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1 / 2)

帝後耕耘記 未知 6076 字 2020-12-30

里。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不得不說,這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比自己,比布木布泰都來得簡單快樂。哎——

娜木鍾長長嘆了口氣。

不追求,是不是就能更幸福?

不自覺又想起巴特瑪離世間的耳語。

如果是真的,那——

聽了這首歌,娜木鍾一時間有些晃忽,輕松的晃忽。可不過須臾,便自嘲而笑。

我這一輩子,還想另一種活法嗎?已經走到今天的地步,還可以重新來過嗎?可以嗎?

迷茫淡去,算計重新回到娜木鍾的目光里。

艷陽天,久時雨,交替輪回,始未終。

很重。蜷縮著得沉重。

寧芳感覺到自己在夢里被壓得無法呼吸,掙扎了幾番,最終身體自發地沖破黑暗選擇醒來。

她的屋里始終留有一盞燭光,離寢床最遠的案上。

就著那點微弱的光,幻化出一個男人的輪廓:硬實的胸肌,一大塊一大塊的……垂下的豬尾巴,熟悉的下半邊臉……當她終於在暗淡里分解出那是誰,□卻突然間一陣錐痛,從那里迅速漫延開一陣顫栗,腦海便是一時的空白。

等著寧芳終於清醒地認知到那里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雙發亮卻堅定的眼眸,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我等不了了……我等不了了……」那男子的聲音在她的額間上方回旋,「……讓我——愛你吧……也請你——愛我……」

腦海與視野里突然間一片白。「愛你——愛我——」只這兩組詞不停在縈繞。而軀體深處異物跳動著的經脈,異發清楚地傳倒入她的神經里。原來,情愛,是這般的清淅,與刺痛……

玄燁撫著沒多時便驚嚇過去之人的臉盤。自己的欲望對著這樣的她突然安靜地消散下去,轉為了濃濃的無欲的愛意蓄滿了他的心神。

這個小女人,明明不小了,卻總是出現些小孩子才有的狀況。

在她的眉間吻了吻,玄燁把自家的兄弟退出來,現把她輕提上些擁在自己懷里。

兩個同樣l實的軀體這么緊緊依偎,就像已經如此這般過了半輩子。

玄燁使她整個趴在自己身體上,雖沉重,卻踏實。

明天,他知道,明天,一切都會不同。

躲避不會少,爭吵不會少,怒視不會少,未來的艱辛不會少……可他並不害怕,反而完全地坦然了。是的,為了愛她,他願意去面對那些阻撓的人,他願意去解決那些阻撓的事,只要可以這么實在的擁有彼此,任何的阻撓都只是可以直面與正視的。不用再患得患失;不用再苦苦掙扎……只要展開手掌把一切人事掌控在手中,便沒有什么是可怕的。

往往,直面並不可怕,恐怖的是面對前的焦慮與忐忑。人這種生物,並不懼怕危險,膽顫地反而是不確定的種種如果。如果……如果……千萬種如果自繪了可怕的恐怖之網,像那些鬼片,如果一開始便是一張貞子從電視里爬出來的照片特寫,沒有多少人會害怕。恐怖的是一幕幕親眼所見、親耳聽著毛骨聳然的配樂、一步步隨著那貞從你未知的世界里爬出來。

確定了,他便堅定地行動。

玄燁不會去想今夜的行為會引起寧芳多么大的後續反抗。這既是因為他清楚這個女人是愛自己的,也是因為做為帝王他不需要否定與遲疑。

緩緩閉上雙眸,放松了自己的軀體,漸漸便能清淅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心之上我愛之人的心動。嘭,嘭——嘭……

玄燁笑了,很快慰。這一生,足矣。

宏偉的紫禁城隱伏在一片夜幕里,像一只蟄伏的神獸。你懼怕它,越不自覺地靠近它。只因它是天下間最多故事的「天堂」。

第一百零三章直面

玄燁緊趕著下了朝,一心只想著如今還睡在慈仁宮的某人。天剛剎亮,他便使了人去慈寧宮稟報太後身體不舒服今兒不去請安了,想著早早下了朝便可回到慈寧宮與某人好好面對面談談,可誰知太後人卻不在。

「回皇上,太後一早便去了慈寧宮,慌慌張張的。」小九子雖想去提醒留下話要他多多關注的皇上,可無奈太後下了懿旨不許他出慈仁宮正殿。

玄燁盯著已然處理干凈的床鋪,心思不猶有些氣憤。

這女人,看來根本就沒睡熟,自己一走她便下了地。可見是根本就還是不想面對,還想來那無視之招。

然,玄燁可不能再讓她「裝傻」過去了。

人已經是他的了,還想不承認?把他這男人當什么?把他這皇帝當什么?哼,朕的女人朕還安撫不了你,也太小看朕了。

小九子跪在地上,小心窺著已坐在鳳床上的皇上一面猙獰地由懷里取出個白色的棉布攥於其左手,另一手卻溫柔地撫著嶄新的床面牙齒切切道:「想跑?門沒有,窗更無!你等著吧。」

寧芳這一躲,便是三天沒回慈仁宮,貓在慈寧宮里美其名曰做了惡夢博了太皇太後三日同情。

可哪有太後長時間居在太皇太後宮里的?於是大清的皇太後又移至延壽堂占了長公主多日。

「你究意是做了什么惡夢,這都七八日過去了,除了見你時常發呆,也不見你多害怕似的。」已近子時,淑慧長公主阿圖見著寧芳仍睜著雙大眼睛躺著發呆,便推了推她。

「怎么?你煩我了?」

「我哪敢煩你!你可是皇額娘與我的開心果,貢著你還來不及呢。」

寧芳與阿圖混得已是相見恨晚了,也不同她客氣,一腳下子隔被踢在她腿上,當然,只是耍耍。

阿圖也不會同她客氣,較著勁得二人擰在了一起,大半夜的上演「全壘打」。

寧芳那深宮里養出來的身板,雖說是好飯好膳得供著,也比不過馬背上遛達出來的阿圖,最終還是被壓在其下。

「看你還囂不囂張!」

喘著粗氣,寧芳大呼不敢,多日來的煩悶也似乎在這絞勁中輕乏了不少。

時至九月,二人身上穿的雖不是寧芳往日寢宮里的吊帶衣裙,卻也是寧芳使了自己宮里的良黛裁制的半袖一字領綿裙。

在絞擰中,本就不高的衣口不時拉攥起伏。

阿圖與她平躺在床上,腦子里卻總在回想那些個已然淡化的暗紫。那些個糾纏在太後r胸之上戒指大小的斑點是什么,她這個過來人十分清楚。雖然她努力告訴自己,一切都只是自己不可思異地揣測,可眼見了多日卻只能是一日比一日確定。

「博雅娜,你愛福臨嗎?」

寧芳奇怪地轉頭看了阿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

「你愛嗎?」阿圖異發認真地凝視於她,索求答案。

動了動眉,寧芳無法說出她愛,況且她也不想騙阿圖。於是搖了搖頭,重新看向頭頂的帳幔:「不愛。其實,我並不知道什么是愛。除了親情,沒人人交過我什么是男女之情。」

「……讓我——愛你吧……也請你——愛我……」想著那夜懵懂間,那人異發堅定與極度渴求的面容,寧芳夾著疼痛地煩惱。

阿圖側身看著她的迷茫。腦海里把可能之人想了一遍,可糾結到底卻只余一人。而那人,怎么想怎么不能接受。

「你出來多日了,皇上——竟然都沒來尋你。」阿圖小心試探著,果然沒有錯過寧芳眼瞳里一剎那的激芒。

阿圖與寧芳在很大程度上相似,雖然天真卻並不愚笨,對待人事只是不想叫真而不是軟弱。

此刻,她為那個可能感到異發地空d。如果是,那肯定將是一場看不到盡頭的悲劇。

那個人,正帶著單純的博雅娜走上一條怎樣地動山搖的路?難道他真敢如此嗎?

「睡吧。我有些困了。」寧芳轉過身去面里,心臟跳得越發迅速,她敏感地覺得阿圖似乎知道了什么。可這不可能呀?

所有人都能看出太後與皇上之間的生疏。太後對皇上的請安簡化到只是「嗯」字便過,連斜眼也不會瞧他。至於皇上,也不再如平日那般「討喜」地委隨。

「你同皇上這次又鬧什么脾氣?連話都不說了,怎么更像小孩子了?」請安的人都散了,太皇太後只留了寧芳。

「也沒什么,只是孩子大了,由不得我了。」

太皇太後聽她語氣,到真有些個好笑:「你呀,做額娘也做了二十年了,皇上已經大到有自己的主意不喜歡他人意見的年歲,你怎么今日才明白這個理。哎,」太皇太後放在茶盅,「有些事,即便是哀家這個太皇太後也擰不回他的決心。端架子就好,你也別太叫真了。」太皇太後瞅了瞅寧芳那面神,便知道她這根經是不可能擰動的,便搖著頭,「再不好,生為太後也不能同皇上的關系給鬧僵了。哀家看,皇上這次似乎不再像往日里什么都讓著你,這次怕是當真了。生為大清最權勢的上位者,你怎么能同皇上叫真的現在世人面前?哎,作為額娘,你就讓讓他又如何?何必同小孩子一般計較。你要知道,你畢竟不是親生的,有些事,一旦有了嫻隙,當初再好的關系也生出隔離來。你這個非親生的嫡母還是要有些覺悟,讓讓他又如何。」

讓?怎么讓?他已經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弄得一團子糟,現在竟然還用強的把……

太皇太後細細觀察著寧芳的眼色,窺視出她是不可能讓步的。便移到她邊上拉著她的手:「你代表的可不只你自己,還有我們科爾沁博爾濟濟特氏的榮辱。往年里你都處理的很好,這次,也別讓哀家失望。」

寧芳看著太皇太後,心里那是千萬個爆躁:太皇太後你透逗了嗎?為了你那什么博爾濟濟特氏的榮辱我這太後難道便要應了那小子的賊心許他代父上母?!這也忒可笑了吧。要是哪一天你明白這中間的事還不氣得見了先帝、先先帝去?

可除了嘆氣低頭,她也沒什么可說的。卻被太皇太後當作了應承。

「這就好,有什么委屈想想我們整個家族也就過去了。」太皇太後放了寧芳的手,「現如今科爾沁能入中的女人遍尋未有,只能再等等了。」

還進?那美人已是成堆往宮里進,什么姐妹姑侄全都錯亂。難道非得把娘家的女人送進宮才能心安、才算是依重部族嗎?

一想起那些宮里的女子,寧芳便把她與小三的糾結給拋到了腦外,只余那么些個形形色色的女人臉面在腦海里轉悠。

太後最終還是回了慈仁宮,只是夜里再不會一個人呆在寢宮里反是至少四個大宮女嬤嬤的守在寢床之外,燃著燈一宿宿的。她知道小三一定是在她宮里隱了密道,可自己翻便了也沒尋到密道門,便只能想出這么個法子,料他也不敢明目章膽地爬床。

秋末,寧芳吃過午飯一個人坐在堆綉山上。

紫禁城的宏偉在這一片黃瓦間不知折煞了多少欲望與生命。

十六年,她穿梭其間守著皇後、太後的名位竟也就這么過來了。回頭想想,這怎么可能?她竟然沒在這恐怖與扭曲的宮牆內迷失、瘋顛、消逝?這實在很不可思異。

景山相對,一片蒼黃。

寧芳清楚,如果不是單純地守著一個小三,她早已不知在這表相華威實則顛狂的宮里死過多少回。

如果不是小三,自己可能連一日也活不了,便不要提這么多年來活得這么舒心與自我。

寧芳不是玄燁的生母,所以從情感本質上來說並不糾結於她是他的皇額娘。可排除這點並不代表她便能坦然接受他對她的愛情。

相處交融的太久太密,她已分不清這感情是親情還是——愛情。可她清楚,如果這宮里沒有一個小三,她很快便會如那些女子般瘋顛。如果這感覺只是害怕寂寞,那她除了恐慌之外絕不會如此的痛苦。

她可能分不清親情與愛情的界線與時差,可她感覺得到身體與心靈對那個一路看來已經成人的少年的依賴甚至妥協。不論這依賴是不是緣於愛情的交織,這妥協是不是緣於親情的反s。

「還要躲多久?」那是無比熟悉的聲音,此刻卻透著苦澀同嚴肅。他很少用這種語氣,對著她的不是小孩子的皮賴,便是異發親膩的蠻纏。是了,不是沒有征兆,只是被她忽視了,他的那些粘膩與尾隨。

寧芳看著坐於她對面的此人,仔細地看著,那條豬尾巴已經粗了不少,白潤的臉龐也早已被深黝取代,幾不可見的小斑點癢起來不知騙取了她多少的曲子,而那雙大手,早已可以支撐天下人的人生,更拉過不知多少女人的手。

「如果皇額娘恨我,可以把那晚發生的事直接告訴皇祖母,朕相信,她一定會把你我分開,把你送到你希望去的地方。」寧芳直直地盯著那雙深邃的眼瞳,從什么時候起,這雙依賴她的清瞳已經變得如此深遠而執著?「如果你愛我,為什么不能接受我?除了接受,再沒有什么跑可以讓你選擇……除非,離開我獨自去那遙遠的地方才是你的希望。」

無論愛不愛,寧芳與玄燁都清楚,彼此根本離不開彼此。

寧芳低道摩擦著指甲邊。那些美麗卻過長的甲套不適合她,在一次差點挖下自己的一塊r後被小三禁止了。

「你——怎么敢想?」玄燁終於聽到了低首之人發出的聲音,輕松由然而生。

「我不是沒有壓抑過,甚至是想一輩子壓抑。可我無能為力。愛上你似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那些兩個人一起走過的日子,無時無刻不在我心上銘記,告訴我,我愛你。」

「……可我是——太後,是你皇阿嬤的女人。」

「我知道……可你不愛他。你只愛我……而我更愛你。」

寧芳把指甲收回了掌內,很想說: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愛你?可她最終還是沒說。這個問題他根本就不會給反駁的機會。

「你究竟是見意你曾是先帝的——皇後,還是你害怕承認愛上我可能有的未來?」玄燁一把拉住對方的手,「如果你見意後者,別怕,除了名份我不能給你,你所求的一切感情我都可以給你。你要相信,我是做足了所有的准備才敢承諾你一切,才敢不顧一切地占有你。占有你不是我不尊重你,只是我清楚沒有我來跨過界線你永遠都不可能直面並接受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為什么那么肯定我們之間的感情……?」寧芳糾著眉還是想不能,想尋求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讓自己如往日般對他妥協的答案。

玄燁莞爾,不重不輕地擠壓掌內的柔指:「因為我了解你,了解到知道你的身體與心都在散發著你是愛我的這種訊告。」見她當即便要反駁,玄燁騰出只手壓住她的唇,而後把她的雙手按在自己的頰邊,眨著孩子般的純徹眼瞳,「不要反駁我,心長在你身上,為什么不自己感覺?你有多愛我?對我設了多少防?是不是生活里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我這個人?我傷心時、彷徨時、憤慨時、無知時……你是不是總在我身邊?無論我如何傷害你,你是不是總是給我找理由來平定你的憂傷?即便我那夜那么對你,你可有恨我、怨我?除了不停地躲我,你對我甚至沒有一丁丁地憤怨。看著我,」玄燁指引著寧芳,透過他純真的瞳光欲見他的真心,「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嗎?你會一路陪著我把最真實的你展現給我,對嗎?你會一直相信我,對嗎?你一直愛我,對嗎?」

玄燁說了很多一直,不停縈繞於寧芳的腦海里、意識里、情感中。

她不得不承認,她完全被這個少她如此之多的少年給完全征服了。她不能反駁,因為她的身心都只是在印證他所說的一切,因為他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除了了靜靜落下的眼淚,寧芳已不知道她還能做什么,說什么。

玄燁仔細看著面前閉著雙眸卻不停落淚的女子。如果可能,他真不想她,他是最希望她永遠無憂的。可已然那么靠近的愛情就在一指之距,做為帝王,他不可能放過,做為男人,他不可能錯過。

這么多年交織的情感必須給它個結果。

「我不想你,可如果你愛我,這一次也請為我妥協。」寧芳感覺到落在眉心地溫潤,「你需要我……因為我更需要你。」

這個秋天的午後,有些人不得不直面自己,不管是心也好,揣測也罷。

淑慧長公主立在御花園西南角的養性齋二樓之上。本就視力極佳,再加上堆綉山御景亭對著西南的窗子正好開著,於是乎皇上輕柔落於太後額間的一吻便實實被她看了去。立在當下,她久久地難以置信,自己的猜測,原來意是如此不期然的被印證。

這個午後,注定了以後整個紫禁城的風雨,無人可以預見。

第一百零四章相信我

玄燁滿以為把寧芳「繞」進去了,可誰知他不過是回趟乾清宮處理幾個急折子,再到慈仁宮便仍舊是「人山人海」,氣得他好不牙痛。

至於寧芳同志,倒真是被小三的一番子「訓導」給說服了,可自己回宮再想想,這路根本走不通呀。不要說後妃們不會同意他們「有染」,就是太皇太後那里也不可能准她嫁了先帝再侍小三這個先帝之子吧。她是越想越焦慮,越焦慮越覺得沒可能。於其行這不可能之事,到不如什么事也沒有。畢竟這一後侍二君的事可從來沒有,就是小三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暗渡陳倉一輩子吧。

他不過是一時經擰不過來,她可不能陪著他瘋。如今三藩的事還沒有開場,要是被人尋了由頭去,指不定還要生出什么亂子來。

於是乎,我們的太後陛下又玩起了堆人的游戲,不要說讓他進門了,就是窗也關得嚴嚴實實連縫都不給他窺。

如此又玩了幾日貓抓老鼠的游戲,一團子火大年青氣盛的皇上還是把太後堵在了慈寧宮。

「皇瑪嬤,孫兒同皇額娘有些事不得不說,還請皇瑪嬤給孫兒同皇額娘准間偏殿讓我們好好談開來,畢竟大清的皇上與太後若是長此以往總是會被人疑了話頭去。」

太皇太後到是爽快,一個手勢便把正宮的耳房騰了出來,由著皇上半強迫似的拉著太後去了。

「干什么?」一進耳房寧芳便抽回了手,一p股坐在單椅上。

玄燁使了眼色給李德全,見他明白地出了去,才不緩不慢地在她的邊上坐下。

「干什么?你躲也躲了,可總不能躲一輩子。既然你不敢跳出來回應,我便只好出頭了。說吧,你什么時候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