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錢一條心,還是和人一條心?」趙謙忍不住笑道。他並不相信有人會專門和貪官一條心,從邏輯上講,如果是父母兄弟姐妹,那是親情。為了親情才會不惜一切。便是夫妻,那也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的老話。
「洛陽那地方局面也不太對。」陳旭陽繼續說道。
「為何?」趙謙問。
陳旭陽想了想,終於放棄似的說出問題所在,「洛陽那邊不服王化已經很久,大宋當年只是在洛陽把胡虜殺了一遍,清洗的雖然徹底,但是當地竟然還有信真神教的人聚眾對抗朝廷。官府里面有人勾結這些人。」
「真神教的人?」趙謙倒是有點明白起來。他老爹組建了福州小朝廷,徹底離開福建之前,曾經秘密下達命令。趙謙是很久之後回『故鄉』泉州才知道的。當然了泉州現在已經被剝奪了趙氏宗親『故鄉』的稱號。大宋趙氏要么認天水趙,要么就是把開封當故鄉。
至於老爹做了什么,趙謙也真大為驚訝。趙嘉仁曾經將福建的蒲家勢力連根鏟除,之後又驅逐了大食海商。那是真的徹底攆走。然而離開福建之前,趙嘉仁下令把福建真神教徒屠滅了。趙謙覺得自己老爹都近乎殘暴。卻沒想到洛陽那種被蒙古人徹底糟蹋過,又被宋軍清洗過的地方,竟然還有真神教徒鬧事。要是漢人,只怕早就嚇破膽,屁都不敢放一個吧。
「今天能否抽空專門給我講講這個?」趙謙說完之後決定,他既然是太子,無論如何都得了解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如果陳旭陽不答應,趙謙就得動用太子的地位來壓迫陳旭陽講出來。
無須趙謙動用地位,陳旭陽立刻答道:「等今天工作會議結束,我專門給太子講這些。」
之後的回憶里,趙謙就識趣的閉口不言。所謂白龍魚服的故事,趙謙也聽說過。他自己在戰場上也面對過死亡,知道逞英雄是個啥下場。必須應戰是被迫的,如果以為自己身份特殊就可以與別人不同,那就是大笑話。
趙嘉仁好像有無數故事,趙謙有個印象深刻的故事。那是關於一個復仇的故事,說是有個國家的王後,與國王的弟弟私通。這位國王的弟弟在國家遇難之時,因為嫉妒某個野心勃勃的佣兵團首領,看不慣佣兵團首領每戰必勝,所以派人暗殺這個佣兵團首領,事情沒有成功。這位佣兵團首領發現了這位王弟動手,毫不遲疑的派人反殺。
王後失去了相好,就找那些同樣嫉妒佣兵團首領的大臣們想干掉作為國家棟梁的佣兵團首領。佣兵團首領則毫不遲疑的謀劃了解決敵人的計劃,最後將王後與那幫大臣燒死在宮殿里。王後覺得自己身份高貴,怎么可能被一介平民出身的低賤之人殺死。
在烈火吞噬宮殿之時,佣兵團首領冷靜的對火焰中面目猙獰的王後說道:「你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游戲,卻不知道你已經上了戰場。在戰場上並沒有什么高貴的身份。失敗者只有死!」
趙謙當年聽了這個故事,只是覺得十分獵奇,所以有印象。等他上了戰場之後,終於明白這聽著傲慢殘酷的話有多么現實。太多統兵大將都是死在名不見經傳的敵人小兵手里。這就是現實。
陳旭陽沒有食言,等到當天會議結束,他就找到了趙謙。兩人談了起來。首先是農業廳廳長李存浩的事情。這件事比較有趣,李存浩簽署的文件里面,很多是同樣的文件,但是內容稍有不同。也就是說李存浩也許簽署的是某塊地是1000畝,可緊接著的文件可以能是1200畝,1500畝,甚至誇張的能寫成2000畝。
「會不會是下面的人瞎搞?」趙謙覺得有趣。
陳旭陽搖搖頭,「那個管土地審核的,是李存浩的親信。他覺得沒問題,被多占的土地就可以維持。而且這廝很狡猾,他寫的時候瞎寫,現在土地數量多,人口不多。我看他劃分的時候可是按照實際給的數字劃分的。」
趙謙花費了些心思考慮,才訝異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廝劃地的時候是按照下面的內容給化的。但是寫的時候卻按照規章來做?」
「嗯。我們懷疑他這么干?」
「為何?因為能少交稅么?」
「這個就得調查之後才能知道。反正李存浩這么做好奇怪。」陳旭陽也不敢完全確定原因。
趙謙覺得這事情太稀奇了,索性不再去問。他跳到自己懷疑的事情上,「那洛陽的局面是怎么回事?」
「洛陽的事情就簡單的很。有人和少林和尚一樣,串聯起來,看著人多示眾」
趙謙花費了些心思考慮,才訝異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廝劃地的時候是按照下面的內容給化的。但是寫的時候卻按照規章來做?」
「嗯。我們懷疑他這么干?」
「為何?因為能少交稅么?」
「這個就得調查之後才能知道。反正李存浩這么做好奇怪。」陳旭陽也不敢完全確定原因。
趙謙覺得這事情太稀奇了,索性不再去問。他跳到自己懷疑的事情上,「那洛陽的局面是怎么回事?」
「洛陽的事情就簡單的很。有人和少林和尚一樣,串聯起來,看著人多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