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魅魔】為寇6(1 / 2)

睡前游樂園 咦她居然 2575 字 2021-01-02

a.花錢買線索

不行,你還是想找到伊瑟爾。

你把鑰匙塞回衣服里,轉身走向小酒館。

怎么說也是接過不少活的冒險者協會正式員工,你還是有不少消息渠道的,比如……

「得加錢。」狼人舔舔杯口,毛絨絨的耳朵晃了晃。

你往桌上多放了五個金幣。

「再加,」狼人沒收,沖你抬了抬下顎,「那位的事不好說。」

「我這個月都要沒錢吃飯了。」你皺起眉毛,「還要加多少?」

他瞅了一眼你的錢袋,伸出五指晃了晃:「這還是看在我們關系好的份上,換了其他人,加十倍我也一個字都不說。」

凈瞎扯,再加十倍這家伙估計會滿面笑容地跪著匯報。你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一臉感激,從錢袋里再掏出五個金幣,啊,太心痛了,你一周的生活費也才兩個金幣。

「伊瑟爾是兩年前忽然出現的,翅膀折了半邊,角也斷了,血糊得滿頭滿臉到處都是,根本看不清樣貌,就這么突然撞開診所的門,直直地摔進來。」狼人說。

「你那時候見過他?」你問。

「我剛好在,」狼人回答,他無意識地摳了摳桌面,「他右眼淌著血沒法睜開,左眼朝我們看了一眼,我們就著了魔一樣撲過去搶救他了。要知道我根本不會醫術,可我就是想救他……那家伙太可怕了。」

這聽起來非常伊瑟爾。你追問:「那他的翅膀為什么現在還是不能用?」

「他來得太晚了。」狼人瞪你一眼:「醫葯費都沒讓他出,你還想怎么樣?」

「沒有沒有。」你連連搖頭。

「他出現的太奇怪了,問他什么都不說,而且……」狼人抿了抿嘴,「沒有人能對他下得了手,你懂我意思嗎?只要一看到他,就什么都想聽他的,他要什么就想給他什么。根本沒人能傷得了他。」

怎么可能不懂,你太懂了。

「這樣的魅魔還被傷成那副模樣,實在是太奇怪了。」狼人吁了口氣,往後靠到椅背上,「我就開始調查他。」

「你查到了什么?」

狼人半晌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該不該繼續往下講,你等得不耐煩了,又摸了枚金幣給他,他瞪你一眼,還是接了過來,這才繼續往下說:「薩利安城主雷恩以前的管家本來也是魅魔,那個魅魔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走到哪都帶著,兩年前才換成現在這個暗夜精靈。」

「而且雷恩把管家換掉後不久,他的妻子就消失了,對外稱是急病去世。」狼人說。

你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伊瑟爾以前是雷恩的管家,還和雷恩的妻子……」

「我什么都沒說。」狼人迅速伸手捂住你的嘴,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只是這兩件事同一時間發生罷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行吧,伊瑟爾的過去如果真的和薩利安城主有關系,那知悉這種程度的丑聞的確會招來禍事——那可是薩利安城!全大陸最大的惡魔之城!城主雷恩的臉面比一兩個普通人的性命要重要得多,你覺得伊瑟爾還能活到現在都算是奇跡。也不怪狼人的態度這么遮遮掩掩了。

你嘆了口氣,明白狼人大概不會再告訴你更多有關伊瑟爾的事了,便起身向他道謝後離開。

然後就是去找到伊瑟爾了。

你覺得應該不算太難……看,花點錢不就買到關於他過去的情報了嗎(一個月工資也不過是一點錢!你心疼地摸摸胸口),再多花點,肯定能找到他出沒的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你走遍了每一間酒館,給他們的侍應生塞錢,讓他們看見伊瑟爾就立刻聯系你。

不出幾天你就得到了不少消息,七點到八點伊瑟爾在城北二街的酒館喝了啤酒,八點半又去五街喝了好幾杯威士忌,而且都是別人買的單……

你對著地圖聚精會神,心里默默算了一會兒他的出沒規律,最後定下了今晚的行程。

一定可以等到伊瑟爾的!

然而現實總比幻想悲慘,你跑遍了他常去的所有酒館,依然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那就明天再來吧!你勉強打起精神,一路心不在焉地踢著小石子,在心里更改明天的逮住伊瑟爾計劃……

你推開家門的手謹慎地停住了,不太對勁,你隱約瞥見卧室的門縫下透出一道光來,可你每次出門都會關燈呀,你深吸一口氣,放輕腳步慢慢走近,默念了幾條攻擊型魔法做好准備……卧室門在你碰到把手前被猛地拉開,你嚇得寒毛倒豎,爆破咒還沒念完就被里面的人捂住嘴拽了進去。

動作發生得太快,你根本來不及反抗,踉踉蹌蹌地就這么順著那人的力道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這才有功夫抬頭打量偷襲者。

是伊瑟爾。

他靠在窗前,繁碎的星光順著犄角上暗金的花紋灑落,稀稀疏疏掛在他的卷發間,他沒有看你,而是盯著手中的一樣東西,你想看清那是什么,他一揚手,把東西丟了過來,你趕緊伸手接住,觸手冰涼堅硬,他輕笑:「這是射中我的箭頭嗎?」

你下意識想否認,最後在他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是。」

「血跡都沒擦干凈。」伊瑟爾支著窗棱,歪了歪頭,「你會偷偷舔我的血嗎?」

他懶懶散散的目光忽地加熱了月光,這溫和的白光在深夜里曬得你渾身發燙,你拼命搖頭試圖做出正經的樣子來,心里卻在暗暗懊悔——天,你怎么就沒想過嘗嘗他的血呢?魅魔的血是金色的,干涸在箭頭上成了一種沉郁的深金色,奇異的亮粉綴在斑駁的污漬上,令你想起落葉,沙丘,橘子糖粉,好渴,好餓,你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他笑起來,虹膜上一圈金色亮得驚人,就連睜不開的那只右眼都從眼瞼下透著亮光,長疤像多足蟲,扭動著躍進空氣,爬過你的皮膚,燥癢鑽進你的衣襟,你往後縮了一點。

「你在打聽我的消息。」他捧起了你的臉,溫涼的指腹接觸臉頰,情人般低語,「怎么樣?聽到你想聽到的了嗎?」

你點點頭,又搖搖頭,幾乎要醉死在這片金光閃閃的夢境中。

「再強的魔法也比不過錢。」伊瑟爾輕笑,長眉緊壓著深陷的眼窩,上挑的眼尾像把鉤子,「他說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