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無處釋放的青春 未知 6022 字 2021-01-02

「廢話,金鑾殿里的寶座都讓亂臣賊子們奪了去,躲到山上避難,他能快樂嗎?」邵美不屑。

「我看未必。你被事情的表面迷惑了。」我拍拍她的臉說。

「何以見得?」邵美懷疑地問,「難道你有什么新發現?」

「你想想啊,一個皇帝削發為僧,那就意味著他不再有皇帝夢了。雖然避在山上,但我認為他必然和那仙女有一腿,整日幽會卿卿我我,雲里霧里如漆似膠,生活過得那么y盪,你說他不快樂?」我說。邵美大笑。

「虧你想得出來。那建文帝是僧,而仙女是村姑,大姑娘上了和尚的床?怎么可能?」邵美問我。

「你要知道,仙女是村姑不假,可她在山下的d里修道啊,既然如此,她就和尼姑無異。山下的尼姑每天給山上的和尚送一盤鮮桃,這說明什么?這就說明她寂寞難耐,春心大發,然後上山向和尚求愛。和尚畢竟是從錦衣玉食、妾妃成群的生活中過來的,在山上一年四季連個女人都見不到,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女子送鮮桃,看她面白r嫩玲瓏俊俏,就起了色心,於是,兩個性飢渴的人一拍即合。」我眉飛色舞。邵美已經笑得蜷縮在被窩里打滾。

「你,你怎么知道那村姑面白r嫩玲瓏俊俏呢?」邵美笑問。

「建文不是稱她為仙女嗎?作為一國之君的他何等美女不曾見過,在他的眼力能稱之為仙女的又有幾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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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釋放的青春第四部分(2)

「謬論。」邵美斜眼剜我,「看看你腦子里都裝著些什么!」

「腦子里裝的全是你。」說著將她壓在身下,深情地望她,吻她的柔嫩滑膩的手臂,感受著絲般的舒軟。

「少來了,你真壞。就知道看一些y書然後來欺負我。」邵美凝眸,一雙大眼熠熠生亮。

燈光下,邵美起伏的酥胸亮得發白。腦子閃過一絲邪念,又一次將我從干渴的欲火中無情地拉回,手在她無袖露肩的吊帶衫里忐忑地游走,緩行在細膩而有彈性的胴體上。邵美閉著眼,臉頰瞬間變得通紅,撫摸著我堅實的脊背艱難地喘息。我胡思亂想著《玉房秘術》中描述的情節,渾身燥熱,沖動再次向我撲來。

「雨桓,輕點兒,總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邵美顫動著細嫩的腰身。

「邵美,我愛你。」我不知所以地說著,順手牽羊地摘掉似乎永遠要賴在她下身的小內k。邵美沒有拒絕,我迅速地抬手關燈。漆黑的房間只有喘息聲緩緩兒盪漾,似乎還能看到邵美雪白的胴體隱隱泛出的光澤。

「你關燈干嗎?」邵美停止了陶醉。我不敢直截了當地告訴邵美,我記住了《玉房秘術》中那些是如何交歡的赤ll的性描寫,而我現在實實在在打算要把這些y穢全部用在她身上。我還擔心她看見我y猥著嘴臉變換著姿勢是如何在她的下身恬不知恥地下流。

「我有二怕。」我說。不知道怎么向邵美表達清楚我此刻已扭曲的心態。

「怕什么?」邵美的手搭在我肩上,「以往不是也開著燈嗎?」

「我一怕有人偷窺。」我說,「總有這樣的擔心,所以身下那個家伙總是起不來。」

「呵呵。」邵美笑得很無奈,「還是省省吧。誰有那么無聊,你以為誰會像你。」

「我二怕你會看到我的丑態,心虛得不行。」我伸進被窩摸著邵美渾圓修長的腿。

「哦?什么丑態?」邵美不解,加重了語氣。

「我想我可以換一些姿勢和動作,沒必要總是壓在你身上。」我考慮再三,最終道出隱衷。

「雨桓,你真的很壞。」邵美嬌嗔著,「小心那些垃圾書毒害了你的心靈。」

「我不管,這次我饒不了你的。」我伏下身,親吻著她的臉,輕咬著她的香唇。邵美努力地推開我的臉:

「輕點兒!你每次都咬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痛死我了!」邵美有點兒生氣。

「我那是疼你。」我柔和地說,「邵美,今天你不會再反對了吧?我要徹底地要你。」說著,我試圖去分開她的腿。邵美有點不自在了,她忙碌地躲閃我那雙y亂的手,不顧她的回避,我毅然伸手摸索。

「不行!我說過,不會給你的。」邵美打開我的手說,「就算給你也不會是現在。」

「那你說什么時候?」我舊話重提,「是等你被大款拋棄了以後嗎?」

「臭嘴,招打,說了那是怕影響你學業故意設計你的。」邵美笑道,「現在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邵美!整個學校就剩你了!不要那么保守好不好?」說著我強拉死扯地搬著她的腿。

「雨桓。」邵美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兒喘息著,「上回那樣後,到現在還沒來月經,我想我是真的懷上了,我都能感覺到,想起來都怕。」聽到她這么說,躺著的身體漸漸變得僵硬,兩腿間那個丑惡的家伙也慢慢退縮了下來,塞滿我一腦子准備在邵美身上實驗的y穢動作頃刻間也盪然無存。邵美似乎感覺到了停在我臉上的窘迫,側過溫熱的嬌軀溫柔地抱住我。

「明天去先買試紙測一下。」我慢吞吞地說。

獨院,冰涼的月光再一次將寂靜的夜晚籠罩。

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肆拾貳

自從在論壇里發了帖子《我s亂的大學生活》以後,忽然有一天,少梅打電話過來。這讓我意外,原來以為她已經忘記了過去,沒想到狼心狗肺的人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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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釋放的青春第四部分(3)

「不錯呀!名人了!感情細膩的雨桓,呵呵!」少梅的聲音一點都沒有變。

「名人?什么意思?」我驚訝,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我s亂的大學生活》,寫得很好,感動得我哭了好幾次。」少梅高興地說。

「哦,是嗎?我都很少上網了,不知道網上的動態。」

「你不知道啊,你s亂的大學生活到處被轉載,很轟動的!」她拍著話筒給我鼓掌。

「見笑,見笑。」我忽然想到,她應該知道我寫的全是和邵美的事,在那個帖子里,我用了很大篇幅來描寫我和邵美的愛情,這會兒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還在成都嗎?」

「我都離開那里有段時間了,知道你不大上網了,所以我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我現在在上海一家外貿公司工作。我知道和他沒希望了,為了忘得徹底一些,我就離開成都了。」

寒暄了幾句,少梅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雨桓,我想見你!」柔和的聲音包裹夏日光線,塵埃四處逃散似有驚喜神色。

我一時語塞,又興奮又激動,莫名其妙的熱浪從心底升騰了起來。

「怎么?不想見我嗎?放心,不會嚇著你的。」她很輕松地說著,可語氣里似乎有那么一點點的哀怨,我連喊了三個「不」字,她接著說,「還有啦,我也想見見你的邵美,她應該很漂亮很可愛。」

我說相見真如不見,我說相見不如懷念,我說相見時難別亦難;她說剪不斷理還亂,她說只是當時已惘然她說東風無力百花殘。這種跨越時空的思念讓她日漸憔悴,她說她快崩潰了,她說她只是想見我一面,哪怕只是一面。我還能說什么呢。

「什么時候呢?」我掩飾不住我的激動和興奮。

「著急了吧?你就要畢業了,不回家嗎?」少梅問我。

「畢業了不回家,繼續住在學校附近,我打算找工作,回去也沒事做,反被人笑話。」我解釋,其實我就是想給她傳遞一個准確的信息,我畢業後絕對不會回家,我要等她來,等她帶著久違的溫情,帶著在虛擬世界中醞釀已久的情感。

「我大概要等到十一長假了吧,總之一定會去。」少梅說得堅定而有力。

這幢大樓離機場不遠,每當有飛機滑翔而過,就是這樣的聲音。聽得久了,竟然覺出一絲溫柔。

那個夜晚,在夢中的飛機場,我靜靜地站在出站口,用目光迎接她的到來。

肆拾叄

果然不出所料,邵美懷上了。馬麗陪著她去的,很快消息就在好友中間不脛而走。林培都比我先知道測試的結果,還是他馬不停蹄地跑來告訴我:

「你老婆懷孕了啊。要不做個b超看看是男還是女,男的留下,女的打掉。」我真想暴揍他一頓。

張思穎打電話到馬麗那里。馬麗毫無隱瞞地告訴她:「邵美懷孕了。」

「什么?」張思穎對著話筒只說了一句,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孩子是木棉開花的那幾天懷的。」她對拿著電話嘰里呱啦說,「那幾天她坐在木棉樹下指導邵美畫《獨院的午後》。」

「你告訴雨桓,考慮清楚。這種事半點兒玩笑都開不得。」張思穎嚴肅地對馬麗說,「最好是拿掉。」

「我怎么說啊。也許人家想留著孩子呢?」馬麗說。

「不行,你告訴雨桓,就說是我說的,留著也可以,不過,經濟來源呢?對了,社會上會怎么說?讀了幾年大學讀得一個兒子?」張思穎說。

……

那天下午,靜靜地聽馬麗說完,我的頭大了,走路都有點搖晃。張思穎沒錯。

一周後的星期日,我急匆匆地帶著邵美去醫院墮胎。

婦產科硬邦邦的條椅上,邵美紅潤的臉龐帶著絲絲倦意,像孩子似的咬著一個她勉強能握住的紅蘋果,泛綠的果汁兒順著纖細的指縫滴了下來。滿是血絲的太陽趴在窗外彎彎的白牆上擠弄著臉,干枯的眼眶縮減成一個點又慢慢擴張開。

無處釋放的青春第四部分(4)

條椅上的報紙半吊著,脫臼的手臂晃里晃當。

護士推門進來,她瞪著眼令我滅掉煙,然後回頭凶我:「都三個月了,你再考慮考慮,別以為是好懷的。」

「沒辦法。我連自家也難養活。」我哭喪著臉,「還有那大專文憑,你知道學校是不允許過分的。」

「我當然知道,而你為什么不知道呢?」護士剜了我一眼將邵美的b超圖甩給我。

我看見牆上的兩個白d,猙獰不堪鄙視著。

「邵美,現在就拿掉吧。」我回頭望著似乎還不懂事的邵美。她看著我,目光炯炯。

「你等我,我去辦手續,一會兒就回來。」我說著擠身過去。

「不!雨桓。」邵美突然大喊一聲。我回頭,看到她潮濕的眼睛。

「邵美,你要聽話。我是愛你的,我永遠愛你。」我勸慰著她,邵美倚偎在我的胸前,抬起稚氣的臉凝視了我好久。

「雨桓,咱們回家吧,明天我們再來。」邵美搖動著我的身子嬌氣地說。我點頭。

我想邵美一定是害怕,這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面臨的事,她沒想過,我也沒想過。

心亂如麻。夜晚如冰冷的雪原,空氣像即刻要凝結一般。

邵美卻出奇的高興,躺在床上,像一個話多的孩子。

我憂心忡忡地問她:「邵美,今天為什么不拿掉孩子呢?你害怕嗎?」

「嗯。怕,怕得要死。」邵美喃喃著,「我不想做。」

「想留著孩子嗎?你要考慮好。」我擔心地說。

「不,我想留著一個完整的人生。」邵美意味深長,「不想給你和我自己留下遺憾。」我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邵美是不是真的想要生下孩子?心里想著。張思穎的話又漂浮在耳邊,我突然感覺到有一種空前未有的恐懼和焦慮。

「邵美,我不懂。」我有些氣急敗壞,「你想怎么樣?我不覺得那是遺憾,反而,如果你生下它,那才會真的帶來遺憾。」

邵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嘴角微微顫動著,眼淚頃刻之間奔涌下來。

「雨桓,你拿走它吧,你拿走它吧!」邵美嚶嚶地哭了起來,迅速地脫著衣服,「我還是一個處女,雨桓!」

大腦一片空白,呆呆地坐著,紛亂的思緒仿佛沉積在一片浩瀚的死海,我的身軀像一座浮滿灰塵的古鍾。

「雨桓,你怎么了?」邵美抽泣著,聲音小得幾乎要消失,「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過了今天,如果明天去拿掉孩子,我的處女之身就會沒有了。雨桓,求求你,你拿走它吧。」她閉上了眼睛。看著她滾燙的臉滾燙的唇,腦子里一團亂,有些眩暈。這一夜,我們吻得很瘋狂,也很久長,反反復復,停停歇歇,時而如疾風驟雨,時而如驚濤駭浪。

我哽咽著,用顫抖的手摸著邵美濕漉漉的臉,皎白起伏的酥胸,雪白細膩的肌膚,耳際邊長長的秀發。我感到那種溫暖和柔軟似乎要把我融化了。我的手,滑過她平滑柔嫩的小腹,光潔修長的雙腿,然後在那個神秘的小丘上徘徊,朦朧的燈光給這一切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邵美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無法抑制地呻吟起來。舌根涌出一絲甘甜滋潤著我的喉嚨,仿佛一條干涸多年的小河此時漲滿了清澈冰涼的水……我興奮著,倉促不安地進入她的身體。邵美緊緊地抱著我,痛苦而凄厲地叫了一聲,淚水滑過她的臉流進寂靜的夜里……

從邵美的身上下來的時候,我意外地瞥見,潔白的床單上落著幾滴鮮紅的血色。

眼前呈現出一幅畫,浩瀚的雪原上,幾度紅得冷艷的梅花在迎風綻放……

肆拾肆

交錢辦手續,手里拿著那張雪白的單據。

「雨桓,我們能不能生下孩子?」邵美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不能,否則,我們的前途全完了,尤其是你,父母會對你失望。」

「進去吧,別怕,我在你身邊。」我推邵美進去。我看到了她驚恐和無助的臉,看到了她凝視我似乎絕望的目光。

無處釋放的青春第四部分(5)

仿佛等了整整一個世紀,邵美終於蹣跚地挪了出來,神情恍惚,死人般蒼白的臉上,兩頰陷了下去,仿佛微微發著淡紫色。像剛剛遭受過蹂躪的小女孩,可憐楚楚。小心翼翼地帶著邵美走出醫院。一路上,我像個父親一樣照顧著她,生怕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獨院那株火紅的木棉,那株好像含著熱淚拒絕我們到來的木棉,消散了。

林培同情似的瞟了我一眼,兩手c在褲兜里走了。

我像野狗一樣竄來竄去。

……

就是在昨天,在獨院的大床上,邵美的臉貼在我厚實的胸膛上。

我聽見邵美有兩顆心在跳。

一顆心年輕,一顆心蒼老。

木棉開得飽滿。

孩子就叫木棉。

這個秋天,木棉的母親二十二歲,木棉的父親二十三歲,木棉零歲。

摸著邵美那似乎毫無變化的肚子,我不止一次地拍著零歲的木棉,胡作非為地說:

「嘣嚓嚓,嘣嚓嚓,長大當個音樂家。」

邵美沒指責,我休閑地靠在她的肚皮上,哼起流行在貢鎮的歌謠:

「大河漲水沙浪沙,

魚在河中擺尾巴。

哪天得魚來醉酒,

哪天得妹來當家

……」

我把末尾一句拖得很長很長,直到邵美伸手蒙住我的嘴驚叫:

「雨桓,雨桓,快!你摸他在動!他在動!你摸。」

豎直耳朵聽了半晌,並無動靜,我又東摸摸西敲敲,選西瓜一樣認真。

「哆羅羅,哆羅羅,長大定是大富婆。」我沒完沒了地輕揉地拍著她的肚子嚷嚷,像個巫婆。邵美爽朗地笑,滿肚皮母親的光輝。

她不喜歡女兒。她說女孩子家,長到十###歲,給野小子俘去,做母親的,人前還要賠笑臉,咬著牙說婚姻自由婚姻自由。她做不來,也受不住。我大約是看透了男人的緣故,倒千方百計想生一個女兒。臉蛋紅撲撲的,蝴蝶一樣飛來飛去,幫我松骨,做好吃的給我吃——可是,就在昨天,在婦產科手術室門前,我為什么要聽張思穎和林培的鬼話?我為什么要推邵美進去?為什么要狼心狗肺地對她說:「進去吧,別怕,我在你身邊。」如果我當時多一點點固執,多一點點責任感,這世上,就會多一種牽掛,獨院就會多一抹色彩。

……

三個月,怪就怪在邵美是處女還能懷孕,怪就怪在女人在體外還能受精。還不到九個月,九個月正好畢業,學業家庭雙豐收。可能是女孩,男孩也不錯。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海盜、玩吉他、普拉蒂尼,這一生沒到過維也納,他一定得去……

馬麗說我和邵美有可能會分手。

認得邵美的第三天,飄毛毛雨,她和一幫女孩子在鐵路上玩,林培斷定嗓門脆生生地說她不是處女。

那個秋天,我二十二歲。戀愛的過程就是犯罪的過程。壁上空d的眼眶直勾勾掛起來,樓房被拆走了。

青春像被遺棄的稻草人,舉著干枯的手,寡和地浮在我身上。

門開了。

吱的一聲。

悠靜的林蔭道

沐浴著樹隙中閃爍著的陽光

年輕的臉上少了羞澀

多了肯定與自信

在你匆匆的腳步中