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兩邊下注(2 / 2)

革宋 緋紅之月 2653 字 2020-12-31

這位執政廉希憲肯定不是親宋派,但是這個人一定是個理性派,理性派們的優點就在於能夠談條件。這位執政高鼻深目,一看就不像是漢地人,不過漢化說的還算是流利。聽了趙嘉仁的目的之後,廉希憲當時就表示這要求莫名其妙,「自打我蒙古南征之後,一直挑起戰事的都是大宋。趙知州不也曾經攻克我們的直沽寨么。現在趙知州想讓我們不要對海州用兵,實在是莫名其妙。」

這話並沒有超出司馬考之前的准備答道:「之前有李璮,我大宋才會兵出淮東。現在李璮既然已經覆滅,大宋與蒙古交戰便是襄陽與樊城。蒙古在那邊修建城寨,大家只怕不會在淮東這邊大打出手。既然如此,做個約定又有何妨」

聽了司馬考的話,廉希憲臉色微變。看得出,這番趙嘉仁對局面的判斷很是觸動了這位蒙古執政。沉默了片刻,廉希憲問道:「這是趙知州的意思么」

「是。」司馬考率直的答道。這也是出發前就做的推演中確定的套路。

得到了明確的回答,廉希憲草草結束了會談。安頓下司馬考,廉希憲立刻前去見忽必烈。此時忽必烈正在見丞相史天澤,聽聞廉希憲前來,他直接把廉希憲叫進來,對著兩人說道:「我或乘怒欲有所誅殺,卿等宜遲留一二日,覆奏行之。」

聽了這話,廉希憲一喜。這位蒙古大汗性格容易激動,往往有點聽風就是雨的意思。於是惱怒起來,就吆喝著要把xx舌頭割了,要把xx大卸八塊。而不少次群臣是利用了大汗的這種沖動,干掉了一些其實對忽必烈來講不那么應該干掉的人。如果忽必烈此次發言不是一時興起的話,看來蒙古大汗已經意識到了某些東西。

然而兩人都沒有廢話,只是低頭應道:「遵旨」

對自己的過激行動進行了某種約束,忽必烈這才問道:「希憲前來何事」

廉希憲立刻答道:「趙嘉仁只怕已經知道我們主攻襄陽與樊城的計劃。」

忽必烈與史天澤都是一愣。廉希憲對忽必烈講述了司馬考此次前來所談的內容。

聽了全部內容,忽必烈與史天澤都微微點頭。廉希憲所講的沒錯,趙嘉仁在東邊要求和平的判斷基礎自然是蒙古不會在東邊作戰,雙方的激戰點會是襄陽與樊城。而這無疑就看透了蒙古的戰略布局。

被人看穿這些,忽必烈倒是沒有特別激動,他笑道:「不知想出這個的到底是趙嘉仁還是賈似道。」賈似道猛烈打擊大宋軍頭的同時,還把能干忠誠的呂文德放在襄陽。蒙古朝廷認為只要能夠打垮呂文德,就能夠解決南宋。

大汗可以豪氣干雲的做這種粗放的發言,屬下們可沒這樣的余暇。史天澤忍不住問道:「會不會是趙嘉仁搞的什么詭計」

廉希憲最初也有同樣的看法,一路想著又覺得大概不是如此。「若是趙嘉仁做了揚州知州,兩淮安撫使。這么做可以說是想軍屯。可趙嘉仁只是要在海州一帶,我等既然在襄陽打呂文德,在海州頂多放一支偏師牽制。更何況趙嘉仁只要三年,咱們動手大概也得兩年時間。所以,即便有詐,也未必是什么大事。」

史天澤覺得廉希憲這根沒說一樣,所有的說法都是猜測而已。趙嘉仁做事從來出人意料,這位大宋知州是到現在為止與蒙古打交道最多的一位,也是到現在為止給蒙古傷害非常大的一位。誰能想得到他竟然能攻克直沽寨,隱隱威脅到了大都呢。

沒等史天澤說話,忽必烈笑道:「既然不知道,那就把趙嘉仁的使者叫來問問。我倒是很想看看趙嘉仁身邊的人怎么看他。」

司馬考並沒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夠見到忽必烈,還是這么快就見到了忽必烈。不僅是忽必烈,陪同忽必烈的還有蒙古重臣。看著那些細眼圓臉的蒙古人,高鼻深目的西域人,高鼻深目藍眼綠眼黃眼的色目人,還有些漢臣。司馬考覺得蒙古和他的想象不同,倒是與報紙上所講的那些很類似。在蒙古朝廷中,各種人都有,他們都在為蒙古大汗效力。

史天澤率先提出了問題,「卻不知趙知州要在海州種什么」

司馬考其實很想回答,我們在大宋種什么干你屁事。但是以大宋現在的實力,這話還真的說不出來。蒙古人就是有能力讓趙嘉仁這邊不好種地。於是司馬考答道:「種大豆。」

「種大豆之後呢」史天澤繼續問。

面對盤問,司馬考坦率的答道:「豆油值錢,種了大豆之後自然是榨油賣錢。」

這種詢問又往來了幾句,史天澤就覺得問不下去了。司馬考所說的十分率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趁著海州荒地多,狠狠撈一票,這並沒有問題。史天澤看向忽必烈,想聽聽大汗的意思。

忽必烈開口了,「司馬先生一定經常見到趙知州吧。」

「是。」司馬考答道。

得到明確的回答,忽必烈饒有興趣的問道:「這位趙知州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阿嚏」遙遠的趙嘉仁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心里感嘆臨安冬天其實挺冷。此時趙嘉仁正在臨安,因為賈似道賈相公以公文命趙嘉仁進京。

「趙知州可否感冒了」對面的賈似道溫和的問。

趙嘉仁笑笑,卻沒回答。他知道賈似道其實根本不在乎趙嘉仁的身體,此話不過是客套一下而已。

賈似道的確沒有客氣,趙嘉仁不提身體的好壞,賈似道就繼續向下講:「嘉仁。此次請你過來,乃是談棉務的事情。官家已經決定實施棉務,卻不知嘉仁怎么想」

趙嘉仁馬上答道:「我之前就說過,若是讓我整頓棉務,就讓我租了整個嘉興府的地種棉花。賈公,若是沒有種棉花的土地,咱們說什么都是白搭。」

半年多前,趙嘉仁也對賈似道說過同樣的話,那時候賈似道冷冰冰的不置可否。此次趙嘉仁再說,賈似道臉上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整個嘉興府的地只怕是不行,不過嘉興府下也就那么點地方,朝廷在華亭縣收了許多地,華亭縣的地可以租給嘉仁。至於嘉興府,你自己與當地商討此事。」

丞相就是有丞相的高度,賈似道這么講,實際上就是告訴趙嘉仁,此事可以做。什么叫自己與地方上商討,那只是賈似道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的借口。趙嘉仁真的要去租土地,賈似道難倒不會給嘉興府打招呼么。

土地問題解決,趙嘉仁就問賈似道:「那賈公准備怎么分錢」

「每年五萬匹布,再繳納一百萬貫銅錢。」賈似道土地問題解決,趙嘉仁就問賈似道:「那賈公准備怎么分錢」

「每年五萬匹布,再繳納一百萬貫銅錢。」賈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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