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趨減弱的雨勢又漸漸沛不可擋,一連三日雨水不停地傾瀉下來,將整個島都籠罩進一片蕭索之中,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這一日,郭靖與黃蓉坐在聽雨軒中,一起看著窗外的大雨,只見一片霧蒙蒙的水氣彌漫,不時有風裹著雨水直打進來,然後「唰」地一聲猛扔在地上,濺得二人鞋襪俱濕。
「靖哥哥,你看這雨也在跟咱們為難呢!」
黃蓉看著腳上的濕鞋幽幽嘆道。
郭靖也深感無奈,本來以為雨快停了,二人還准備上岸去,一來要為島上補給,二來也是為大師傅的事。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好在這幾日里,大師傅一切正常,並沒有表現出異樣。這也讓郭靖稍感安心。
「蓉兒,你看這雨什么時候能停?」
明知不會有答案,郭靖還是忍不住問道。
黃蓉低頭不語,似乎有無窮的心事。
郭靖見妻子無精打采的模樣,便勸道:「蓉兒,你也不必煩心,島上食水充足,即使這雨再下個把月也不要緊,你可別急壞了身子。」
黃蓉蹙眉道:「靖哥哥,你沒覺得這雨有些蹊蹺么?」
郭靖點頭道:「是啊,這個月份不該有如此大雨啊。我看多半是天時不正,連帶夏日的雨水一起下了。」
黃蓉搖搖頭,欲言又止。
二人百無聊奈地又坐了半天,黃蓉只是低著頭想心事。郭靖有心要逗她一笑,卻又一時找不到辦法,只能抓耳撓腮地干著急。
他的這副怪模樣黃蓉看在眼里,明白他的心意,當下展顏一笑,說道:「靖哥哥,你在學孫猴子么?」
「啊?」郭靖茫然一愣。
「唉,我的傻哥哥!」
黃蓉輕嘆一聲,想起丈夫平日對自己的體貼呵護,心中柔情涌動。
她輕輕地道:「靖哥哥,你對我真是再好也沒有了!這樣的日子我真是過不夠呢!只是我怕……怕這樣的好日子難以長久,到那時……我可真不知該怎么辦了!」
郭靖見妻子無端生起感概,不由暗暗疑惑,回想這幾日來,妻子常常無故發愁,好幾次看見她怔怔地望著天空發愣,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蓉兒,這幾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能對我說么?我知道我笨,幫不了你什么忙,但你說出來總歸會好過一些,怎么也比一個人悶在心里強啊。」
沉默良久,黃蓉長長吁了口氣,說道:「靖哥哥,這雨真下得我心里慌慌的。雖說眼下島上不缺什么,但誰知以後會怎樣。何況大師傅的事也還未了,總是讓人不能安心。」
郭靖道:「大師傅這幾日也沒什么不對啊,等這雨一停了,我立刻就上岸去,蓉兒你也不必太擔心了。」
黃蓉搖頭道:「大師傅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但好幾次我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猜他一定是惦記著那晚的事情,只是不好意思開口問罷了。」
郭靖撓頭道:「不會吧!這也才沒過幾天啊,以大師傅這個年紀,拼了一夜的命難道還不夠么?這么快又想要了?」
黃蓉臉一紅,瞪了郭靖一眼,嗔道:「什么叫拼了一夜的命?胡說八道!」
郭靖「嘿嘿」一笑,也有些訕訕。
黃蓉說道:「大師傅一個人寂寞了多年,現在又突然動了這個心思,要求多些也不是沒可能。萬一他真的是又想了,我們怎么辦?」
郭靖聞言,皺起了眉頭,低頭不語。
他暗暗思忖,妻子說的話很有道理,這件事不得不考慮。自己原本還以為雨會停了,可以按照原先的計劃上岸去,但誰知竟然又越下越大,就像老天爺真的要與自己為難似的。這可怎么辦?上回是妻子舍棄了貞潔才安撫此事,那這回呢?
難道又讓她去么?
想到這里,郭靖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一次也就罷了,再來一次的話可真沒臉見人了!他不由又想起那晚的情景,自己偷偷躲在屋外,屋里突然傳出一聲妖媚的呻吟,當時就令自己欲火難耐。突然,他心念一動,想起一件事來。
他問道:「蓉兒,你說你那晚一直沒出聲,可我在外面明明聽見你的聲音啊,那是怎么回事?」
黃蓉一聽頓時滿臉飛紅,她又氣又急地道:「什么?你在外面偷聽?你……你……」
郭靖猛然醒悟自己失言了,也不禁臉上發燒,結結巴巴道:「不是了……我不是故意偷聽了,其實……那個,我見你老不回來,怕是出了什么事,這才……這才去看看嘛。蓉兒,你別生氣啊!」
「哼」黃蓉側了身子,不理他了。
郭靖急忙上前,賠了好半天小心,黃蓉才略略消了些氣。
「你說,你在外面都聽見什么了?」
「嘿嘿,其實我也沒聽見什么,只是聽見你……聽見你……好像是叫了幾聲。」
黃蓉臉又紅了,她狠狠瞪了郭靖一眼,才道:「我確實一直忍著沒說話,但大師傅他像野獸一樣,那么用力,我實在忍不住了,才叫了那么幾聲,誰知被你聽去了。」
郭靖「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心里卻怪怪的。妻子被別的男人弄得忘情浪叫,這在誰身上都不好受。但他也知道這怪不得妻子,畢竟這也是正常現象。
黃蓉見他的樣子,說道:「你不高興了么?」
郭靖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心里有點怪罷了。」
黃蓉嘆道:「靖哥哥,我知道你其實心里還是介意的,只是心疼我才不說罷了。畢竟這樣的事擱在誰身上也受不了。說實話,靖哥哥你的心胸真是了不起,為了盡孝而寧可自己難受,我真是佩服你呢!」
郭靖無言以對,只有暗自苦笑。妻子誇贊自己心胸寬廣,但是,這其中的各般滋味,也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黃蓉又道:「你為人慷慨豪俠,不像那些迂闊夫子,懂得全大義而輕小節,這是你勝過常人的地方,但是,你畢竟是眾人景仰的大俠,為人做事不像我這個東邪的女兒那么肆無忌憚,被人罵作妖女也慣了,你總是要顧忌世俗禮法,這是我所擔心的地方。靖哥哥,你什么時候也能拋開那些糊弄人的禮義廉恥,那我才真正放心了。」
郭靖被妻子的一翻言辭說得有些茫然,不顧禮義廉恥?那豈不是亂套了么?
但仔細一想,妻子那句「全大義輕小節」的話確實也很有道理。世事在很多時候是難以兩全的,那就要靠個人去抉擇了。怎么選,這是個問題!
思忖到此,郭靖點頭道:「蓉兒,你說的好,為了大義舍棄小節,也確實該當如此!我想通了,大師傅若這幾日再有問題,還要請你再去一次。」
黃蓉低了頭道:「靖哥哥,我這番話並非就此事而論,拋開大師傅這件事,我更希望你能凡事想開些,可千萬不要鑽牛角尖才好。」
郭靖笑道:「你剛才不是才說我是慷慨豪俠么,怎么又說得我像個迂闊夫子了?」
黃蓉也笑了起來,輕輕說道:「我怕你是個傻瓜。」
匆匆又過了兩日,依然風雨飄瀟。
郭靖這回留意觀察大師傅,果然發現他有時會露出一些奇特的表情,偶爾還會顯得有些焦躁。郭靖心知,妻子沒有猜錯,大師傅確實又有心事了。
那是否就讓黃蓉去一趟呢?他很猶豫。畢竟大師傅現在並沒有明確的表示什么,似乎也不必急著就派妻子出馬;但是,現在自己明知了師傅的需要,卻又裝聾作啞,這可不是自己的性格。
這天吃過晚飯,難得雨勢漸小,郭黃二人便在島上閑步。
郭靖打著傘,黃蓉緊貼在他身邊,二人緩步而行。一路上輕煙薄霧繚繞,樹色蒼翠,耳邊聽著雨點打在傘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更顯得天地間一片幽靜。
「靖哥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桃花島真是個好地方,能跟你在這島上終老,也不枉了一生。」
黃蓉「咯咯」地嬌笑起來,「郭大俠也學會拍馬屁了啊。」
郭靖「嘿嘿」一笑,伸手在黃蓉屁股上輕輕拍了一掌,說道:「我這就在拍馬屁了。」
黃蓉不依道:「好啊,你說我是馬,那你又是什么了?」
郭靖剛才一掌拍在妻子的屁股上,只覺觸手之處彈性十足,不禁又想起那天她屁股上的紅掌印,心中竟是一盪。
黃蓉見他不答,伸手在他腰間呵起癢來。
郭靖笑著躲開,一手攬住她的細腰,動情地凝視著她。
黃蓉迎上他的目光,兩人深情對視。
郭靖忍不住向妻子吻了過去,黃蓉輕吟一聲,櫻唇微張,婉轉相就,二人就在這風雨之中熱情相擁。
良久,黃蓉輕輕推開郭靖,滿臉緋紅,眼睛里閃著柔光,輕聲道:「也不怕羞,被人看見怎么辦!」
「呵呵,這里除了我們兩個,哪有人?」
「萬一芙兒他們從這里經過,被他們看見,那豈不是羞死人了。」
「看見就看見,都老夫老妻了,還怕什么!」
黃蓉啐了一口,說道:「老夫老妻就不要臉了么?」
郭靖想起那晚妻子的呻吟,心中暗道:「我早就沒臉了。」
但這話卻不敢說出來。
他略一沉吟,說道:「蓉兒,有件事我還要求你……」
說著他停頓下來,想著該如何開口。
黃蓉道:「你是要我再去陪大師傅么?」
郭靖看著妻子,點了點頭,道:「嗯。」
「你要我去我就去。」
黃蓉說著將頭靠進郭靖懷里。
郭靖抱著妻子,嘆道:「唉,蓉兒,又要委屈你了。」
黃蓉輕聲道:「不,靖哥哥,你才委屈。」
二人再無心散步,回到房中。
郭靖有了那晚的經驗,深諳獨守空房的滋味,這回便不再重蹈覆轍。黃蓉經過這幾日的調養,下身的紅腫也已消褪,又恢復了往日的嬌嫩。
紅燭暖帳之中,隨著黃蓉一聲忘情的嬌啼,郭靖射出了今晚的第二次。
一般來說,男人的第二次要比第一次持久很多,郭靖當然也是如此,當他完全放松了身體,伏在妻子柔軟豐碩的嬌軀上喘息時,黃蓉已經軟得像泥一樣。這也難怪,她已然經歷了五、六次高潮,床上凡是她躺過的地方都是濕淋淋的一片,那全是被她的淫水澆灌的。
兩人喘息已定,這才匆匆收拾了一下床上的戰場,床單是不能再睡了,只得換下,胡亂地扔在地上。
「蓉兒,你看你把床單都濕成什么樣了,該不會是尿床了吧!」
發泄過後,郭靖一身輕松,躺在床上,笑眯眯地調笑著妻子。
黃蓉白了他一眼,道:「沒正經的,討厭!那還不都是你害的。」
「你以前可沒那么多水啊,現在怎么搞的?難道是跟桃子熟透了一樣,一掐就出水?」
郭靖繼續逗著妻子。
「哼,我知道你是嫌我老了,都成爛桃子了。」
郭靖見妻子生氣,連忙賠笑道:「你說那里話,我的蓉兒怎么會老!你還跟以前一樣那么好看,不,是更好看了。」
「哼,油嘴滑舌!」
取笑一陣之後,二人也都感疲倦了,便相依而眠。
次日,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各人做著各人的事情,只是到了晚飯時分,郭靖心里便開始七上八下起來。他已跟妻子商量妥當,今晚妻子便要再去柯鎮惡的房中,還如上次那般。
在飯桌上,郭靖主動陪著柯鎮惡喝了幾杯,更破天荒的頻頻勸飲。飯沒吃完,柯鎮惡便有些醉意了。這番情景被徒弟們看在眼里,都露出奇怪的神情。郭靖平時並不贊成大師傅喝太多的酒,所以很少陪他,現在卻像故意要灌醉他似的,這不禁讓眾人疑惑不解。
徒弟們的表情,郭靖自然也看見了,但只得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任由他們不斷地相互打著眼色,偷偷窺視自己。他暗中打量妻子,只見她倒顯得很平靜,看不出一點異樣,不由暗自佩服她的沉著。
把大師傅灌醉,這是事情的第一步。否則以柯鎮惡的耳力,黃蓉只怕很難瞞過他。再接下來的事情,就全靠妻子自己去做了。以黃蓉的聰明,又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困難,剩下唯一的問題,就是今晚自己又要體會一番孤眠滋味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郭靖已有了幾分酒意,而柯鎮惡此時已醉眼惺忪,在徒弟們的攙扶下回去了。郭靖看著默默收拾碗筷的妻子,心里五味俱足。他輕嘆一聲,拿了把傘,便轉身出門,走進了雨中。
屋外的冷風一吹,郭靖的酒意便全醒了。他一個人在島上瞎逛,強忍著不去想今晚的事,但一幅幅的畫面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眼前。
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自己除了心痛之外,更多的是擔心,擔心事情不成而引起的後果。這次他不再擔心,心里便不斷地呈現出妻子在大師傅身下的情景。
也許是有過了一次經驗,那些畫面現在更加清晰、具體了。
他仿佛看見妻子又一絲不掛地跪在大師傅身前,小嘴里含著他粗大的雞巴,正津津有味地舔吮著,自己幾乎都能聽見從她唇舌間發出的淫靡聲響。想到這里,郭靖情不自禁地將柯鎮惡的雞巴和自己的比較起來,依稀覺得也差不多大小。
這個念頭的出現讓他暗罵自己,自己什么時候如此荒唐了?竟然比較起這個東西來。他強行驅散了心中的臆想,但轉眼間,妻子屁股上的掌印又猛地飛到了眼前,似乎正在自己臉上盤旋著。他恍惚看見妻子撅著雪白的大屁股,大師傅正一掌一掌地拍打上去,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記。
他的褲襠在不知不覺中又頂了起來,心劇烈地跳動著,只覺嘴唇發干,身體發熱。
「不能再這樣想下去了。」
郭靖極力地擺脫那些畫面,收起傘在雨中飛跑起來。
當他回到屋里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身體被雨水澆得冰涼,倒也平息了欲火。他脫下濕衣服,不敢再胡思亂想,直接鑽進被窩睡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之中,郭靖只覺得有人猛力地推搡著自己,還聽見一聲聲焦急的喊叫聲。
他猛然睜開眼來,只見黃蓉正站在床前,全身濕淋淋的一絲不掛,一臉焦急惶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