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

恍惚間,一個軟軟的身體投入懷中,摸上去滑滑的。郭靖大喜,雙臂立刻收攏抱緊,腿也纏了上去,嘴里喃喃說著:「蓉兒,你回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極力愛撫著懷中的嬌軀。

說也奇怪,妻子的身體雖然被抱在懷中,卻似綿綿的渾不受力,她也不說話,臉上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只是任由自己放肆地輕薄。郭靖隱隱覺得不對,但又舍不得放開。就當他將身體完全壓了上去,想完完整整地侵入時,這才猛然發現,身下壓著的竟是一個泥潭,黑乎乎的深不見底。

郭靖身體一下虛浮起來,飄在泥潭的上方。他很害怕,他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他想大聲吶喊,但喉嚨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他只能揮舞著雙手,猛蹬雙腿,努力地掙扎,期望不要掉進那令人恐懼的黑暗之中。

突然,身體被不停地拍打起來,朦朧中一個聲音在喊著自己「靖哥哥,靖哥哥」他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那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他努力地回想,「是蓉兒!」

他陡的記起來那是妻子的聲音。他大叫一聲,身體猛力一掙,跳了起來。

「靖哥哥,你醒醒……」

郭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站在床上,妻子正站在床邊叫著自己。原來是做了個夢!

「靖哥哥,你醒了嗎?」

郭靖回過神來,只見天已大亮,而妻子正關切的看著自己,他頓時記起昨夜的事來。

「蓉兒,你回來了!你……」

郭靖倏地跳下床,一把拉住妻子,仔細地打量著她。

只見妻子長發披散,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似乎是很辛苦的樣子,隱隱還可見一抹潮紅,身上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顯得有些凌亂。她的神色略有些不安,眼光流轉間有些下意識地躲著自己。

「蓉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郭靖急急地問道。

黃蓉理了理頭發,輕聲道:「我剛回來一會,見你睡著了便沒叫醒你。你剛才是做惡夢了么?」

郭靖回想起那夢境來,回頭看了看床上,只見一條錦被凌亂地躺在床上,已經被揉得不像樣子。原來,他在夢中抱住的就是那條被子。他不禁有些好笑,難怪摸起來又軟又滑的,又使不上勁。

他心里惦記著昨晚妻子與大師傅的事,想問個究竟,但又不好開口,一時訕訕地說不出話來。

黃蓉見他的神色閃爍,幽幽地嘆了口氣,道:「靖哥哥,你怪我么?」

郭靖急忙說道:「我怎會怪你!唉,你可受委屈了!」

黃蓉低下頭去,「只要你不怪我,我又有什么可委屈的了!」

見妻子說得幽怨,郭靖心中一痛,他握住黃蓉的雙肩,正色說道:「蓉兒,我不許你胡思亂想。你這么做都是為了我,我……你永遠都是我的好蓉兒!」

郭靖說著說著又結巴起來,心里明明有很多話,但又不知該如何表達。

黃蓉見丈夫情急,知道他不善言辭,當下啟齒一笑,說道:「靖哥哥,我知道你心里待我好,蓉兒心里很是歡喜。」

兩人默默對視,神色溫柔,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心意,即便是天塌下來也不能拆散二人。

過了良久,黃蓉輕輕地道:「靖哥哥,我有些累了。」

郭靖連忙說道:「啊,那你快睡會。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黃蓉微微一笑,說道:「嗯,我先洗個澡。」

「哦,對。那我給你去打水。」

郭靖說著要走。黃蓉拉住他,道:「靖哥哥,我已經打好了。」

郭靖果見屏風後熱氣蒸騰,便說道:「哦,那你快洗吧。」

黃蓉開始解衣,她脫下外衫,露出里面的褻衣,只見郭靖老盯著自己,不由臉上一紅,嗔道:「靖哥哥,你出去。人家脫衣服呢,你老這樣盯著人家還怎么洗?」

郭靖茫然道:「我又不是沒看過。」

黃蓉滿臉羞色,跺腳道:「哎呀,你不許看。」

「好,好,我不看就是了。」

郭靖說著背轉了身子,就聽見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不大一會,黃蓉便脫光了衣服向屏風走去。

郭靖忍不住偷偷回頭望去,只見妻子搖曳著一個雪白裊娜的身子,就像弱柳不勝風力,顯得既慵懶又嬌媚。而目光所及之處,在那兩瓣渾圓豐翹的粉臀上,觸目驚心地印著兩大塊通紅的印記。

郭靖吃驚地道:「蓉兒,你的屁股是怎么了?好紅啊!」

黃蓉「啊」的一聲,急忙伸手蓋住屁股,滿臉通紅的回過身來,又羞又急地說道:「都說了不讓你看了,怎么你……」

郭靖走過去,不顧妻子的反對,把她的身體轉過來,拉開她的手,仔細地觀察。只見雪白的屁股上,紅色的印記深入肌理,赫然全是手掌拍打過的痕跡。

「蓉兒,你挨打了?」

郭靖大驚失色。

黃蓉頓時嬌羞無限,就連脖頸都變得通紅。她一推郭靖,嗔道:「討厭!看什么看?」

郭靖瞧著妻子羞不可抑的神態,疑惑地問道:「這是……這是大師傅打的?」

他見妻子低頭不作聲,便又追問道:「大師傅為什么打你啊?難道……難道……」

黃蓉不再理他,轉身走到屏風後面,跳進裝滿熱水的浴桶,把身子全浸到水里,只頭露在外面。她見郭靖跟了過來,便道:「靖哥哥,別問了。」說著慢慢地洗起身子。

郭靖滿心疑問,卻又不敢開口,只得站在那里呆呆看著妻子。

黃蓉見狀嘆了口氣,幽幽地道:「靖哥哥,我知道你記掛昨晚的事,等我洗了澡再慢慢告訴你。現在你不許再老看著我。」

郭靖聽了連連點頭,但卻不肯走開。黃蓉也不再說話,只是仔細地擦洗著身體。

好容易等黃蓉洗完了澡,從浴桶里站起身來,卻發現剛才忘了拿衣服。她瞥了一眼郭靖,沒有說話,抹干身子便跨了出來。

郭靖看著她,舉手投足之間說不出的優雅嫵媚,熱水浸泡後的身子微微泛紅,襯托得雪白的肌膚更顯嬌艷。這時他見妻子光著身子出來,便急忙脫下自己的長袍給她披在身上,然後輕輕擁著她向床邊走去。

郭靖扶著妻子睡下,又拉過錦被給她蓋在身上,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黃蓉閃著雙眸,沉思片刻,開口說道:「昨天,我給大師傅送了飯去,然後就坐在那里等著。我也不說話,就裝作是個啞巴。剛開始他很生氣,問我是誰,嚷著要趕我走。後來他也就不理我了,只是不停地喝酒。」

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郭靖問道:「大師傅沒有聽出你是誰?」

黃蓉微微一笑,說道:「我在身上綁了幾袋沙包,又故意落腳很重,所以他聽不出來。」

「嗯,你繼續說。」

「我就坐在那里等,等到大師傅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了。然後……」

說著又停了下來,臉上微微發紅。

「然後,我就……我就脫了衣服……我走過去坐到他的腿上……他想推開我,結果……手碰到了我的身子……他嚇了一跳,大聲罵我……罵我不要臉,又問我是誰……我也不說話,只是心里跳得好厲害……我那時好害怕……」

黃蓉輕輕講述著經過,這時已經是滿臉通紅,眼睛里全是羞澀的光芒,不敢看郭靖一眼,只是盯著床頂自顧自地訴說。

「當時我只想啊,千萬不能出聲,不能讓大師傅知道我是誰,不然啊……後來我大了膽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他又推我,一下子……推到我胸上……他……我緊緊抱著他,他……就不推了。」

「後來,他就……就開始親我……把我抱得緊緊的,我都快喘不了氣了……然後……他像瘋了一樣扯自己的衣服……邊扯還邊叫……我不害怕了,就……就幫他脫了衣服……」

郭靖見她又停了下來,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

黃蓉忽然拉起被子,把頭蒙了起來。

郭靖大急(作者按:大家更急吧?)一邊扯著被子,一邊大聲道:「把頭蒙起來干什么?」

幾經爭奪,被子終於被扯了下來,只見黃蓉臉上紅得像熟透的柿子一樣,眼睛里水汪汪的簡直要滴出來。

黃蓉嬌嗔道:「不說了。羞死人了!」

郭靖急道:「後來到底怎么樣了啊?」

黃蓉咬著嘴唇猶豫了半晌,才繼續說道:「後來,後來大師傅就要我……要我……吃他的那個東西……」

說到這里聲音已低不可聞,眼睛也緊緊地閉了起來。

郭靖俯著身子勉強聽到黃蓉的話,一時茫然問道:「吃哪個東西?」

黃蓉再也抑制不住羞澀,雙腳猛地在床上亂踢起來,同時大聲喊道:「哎呀,問那么多干嘛!還要不要人說了?討厭!」

郭靖一陣惶恐,連聲說道:「我不問了,我不問就是了。」

黃蓉冷靜了下來,接著述說:「後來大師傅就把我拉起來……」

「咦,蓉兒你跪在地上干什么?」

(又按: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不是了……你別再說話了,不然我不說了……他把我拉起來,讓我又坐到他身上,然後他就……就插進來了。」

「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就一直那樣了……」

「那大師傅一直不知道你是誰么?」

「嗯,我一直沒有說話,他也沒再問。」

聽到這里,郭靖松了口氣,說道:「說了半天,我還以為這事沒辦成呢。」

黃蓉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現在你好開心嗎?」

郭靖尷尬一笑,說道:「不是這個意思了。只是,真要不成的話,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黃蓉沉默片刻,說道:「靖哥哥,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是我不會後悔。只要你不再著急、干傻事,我就放心了。」

說完她凝視著郭靖的雙眼,像要看進他的心里去。

郭靖嘆道:「蓉兒,這件事也是情非得已,我不會怪你的。若能因此而開解大師傅的煩惱也就無憾了!」

「靖哥哥,你放心吧!大師傅他老人家一定沒事的。」

「嗯,但願如此了。對了,蓉兒,你怎么一夜都沒回來?是大師傅不讓你走么?」

黃蓉嬌羞地點頭,說道:「嗯,他老人家大概是憋得狠了,所以,天快亮了才睡下了。」

郭靖一驚,忙道:「大師傅他一夜沒睡么?不會傷了身子吧?」

黃蓉幽怨地說道:「你就關心你的大師傅,他一夜沒睡會傷了身子,難道我就睡了么?」說著臉卻又是一紅。

郭靖連忙賠笑道:「對,對,蓉兒,你快睡吧!我不吵著你了。」

忍不住卻又問道:「那你的屁股是怎么回事?大師傅為什么打你?」

「哎呀,還問!大師傅他……很粗魯!」

「很粗魯?」

郭靖心里嘀咕,卻不敢再問,「難道,大師傅一邊和蓉兒……一邊打她的屁股么?」

想到這里,郭靖暗暗心痛。

眼見妻子真的是很辛苦,很快便睡著了。郭靖就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她。

只見她臉色紅潤,雖然一夜未睡,但卻並不顯得憔悴,呼吸之間沉穩綿長,頗為安詳。

郭靖放下心,又思前想後。妻子已經跟大師傅好過了,大師傅應該沒事了吧?

否則,妻子做的一切可都白搭了。不過,聽妻子的口氣,應該是沒事了。她那么聰明,說的話一定不會錯的。

現在回想這件事,真的是很荒唐!郭靖苦笑了一下,暗自搖頭。對於自己會做出這種決定,他自己也頗感意外。難道是在桃花島住得久了,沾染上了黃葯師的邪氣?唉,事到如今,事情也做出來了,說什么都沒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一切做得有價值!

希望大師傅能夠好起來!妻子已經付出了很多,自己可不能辜負她。無論怎樣,自己也要好好對她,不能讓她因為這件事而受任何委屈,否則,自己就真的豬狗不如了!

想到這里,郭靖又看了看正熟睡的妻子,忍不住俯下身去,親了親她的臉頰。

突然之間,一個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他偷眼瞧了瞧妻子,見她睡得正香,便輕輕揭開半截被子,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腿來。他慢慢把被子往上掀,一直掀到妻子的腰間。

郭靖趴到妻子身前,細細地察看她兩腿之間。只見兩片肥厚的大陰唇又紅又腫,特別是兩片翻在外面的小陰唇,更是像被狂風暴雨摧殘後的芭蕉葉一樣,顯得凄零而又萎靡。郭靖不由暗暗心痛,妻子何曾受過如此折磨?

看來大師傅真的是很粗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郭靖用手輕輕掰開妻子的陰道,露出里面鮮嫩的屄肉,細細地察看一番之後,並未發現異樣。當他正准備松開手,就見陰道之內突然一陣悸動,隨即涌出一股黏稠的白漿,差點流到他的手上。

郭靖急忙松手,那股白漿就直涌出來,順著黃蓉雪白的大腿向下流,眼見就要流到床上。郭靖大感尷尬,他當然知道這是什么,雖不情願去碰,但也不能眼看著它流到床上去啊。他猶豫了一下,只得從懷里掏出一條手帕,胡亂地在妻子腿間揩拭幾下,便拎起手帕丟到地上。

郭靖暗道慚愧,好在妻子此時依然酣睡,不然可真是無地自容了。他重又給妻子蓋好被子,然後走到窗前,暗自盤算。

雖說眼前是無事了,但說不定哪天大師傅又想了,難道又讓妻子去安慰他不成?那自己可真沒臉了!還是要照著先前商量的法子,上岸去給大師傅找個姑娘回來,這才是長遠之計。希望這雨早日停了才好!

眼見快到中午了,妻子睡得正香,郭靖便到廚房里,胡亂熱了些昨日的剩菜,拼了一桌子。平時這些事情都是黃蓉一手操辦,現在只能自己來了。看來以前決定島上不留佣人還真是不方便。

正當郭靖忙進忙出的時候,徒弟們陸續來了,他們一見郭靖的樣子,都感納罕,紛紛問道:「師母病了么?」

郭靖胡亂答應幾聲,便吩咐他們趕快幫忙,同時命郭芙去請大師傅來吃飯。

不大一會,碗筷都擺上桌來。

這時郭芙跑進來,大聲說道:「太師傅還在睡呢,叫也叫不醒。」

「那就別叫了。我們吃吧。」

「那不等娘了么?」

郭靖猶豫一下,說道:「我們先吃吧,呆會我給你娘帶回去就是了。」

眾人都坐下來吃飯,郭靖因為放下了心事,便吃得格外香甜。徒弟們看見他的樣子,都在心里暗自揣測,邊吃邊偷眼瞧他,還不時相互交流一下眼神。

師傅連日來的煩躁他們是看在眼里的,雖不知底細,但也都知道是為了太師傅。現在看起來是沒事了,他們心里都暗暗高興。一方面是為了太師傅,一方面也因為都怕師傅生氣的樣子。似乎是從那天下雨開始,師傅便一直陰沉著臉,連帶得眾人也都不敢放肆。這么多日了,連大聲說笑都要偷偷摸摸的,可也憋得狠了。

完顏萍暗暗打個眼色,小武便在桌子底下踢了郭芙一腳,嘴角朝郭靖一歪。

郭芙一愣,茫然望著小武,不知他的用意。卻見小武沖著郭靖連使眼色,恍然明白是要自己出言試探父親。她正要開口,便見丈夫在身邊緩緩搖頭,當下也就不作聲了。

完顏萍狠狠地瞪了耶律齊一眼,見他正在夾菜,便伸出筷子故意往他的筷子上撞去,卻見耶律齊閃電般一縮手,讓開了完顏萍的偷襲,跟著又閃電般一伸,便把菜夾了回來,卻放入了郭芙的碗中。這一幕眾人都看在眼里,郭芙洋洋自得地瞥了完顏萍一眼,大口把菜吃了。

郭靖眉頭一皺,斥責道:「好好吃飯,鬧什么!」

眾人吐了吐舌頭,都低頭吃飯。完顏萍一臉氣苦,埋了頭拼命拔飯,卻見大武夾了一筷子菜送入自己碗里。她抬頭一看,大武正沖著自己微微而笑,當下也夾了一筷子菜送入他的碗里。

「父親,不知道太師傅最近身體好點沒有?」耶律齊突然開口問道。

「嗯,好多了吧!應該是無大礙了。」郭靖應道。

「那我們就放心了。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若是老這么病著,那可就麻煩了。」

「是啊!你們閑暇的時候也該多去陪陪他老人家才是。」

「嗯,我們知道的。」

耶律齊見郭靖臉色平和,便又問道:「娘得的是什么病啊?要不要緊?需不需要我們去看看?」

「哦,不用了。你娘就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無妨的。你們不用操心,好好做你們自己的功課要緊。」

「是。」耶律齊答應一聲就不言語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眾人都在偷偷觀察郭靖的表情,見他眉宇間一掃前幾日的陰霾,都松了口氣。

完顏萍偷眼向耶律齊瞧去,見他正襟危坐,嘴里一邊嚼著,嘴角卻隱隱露出一絲微笑,眼角瞟來的方向卻是朝著自己。完顏萍明白他是在討好自己,白了他一眼,隨即也悶頭笑了。

吃完飯,徒弟們忙著收拾碗筷,郭靖拿了些食物便走了。屋外雨聲淅瀝,已沒有前些日子的猛烈。他提著食盒,走到柯鎮惡的院中,見房門緊閉,屋內傳出雷鳴般的鼾聲,知道大師傅還沉睡未醒。

郭靖暗自思忖,大師傅睡得如此香甜,那多半是沒事的了,不由一陣欣喜。

只到此時,他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