主子靈動,呵呵,詞兒奴才可是幾個膽也不敢記錯的。」

李德全見皇上也不同他計較,便劃了手:「去去去,外面好好隨了主子去,皇上記你一個好便是。」

小九子也不再多說,笑著出了去。

玄燁看著襲封耿精忠的折子,多月來第一次有了不錯的輕快思緒。

這一筆,難道我們寧芳就這么翻過去了?

不然呢?

玄燁雖然欠她一個解釋,可這世上沒有解釋的事何止千千萬。

由這只受傷的小糜鹿,寧芳似乎又看到了曾經那個錦服泥班,煞氣臭p的四五歲小朋友。還有什么可怨的呢?對他還有什么可怨的呢?只要知道他還在意自己、關心自己,一個解釋又算得了什么?她可以等,等上幾年又如何?除了等,又能如何?為這個解釋,為他,等待又如何?在這之前,日子還是要過,我好,他便安心,那我還有什么放不開的呢?

信仰,只要信仰不敗,每一天我都可以活出幸福。為自己,為在意自己的人,幸福一日有多難呢?

夕陽的余輝渲染於海子之上、碧草之間,就著微風的撫慰,聽遠處守獵如雷鼓的馬蹄之聲,知道有一個人在遠處,又何嘗不是種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寧芳的性格,怎么說呢,她是個很會為別人著想的人,盡量不去麻煩別人,在現實中,這種人很多,卻並不怎么吃香,屬於受冷遇的一群人,平心靜氣來看,木白還是希望這種人多點,雖然某些親可能會認為這種人很無作為。至於生活重心問題,現代女人或許心理渴望獨立,可遇到愛情又有幾人可以說不迷失的呢?那些不迷失的女人往往都是從迷失沼澤中趟出來的人。有時候,木白也很糾結,會有不喜歡寧芳的時候,可木白的筆下,寧芳就是這般的,她只存在於木白這部小說里而不能把下部小說里另一種堅強與成熟的女主性格移植過來。每種人都有每種人的活法,一切可以很精彩,在面對復雜的情感世界時,抉擇也各異。木白有仔細看大家的評論,呵呵,親們的留言越來越多了,什么都有呀,從中可以看出大家都有仔細鑒賞木白的這兩只,感謝呀…所謂物以類聚,因為不喜歡寧芳性格而著急的讀者是可以理解的,呵呵,木白看文也是挑挑撿撿的。百味人生,木白終會也出另一部親們可能喜歡的女主,親們試目以待吧。

啊啊——木白在這里申明啊,什么穿回去或穿成他人是不會在木白這本小說里出現的橋斷,俺在文案里說了,「不走尋常路」,便不回再回到一些別人走過的路子里去(雖然結局也不能免俗,可過程卻是不同的),所以,請親們放心啥,寧芳寶貝是不會再次穿越的。

原來手機也可以訂閱木白的小說,今天終於看到有親通過wap點擊進帳的銀子,哈,面對新鮮事物啊。

第八十四章依戀幸福

窗外小雨順著琉璃瓦滴滴嗒嗒的激在青石之上。

納喇惠怡坐在廓內,遠遠地聽慶源殿中歡愉的嬌媚之聲和著那最愛之人的歡笑。

不到兩個月,承慶去了才不到兩個月,皇上便新選秀女同這般小妖精們公然在那里尋歡作樂,叫她情何以堪,叫死去的承慶情何以堪?!

惠怡猙獰著面孔,把這般新入宮之人限了個體無完膚。

恰此刻馬佳惜珍尋廊而至,正把她這臉孔看個正著,不過她並不躲避,反而含笑移至。

「妹妹怎么不進去陪著皇上與各位妹妹玩耍,一個人坐在此處?」

惠怡給了惜珍一個冷眼:「哼,臣妾可不像姐姐一般,見到那些妖娥子還能笑得坦然。哼,假人假意。」

馬佳氏也不惱,緩緩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