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1 / 2)

驚覺歲月過十年 之箋 2289 字 2021-01-02

</br>一個鉗制,將她拉到左側的牆壁,低頭,俯身。

將她困在一臂之內。她——「你果真就這么愛他?連你的手抖不要了?」

他渾身氣勢散開,眼睛微眯,緊緊的盯著她、覺得呼吸都是很困難的——「不是,這是一個意外,我只是在削鉛筆。」

他眼風掃到——白皙手上紅紅的血珠,他的眸中怒色更深,幾乎貼住她:「你有幾只手,能讓你這么傷?」

說著,她將她冒著血的手指,送入口中。

他的唇,貼著她的手指,唇齒里的溫暖,難以描述,密密麻麻細碎的感覺。

而他,臉上的神情斷素認真,而坦盪。

往日,或許,他們也有這么秦穆的舉動,而藏著這一層關系,再也不復簡單的心境。

————「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的手指動了動,緩緩的抽開。

艱難的問出一句。

吳靖微微側目,臉上難得緋紅的一片:「你在擔心什么,我又不會逼著你嫁給我。」

她回頭,愣怔的望著他,像一次見到他那樣,沒有曖昧,只有疑惑的神色,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那就好。」

他的心,頓時一角坍塌了一塊,臉上的緋紅瞬間消失不見。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我其實算是你的未婚妻?」江九九說道未婚妻這三個字的時候,神情有些不自然。

吳靖笑了笑,這件事他從來沒想瞞著她:「從我第一次遇見你。」

————

b市的夜空,不算很漂亮,沒有星星,高樓也看不見月亮,晚上風還有一絲涼意。

在路邊,遲遠,叫了葉旬一起喝酒。

猴子是中途來的。

一個不大的燒烤店里,坐著三個年輕俊秀的男人,不少路過的少女們,紛紛側目。

尤其是懶懶坐在一邊的葉旬,氣質冷清又頹然,明明是禁欲系的一張臉,此刻卻這么的頹唐魅惑。

他的衣領解開兩個扣子,露出白皙的肌膚,精致的鎖骨——

有大膽的女生走過去搭訕,還沒走到近前,卻被旁邊的男生的一句話給擋住了:「對不起,我們都已婚。」

得了這樣的回答,終究再也沒上前,女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還在兀自喝酒的男人,滿臉的可惜。

——「本以為這個地方會清凈點,沒想到也這樣,環境還不如酒吧呢。」

遲遠嘆了一口氣,想到前兩日和葉旬去酒吧喝酒的時候,那些一個個明目張膽的女生就有有些難受,那濃烈的香水脂粉味,導致他回去就被朱夢元臭罵了一頓。

「沒事,我們繼續喝。」

葉旬揮了揮手,對著老板說:「再來一箱。」

猴子剛來還不明所以——「你們什么時候去酒吧了,怎么不叫我?」

遲遠隨口道:「前兩日吧,偶遇碰見的,一起喝了兩杯。」

猴子點點頭,找了開瓶器,直接拿瓶子和葉旬干了杯,他好酒,可偏偏酒量還淺,每次出去還叫嚷著不醉不歸,誰喝下誰是孫子的胡話。

此刻,不過是喝些啤酒,三四瓶下肚,也有些飄了。

遲遠看著葉旬喝酒不要命的樣子,心里漸漸有些明了——「對了,你上次叫我拿過來的病例,我給你。」

他長指微曲起,握住酒杯的泛著白。

放下手里的酒杯,結果他手中的病歷單,瞳孔迅速的收縮——「她。」

葉旬說的她,指的是江九九。

猴子有些迷糊,湊過來問:「誰的病歷單啊。」

葉旬卻不理他,接過遲遠遞過來的病歷單,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眼,晦暗似深海,眼眶紅了紅,臉上是一閃而過脆弱的痕跡。

——她竟然動氣到這種地步!

那龍飛鳳舞的字跡,他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可這一明了,內心掀起了駭浪,他不知該欣喜她將他看的重,還是該心疼,她將他看的這樣重,心臟有一塊空空的漏著風,依舊無可奈何。

他想到,那天早上,她站在他面前。

——她問他,他不是因為忙,才沒有去找她。他那么想她,即使再忙也不可能忍著一連好幾天都不見他。

——紀嘉佳從來沒有和他說過什么膜不膜的事情,即使她有過,他也不會介意。

——她問他,當年騙了他,才拿紀嘉佳訂婚這樣的事情來報復她。

當年的事情明明是他的錯,可,他既答應了娶她,又怎么可能和別的女人訂婚。

——他的確在想著如何求婚,她這么在意,他想著如論如何也該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求婚儀式。

——她問他,他有沒有究竟有沒有愛過她,他想,這個女人,怎么會問這么蠢的問題。

——她說,怪我,還以為上面的字母jjj還以為是江九九。從來沒想過她還會是紀嘉佳。

他很想告訴她,這僅僅是個巧合,他想親手戴上戒指的女人,從來,自始至終都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她冷著一雙眉眼,語氣平淡的說出:「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那些話。」

那些話,他不能說,不能做,只能傻傻愣愣的看著她在他面前嘔出了血。

——「你怎么了?」

猴子推了推葉旬,總感覺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葉旬失神的將目光從病歷單上移開,整個人濃郁在一股子悲傷中。

遲遠微微抬眼,響起夢元和她說的話,拍了拍葉旬的肩膀:「你們倆到底怎么了?」

其實這個問題,上次去酒吧喝酒的時候遲遠就問過葉旬,可他就是什么也不說,遲遠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可他從夢元那里知道,所謂的支氣管擴張,神似倦怠,受刺激什么的,其實就是江九九是被葉旬給氣吐血的。

而面前把女朋友氣吐血的葉旬一副丟了魂的樣子,眼底的悲傷,自責,一覽無余,肯定不是像,夢元所說的和小三跑了這么簡單的原因來。

葉旬頭抵著牆壁,垂著頭,黑色的頭發在風里盪了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聲音帶了冷清暗啞——「我們分手了。」

猴子抱著酒瓶迷迷糊糊的開口——「為什么啊,不是說,遲遠下一個就輪到了你了,我上次聽說你都打算見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