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щángsんě,me 十二 【兔子】望月(1 / 2)

睡前游樂園 咦她居然 3704 字 2021-01-02

兔子現在是你的了。

他背對著你,跪在他的主人,你養父的棺材前,垂下的長耳在空氣中顫抖,你的腳步聲使他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張淚痕未干的臉。

你不知道這眼淚里有幾分真情,兔子總是這樣感情豐富,你親眼看過他對著撞暈在玻璃窗上的飛蛾哽咽。

兔子哭起來很好看,一層薄紅水漾漾地在眼周暈開,紅眼珠被淚霧模糊出更為柔和的色澤,這液體在下眼瞼一點點累積,帶有某種粘性,最後滿溢出來,壓彎白得近乎透明的下眼睫,壓過飽滿的卧蠶,壓過瓷白的臉頰,壓過下頜,最後悄無聲息地滴落於空氣中。

他哭起來也很好聽,兔子是天生的盪婦,他的聲音能絞緊所有人的神經,強壓哭聲像強忍快感,哽咽像叫床,就連打哭嗝都像被人干得失去神志。

所以沒人指責他的過分愛哭。

你也不會去指責他,更不想追尋他的淚水究竟是為了去世的前主人感到悲傷,還是在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

兔子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而是發出一聲嗚咽。

他無助,憂傷,同時充滿希冀地望著你,長耳朵逐漸立起,耳片內側是淺粉色的,深色的血管蛛網般散開,茸毛細不可見。

你慢慢走到他身邊,兔子仰起頭來,半張著嘴,形狀漂亮的兩顆白門牙襯出上顎肉欲的深紅色來。

你還記得他剛來時的模樣,那兩顆門牙並不像現在一樣恰到好處,和任何一只兔子一樣,他有著過大的門牙,這無損他的漂亮可愛,卻不利於使用。

你的養父在第三次被刮傷後找來了牙醫,硬生生把他糾正成了現在的模樣。

你在自己反應過來前按上了他的嘴唇。兔子保持著安靜,他的眼睛迷惘無辜,舌尖卻悄然纏上你的手指。

這片溫熱沾濕你的手指,熟練地挑逗著,好像這是准備進入他的活物。

你抽回了手指。

兔子好像不感到尷尬——當然了,習慣於勾引所有人的種族是不會為了一次拒絕而尷尬的。他舔了舔嘴唇,還是那樣看著你。紅著眼眶看你。

他吸了吸鼻子,屁股坐回到毛茸茸的下肢上,開口了:「你會賣掉我嗎?」

你沒有立刻回答他。

兔子不會對你忠誠,你明白這一點,你曾多次撞見過他與家里的仆人偷情,養父對他大發雷霆,他哭著道歉,哭著扭腰,哭著用身體讓他消氣,可他會再犯。

仆人們被趕走被處死,依然有男仆認為用腦袋換和這只下等生物來一炮非常劃算,依然有女仆覺得只要能把兔子玩上高潮那么此後淪為街妓也無所謂。

養父懲罰他,傷害他,卻無法拋棄他。

你撫摸兔子小小的喉結,焦渴,恐懼,惱恨將你一寸寸淹沒。

你還未完全擁有他,他體內的惡魔就已經將你完全吞噬了。

你倒退一步。

兔子膝行著接近你,雪白絨毛嵌進地毯花紋,觸碰你的腳背,像一朵蒲公英。

他的呼吸均勻安定,輕飄飄地掃過你大腿裸露的肌膚,你攏緊長袍,光滑的綢緞立刻擋去他溫熱的呼吸,兔子仰著頭看你,睫毛閃著透明的光,那眼神稚氣天真,像新生的獸。

「父親就在你身後。「你說。

一滴眼淚竟然適時從他眼角垂落,水痕清澈,他的眼神也清澈:「我會懷念他的。」

「懷念他?」你不由自主地重復了一遍他的話,「為什么?」

你不相信兔子會懷念你的養父,你參加過養父的聚會,你知道養父是如何用兔子來招待他的朋友,戴金戒指的手掌淫邪地抓揉兔子柔軟的白毛,性器在男人手中掙扎著挺立,滴滴答答濡濕皮毛,他坐著,他跪著,他趴著,細細的哽咽淹沒一切,壁爐里干柴爆裂,他弓著的脊背猛地一顫,唾液無意識滴落,紅寶石戒指在他嘴角一閃一閃,捅進肉紅的口腔。

你坐得很遠,一顆一顆吃著葡萄,汁水甘甜充沛,你一晃神,便有深紫液體在你潔白的裙角染色,像落下的一滴眼淚。

那是你第一次見到被磨平兔牙的他,短短的牙齒無助地卡在養父朋友的指節上,朋友抽出手指,稱贊養父的創意想法,你望著兔子,他一邊咳嗽一邊揪緊地毯上的長毛,被身後人撞得幾乎要向前倒去。

「小公主,怎么坐得這么遠?」有人遠遠地叫你,邀你加入這場游戲,你搖頭。

養父寬容慈愛地沖你微笑,也不強求你過來,他向他們解釋你的孤僻,除了不熱衷於社交聚會,你是他心愛的繼承人,他是你的好父親。

你看見他漫不經心地擰了一把兔子的乳頭,這讓兔子哀哀地叫喚了一聲。

那天的縱情享樂一直持續到窗外泛起灰白,第一縷光是臟的,照到了香蕉的黑斑上。

父親的伙伴們陸陸續續離開,養父擁抱你,親吻你的臉頰,叮囑你好好休息,可以睡到下午也沒關系,但是不能錯過晚上的詩歌課。

你點點頭,乖巧地提起裙擺上樓,你聽見養父吩咐仆人們把兔子帶去洗漱,你轉頭,兔子正看著你,他眼圈通紅,嘴角有撕裂的痕跡,輕微的水腫使他的皮膚在光下近乎於半透明,像玉一樣通透,你錯覺自己能看見他的內臟。

你只看見了青紫淤痕。

你正要移開目光,兔子忽然笑了,白牙整整齊齊,豐厚的卧蠶把他的眼睛拱成月牙,你確定他是在對你笑,他動了動嘴唇,無聲地吐出兩個字。

晚安。

手腕傳來的熱意把你從回憶里拽出,你低下頭,兔子在笑,他搖搖你的手,輕巧地問道:「那天睡得好嗎?「

你看著兔子,兔子也看著你,就好像他這問題有多值得回答一樣。可他明明知道答案。

從床的左邊滾到床的右邊,鴨絨被卷成一團又被踢到床的角落,你終於翻身坐起,急匆匆踩進拖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穿過走廊,你拉開了兔子的房門。

男仆正壓在兔子上方,木門的吱呀聲和兔子的呻吟一樣酸澀,男仆後腰的肌肉猛地抽緊,他從床上跌落,粗口在出口之際被勉強吞下。

窗簾外泄漏的光使他看清了你的臉。

「大,大小姐……您怎么還沒睡?」男仆的臉因為恐懼而變形,他雙腿並成可笑的x型,陰莖還濕漉漉的,你一陣惡心。

你一言不發地走進房間,男仆跪在地上移動,拖著哭腔求你別告訴父親,你置若罔聞你一步步走近木床,男仆猛地張開雙臂攔住你:「大小姐,您,您殺了我吧!」

你停住腳步。

男仆抬手胡亂地抹抹臉,胸膛不斷起伏,他回頭看了一眼還躺著的兔子,語氣稍微平靜了些:「您直接殺了我吧……不要告訴主人,是我強迫他的,請您不要讓主人知道,主人,主人會……」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兔子,哽咽著說道:「我求求您,大小姐,不要告訴主人。」

你沒想到他竟然願意為了兔子不受罰而去死。你有些驚訝,可這一幕依然莫名其妙,可笑至極——男仆表現得情深義重,兔子卻沒有任何表情,他耳朵耷拉著,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好像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你盯了男仆一會兒,簡短地說道:「滾。」

現在房間里只剩你和兔子了,他眨也不眨眼地看著你,紅眼珠漂亮得像浸在水中的寶石。你站在床前打量他,他的胸腹被男仆搞得一團糟,下半身的毛發也濕乎乎的。白洗澡了。你心想。

你從床頭櫃的紙巾盒里抽了好幾張紙扔到他身上,紙巾輕飄飄落下,兔子抓住了,動作不太利索地擦拭起自己的身體來。

你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這,你就這么靜靜地站著,看他一點點把自己弄干凈,第一批早鳥已經醒來,啾啾啼鳴清脆如笛,你暗暗在心里計算自己還能睡多久。

兔子終於收拾好了一切,他把紙巾團放好,抬頭看向你,對你說了今晚第一句話:「你拖鞋穿反了。」

你的眉毛立刻擰到了一起,他竟然沒有使用敬語?你是這座庄園的大小姐,他只是一個買來的寵物,他怎么敢不對他未來的主人使用敬語?

你可以為此下令抽他五十鞭,父親一定不會有任何異議。

兔子無辜地和你對視,像是不懂你為何不悅,他歪歪腦袋,頭頂的耳朵支棱起一只,任何往旁邊挪挪,拍了拍空出來的位置。

你在自己的大腦做出反應前,就已經躺進了兔子留給你的位置。床單上還留著兔子的體溫,比你的床要暖和許多。

他翻身面對你,自然而然地伸手抬腿,左手壓在你的小腹,左腿橫跨在你的腿上,兔子體格不大,因此你並沒有覺得很重,你只覺得兔毛綿密柔軟,比你的鴨絨被還舒服。

兔子打了個呵欠,把腦袋埋進你的頸窩,淺銀色短發飄來沐浴露的甜香,他說:「睡吧。」

你閉上眼睛,終於,困意如期而至。

兔子還是望著你,你只好回答他:「睡得很好。」

那晚過後你便常常出現在兔子的房間,大部分時候只是睡覺,但也有不僅僅是睡覺的時候,你的手爬過他圓潤的肩頭,撫摸他起伏的小腹,你挨個親吻他身上的齒痕牙印,兔子哼哼唧唧地用腿蹭你,你從他胯骨處的絨毛一直擼到他的膝蓋窩,兔子的骨骼又輕又細,讓你不由自主放輕了動作。

體液把他的軟毛浸濕,你捏住他的尾巴,小小的,毛絨一團的兔尾巴,尾骨被捏得在毛發間移動,你扯了一下它,這動作讓他拖著哭腔叫了一聲,眼下很快泛起紅暈,細茸茸的眉毛可憐兮兮地扭著,屁股下意識追著力度挺去,倒像是要送進你手里來。

你順勢揉了揉兔子的屁股,水紅濕淋淋染上他的臉頰,讓你想起上個春天你與養父去河邊野餐時曾見過的場景,桃花紛紛揚揚落進河水,沉沉浮浮,染出大片濕潤的粉。

兔子被操熟了,他心無芥蒂地叫床,要你快點搞他,第一次你把手指伸進他體內時感覺很怪,軟嫩潮熱的黏膜一收一縮地咬緊你,你莫名地生出些對養父的愧疚——你知道他不會在意,說不定還會教你該怎么玩兔子。畢竟只是個寵物,下人不能碰,未來的繼承人玩一玩當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